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难道兄弟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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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面对唐清玄的问题,一边吃饭,一边笑着回答道:“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监察司统领这个位置,极其特殊,必须得是心腹之人才可,陛下登基,早晚是要换个人的,也就是说,陈瑾是早晚要倒的,只是时机问题,若是找准机会弹劾,便是在陛下面前露脸的大好时机,所以说啊,要是想要升官发财,找机会弹劾陈瑾,那是很不错的。” 唐清玄双目微眯:“兄台所说,监察司统领特殊,特殊在哪里?” 楚辞此时嘴巴里满是食物,摆摆手示意唐清玄稍等,拿起桌上的粥喝了一口。 等他咽下之后,思考了一下才说道:“自古朝堂之上,便是君权臣权分立,监察司是陛下手中利刃,用以制衡官员集团,维护陛下君权稳固,所以这个位置,是一定要放一个亲近可靠并且还要能力不俗之人!” 在楚辞看来,监察司跟前世锦衣卫其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说起锦衣卫,往往是声名狼藉,但是要知道,锦衣卫声威最盛之时,也正是大明强悍之时。 致使大明亡国衰落的开始,其实就是从文官团体权势压过锦衣卫开始。 当制衡文官团体的锦衣卫权柄衰落,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贪腐横生。 崇祯皇帝国库空虚到了极致,但是李自成却从官员家中豪取7000万两白银。 虽然不乏官员以身殉国,但是其中贪腐程度可见一斑。 唐清玄眉头一挑,要知道,大夏监察司,也不过立身三百年,在此之前,唐清玄始终将其视作与其他朝臣同等位置,此时楚辞却说监察司是她手中利刃,这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还请兄台细说监察司之事,这君权臣权又是何意?”此时唐清玄对楚辞,已经有些刮目相看,原本以为不过是路人闲聊,没想到楚辞的见地,颇为奇特。 楚辞思考了一下,说道:“天子居朝堂,坐观天下。治理朝政,终究是要依靠文臣武将,不能事必躬亲。对这天下所知,也只能依靠文武官员奏章,若文臣结党,武将谋私,欺上瞒下,则天子视听不明! 监察司,直属天子管辖,便是天子的另外一双眼睛,用以洞察天下,制衡群臣。 监察司权柄重些,天子君权便强些,监察司若是倒了,天子便任人蒙蔽。 自古以来,君权弱臣权强,必生乱事,此不以君王能力而定。 倘若是君权强臣权弱,只要君王不是昏聩无道,便不会使家国动乱。若是帝王能力强悍,便是盛世开元。所以监察司之位,极其特殊。” 楚辞这番话可不是乱说的,纵观历史亡国。 秦朝,李斯掌权,臣权压过君权。 汉朝,十常侍把持朝政,各地诸侯分立,君权颓丧。 唐朝盛世毁于安史之乱,到后期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文官鱼rou百姓,朝廷宦官文官争权夺利,甚至宦官可以拥立帝王,皆是君权旁落。 包括后世的宋、元、明、清每一个朝代的陨落,都是君权颓丧,失去对官员的控制。 外敌,永远都在,但是外敌能够灭亡一个国家的时候,往往是因为国家内部已经乱象横生,疲惫不堪。 当一个国家,君权孱弱,从政令上已经不能齐心协力,那么便已然埋下巨大隐患。 这个世界,其实形成诸国争霸的年代并不长久,对于王朝君权的认知也并不清晰。 但是楚辞不同啊,他虽然不是什么高材生,但是这些基础的历史知识还是知道的。 以史为鉴,在他看来,不管是监察司也好,还是锦衣卫也罢,对皇帝政权稳固的帮助极大,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掌管这种部门的人,必须得是对皇帝忠心,并且有一定个人cao守之人。 唐清玄听完楚辞的话,陷入了思考,一直以来,她对监察司其实印象是不太好的。 因为她的文治老师,正是当今宰相吴秋雨。 也多次说监察司祸国殃民,残害忠良的话,这也是为什么,她听完这些书生和小二的话,就生出对监察司统领陈瑾动手的想法。 可是此时听了楚辞以第三者角度进行的一番分析,她忽然发现,监察司的存在,似乎是非常有必要的。 只是,她心中还有犹疑:“这位兄台,监察司固然重要,可那陈瑾,只怕是的确干了不少残害忠良之事啊!” 楚辞摇摇头,道:“这我不清楚,但是我觉得,他残害忠良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杀的人,是不是陛下想要杀的,而且有些时候,偶尔出现一些冤假错案,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他办错一个案子,不过是死个十几口人,一个贪官污吏无下限的危害地方,死的人可能是数以千万计,若无陈瑾威慑,这大夏贪腐,只怕比如今更甚十倍!”
这话不是平白说的,根据柳月给楚辞的资料,陈瑾为人虽然手段酷烈,但是其人不贪,并且极少有直接因刑罚致死之人,其不为任何利益所动,始终是对夏帝忠心耿耿,并且克己奉公,那份情报最后写的很清楚,若可清除陈瑾,对楚国大利! 一个人,当敌人给出这般评价,在楚辞看来,绝对算是一个于国有利之人。 此时客栈之内,攻讦陈瑾之声,依旧不绝于耳。 唐清玄皱眉问道:“那为何人人皆说他该杀?” 楚辞环顾一圈,对唐清玄笑道:“天下悠悠众口,又有几分可信?这些人只怕一个案子的卷宗都没看过,便信口雌黄,而且不管是哪个贪官污吏,对外也不会说自己是贪官污吏,说不定还要做些面子工程,真的被查被杀之后,那些为官的,想要当官的,一个个兔死狐悲,自然会去骂那陈瑾!陈瑾不倒,监察司不散,他们哪里有机会肆无忌惮啊!” 唐清玄神色古怪的看着楚辞,暗暗咬牙,对楚辞问道:“所以你高中之后,也要攻讦陈瑾,将其搬倒了?” “那是自然,谁想要自己脑袋上悬把利刃?”楚辞毫不掩饰,反正都是萍水相逢,他凑过去笑道:“难道兄弟你不想?” “想,我简直太想了!”唐清玄恨不能一刀捅死这个满口升官发财的家伙。 楚辞咽下最后一口rou,拍了拍唐清玄的肩膀,笑着说道:“对嘛,千里当官只为财,在可控制的范围拿点,人之常情不是?多为百姓干点实事,也就够了,不过我劝兄弟还是先别急,等这陈瑾倒台,监察司权柄被削,那时候才是大好时机!” 唐清玄冷笑道:“多谢兄台赐教!” “相逢即有缘,在下吃饱了,先走一步!”楚辞扔下银钱,起身向客栈外走去,对这些文人学子的辩论,他可不感兴趣。 目送楚辞背影离开,唐清玄再看那些慷激昂的学子,忽然感觉索然无味。 她直接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