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三巨头被打了
韩霖打电话命令自己家的警卫,立刻到虞洽卿路黑猫舞厅门前等候,他也迅速开车和彭佳萃来到了黑猫舞厅。 虞洽卿路是公共租界内最为繁华和热闹的一条路,路边多为饭店、夜总会和舞厅等,到了夜晚,建筑物的霓虹灯照亮了整条街道,一直到天亮才会关闭,名副其实的不夜城景象。 黑猫舞厅是公共租界最早出现的独立经营高档舞厅,设在巴黎饭店的内部,装修的非常华丽,有职业的伴舞女郎,到了晚上客似云来,完全能够和百乐门媲美。 租界地区的舞厅,一般从下午的五点到午夜的十二点对外开放,但往往下午一点钟就开始营业了,下午一点到五点这个时间段被称为交际茶舞时间,票价相对便宜,大牌和红牌是不会现身的。 在舞厅跳舞需要舞票,这是消费的凭证和资格,客人买舞票由服务员也叫作侍者代购,舞票一块钱一本,共有五张。客人和舞女跳舞时,每跳一次舞给一张票,有些顾客为了能够博舞女的欢心,往往一次给一本。 听起来一块钱的消费的确是不多,可这只是跳舞的费用,一曲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块钱能在北平吃一顿涮羊rou,能在沪市吃一顿西餐,能买十六斤大米或者五斤猪rou,算算就不少了。 如果客人自己带着女伴,不需要购买舞票,通常都是酒水费用。 在租界地区的舞厅,舞女被称为“龙头”,舞客被称为“拖车”。 有的舞客邀请自己心仪的舞女跳舞,先开香槟表示诚意,香槟的价格是十块钱一瓶,舞女通常获得佣金的一成甚至两成。 客人为了讨好自己的舞伴,有时候还会塞钱给舞女,他们怕在场内被人看见,预先将小费包在花手帕中,在翩翩起舞的时候悄悄地塞给对方。 租界地区各大舞厅的一般舞女,每月收入大概在一百元左右,这就算是高收入阶层了,即便是沪市工厂的熟练工人,月薪也就是十几块到二十块,因此,伴舞女郎这个职业,也吸引了很多入行者。 但是当红的舞女,月收入可以达到三百甚至五百元,而顶级的舞厅头牌皇后,月收入则能达到两三千元,沈雪颜勉强能达到这样的层次。 混到这一步,可不是脸蛋漂亮身材好就能达到,还需要善于察言观色,自己本身有一定的学识,有着良好的沟通交际能力。 在舞厅唱歌的歌星,出名后赚的更多。 爵禄舞厅的舞星李香宾是爱国女校的高才生,先在爵禄舞厅后到巴黎舞厅的李丽娜为圣玛利亚女校之高才生,据说还是电影明星,巴黎舞星徐小曼为振德女校的高才生。 韩霖迈步进入舞厅,这时候没有音乐,很多人在围着看热闹。 六个警卫急忙分开人群,韩霖一瞧眼前的情景,差点没笑出来。 就看到丁墨村、李市群和唐惠民,被一群看场子的地痞流氓,堵在舞厅一角,一脸的铁青色,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身上的衣服也有鞋印。 “墨村兄,是谁打的你们?”韩霖问道。 “我们来舞厅点王芨小姐伴舞,结果有人居然拦着不让,吵了几句,他们喊来这群王八蛋,对我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还要我们出两千块钱作为赔偿,简直是欺人太甚!”李市群恼怒的说道。 韩霖看到旁边有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孩,穿着黑色金丝绒的旗袍,这样的颜色通常会有一种高贵的神秘感,她的肌肤雪白水润,眼睛清澈而明亮,给人灵动的感觉,这样的女孩绝对很聪敏。 她的身材修长曲线玲珑,优美的仿佛鬼斧神雕,那是相当的有视觉冲击力,前凸后翘,好似黄金比例。可能是在这样的场合时间长了,别看年龄不算大,却有着让人痴醉的成熟风情,见惯了美女的韩霖,也有瞬间的惊艳感。 王芨?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 知道了,不就是非要嫁给汉jian的沪市第一舞女,鼎鼎大名的乱世佳人嘛! 要说最有名的顶级伴舞女郎,莫过于黑猫舞厅的王芨,她就是那种月收入两三千元的层次,不仅擅于伴跳华尔兹和探戈,还能表演西班牙舞和吉普赛舞蹈,常常获得满场喝彩,是黑猫舞厅的镇台之宝。
王芨常年穿黑色衣裙或旗袍,束玫瑰红腰带或辫带,这样的打扮相当抢眼,此女非但在跳舞方面颇有天赋,而且还是多才多艺。 她精通英、法、日三国语言,会书画,是当时有名画家的入室弟子,善于演唱京剧、昆曲,曾与京剧大师合演过京剧。 “舞厅经理呢?清场吧!”韩霖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事情不好处理,他得给三个人找回场子来。 “你说清场就清场?我们一晚上不营业,那要损失多少钱,你赔得起吗?”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出来说道。 “那麻烦伱说个数,我赔你,只要你敢收,我就敢给!”韩霖笑着说道,随手从口袋里拿出支票簿。 但凡是开舞厅的,绝对有人在背后罩着,一是租界的警务处巡捕房,二是青帮,两者缺一不可,因此,这些舞厅的人说话都很有底气。 却不知道韩霖在租界地区的能量,他是不怕警务处更不怕青帮,他们敢接赔偿的钱,黑猫舞厅就别想再开了。 “这位先生办事敞亮,诸位,我们舞厅今天晚上要处理点事,对不住大家了,明天晚上再来!”舞厅经理对着大家作揖。 跳舞的客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也知道今天晚上是跳不成了,其实这种事在舞厅也很常见,为了抢夺舞伴,大打出手的先例数都数不清。 “得罪了这个人,以后这家黑猫舞厅能不能再开下去,那还是个未知数呢!”有人出门后说道。 “这是谁啊?有大势力撑腰的黑猫舞厅都顶不住?”旁边有人凑趣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反正在公共租界和法租界,敢惹他的人算算真没有几个,收他的钱,这家舞厅的老板,怕是要赔的卖裤子了!”这人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