(4.1)656-4-25 沃杜布 乔治、沙利文与安东尼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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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56-4-25沃杜布乔治、沙利文与安东尼奥 乔治换了装扮,站在屋檐阴影下。早上雾气弥漫,这块阴暗之地是个隐藏己身的监视点。他看见学者小屋的门敞开,一位访客在外等候。尽管那人穿着宽大的黄袍子,大腹便便的身形却无法遮掩。警长记起来这个人是沙利文大师,前些日子有过一面的交际。他好像在等屋主。 “早安,沙利文大师。”这时安东尼奥穿了老旧的大衣走出来,“让你久等了。我很高兴你愿意对沃杜布历史事业的完善提供便利。” “早安,安东尼奥先生,说句实话,我很荣幸受到你的邀请。”沙利文不倨傲,很可能是因为军务官菲尔·柯林斯旁敲侧击地暗示过他安东尼奥的地位,“我们今天需要做些什么?” “我需要测量城墙,核对数值,这项工作不难。我得拜托沙利文大师负责潜在的威胁。你也知道,这几天内城有些不安全。嗯,余下的,如我所承诺的,大师的姓名会位于沃杜布史编撰者之列,而且另附10金的报酬。” “你真慷慨,大地会答谢你的馈赠。”利益驱使胖子丝毫不犹豫地说,“那我们现在动身吧?” 两人的身形远去,渐渐没入雾气。 乔治对安东尼奥的话一个字也不信,他连忙跟上,想着,让我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警长把这样的念头铺开,开始罗列起来。这不是艰难的尝试,乔治认定安东尼奥有他所不知道的谋划,尽管他不希望那种密谋是耸人听闻的,可是就眼下来说,警长拿不准,一想到那么多的死者和惨景,他越发觉得眼前的活人比死人还要恐怖。 另一件事令他在意,他在安东尼奥身边嗅到过一种熟悉的气味。他很肯定曾经接触过某个带有同样气味的人。 “那会是谁?”他问自己,久远的记忆不够清晰,他无从判断。“可是那会是谁呢?” 不一会儿,乔治远远地瞧着,沙利文大师显露了傲慢模样,他对沃杜布评头论足,乔治碰到过这类人,他很快地变得心不在焉,只关注着自己的念想。 “你不知道,当时那些官员都在,我......,”沙利文以那种常见的浮夸语句来描述自己的功绩:“就那样我救活了孩子,而且七神在上,我只收了两块黄晶。” 沙利文将自己树立为高尚的无私者,与真实的自己彻底决裂,充满了谎言、虚伪和非义。在他的嘴里,再没有比他更配得上称赞的人了。这个男人具有大地教徒所不可缺的两大品质:能够就眼下形势无所不能地敛财,还能够把这样的行为描绘成善事。这是自然的,如果某人想要一个东西,他往往会做出请求,而沙利文不一样,他只会要求获得他想要的。 安东尼奥仿佛成了一个哑巴,等到沙利文说到激动处,就配合他,时不时点点头,或许学者压根就没有想证实沙利文过高的自我评价是真实的,他始终不置可否,这种态度不是赞赏也非嫉妒。 如果读者们有其他的观念,那读者们也可以怀疑我们上面写着的话是不正确的。这并不是开玩笑,如果要用另一种更好的方式表述,可以这么说我们只好用各种方法保证读者们的心灵会出现其他观念,这种情况下,怀疑也就自然而然会出现了,就像我们也可以怀疑怀疑主义一样。总的来说,一个有教养的人决不以混沌模糊的印象为满足,他必力求把握现象,而得其固定的规律性。 在这样一种奇怪的氛围内,他们到了工作地点。 临海的城墙矗立于悬崖石壁,历经几百年的时光,它的忠诚还是温热的,并非只是些冰凉的石块。经验老到的士兵们远远瞧见沙利文大师,他们不熟识安东尼奥,但很清楚,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要以任何一种理由去打断。 安东尼奥快步通过湿滑的石阶走上城墙,又从那里走到塔楼。在此之间,他不得不放慢脚步,风在每一条通道呜咽,如果不用咒语驱散它,那就最好穿上重重的铠甲以免被自然的力量吹落墙头。学者没有手忙脚乱,他找了个法子,让海风不得近身。 每个人都在耐着性子做事,只有大地信徒好奇地琢磨石墙岩缝间的苔藓和蕨类植物,他其实知道今天不会碰到什么不长眼的恶徒,只是对于无聊的工作内容已有心理准备。 “沙利文先生,沙利文先生,先生,您发现什么趣事了吗?”安东尼奥探出头从上方喊道。 “哦,不,什么也没有。”男人终于对这些普通植物失去了兴趣。 “我听说沃杜布的墙砖有特殊之处呢,真是难以想象阿涅他之前有富商出30银币,只为买一块砖,你会相信这个故事吗?” 沙利文没把话当作玩笑,或者是恶毒的耳光,他认真地视它为一种诚恳的建议。城墙估计有近万块砖,还没算上其他部分,对这一数目,这个贪婪者很是惊喜,他刚才真的大大低估了它的价值。于是,他精打细算起来,想方设法地构建一个场景,让沃杜布的钱尽可能流入他的口袋,反正少了几块砖,对这座城来说,根本不算损失。 对他来说,“好胃口”是1金币,“贪婪”是1万金币,而“贪得无厌”似乎没有收录在他的字典里。他恨不得现在、立刻、下一秒就拿到手,倒卖出去,但愿这东西的价值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受损,这是他的唯一所想。
“我倒觉得不像假的,你还记得买家是谁吗?如果能卖出去,我想我们可以平分这笔钱。”他压低声音,偷偷摸摸地喊道,还瞧了瞧周围,似乎还在担心会有另外什么士兵出来抢夺他的“合法财产”。可怜的人做着可怜的白日梦,在安东尼奥告诉他不记得那个用30银币买石头的蠢货的名字后,他被现实打醒了,无精打采,像只死鸟。 “也许会有另一个买家,天知道那些富人的癖好。” 学者的安慰使沙利文振作,他又聚精会神研究如何把石头完好无损地挖出来。也许恰好因为少眨了几次眼,沙利文发觉了一块石头上的奇怪刻痕,它类似三角形,左侧一位国王脚踩太阳手持树枝,右侧一位女王脚踩月亮手持树枝,上方一只鸟口衔树枝,它的尾羽是星星,三段树枝交叉相叠,太阳月亮和星星分别位于三角。 这些乡下人还会作画?沙利文大师对低贱的艺术品非常不满,他拾起一个石块,要教导低贱的人什么才是艺术。大师随意地涂抹几笔,把鸟画成了家鸡一样的孔雀,两位权力者成了乞丐,美丽的天体成了无法辨认的奇怪动物。他停手了,因为画作都面目全非。这是我的杰作,他想着。 安东尼奥在工作,沙利文在谩骂。乔治在感到困惑,他认为自己低估了学者的聪明头脑。因为警长看见的都是没有可疑的、没有错误的东西。但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安东尼奥来到这里既是为了完成沃杜布史的编纂,也是为了布下陷阱。警长察觉了看不到的危险,我该不该向其他人询问,或者揭露学者的可能的秘密?他想着,伸手取出口袋中的牌,这个寄托了对蕾拉的爱意,充满神奇的物品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他指引。 乔治愣住了,因为它黯淡无光,卡牌的指引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