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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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乐被一盆冷水泼醒,却见家里来了一伙黑衣人,个个都长着一张皱巴巴的死人脸,面无表情,但动作却与活人无异,很麻利地就把苏乐和白资白梦然兄妹,抓进了里屋。 里屋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还有些秃头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应该有五十来岁了。 天国的百姓,年满三十就会登上天堂,而此人这般年纪,一看就不是平民百姓,却不知道是谁。 白资却是纳头便拜,说道:“草民白资,见过祭酒大人。” 原来这位竟然就是掌控黄阳市的祭酒,王幸松。 “白员外好雅兴,找到了令妹,却不告知本祭酒,让我好找啊!”王幸松说话的语气,很是冷漠,充满了对白资的不满。 “正准备明日返回了安亭镇,就给大人送信,没想到大人连夜找来了,草民实在是罪过。”白资虽然喝了许多酒,忽然被拿下,头脑还有些不清楚,但也还能对答如流。 “连夜!我中午得讯,就派人四处去找了,你可知道昨晚发生了多重要的事情!”王幸松一拍桌子,低声怒吼道。 “启禀祭酒大人,昨晚舍妹失踪,的确与三尾白狐有关。是那妖怪附身于舍妹身上作恶,此事有这位小兄弟,可以作证。”白资醉眼惺忪,左顾右盼,终于看到了被两个鬼卒押着的苏乐,便指着他如此说道。 王幸松抬眼瞧了一下苏乐,见只是一个乡下少年,便连问也没有多问一句,对白资说道:“昨晚我府内所藏的御赐符箓失窃,白天去寻找另外两位祭酒的下落,却只见到两具尸体!你知道这事,有多严重吗?” 白资听到符箓失窃,祭酒被杀的消息,顿时吓得背后一阵冷汗,酒也醒了不少,说道:“祭酒大人,这等重大事件,岂非会惊动星宫里的那位大人?” “若是这件事要我来负全责,你们白家就等着瞧吧。”王幸松冷冷地说道。 “把这三个人捆上,带回市里去!”王幸松的大儿子王翰泉,手持一张符箓,对着周围的鬼卒下令道。 那些鬼卒本就是死人所炼制而成,早已没有灵智,只对兵符唯命是从,立即就把苏乐等人捆住,抬出去丢进了白家的马车里。 浅河村里的村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传说中为祭酒办事的鬼卒,只觉得阴森可怖,纷纷话都不敢多说半句,只是低着头跪在一旁。 一场热闹的村宴,竟然有这样一个诡异的结局,让浅河村的人都大感惊讶。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了起来,就有一辆从天上飞来的车辇,落到了黄阳市的祭酒府里。 王幸松和他的七个儿子,一早就在此恭候,丝毫不敢怠慢。 这辆装饰华丽的车辇之中,走下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冷艳少妇,正是天国二十八治之一,心治的星宿使,陆心涟。 “起来吧,进屋说话。”冷艳高挑的陆心涟,看都没有看王家父子八人,只是抛下了一句话,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祭酒府正中的奉天厅里。 王幸松急忙踩着小碎步,就跟了进去,说道:“启禀陆使,前日里我与三位同僚,一起聚会商量,主要是为了对付青龙会,没想到……” “好了,废话不要多说!发生的事,你儿子已经用传音符报告给我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死了两个祭酒,丢了十张符箓,你们黄阳市准备怎么收场!”陆心涟虽然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但实际上已经年过五十。 只不过是因为她修炼仙术,突破三重天脱凡境的时候年仅三十一岁,所以容颜永驻在了这个年纪,正是传说之中“长生不老”的第一步,不老。 若是有机会能够再进一步,踏入传说中的四重天结丹境,那她就能正式踏上长生之路,突破两个甲子的寿元极限。为此,她多年来,连丈夫都没有找。 因为仙族早已明白,血脉传承和长生久视是冲突的。四重天以上的仙族修士,不可能产生后代,而拥有了血脉的仙族,从此只能止步于三重天。 对于一心想要追求长生的陆心涟来说,眼下这个重大事故,非但是她长生路上的绊脚石,更可能直接导致她的下台。 而对于如今独木难支的陆家来说,她下台,就意味着永劫不复,陆家将彻底从天官世家之中除名。 “当日邪仙入侵之时,在府上做客的白家小姐,忽然失踪,我们当时就怀疑,这白家小姐就是隐藏着的邪仙所变化,如今我已将其抓获!”王幸松赶忙说道。 “哦?那邪仙能击杀两位二重天修为的祭酒,还能被你抓到?”陆心涟眉毛一挑,心里又惊又喜,却又有几分不信。 “千真万确,还请陆使亲自验明正身!”王幸松说道。
“带路,我去大牢会会她!”陆心涟说着就站了起来,径直向外走去。 黄阳市大牢之中。 苏乐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却对现下的处境一无所知,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抓到了大牢里。 白资告诉他道:“咱们那个王祭酒,摊上大事了。隔壁市的祭酒过来吃个饭的功夫,让人给杀了,而且御赐的符箓也丢了,这回真是谁来都没用了。” “我印象里,天国好像一直很平静,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苏乐把他有限的记忆思索了一遍,发现自己身处乡村,好像的确是觉得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是青龙会,势力大得要死,在其他市兴风作浪很多年了,近年来有渗透我们黄阳市的趋势。别看祭酒都是人上人,自称什么半仙,但实际上对青龙会怕得要死。”白资说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青龙会有绝顶高手?”苏乐问道。 “何止是绝顶高手,青龙会里有真正的神仙,我听说啊,在咱们心治这里的就是一条狗变成的神仙。”白资说道。 苏乐听得一头雾水,狗变成的难道不该是妖怪吗?怎么会是神仙呢?然后他又回想起之前的话,堂堂一个祭酒,怎么会自称“半仙”呢? “但再怎么说,这事也和咱们无关啊,把咱们关起来干嘛?”苏乐问道。 “他们大概是想找人顶罪吧。”白资叹了口气,说道。 就在这时,大牢外传来了一阵响动,苏乐往外瞧去,就见那个大腹便便的王祭酒,领着一个红衣少妇,走到了苏乐对面的牢房前。 “就是她?”陆心涟询问道。 “对,她就是那个最有嫌疑的人,名叫白梦然,属下估计她是与两位祭酒斗法受伤,仙气消散才如此不堪一击的。”王幸松在一旁低头回答道。 没等牢房内的白梦然有所反应,只见陆心涟左手一抬,就隔空将白梦然举了起来,然后再吸到身边,用右手捏住了白梦然的头。 白资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却被吓得话也不敢说,而苏乐则是看得津津有味,就好像是在看一场魔术表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