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最后一战
火星元年50年10月14日晚上，深黑的火星夜空闪烁着微弱的星光。 在距离纽约广场5英里处，一支隐形的飞行军队正在慢慢靠近前方目标。在叶舒携带的高分贝纳米级观测望远镜中，这只飞行军团正呈井然有序的人字形列队飞行，飞在最中间的一位飞行员正是古柯。 “还有3英里，还有2.5英里，还有2英里，慢！”古柯发出指令，“关闭一切无线电信号，启动脑电波传输。脑电波能维持40分钟的运作，大家注意，我再重复一遍，在40分钟内，把人质安全解救到广场外围叶队长等人的接应点。” “收到！”其余19位飞行员用脑电波异口同声地说。 “还有最后1英里，目标没有发现我们。我们继续缓慢推进，注意感查是否有重型离子炮的追踪系统。”古柯发出第二道指令。 “收到！”19位飞行员用脑电波异口同声地回答。 “还有500米，1小队按原计划从侧面防护较弱的广场侧面的管道进入，2、3小队从顶层出气孔进入，5小队从广场底部的输送管道进入。1、2小队负责解救人质，3、5小队负责歼灭敌人，4小队听我指挥随时待命。”古柯看着黑幕中，如一只庞大的甲壳虫般的纽约广场，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寒意。他知道当年为了建造纽约广场，爱德华将军没有少花心思，爱德华把纽约广场建造成甲壳虫的样子，就是为了防御外敌入侵。就像一只庞大的仿生甲壳虫，纽约广场外有坚硬的防护盾，内有无数条暗道用来逃生或隐蔽。而当年有一次，爱德华将军和古柯喝得微醺后，他竟然带古柯走过几条暗道，而这几条暗道成了今天古柯救他的第一手地形资料。 据可靠消息，古柯了解到纽约广场的这些暗道纽德曼并不知道，这也是海伦上校曾和古柯在一次联系中透露的秘密。爱德华虽然中了纽德曼的毒，神志不清什么都会跟纽德曼说，同时也正因为毒品，爱德华对几十年前的事都丧失了记忆。所以，这么多年，爱德华一直被封锁在广场内，至今都没有从广场的暗道逃生。“可怕的毒品！”一想到这么多年自己都被纽德曼的毒品控制，古柯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队长，发现有重型离子炮的追踪探测系统！”一个队员的脑电波传输过来。“在四点钟方向，信号较弱，应该距离我们还比较远。” “1、2、3、5小队，行动加紧，已经发现有离子炮的追踪系统。”古柯迅速向其他小队发出脑电波指令。 “呼叫顾总设计师，你们那边的接应工作全部就位了吗？我们这里已经侦查到有离子炮的追踪系统，所以救援工作要缩短。”古柯向顾晨和叶舒发出脑电波信号。 “已经全部准备完毕，人质一旦接应成功，在40分钟内就可以安全撤离离子炮的攻击范围。”顾晨马上回复。 “好，加把劲，兄弟。”古柯微笑了一下，继续给顾晨发出信息。 “好兄弟，你也加把劲！”顾晨收到古柯的信息后，也学着古柯给他发出信息。 十分钟后，古柯收到其余4个小队的脑电波信号，人质已经全部送到顾晨和叶舒的接应车上，爱德华将军因为神志不清引起反抗，最终被飞行员击晕后，送出他在纽约广场被烟雾和酒精味道浓烈的气味包裹的卧室。 “报告队长，1、2小队已经把从纽约广场解救出来的53名人质，陆续交给了救援队，爱德华将军目前还人事不省，海伦上校也在纽约广场的地牢中找到了，虽然面容憔悴，不过精神不错。”“报告队长，我们3、5小队已把纽德曼控制纽约广场的敌方机器人全部歼灭，总共68位机器人，还有12名纽德曼的生物人部下，也全部俘虏。”几个小队长分别像古柯汇报战果。 “好，干得漂亮！撤退！”古柯命令所有小队迅速撤退。 就在叶舒把一个个纽约广场的人质送上救援车时，其中一位金发碧眼的纽德曼手下趁叶舒等救援队队员不注意，启动了自毁装置。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这名纽德曼的属下顿时四分五裂，血rou模糊，一瞬间在火星干燥寒冷的地表上，迅速被冻成一片片“rou干”。 就在此时，在距离纽约广场运载车半小时路程的纽德曼，收到了来自属下自毁装置无线电发来的紧急信号。他一个骨碌翻身下床，原本就阴沉苍老的脸，现在看起来显得更加的阴沉而憔悴。他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然后拐过门廊走进那间神秘的密室，从密室的一个暗箱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匣子回到办公室。对刚刚从睡梦中被纽德曼惊醒助手说：“你把智乐、智虎、智火几位将军召集过来。还站着干嘛，火速去办！”助手原本梦眼惺忪的一张脸，被纽德曼吓得睡意全无，立刻离开纽德曼按照吩咐去召集几位将军。 “智乐，你火速派出所有的机器人军队向纽约广场赶去，一个都不要留，都给我干掉！智虎，你把从古柯那里收缴的毒壁虎全部放出去。智火，你跟着我，一起去纽约广场！”纽德曼排兵点将，神情阴狠而镇定。此时，在一旁的助手看着纽德曼恐怖的脸色，吓得说不出话，因为他从没看到过纽德曼这样的神情。“你还站着干嘛，赶紧去准备好运载车，还不快去！”纽德曼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助手，嘴里再次发出一声低吼“真是一个废物！” “是，首脑。”助手慌慌张张离开纽德曼。 “叶舒、古柯，我倒要看看是谁厉害！我要让你们和纽约广场全部完蛋！”说完，纽德曼打开黑匣子，按下里面的开关。 “不好了，队长，重型离子炮的追踪系统越来越强，先前只是纽德曼城堡探测性的追踪系统，现在重型离子炮真的朝我们这边飞来了，而且它还转移了方向，现在正朝叶队长和救援队飞去！”侦查飞行员向古柯汇报。 “马上前往支援救援队！他娘的，既然纽德曼已经发觉了，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听我的命令，全体飞行员启动无限电波通信系统，进入一级战备！”古柯向4小队的队员发出指令。 此时，叶舒预感知道情况不妙，在接应最后10名人质时，她坚决要留下来掩护救援队的撤离，顾晨拗不过她，就命令刘海、顾小曼等人迅速带前面的人质和俘虏的救援车离开，自己也和叶舒一起留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在前进。“离子炮距离救援车还有5分钟，还有4分30秒.......”侦查飞行员不停向古柯汇报离子炮的距离。古柯命令所有已经完成救援任务的飞行员全部集中到救援车一旁，掩护救援车撤离到安全范围。 “叶舒，你赶紧找掩护，离子炮我来对付。”此时，古柯已经到达叶舒身边。 “不行，你根本不是离子炮的对手，老顾，救援车还有多久全部撤离到安全范围！”叶舒镇定地问顾晨。 “还需要五分钟。你赶紧上车”顾晨一边迅速让剩余的人质上车，一边拉着叶舒的手，让她上车。 “不行，来不及了！”叶舒推开顾晨拉自己的手，然后从她的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块紫色的能源石。“就看这最后一搏了。” “你要干什么？叶舒！”古柯和顾晨同时大叫了起来。 “让我用这块浓度极高的能源石去挡一挡离子炮。你们都给我走，古柯，带着你的飞行军团离开这里。”叶舒依然镇定地看着古柯，然后回过头对顾晨说：“老顾，我们来生再见，拜托你把他们送到安全地带。”说时急那时快，古柯震动翅膀，一个俯冲抢走了叶舒手中的能源石。“叶舒，你也太不厚道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就偷走了我这块浓度这么高的能源石，哎，当初真不该带你去密室的，幸好这不是能源石皇后，不然火星都会被她毁了……”古柯摸着手中这块能量略低于能源石皇后的能源石防护外壳，就像摸着自己的孩子，温柔地对叶舒说了一句“算了，叶，我不会和你计较你拿走我的能源石，但是我也绝对不能让你去冒险，既然是我的东西，还是让我来用吧。”说完，古柯振翅飞到半空，朝离子炮的发射路线迎面飞去，在空中，古柯打开能源石的防护外壳，一瞬间，那颗淡紫色的能源石在夜空中发出瑰丽而骇人的光芒，就像一朵绽放的皇后玫瑰，拖出的尾光几乎把方圆一英里的地面都照亮了。“1、2、3、4、5小队听命，你们迅速帮助叶队长撤离救援车，还有，你们谁也不准跟着我来！这是命令！”在古柯和能源石在夜空中发出璀璨的光芒一瞬间之后，所有飞行队员同时收到了古柯这条最后的命令。 叶舒含着泪看着那朵妖艳的淡紫色花朵绽放在夜空，离子炮被古柯用自己的生命阻挡在了2英里的夜空爆炸，为救援车赢得了宝贵的最后5分钟时间。而此时，纽德曼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什么东西能阻挡重型离子炮的攻击。 由于重型离子炮的威力巨大，所需要的能源也非常大，纽德曼城堡的能量储备目前最多只能发射两次重型离子炮的攻击，而第二次重型离子炮到达纽约广场最起码还需要半个小时。“攻击！”纽德曼在一英里外开始下令让自己的军队攻击救援车。所有荷枪实弹的机器人和小型离子炮，电磁枪的光线，瞬间充满了火星的夜幕。 “兄弟们，为古柯队长报仇！”一位飞行员大喊一声，振翅从救援车旁飞到上空，随后其他飞行员也飞到半空。一场惨绝轮换的厮杀拉开了序幕。而纽德曼的军队根本不知道敌人是从哪里过来的，一次次莫名其妙地就被击打在地，看不到人影，也看不到武器…… 身处这样的场景，纽德曼像一头剃了毛的怒狮，他疯狂地跳下运载车，开始用电磁枪混乱扫射，嘴里发疯一样的狂叫：“毒壁虎，那些毒壁虎呢？”“首脑，壁虎都被丁格杀了……他.还吃了.......很多壁虎”被一只看不到的手抓出运载车的纽德曼的助手，一手捂着防护衣上的破洞，一边死命拉住纽德曼的衣角说。“你这个废物！”“我是你儿子，父亲大人，救我.救我.”纽德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私生子，在一双看不见的手中挣扎着，呼喊着……纽德曼拔出腰间的电磁枪，对准自己的儿子的脑袋“啪——”开了一枪。助手在地上蜷缩着，抽搐了几下，没有声音了。纽德曼一脚踢开尸体，对着四周看不见的飞行员疯狂扫射。 枪林弹雨中，纽德曼不愧是一代枭雄，他此时虽已感到防护衣正在轻微的漏气，但是他依然对着防护衣中的传声系统，向所有的部下下达命令：“所有的人都给我听着，谁要是临阵退缩，一律格杀勿论。我们第二轮的离子炮还有几分钟就会到，到时候，离子炮会把所有的敌人，包括纽约广场全部炸个完蛋，你们都给我挺住！”纽德曼声嘶力竭地向所有的部下和机器人发出指令。 叶舒此时也加入在战斗中，纽德曼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远处的人影“叶舒你等着，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他钻进运载车，一把推开司机，自己坐上方向盘，把运载车的马力加大到最大挡，向叶舒扑去。 经过半个小时左右的战斗，飞行军团已经把纽德曼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此时，一位飞行员看到纽德曼的运载车正向叶舒扑去，就在半空一个滑翔，向纽德曼的运载车俯冲下来。纽德曼不愧是身经百战，他敏锐的直觉感到有股气流从高空向他扑过来，他迅速打开运载车的车窗顶盖，拼命朝气流的方向射出小型离子炮。这位飞行员不幸被纽德曼的离子炮命中头部，掉落在地上，隐身衣也被打破，跌落在纽德曼的运载车车头上。坐在运载车里的纽德曼，看着车窗玻璃外这个长着一对翅膀的人，心里生出一股无形的恐惧，他朝天空看去，不知道上面还有多少这样的怪物正对着自己。他心一横，继续朝叶舒所在的方向开去。 纽德曼的运载车距离叶舒和古柯越来越近。此时的叶舒刚刚被一道电磁枪的光束击中手臂，她挣扎着爬起身，继续投入战斗，顾晨看到叶舒受了伤，赶紧跑过来将她拽到一个可以隐蔽的掩体旁。 “叶舒！”这一幕都被纽德曼运载车里远程扫描仪看到，他意识到杀了叶舒的时机到了，加到最大马力，目标明确地向隐秘叶舒地掩体开去。接近隐蔽叶舒的掩体后，他敏捷地跳下运载车，悄悄从掩体一旁绕到叶舒身边。“举起手来，让那些看不见的怪物全部显形，让他们停止射击！”趁叶舒不注意，纽德曼一个鲤鱼翻身跃到叶舒身边，此时他手上的电磁枪已经死死地顶在叶舒的太阳xue，另一只手抓住叶舒受伤的手臂。 “你开枪吧。我是不会下这个命令的！”叶舒用力挣脱纽德曼强有力的手臂，但是她感觉到太阳xue上电磁枪枪口的热度越来越强。 “你们听着，如果你们这些怪物不显形，我马上就把你们的叶队长杀.......”纽德曼一把提起叶舒，拽着叶舒走到空旷的位置大喊。 还没等纽德曼说完，叶舒奋力挣脱纽德曼的手臂，用脚踹中了纽德曼的下身，纽德曼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叶舒趁机逃脱。“唰——”随着一声轻微的脉冲光速，叶舒感到身体一震，随着叶舒“啊——”一声，她的胸口已经被电磁枪击中，应声倒地。 正在和纽德曼的机器人战斗的顾晨瞬间感应到叶舒的强烈的脑电波，他拼命挣脱身边的敌人，不顾一切地冲到叶舒身边。还没等顾晨抱起倒在地上叶舒，纽德曼冲顾晨又是一枪。这一次，顾晨的大脑被打电磁枪打出了一个窟窿，但是它的肢体计件没有损坏，它像一头猛兽，凶狠地扑上去和纽德曼厮打起来。顾晨也不明白为什么它会和生物人厮打，大脑中枪让它失去了平衡力，但是看到叶舒闭上眼睛，顾晨那没有完全被电磁枪损坏的大脑芯片中的核心定律，似乎已经完全不管用了…… 战场一片狼藉，到处是尸体和机器人残缺的部件。几分钟后，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加载着巨型能源石的重型离子炮放射出强烈的能源光束，一朵淡白色的蘑菇云盛开在纽约广场的上空，只见纽约广场的一大半瞬间被气化了....... 幸好此时刘海、顾小曼等救援队员护送的救援车已经到达安全范围，纽约广场的人质和俘虏全部安全转移。而飞行军团由于迅速地飞入高空躲过了这场灾难，纽德曼的机器人和属下，在重型离子炮的巨大威力下，一大半都已经灰飞烟灭。 而在这股巨大的能量冲击下，叶舒闭上的眼睛微微张开了，在重型离子炮的余光中，她看到眼前顾晨依然是一副厮打的样子，只见它身上和脸上的高仿生皮肤全都已经气化，露出被辐射腐蚀后的金属骨骼，身上的金属骨骼已经露在外面，而且这些骨骼上布满一个又一个离子炮留下的小坑。此时的顾晨，就像一座残破的钢铁雕塑瞬间被凝固，一只捏成拳头的手伸在半空，双腿半跪在火星暗红色的地面上.......醒来后的叶舒看到这一幕，顿时泪眼模糊。 泛着淡青色光晕的远处，奄奄一息的纽德曼正被一个人影提着，飞快地消失在视线中。“芳子，带我去秘密基地，启动反物质装置，我要东山再起……”纽德曼的嘴角流着血，脸上的rou已经被离子炮的辐射，腐蚀得面目全非，但是他还没死，依然能发出微弱的呻吟。“不行，主人，以你目前的生命状态，活不到秘密基地了。我按照你之前的吩咐，已经将你的脑数据读取，融入我的脑数据库中，我会完成你未完成的事业。”说完，芳子轻轻一用力，扭断了纽德曼的脖子，然后毫无留恋地扔下纽德曼的尸体，飞快地消失在火星漆黑的夜幕中。 后记： 经过这次惊心动魄的大战后，叶舒在陶流，王思成等人的救治下，重新复活，只是记忆受到暂时性损伤。叶舒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位投入使用的生物智能人，大脑芯片具有人性化的进化意识，这也是一个奇迹。她身体的基因中带了一种秘密武器，也可以说是一种更高级的人类DNA，她可以活得很久，据计算大约是500岁才会使大脑芯片趋于老化，容貌也会随着老化，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具有自主进化的生物智能人，在她身上会积累人类的经验、知识、人类原有的本能，并和现代科技融合成新的能力。这也让叶舒成为智能生物人的鼻祖和最强大的第一代生物智能人。 顾晨的外壳和计件是金属，并非叶舒一样是人类rou体，但是由于顾晨的意识已经达到人类灵魂的意识，所以，严格意义上说，顾晨属于第二代生物智能人。顾晨的机身得到修复后，也和以前一样，只是由于受到核心理念的侵蚀（伤害生物人）和受到电磁枪和重型离子炮的冲击，顾晨暂时不能正常运转，出现了类似人类痴呆的症状。由于顾晨的脑数据（包括顾城的）大量丢失，所以只能让它暂时处于休眠状态，等今后科技发展后重新复原顾晨的脑数据，再让顾晨正式投入使用。 从此，叶舒和顾晨一起生活，恢复后的叶舒就像照顾一个阿尔茨海默病患者一样照顾顾晨。过了很多年，在叶舒的主持下，通过顾城的基因，克隆了顾城的身体，然后从顾晨残存的大脑信息中，恢复了百分之八十的脑数据，将这些脑数据融入大脑芯片，出现了第三代生物智能人顾城C。只是顾城C对于火星发生的和顾晨有关系这一段故事似乎毫无记忆，却对顾城留下的记忆很深刻。 若干年后，火星重建后，太阳系联邦通过几次表决，委任叶舒成为火星基地的总署长。但是，危险一直存在火星，那个非人类K·丁格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势力，更可怕的是，那个把超光量子计算机浓缩成大脑芯片，携带着反物质武器和纽德曼的记忆，让纽德曼耗费了大半生精力和财力研发的芳子已经渐渐自行进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