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这就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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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之地仍是一片荒凉,那被魔道秘法抽走的生机一去不回,不论过去过久,这连绵山丘也不会再生长植被,不会出现动物。 因为生机代表着孕育生命,生命的延续,可生机一断,即便强行灌入生命力,也再无可能孕育出生命。 这便是魔修所为,天地岂能容? 连绵山丘内部,高山雪顶,似可通九天,早晚日月交替之时,极光散布天空,好似高高在上的神仙,赐予人间的福泽。 雪山石洞内,篝火余烬星点烟灭,严寒之气迅速袭进山洞,小小姑娘只得用自己瘦弱身躯撑起存活的希望。 可在这生机不存之地,他们又怎么活下去呢。 明显是哭过,面颊泪痕未干,整了整杂乱散发,拖着地上昏迷之人向石洞更深处去,和男人蜷缩在一起,免得让这副伤躯被冻死。 可时不时,委屈咽呜声续断,艰难求着活路。 “嗯呃……” 只顾苦难不知时,惊醒方知日月变! 当江瑚再次从沉睡中清醒,他并没有好多少,浑噩作声,大口喘息,才让僵硬麻木到使唤不动的身体缓和。 “想不到,临了临了,小美人还愿意陪着我,要是换成我媳妇儿就好了!”感受到身边温暖的人,江瑚自嘲苦笑。 随后,江瑚下手摸去,细细的腰盈盈一握,温暖感令食指如浸温水,柔软细腻难言。 只是,那好大一个血洞,伤口愈合并不是太好,甚至有些脓肿,破坏了这腰的美好。 “嗯嘤!” 似乎弄疼了小姑娘,她当即醒来,感受到这个男人不轨之举,“嗖啪”一个耳刮子抡了过去。 “你,你休想对我有非份之想,我可…啊……”小姑娘躲得远远,却牵动伤口,半句话没完,又叫的相当好听。 “呵呵呵呵……”挨了一嘴巴子,江瑚不怒反而笑了,说道:“认识认识,哥叫江阿郎,江河的江,江阿郎的阿郎。” “你叫什么呀,刚刚我只是给你检查伤口,化脓了!” 缓了好久,小姑娘明白了这位哥哥没恶意,便说道:“我叫茳蓠,草字头的茳蓠!” “那个,谢谢你,刚刚对不起。” “哦!”江瑚想了想,小姑娘自我介绍蛮有意思,人更有意思了。 半喘着气,江瑚说道:“你的伤很重,肋骨全断,伤及内脏,要不是你修为还算深厚,早就没命了。” “不过伤口化脓,再不治治,恐怕就死了,我可没危言耸听。” 江瑚也是大发善心,全当小姑娘陪自己睡了一觉,救她还一份恩情。 “前辈,求求你救我,我还小呢,我不能死啊!”略带着哭腔,茳蓠十分害怕,自己全没个主意。 “叫哥!”到了这会,江瑚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这个不着调的。 不过话说回来,一看茳蓠这啥都不懂的样子,江瑚真的怀疑她这一身修为是怎么来的。 小姑娘也是没个心眼儿,让叫啥就叫啥,道:“哥,求你救我,我害怕,吸……” 听听这楚楚可怜的抽泣声,更别说看着那病怏怏的小美人儿了,江瑚恻隐之心大动,当即教导茳蓠自救。 只不过说着说着,江瑚自己精神又是一片恍惚,昏昏沉沉就要昏迷。 他元神之伤,似乎更重了! 而当江瑚再一次醒过来,他已不在石洞内。 柔软的大床,锦缎面被褥,绫罗惆帐布置精美至极,绣品迷眼。 醒过来,身体更加不听使唤,江瑚顿时便明白,自己元神伤势不仅不恢复,更严重了。 缓了许久,江瑚才硬支撑坐起身,看着空荡无人的房间,隔断小厅八仙桌,茶水糕点齐备,墙上甚至还有不凡字画。 回想昏迷前,那个叫草字头的茳蓠,已经在自己疗伤,江瑚明白是她救自己出雪山,到了这儿。 可这儿,又是哪儿呢? “是哪儿都无所谓,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怕没人埋了。”自审自查,江瑚已清楚自己伤势加剧的有多严重。 因为神识之力枯竭,元神变得虚弱不堪,元神道体上布满裂痕,内蕴大道道法虽然没彻底崩乱,但也因为元神道体的崩坏,脱离江瑚掌控。 “此刻的我,已经伤至根本,仅凭自身自愈疗伤,是不可能好了,药,我得想办法去找治愈元神伤势的药,或者有外力辅愈。” 想了想,江瑚当即想到,当年在长生道界,因为无灵气无大道可修,最后是通过吸收日月精华补充自身,而日月精华炼化而出的阴阳之气,便能滋养身体和元神,只是速度和效果很慢。 “当下也没办法,再笨的办法我也得用。”说着,江瑚便要离开房间,出去晒晒太阳、月亮。 但还不等他动身,房门顿开,一位身着翠色衣裙,头戴小红花的小姑娘轻着脚步,一瘸一拐走近,手上端着托盘药罐,一脸苍白色,显得小心翼翼。 看到是草字头的茳蓠,江瑚一讶,想不到这姑娘还在。 “咦,你醒了!”小姑娘一声惊叫,又急又喜。 她的伤似乎也没好,快走几步满脸痛色。 江瑚笑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但似乎,你更应该先救自己。” 临近了,江瑚便能嗅到茳蓠身上血腥味,带着股淡淡臭气,更像是臭rou的味道。 恐怕是这姑娘伤口腐烂了。 放下药罐,茳蓠说道:“要救就一起救呗,前辈先救了我,现在我救前辈,我觉得挺好。” 江瑚叹息摇摇头,这姑娘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叫哥!”江瑚对这事耿耿于怀,说道:“你知道我伤在哪儿嘛,怎么救我呀?” 茳蓠摇摇头,说道:“我看你身上一点伤痕没有,我想应该是内伤,所以这是给你的药,你赶快吃吧。” 药罐子揣到江瑚怀里,茳蓠似乎很害羞,哥都不叫了。 “讨厌,这么说你把我全身上下都看光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身上一点伤痕没有啊。”江瑚还有心开玩笑。 这种人,他怎么就不死。 “我没,我我……”茳蓠当即哑口,想不承认,但又没那个胆子,脸红的说不出话。 江瑚为自己哀叹道:“好心的小姑娘,人不错。只可惜,这药治不好我的伤。” “你不用再为我担心,先把自己的伤养好,以后我还有事求你呢。这是你家么,我想出去走走。” 茳蓠感到很失落,喜怒形于色,完全不懂得隐藏自己,摇头说:“这不是我家,是我爹一位朋友的住所,因为伤势太重,我也走不了太远,所以就来了这里。” “不过,我爹那位朋友不在,眼下就我们俩,你伤这么重,还是别出去了吧。” 江瑚精神又有些萎靡,强振作说道:“之前你说你叫茳蓠是吧,你这姑娘心真好,也……” 似乎觉得下面的话不太好,江瑚换言道:“有些事我不瞒你,我伤及元神,现在就是个废物,以后少不了求你帮我,而我有自救之法,现在请你带我出去,把我放在太阳月亮底下晒着,就不用管我了。” “另外,我好心提醒你,你的伤口是不是腐烂发臭了,所以我求求你赶紧去自己救自己,不然等你失去行动能力,咱俩在这里一起等死么。” 虽然和这姑娘认识不久,交谈更少,但江瑚真真明白,这姑娘不仅没啥心机,更是心地善良到了不顾自己的地步,这样的人太难得,在这个世界上也太难存活。 所以,江瑚就觉得自己若是不劝她,往后伤势加重,真真要在一起等死了。 茳蓠却有些难为情,怯懦说道:“可,可我不会疗伤啊,其实我也好疼,想把伤治好,可是我自己越弄越疼……” 泪眼婆娑,茳蓠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她也觉得自己实在不争气,越气越想哭,越哭伤越疼,越疼就越气得想哭…… “诶,别哭别哭……”江瑚也看出来,别看茳蓠十六七,但完全是个小女孩子,遇上这么一位,江瑚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这到底是谁照顾谁,谁求谁? 没办法,江瑚只能先给茳蓠想法子疗伤,还是无痛的那种:“说白了,修道人自愈疗伤,就是通过灵力催动血rou细胞加速分裂,致使部分区域伤口加速愈合,所以疼,是因为血rou细胞分裂太快,你试着把细胞分裂速度降低,痛感自认就下降了,虽然伤口愈合会很慢,但也不至于继续恶化。” 茳蓠这姑娘不能说她傻,但她还真就信了江瑚,最后尝试一番,还挺有用,确实没再让伤口恶化。 最后,茳蓠扶着江瑚上了房顶晒太阳,江瑚炼化太阳精气入体,晚上再炼化太阴精气,使阴阳二气调和身体,产生更多精气配合阴阳二气滋补元神,果真有助于加快元神恢复。 此后,茳蓠在房内疗伤,江瑚在房顶疗伤,两人共同进步。 而这一天,元神道体终于完全修复,大道之力回归掌控,诞生神识之力,元神神识本就是同源,互相辅助自愈,江瑚这人总算不用每天昏沉。 而也正是因为神识的恢复,可感知外界更远,持续炼化太阳、阴之气,江瑚便发现了清仙天界日月之异。 “日月交替时,初升日月都会带着丝丝缕缕浊气,如此看,这日月是在仙、魔两界来回流转,自有变化,而我在此时修炼,便可同时感悟清浊二气,只是时间太短,很难见成效。” “而且,阴阳二气和清浊二气的性质极其近似,两者或可配合同修,只不过阴阳之气混合为一太难,若要同修只能将清浊二气也给分开,让两者达成某种契合。” “清浊二气归一,混元之气可衍化其他大道道法之力,不如我就衍化这阴阳二气,或许能悟出秘法,使我境界提升!”有了些许想法,只是碍于元神伤势初步恢复,江瑚还没能力尝试。 而清道境界处于入道中期,浊道境界只是入道初期,这也导致两气不平衡。 江瑚自觉,需要近一步加深对浊道感悟,不然会对混元气的生成造成很大影响。 “唉……” 虽然对修炼有了很多想法,但这身体,元神,却让江瑚连连自叹:“虽说命是保下,但要恢复几分实力还是很困难,更别说往深里修炼了,我非得想法子加快恢复。” 放眼望去,清仙天界虽然大,但江瑚却不知道去哪儿,怎么样获取资源。 “现在乱成这个样子,要是有实力,直接抢还行,可我这……” 弱到谁也打不过的命! “江大哥,你看我好了。” 突然,茳蓠窜上房顶,还转了一圈,眉开眼笑。 看着花儿般的小姑娘,江瑚却衰道:“伤好了就赶紧回家,现在外面乱得很,再遇上坏人,可就没有我这么好心的哥救你了。” 茳蓠坐下来,很胆怯,很担忧的说:“我…我是偷偷跑出来玩儿的,回去了爹可能会骂我,我不敢回去。” “诶,要不江大哥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有你给我撑腰,我爹碍于面子,总不能当即发怒,等这页翻过去了就好了。” 看了看茳蓠小身板,那盈盈一握的小腰确实挺软,可江瑚说道:“拉倒吧,我这伤刚好一点,不宜大动,可经不起折腾啊!” 一听这话,茳蓠很是失落。 或许她已把江瑚当成朋友,毕竟都生死患难过来了,小姑娘本就没啥心机,对江瑚已完全没有防备。 “唉……”一声长叹,却也觉得让这么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儿跟着自己不太合适,江瑚又道:“等再过几天,我伤再好些,送你回家,不过我只送到家门口,你可别想让我给当挡箭牌,撑个腰啥的。” 顿时,茳蓠又是一副开怀笑脸,小拇指弯如玉勾,道:“就这么定了,江大哥送我回家,拉勾!” 江瑚一愣,回眸间似乎看见了自家那位爱哭的小娘子,当年她做错了事,怕爹娘罚,不是也拉着自己顶罪,还拉勾来着。 伸手跟茳蓠拉勾,江瑚暗自叹道:“还真是像啊,就是你没双妃心眼儿多。” 当然,这时候茳蓠少不了那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乌龟蛋!” 大拇指伸出,还要盖个章呢! 后年两天,茳蓠把江瑚照顾的相当好,在她爹朋友的住处翻翻找找,给江瑚找了不少药,时不时讲个笑话,开开玩笑。 和这位小姑娘单独待在一起,自离家后,江瑚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等江瑚行动方便了些,当即带着茳蓠出发,送她回家。 “你家在满枫城?” 当听说茳蓠家在满枫城,江瑚略感诧异,满枫城修道人虽多,但真正高境界的人不多,能培养出茳蓠这样一位天骄,江瑚不禁联想,茳蓠是满枫城哪家势力的少主。 别看茳蓠年纪小,但她可是实打实的入道巅峰境界啊! 茳蓠也没说太多,只道:“我爹娘管我管的可严了,说什么女儿家家的就该好好在家等着出嫁,要不是因为清仙天界修道门派淋漓,肯定都不许我修炼,不然我的生活就更无趣了。” “江大哥,好大哥,求求你好人做到底,陪我回家吧,我不想挨骂。” 说到最后,又变成了哀求,茳蓠拉着江瑚胳膊,模样可怜。 江瑚又些呆,因为茳蓠这副姿态,时常让江瑚想起自家的爱哭小娘子,某些方面,他们真的很像。就是眼前这位不怎么长心眼儿,可比双妃差远了。 毕竟江瑚这个人见女人心软,见漂亮女人撒娇就更别提了。 但这次,想想自家爱哭小娘子,江瑚犹豫了很久,为了不再被卷入某个势力的争斗中,江瑚毅然决然摇头。 因为被拒绝,一路上茳蓠都没搭理江瑚,她生气了。 很快,两人抵达满枫城,繁华街道,飞落茳府门前,江瑚放下茳蓠,挥挥手表示让她去吧。 “江大哥,你不愿意进去,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家给你拿我们家传的疗伤丹药,你可等我。”很不情愿,茳蓠两步一回头走到茳府门前,就怕江瑚消失。 “喂,你那个草字头的茳蓠,到底是哪个茳蓠啊?”见这姑娘犹犹豫豫,江瑚突然来了这一句。 而江瑚更是觉得,这姑娘真是可爱极了,她的茳要是自己这个江,江瑚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失踪已久的爹娘生的meimei。 听到江瑚这怪问题,茳蓠当即就要解释:“我这个茳就是你那……” 话说到一半,抬头看看茳府大门牌匾,茳蓠回过味儿来,巧笑嫣然说道:“江大哥,你以后可要多读书,读书多了就知道我这个草字头茳蓠是哪个茳蓠了。” “江大哥,你等我。”茳蓠跑去敲门,当即被门房毕恭毕敬迎了进去。 “后会有期吧,我就不等你了!”江瑚一笑而去,能认识这么一位小朋友,也算没白来天地道界一趟。 有些时候,缘份这个词就是这么奇怪,意外认识的一个人,明明和他很谈得来,互相帮助也很多,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朋友也只能做这一段时间,然后那人就消失了,从此以后不再出现。 ………… 之后,江瑚离开同样动乱的满枫城,寻一处无人的地方,闭关了一段时间,自觉与人一战保命不成问题,当即便去了照渡仙门。 一路上,随处可见仙魔交战,惨烈程度只能用不死不休来形容。 仇恨,令所有人陷入战火争端! 抵达照渡仙门,眼看山门前众多弟子值岗,江瑚提着的心总算是安回原位。 “江阿郎前来拜会降鸩掌门!” 江瑚并没有现身,而是直接传音给降鸩道人。 随后,江瑚进入照渡仙门,跟降鸩道人见面,仿佛两个老乡,两眼泪汪汪。 能在小衍道境威胁下活命,真是太不容易了! “还好江道友性命安在,否则我降鸩以及照渡仙门,实在无颜存世。”降鸩道人把近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十分感慨。 听了之后,江瑚也是唏嘘,简单讲述自己发生的事之后,真心谢过赫沙孤,一位讲道义的强者,比清仙天界大多数人强太多了。 闲聊一会,江瑚也是不客气了,说道:“降鸩掌门,如今我伤势未愈,想在照渡仙门求一块静养之地,还望降鸩掌门行个方便。” 江瑚也不多求,如今能有个安心修炼的地方就不错。 “诶,什么求不求的,照渡仙门永远欢迎江道友……”为了表达谢意,降鸩掌门带江瑚进入照渡仙门深处,一处灵气充沛之地暂住,并提供了些许疗伤丹药。 至此一过,江瑚也发现了照渡仙门的些许不对,似乎照渡仙门众人理念不合,因此分成了两派。 一派激进,誓要在此混乱之时,向外侵略,以扩大照渡仙门,保证生存环境。 而另外一派,则是保守,只顾闭门自护,不想问外界之事,坐等大势力处理仙魔之战。 而照渡仙门掌门降鸩道人,似乎被夹在两者之间,一直没能下定决心,导致门派内部争斗不断,眼看有分裂之势。 对此,降鸩道人选择了视而不见。 或许,也是无能为力! 这一日,降鸩道人到来找江瑚,并将一些修炼资源送给江瑚,闲聊一会,有苦难言,全把江瑚当做倾诉对象。 “依我看,降鸩掌门应该当机立断,若总是让门人内斗,照渡仙门可耗不起。” 江瑚言语,只是难以理解,问道:“不知道,降鸩掌门在担心什么,此事虽然影响照渡仙门未来发展走向,但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决定。” 降鸩道人连连叹气,道:“经过赫沙孤一事,我才认知到自身不足,江道友归来之前,我本来是打算向往发展,趁机找魔修报一报怨仇。” “只是这段时间整合宗门力量,又了解了一些情况,方才发现,若是向外发展,有六成概率,照渡仙门很可能走向灭亡,因为现如今的魔修之猖獗,清仙天界最底层的小门派几乎被灭,中游门派多半数都已找好靠山,剩下一些就像照渡仙门这样的门派,自视有主道境坐镇,情况也都和照渡仙门差不多,谁也不服谁,不愿联合,也不愿投靠他人。” “可是现如今,门内半数人都认为应该在此时向外拓展,因实在没办法抑制这种想法,我这个当掌门的也感到无能为力,暂时没法子解决此事。” 话语至此,江瑚也明白了降鸩道人的担心,冒着门派覆灭之危向外发展,压力太大,降鸩道人左右为难,再加上门人人心不齐,降鸩道人就更难上加难了。 江瑚也不禁想了很多,说道:“若在此时,有一实力强横的强者可力压众人,将那些不愿投靠他人,不愿联合的门派集合归一,组成联盟,照渡仙门向外拓展,就不是难事了。” 降鸩道人岂能不明白这道理,只是上哪儿去找横压众人的强者去。 嗡—— 就在降鸩道人和江瑚都一筹莫展时,照渡仙门内嗡鸣之声震动,传遍整个门派。 “此号声是有外敌入侵预警,应该是魔修打上门来了。”降鸩道人当即判断,立刻飞去。 眼见如此,江瑚也不能坐视不理,毕竟还在人家门派养伤呢。 当即也跟去,来到照渡仙门大殿广场,融入人群,已可看见照渡仙门山门前的厮杀,魔修之多竟有三百之众,且实力修为都在入道中期之上,很少看到初期境界。 眼见,照渡仙门一众守门弟子抵挡不住,降鸩道人当即带领广场众人杀去。 突然,滔天骇浪卷起,沉降阴气犹如海浪席卷而来,把整个照渡仙门笼罩,主道境威压绽放,瞬息间压下照渡仙门众多人。 只见那海啸般压覆而来的阴浊之气中,一婀娜多姿的女子施展魔道魔法,阴气腐蚀之力穿透空间,吞噬吸摄生机之力,阴浊之气所过之地万物枯败。 而下方一众魔修,所修皆是阴浊之气,有主道境威势加持,战力大符提升,当即便将照渡仙门守门弟子杀的片甲不留,就连那尸体尚存生机之力尽数被吸摄而去。 一众魔修显得更加猖狂,瞬时涌入照渡仙门深处。 见此,降鸩道人独去,直迎击那主道境魔修。仙剑飞射,似遁入虚空,只见剑光铺散,不见形影。 阴浊之气化作利爪层层压下,那主道境魔修身影当即隐于利爪内,避开剑光袭至降鸩道人身前。 镜光水华盘踞,化作一面大镜照耀,清道道法之力铺散,当即驱散净化阴浊,降鸩道人剑指与那女魔修利爪相击。
降鸩道人另一手召回飞射仙剑,眼看着这一剑便要刺入女魔修背脊。 “哼,老头,看看你门之人的下场吧。”女魔修呼喝,她虽略弱降鸩道人,却是攻心为上。 “掌门,我们挡不住了!” 照渡仙门众多长老弟子都被淹没在大批魔修阴浊之气内,阴浊之气吞噬生机,使照渡仙门众人难以应付,因此一退再退,败势已定。 “有我,别分心!”这时候,江瑚突然窜出,他伤势未愈,却也要强硬出手了。 风雨之力骤降,丝丝滋润之力驱散阴浊之气,将照渡仙门众人笼罩,不至于再受阴浊之气吞噬生机。 “江阿郎!” 突听一声暴喝,惊的江瑚抬眼看去,只见那女魔修直直盯着自己,居然是她喊的这一声。 “没见过,她怎么会认识我!”江瑚更加诧异,难道自己这名声已经传到浊魔地界去了吗。 那女魔修当即撤力,趁降鸩道人分神,拍开背后刺来一剑,当即隐入阴浊之气内。 顿时,阴浊之气骇浪幻化,其内似有万千怨魂不得超脱,霎时化作兵甲,本就沉凝的阴气更显恐怖恶念,从空落下,洒满照渡仙门。 如此阴浊之气更震人心神,照渡仙门修为弱些的弟子还没与之交战,因恐惧便输了一半。 “所有门人立刻退走,不要恋战!”降鸩道人高喝,眼看门人一个个惨死,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了。 可降鸩道人不退,身融秘法,凝成大镜罩天,清道道法之力普照,作为最后防线掩护门人退走。 此刻,不用再护着众人,江瑚身处风雨中,风雨之意顿变,狂暴骤降。 可江瑚不与降鸩道人对付那主道境女魔修,反而冲向那三百魔修中,以主道境之能,以强欺弱。 “你们这些魔修再不退,可就被我杀光了!”江瑚一嗓子大喝,震步撼印之力随风雨之力片片印落。 “江阿郎,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女魔修怒喝,甩开降鸩道人,直扑向江瑚。 此刻的江瑚可不敢硬刚,连连倒退,眼看退出照渡仙门。 而降鸩道人也是个明白人,他不去追主道境女魔修,反而攻向死伤的三百魔修,与江瑚一般作态,恃强凌弱。 见此,女魔修哪敢让自己这点人沦陷,不然到时候她一人面对两位主道境,也是苦力难支。 “撤!” 一声嘶吼,阴浊之气卷裹,主道境女魔修当即带着剩下魔修退去。 此战,可以说双方谁也没赢,反而死伤之惨重,不禁令人唏嘘,到底为什么打这一仗? 但不管为什么,仇恨更深,来日必定不死不休! 迅速整合门下人手,发现这一战,照渡仙门居然失去了五分之一的力量。若非江瑚出手相救,恐怕损失更多。 而且,被魔道秘法断去门派驻地生机,大片地盘万物不生,日后照渡仙门更难发展。 江瑚返回修炼之地闭关,这一战也让他认清楚了自己的状态,恢复未半的元神,经这一战消耗,神识之力又已见底,眩晕虚弱感,难言苦楚。 降鸩道人处理好门中事务,再找上江瑚,连番道谢,又带了些许恢复元神的珍贵药物来。 “江道友,请受老朽一拜,此次若非有你,照渡仙门绝渡不过此劫。”降鸩道人深深礼拜,真心实意感激江瑚。 江瑚托住降鸩道人深拜,道:“哪里的话,我身在照渡仙门养伤,蒙受降鸩掌门照顾,帮助照渡仙门击退魔修,也是应该做的事。” 降鸩道人说道:“我已命门人外出求药,想来不久后,应该能带回治愈元神的丹药,希望能尽快治愈江道友伤势。” “老朽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怕那些魔修仇恨至深,还要偷偷返回残害我门人,所以恳请江道友能长久在照渡仙门坐镇,作为感谢,门内秘法,修炼心得,任凭江道友阅览。” 降鸩道人心知,自己一人之力不可能护照渡仙门完全,此刻不得不拉拢江瑚。 而眼下,江瑚确实无处可去,当即就答应:“也好,在我修成大道,离开天地道界之前,就留在照渡仙门好了。” “不过有件事我感觉很奇怪,那女魔修居然能认出我,不知道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还请降鸩掌门,能命门人为在下探听消息,我只怕这些个魔修要对我不利。” 修道之人的预感,完完全全告诉江瑚,魔修能叫出他江阿郎的名字,绝不是巧合,其中必有隐情。 “哦,此事简单,之前整合门人,发现有些魔修伤重没来得及退走,我这就命人将那些魔修带来,交给江道友处置。”降鸩道人离开,很快又回来。 三名魔修,皆是女子,被巨大铁链锁在囚笼中,修为全已被废。 其他人都退下,降鸩道人道:“江道友,你可安心审问,这三人修为都已被废,掀不起风浪。只是她们三人魔性难改,嘴也很硬,我门人已审问许多遍,收获信息却少之又少。” 江瑚走到铁笼前,看看这三人,两人年长,都有四十余岁的面貌,一人年幼不过二十余,三人互相紧握对方的手,看似关系很好,咬牙苦撑着。 而看到江瑚,这三个女人目光就像狼,略带着些惊讶,但嗜血之色说不出的狠辣。 目光若能杀人,江瑚怕是已死了千万遍! 江瑚叹气,女人可是他最大的软肋,这怎么审问。 “我就一个问题,带领你们的那个女魔修为什么会认识我,你们是不是也认识我,为什么会认识我。”一连三问,却是一个意思,你们为什么认识我。 “呸!” “吐!” “噗!” 三口浓痰,吐的江瑚猝不及防,闪都闪不开啊! “混账!”一旁,降鸩道人动怒,抬掌便要敲打三个女魔修。 “诶,降鸩掌门不必动怒……”可江瑚当即阻止,说道:“打坏她们,我可就没人可审了。” 擦掉身上三口浓痰,江瑚岂能忍受这种侮辱,阴暗冷笑道:“她们虽然是魔修,但也是女人,对付女人我的办法很多。” 女人虽是他软肋,但江瑚自认,自己也算是阅女无数,女人怕什么,他也是知道一二的。 江瑚当即变得阴险邪诈起来,说道:“你们三人可听好了,我看的出,你们三人元阴尚在,看来平时也是极为保守的女人,甚至都不曾与男人相好吧。” 被说至此处,三名女魔修狠辣之色终于被撼动,似被戳到了痛处,各个神色难言,尤其那两个年长女人,自傲神情又带着几分悲苦。 一旁,降鸩道人被江瑚这段话惊得不轻,震惊诧异看看江瑚,当即说道:“江道友,他们虽是魔修,审问打杀倒也罢了,即便罪孽深重,也不该受辱,我看还是……” 只见江瑚摇摇头,意味深长回头看了一眼降鸩道人。 然后,降鸩道人便道:“额,我还有别事,这三人便交给你了,若审问出有用信息,还请告知。” 降鸩道人立刻走,似乎被江瑚这种无耻卑劣言语给吓着了。但实则降鸩道人明白,审问人吗,不就是要威逼利诱,严刑拷打,坑蒙骗连带着吓唬呗! 但降鸩道人也确实看不惯江瑚这种丑恶嘴脸,所以走了。 江瑚不管别人,jian笑接着说道:“你们不要紧张,只要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碰你们一根头发,但要是不合作,抱歉,就算你们再老再丑,我也吃的下。” “嘿嘿嘿,再说你们三个长的也不丑,看看这身段,看看这脸蛋儿,平时没少费心保养吧,我倒是挺希望你们三人继续嘴硬,我可就有福了!” 听听江瑚这番话,他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难不成你也是魔修,清仙天界人就是在恶毒,也不会像你这么邪恶。”终于,其中一位年长的女人开口,她似挨过揍,嘴角淤青,门牙断了五六颗,说话漏风。 而另一个年长女人,脸上布满巴掌印,嘟囔说道:“他就是魔修,我敢肯定,他就是!” 三个女人是真的害怕贞cao不保,被江瑚侮辱,紧接着把自己身份信息道出,老实交代出了进攻清仙天界之前发生的事。 “老魔头,原来是他!” 江瑚震惊了,却也庆幸:“还好不是老魔头新自来,而是借众魔修之手杀我,不然我是真难活了。” “可整个浊魔地界魔修都要杀我,这情况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真……” 想想浊魔地界魔修众多,主道境肯定不少,若真被这么多人搜寻追杀,江瑚背脊都发寒。 “为今之计,只能尽快修成大道离开天地道界,不然现在的我陷入围攻,那就是个小鸡仔啊!” “不过,扶贞宫那二当家马度支已经知道我在照渡仙门,她会不会找更多魔修来杀我,我是不是现在就该逃?” 不错,攻打照渡仙门的魔修,正是扶贞宫一众人! 眼看江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囚笼中三个女人却笑得很开坏,看着敌人焦虑,像个没头苍蝇乱窜,害怕,这是一件无比享受的事。 即便,她们已是阶下囚! “姓江的,现在知道害怕了就赶紧放了我们,否则等我们二宫主带人杀回来,必要你承受比我们更痛苦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痛苦。” “放了我们,你还能死的快点。”没牙那女魔修叫嚣,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 江瑚冷眼一斜,不仅愤怒:“你再叫,我现在就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 “不过我可听说,你们浊魔地界这些魔头似乎也不是很团结,之前我杀你扶贞宫半数人,你们二当家应该不会很快回来。” 江瑚怒喝着,立刻有了主意,问道:“告诉我,你们扶贞宫在清仙天界的据点在哪儿,部署如何?” 攻敌自救,只要灭掉扶贞宫一众人,江瑚相信自己能隐藏起来,不被魔修找到,自然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