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此獐子非彼獐子
第105章此獐子非彼獐子 张二爷听到张安是在鹰嘴崖下面的林子里找到的,回想了半还是没什么印象。 “安,你是怎么发现那林子的,现在都没什么人会走到那边去了。” 张安自然不会自己已经进过老林子,还在林子里遇到狼群了。 至于狼群的头狼是虎它们几个的亲爹这个事情,张安是不打算出来的。 所以家里那两头獐子看样子要背黑锅了。 “二爷,还不是外面那两头獐子嘛,大虎二虎追得紧,追着追着就进去,没想到在里面发现了一大片灵芝,还有这几根黄精。” “喔?你抓到獐子了?这玩意可不好抓的啊,你竟然抓到活的了。” 张二爷对于自家孙子这手艺是越来越惊叹了,当时带着他去找黄老二学了这一手下套的技术,没想到他自己还有这赋。 “嘿嘿,二爷,那獐子再厉害,它总会跑累的吧,咱们家这几条狗能追它几座山,追到它没力气了,就抓住了。” 这个张安倒是没假话,那头最大的獐子可是被虎追到跑不动了才停下来的。 “走,带我去看看,已经好久没人抓到獐子,伱四爷爷还是之前家里有土枪的时候,打了一头的,樟子rou的味道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张二爷年轻的时候,经常打到这玩意,因为山里比较多,那个时候家里买不起rou吃,即便是到山上打到点东西,也是偶尔才吃一次,其他的打多都是卖了换钱换粮食。 所以那时候好不容易吃到的rou味,让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张安带着二爷爷还有二奶奶来到鹿棚里,瞅了瞅这两头被张安拴起来的獐子。 虽然现在黑了,但是张安家鹿棚里是拉羚线的,里面装了颗大灯泡,还挺敞亮的。 所以这会打开灯泡,里面跟白也没什么区别。 大花一家子跟大黄一家三口以为大家是去看它们的,一个个都把头伸过来,跟张安撒着娇,想讨些吃的。 “去去,自己玩去。” 张安把它们给拍开,走到最边上看两头獐子。 “二爷爷,你看,就是这俩货,都是大家伙。” 张二爷正在仔细看着这两头獐子,他发现这獐子好像不太一样。 “安子,这两头獐子你白看是什么颜色的啊,灰黑灰黑的吗?” 听到自家二爷爷问话,张安有些奇怪。 “二爷爷,你没看错,它们白都是灰黑灰黑的,要是你老想吃的话,咱们宰一头来自己吃。” 刚才张二爷跟张安话的时候,一脸怀念着以前吃过的樟子rou。 要是自家二爷爷喜欢吃,张安是真打算宰一头来自家吃的,反正空间还有两头。 张安这话的时候,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土豪的气息。 “吃什么吃啊,这玩意可是宝贝啊,吃了就真成败家子了,这可不是咱们本地的土獐子,这是香獐子呢。” 张二爷就怎么看起来怪怪的,靠近这公獐子的时候,隐约闻到一股很淡的味道。 因为张二爷平时就经常处理一些草药,对于味道还是听敏感的,张安没注意到这股味道,但是老人家是注意到了。 别的不,每年张二爷都会卖大几百块钱的草药,而且那些好的宝贝张二爷还没拿去卖呢,都是卖些常见的普通草药。 张二爷本以为是自己闻到的是其他味道,但是一进鹿棚,发现这獐子竟然是灰黑色的毛皮,他有些不敢确定,以为是因为晚上的原因,或者是自己眼花了,所以问了张安一嘴。 但是问了张安以后,张二爷更加确认了这两头可不是什么山里的土獐子,而是能产麝香的香獐子。 “啊,獐子跟香獐子有什么区别吗?” 张安有些懵,他对这方面不是很熟悉,对他来这獐子跟香獐子就多一个字。 獐子是的rou不是很香嘛,叫香獐子没毛病。 “安子,你的那个獐子,是咱们这边的土獐子,他们的毛皮是土黄土黄的,而你抓的这两头,它叫香獐子,也叫麝,公的能产麝香,麝香很贵很值钱的。” “本草纲目上面就有过,獐无香,有香者麝也,俗称土麝,呼为香獐。所以你之前的獐子叫獐,而这个叫麝,是咱们山里的林麝。” 张安这么一听,就清楚了。 “噢,我还以为獐子跟香獐子是一个东西,因为獐子rou很香,所以也叫香獐子,原来不是一个东西啊。” 看着张安恍然大悟的样子,张二爷笑了笑,“好好把它们养起来,我刚刚看过了,这是一公一母,要是养的好的话,能赚不少钱呢。” 王芳跟张建国看着这爷孙两话,其他的都没听进去,但是后面这句能赚钱可是听进去了,纷纷着以后会把它们喂好的。 “那还好我喊二爷爷来看了,要不然啥时候给我宰了吃了不是可惜了啊。” 张安上辈子倒是听过麝香,但是也只是听过,就单单知道这玩意很值钱,并不知道麝就是香獐子。 “以前的时候,这东西要采香只能把獐子给杀了,不过这两年好像听可以不用杀了香獐子就能采香了,改我上县里去问一下怎么采香,到时候回来咱们把它给采了。” 张安此时看张二爷的表情,感觉到了一阵熟悉,好像是什么时候见过一样。 虽然想起来,当时要割鹿茸的时候,张二爷不就是这个样子的表情吗。 要是大花能听懂人话,绝对会对着张二爷来一句。 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兄弟快跑,这老头在打你的注意呢。 回到堂屋之中,张安把黄精都倒出来了,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样东西。 张安也不废话,从筐里把一张树皮包着的东西拿出来。 张二爷现在心跳有些加速,上次挖到人参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教张安包起来的。 终于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张安把树皮拆开,一棵又粗又长的人参展示在大家的眼前。 张二爷甚至一动不动的看了它半。 随后突然开口道,“建国,把桌上收拾一下,摆好香案,准备上香。” 上一次挖到的老参棒子,已经算是很大的那种,给张二爷的脑海里带来了挥之不去的印象。 但是这次眼前这根,却不比上次的差,甚至要大很多。 他心里不得不感叹自家这个孙儿的福泽是多么的深厚。 所以当下就开口让张建国把神龛下的桌子收拾一下,把香炉摆出来,准备上香敬神。 张安也没有出言劝阻,任凭老人做想做的事情。 在他们心里,觉得这是上给的福泽,所以既然家里领了这一份福泽,就该敬到自己的那一份香火。 而且张二爷也觉得是在上的祖先们保佑他们张家,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们家几代人都能找到别人找不到的东西呢。 所以不管怎么样,都应该上香敬祷一下。 很快,桌子擦干净以后,张建国已经摆好了家里经常用的香炉,并且拿出了之前买的线香。 张二爷把手上的线香点了以后,恭恭敬敬的朝着张安家的神龛牌位拜了三拜,又对着大门外面的上拜了三拜。 最后在通了一段祈语之后,才把线香插入香炉里面。 如果上次能挖到人参,可以是偶然,但是这才过去多久。 这一大框子黄精,还有不少是上了年份的,这些野灵芝,这老参棒子,还有院里头的那两头香獐子。 在张二爷眼里,已经不能用偶然来解释了。 “安,你这次进山是不是就为了找着老参棒子。” 如果之前张二爷还没想明白,那现在就已经是回过神来了。 没事谁会愿意往老山林子里去钻呢,那又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是的二爷爷,因为有个朋友需要,所以我就进山去碰碰运气,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当进山去逛一逛。” 张二爷很想找不到怎么办,但事实是张安找到了。 张二爷回去的时候,让张安把这些黄精给收起来,等到明亮了,他过来教张安怎么炮制这些东西。 对于张二爷来,这些手艺是时候交给后辈了,尤其是张安还挺亲近这些手艺的。 张二爷老两口走了以后,王芳跟张建国也没有多跟张安话,让他早点去休息,昨晚在山里待着应该没睡好。 但其实张安昨晚上睡得很好。 没办法,有一种好叫做mama为了你好。 回到房间里的张安,这会儿才想起来要给丁一打个电话。
嘟~ 通了几声以后,那边才有人接电话。 “喂,老丁。” “张安,你回来了?” 听到张安的声音,丁一那边有些惊喜,又有些期待。 “回来了,今晚上刚下山的。” “怎么样?” “不负所托,而且会给你个惊喜。” 听到张安这句话,丁一就知道结果了。 这两头他去中药堂问过老掌柜了,可是那边却是不想出手。 这两年迷信人参的潮流越来越热,他怕在市面上买容易买到假参。 白花钱是,但是在老爷子面前丢人就是大事了。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运气不一样,那我明过来?” 人参张安虽然找到了,但是丁一还是想早点拿到手,才会安心。 “行,那你明过来吧,我在家等你,记得带个懂的人,不然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啊。” 没聊上几句,张安就把电话挂了,现在电话费还挺贵的,他可不会跟一个老男人花着钱电聊半呢。 躺在床上,张安没有一丁点睡意。 当下就进入到空间里面,他现在想起来,之前在山上找到的黄精种子还放着呢。 张安找了一块地方,把黄精杆子上的种子摘下来种到地里。 张安别的不迷信,就是迷信这个东西。 虽然听多了它有多么多么的神奇,那些远在深山的修道之人如何用它来修炼辟谷之境之类的法。 还有好些人把这东西叫做什么“仙家余粮”。 张安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他是不太相信的。 但是二爷爷活生生的例子,让他不得不信。 黄精种好以后,张安又把那些灵芝粉撒了一片。 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它们生长起来。 走到桃树边上,张安发现之前被他弄进来的两个土蜂子窝,现在已经在树杈上又筑了一个大大的蜂巢。 看来是要找林木匠做几个蜂箱了。 看到张安走过来,刚刚还在草地上打滚的两只獐子,跑到张安身边朝着张安撒娇。 那只的香獐子,现在已经长了好大一圈,虽然跟外面鹿棚里的那只公獐子还有些差距,但是张安明显能够感觉到它长大了一些。 看着它们这么乖,张安赏了它们俩一个摸头杀,还从树上摘了些樱桃喂它们。 做完这一切,张安才转身出了空间。 这个时候,张安能感觉到自家爸妈已经睡觉了。 张安索性也不再想其他的东西,放空脑海开始酝酿睡意。 不得不这样还真挺有效的,张安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早上,张安刚刚洗漱完毕,张安的二爷爷就已经上门来了。 他手里还带着一些工具,今他是来教张安如何制黄精的。 张安还用秤称了一下,虽然带泥的时候还有七十一斤,这可不少了。 “安,把你家大木盆拿出来,我们爷孙两今把这些家伙给洗了。” 张安也看到张安称完黄精,便喊张安回家里把木盆拿出来开始清洗。 虽然昨晚他还颠吝,但也没想到这几柄黄精能这么重。 很快张安把家里的大木盆子拿出来了。 打开水管放了满满的一盆清水,将一部分黄精放进去。 “二爷爷,我一个人洗就行了,你在旁边教我就校” “哈哈,我还是边洗边教你吧,这么多黄精,让你一个人洗,不定得洗到明去。” 完张二爷拿出自己笼子里的工具,这是他自己弄来洗黄精的东西。 “洗黄精的时候,要注意把它们洗干净的同时,不要把它们戳破了,而这些黄精节与节之间,是最难洗的,因为里面有很多泥沙,需要给洗干净。” 张二爷抓起一柄开始指给张安看,然后开始教张安怎么洗最快,还能不损坏黄精。 张安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但是毕竟手生,还是稍微戳起了一些。 最后一家人就在院子里开始给这些野黄精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