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你没事吧?
夏芸如约来到约定地,纪安早已等候在那儿了。 “公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夏芸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可就在她靠近之时,便见到一人身影从纪安的身后走出,瞬间让她冷下了脸:“你怎么也来了?” 站在夏芸面前的李术就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有些手足无措地向身旁的纪安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纪安见状,只能用着头皮地挤出了尴尬的笑容,开口道:“刚刚离府之时正巧碰见了来府中做客的齐王殿下,便想着邀殿下一同前来,人多也热闹些。没能提前询问夏司捡实在抱歉,夏司捡不会介意的吧?” “。。。” 此刻的夏芸只是沉着一张脸,并没有做出任何的答复,怒气冲冲地瞪向了李术。 “夏司捡若是介意的话,那便请齐王殿下先回去吧。” 纪安见夏芸迟迟都不说话,于是转向了李术说道。 李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纪安,不是说好了帮他的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便反水赶他离开了。于是他只能转向了另一边的喻子言,期望他能够开口为自己说些什么。 怎料喻子言却只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李术见两人居然如此无用,只能自己亲自上阵,刚想开口,夏芸却先发话了。 只见夏芸转向了喻子言,开口笑言:“怎会,能与公主和安王殿下同游,乃臣之幸。” 夏芸直接便将李术给略过了,连正眼都不再瞧向他一眼,就仿佛李术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李术见夏芸对自己冷淡的态度虽稍有些失望,但至少夏芸并没有明言驱逐自己离开,他已是万分的知足了。 “那我们走吧。” 夏芸说完,转向了纪安笑道。 纪安有些尴尬地看了一旁一脸的失落的李术一眼,不禁有些同情起了他。她转头看向了喻子言,眼神询问他们是否该做些什么,却只见喻子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在意。 于是,纪安只能回身,对着夏芸笑了笑,便与夏芸一同走在了前头。 而被丢在后边的李术只能落寞地跟在了两人身后。喻子言见状,于是非常义气地放慢了脚步,来到了李术的身旁,眼神略带着同情地伸手在他肩上轻拍了拍,打气道:“加油。” 与此同时,走在前头的纪安和夏芸也是相当的沉默。明明是纪安主动邀约夏芸一同出游的,但真约出来后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本以为自己只要成功地将人给约出来便大功告成了,如今却被夹在了两位吵架的情人之间,让她如坐针毡。尤其是夏芸全身上下散发出的低沉气氛,都快让人窒息得快喘不上气来了。 就在这时,夏芸抬头望了过来,但在望向纪安的那一刻,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公主这是身子有什么不适吗?为何脸色就如此难看?” 本还思绪漂流在外的纪安先是一愣,才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脸颊:“有吗?” 夏芸一脸担忧地点了点头:“嗯。要不今日还是算了,还是身子要紧,这游城大可等你身子好些了再约。” 说着,便想转身将这状况告知于喻子言,却被纪安给急忙地拉住了:“不行!” 夏芸顿时被怔住了,一脸懵地望着眼前的纪安。纪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因过于心急,而反应过激了。 她先是瞟了身后的喻子言和李术一眼,挤出略显尴尬的笑容笑道:“我没事。就是可能。。。这几天感觉有点闷,夜里都睡得不太安稳,今日出来正好透透气。” 若是此时就这么回去了,这‘改日’她岂不是又要重来一遍?那她还情愿今日便将此事给办妥了,让两人赶紧重归于好,她也不必如此夹杂其中,时时被人给盯着。 纪安说完,见夏芸还是一脸不信的模样,又赶紧安抚道:“真的,我现在感觉我的身子真的特别棒。不就是一点疲意,我定能战胜它的,不碍事的。” 夏芸眼着眼前信誓旦旦地说着要’战胜‘疲意也不肯回去休息的纪安,一时都不知该做何反应好了。
“那。。。好吧。不过若是觉得不行,定要与我说。” 见纪安如此倔强的模样,夏芸也只能无奈地答应了,但还是免不得有些担忧。 自那日回去后,她便着手调查了真正的贺茗兰的去处,想要弄清楚这其中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据她所查到的消息,顺国有一传闻,说是贺茗兰在顺国时曾于一名男子传有私情。后来在贺茗兰前来梁国后不久,传闻中的那名男子也暗中尾随到了这里。而就在大婚前夜,有人曾经目睹有人护送一辆马车神神秘秘地连夜出城,护城记册中却未有任何的记录。马车上的究竟是谁,去往何方,无人知晓。 在她再去探寻那名男子的踪影之时,才发现那名男子在大婚前夜退了房,而后便也消失了踪迹。 瞧纪安的反应,应是知晓贺茗兰的去处,却不见她派人前去寻找。若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夜护送他们离开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守卫军之人。 尽管如此,留在这里作为替身的纪安定也不好过,要时时担忧被人发现其身份,这才会睡不好吧? “其实。。。一个人若有太多的心事藏在心里,憋久了身体总会吃不消。不妨找个信任之人诉说,或许还能一起想法子分担呢?” 夏芸与纪安一同并肩而行,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试探道。 纪安一听,一颗心不禁一怔,眼神中也闪过了一丝的心虚。夏芸突然说这话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来了? 此时,夏芸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她,一脸真挚地挑明道:“若是你不嫌弃的话,我愿做那倾听之人,与你一同承担。” 纪安瞬间愣住了,赶忙辩解道:“我、我没心事啊。这些日子以来,被人好吃的好玩的好生侍奉着,我能有什么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