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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悟与癫

    万界主师岳不群君子至诚第三百二十二章悟与癫聊天群里的众人,纷纷再次出现,无论能帮上忙的,还是帮不上忙的,这个时候都没落下。

    “你感觉怎么样?”张三丰最先对岳不群问道。

    岳不群双目泛红,克制住许多不理智的杂念,以及那泛滥、凌乱的知识。

    “不太好!我可能直视了强大的域外不详之神,如果不是有九窍玲珑心,我现在应该已经发狂···至少要疯上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不要与我说太多复杂的东西,我怕我会处理不好,直接发疯。”岳不群说道。

    张三丰:“发疯···么!”

    火龙道人露出轻松的表情:“这个三丰有经验,他曾经也叫三疯道人,每天都要发三次疯。”

    张三丰无奈的看了一眼火龙道人。

    还是说道:“贫道确实有办法。”

    “岳兄可还记得贫道当初传你的蛰龙经?”

    “此法亦是入梦之法,所谓疯癫,不过是思绪无法整理成条理,而扰乱了你的心神。”

    “只要让一切都在梦中整理好,便也无碍了。”

    岳不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请道兄出手助我!”

    张三丰道:“理当如此,还请道兄莫要抵抗。”

    “不过道兄切记,越是深入梦境,越是迷失与接近自我。”

    “贫道不知道友会经历多久疯癫,入梦多少重,但是不要迷失,找到自我,是最为关键。”

    “天通道友、江道友、托尼道友···还请极为护法,在一旁摆下三才阵,岳道兄一旦入梦,rou身亦有可能为杂念所乘。”

    “我们联手布下阵势,也能压制住岳道兄,避免岳道兄行差踏错,等他真灵归来。”

    闻言张之维、江剑神、托尼·史塔克三人,站住了三才位,自成阵型。

    托尼还召唤出了大量的钢铁大箱子,这玩意显然也有用途。

    其余诸人,也没有闲着。

    都警惕在侧,摆好架势,随时准备补位···当然,对修行文化还不够了解的群友,就只能先打打下手。

    准备妥当之后,张三丰将真元运到指尖,随后一指点向岳不群。

    “倒!”

    一声大喝,岳不群压制住体内力量的本能反击,相信张三丰的施为。

    随后身体快速向后倒去。

    等到再站起来时,眼中已无清明,犹如野兽一般,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发起了猛攻。

    江剑神见状,提手挥剑,迎了上去。

    ·····

    与此同时,岳不群的意识,好似深入了内心与梦境联合而成的夹缝。

    看见了漫漫迷雾,看到了许多离奇的浮光掠影,此刻的岳不群,清晰的知道在做梦,他感叹于梦的光怪陆离,同时疑惑与该如何在梦中解决问题。

    然后迷雾渐渐的散开了。

    岳不群见到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正满头大汗的抓着一把木剑,摆着架势,然后一剑一剑的对着山涧的清风挥动着,带起一阵细小的风啸声。

    一个青衣老头,手持着一个长长的荆棘鞭子,盘坐在一旁的石台上,少年的动作稍有懈怠或者偏差吗,就是狠狠的一鞭子下去,没有半点容情。

    小少年即使是呼痛,他也不停手。

    若是少年不再舞剑,先要休息懈怠,青衣老头只会下手更狠。

    同时嘴上还不停说着:“少年不努力,下了山就要吃亏,我今天不狠一点,将来江湖上的对头,就会更狠,我今天拿的是鞭子,江湖上的人拿的是真刀真剑。”

    “这是我吗?”看不着眼前,好似有些熟悉,但却又十分久远、陌生的画面,岳不群心想。

    “这是我!”记忆好似被拉回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他还不是华山掌门,不是苦心孤诣的华山复兴者,更不是重生归来,经历各种波澜壮阔,眼界和视角,都十分开阔之人。

    他只是一个在师长的严格教导下,笨拙学剑的小小少年。

    那时的他,天真、质朴、简单,没有学习长辈的模样装扮自己,也没有肩负起重担。

    “那是周师祖吧!周师祖年轻时与人斗剑,伤了肺经,无法在提气用劲,故而在华山上负责教导武学蒙学的幼童。”

    “小时候,我受他教育最多···。”

    “只是周师祖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病逝了,没有看到剑气相斗···对他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

    岳不群的视角转移,一瞬间从旁观的视角,变成了主观视角。

    他‘附着’在了小小少年的身上。

    自然的,他的动作变得无比的灵动,剑势轻盈且韵律十足。

    看似有破绽,但实际上却已然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对手如有招式变化,他都能随时调整,然后以完美的姿态对敌。

    说穿了,人的体重、身高、状态,所处的地理位置,等等都有不同。

    哪能用同样的招式,应对无数种不同的敌我情况?

    需要的还是应对反应,而最好的招式,就是最熟悉、舒适,便与发挥的招式。

    这等境界,谈不上多高,却也比周祖师高,自然也就到了周师祖所无法理解的层次。

    啪!

    鞭子毫不客气的落下。

    却被岳不群轻易卡视角躲开。

    周师祖根本没有发现,这一鞭子抽空。

    至于他为什么要打?看不懂···那当然是‘小少年’的错。

    “你在瞎练什么?”

    “白云出岫是你这么用的吗?”周师祖发怒道。

    “看好了!是这么用的。”

    说罢周师祖开始一板一眼的在岳不群的眼前,演练他早已无数次熟悉的华山剑法。

    这剑法,在如今的岳不群看来,粗浅且简陋,周祖师用出来,更是与这套剑法的初衷主旨相去甚远。

    但岳不群却看的入了神。

    因为他不止是在周师祖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更看到了一些他丢掉的东西。

    被丢掉的,就是错误的吗?

    亦或者,错误的,就应该彻底的抛弃与丢掉?

    不等岳不群想明白这个道理,眼前的画面,开始失真。

    好似一重梦境,向另外一重,更加深邃的梦境跌落。

    而到了这一重梦境,岳不群所看到的,不再是过去的记忆。

    而是现实的某些扭曲与变形。

    他对自我的认知,也微微的蒙上了一层迷障。

    越是深入梦境,越是迷失与接近自我。

    而自我将一切串成线,然后走出来,便是消化‘疯狂’的关键。

    此刻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英武不凡的青年,而老头也越发的垂垂老矣,但不变的是青年依旧在山涧练剑,而老者就杵着拐杖在一旁看着,赞许和自豪的目光一直在老者眼中闪烁。

    这不符合岳不群记忆里的现实。

    却是他年少时的期许。

    他无数次想看到周师祖为他骄傲,但对方却倒在了他成长起来之前。

    而现实照射梦境。

    梦亦发生变化。

    此时的岳不群,已经无法感知到清晰的‘我’,但‘我’却在时刻干涉梦境。

    平静被打破了,独眼的中年大汉闯入了这段简单平静的生活。

    老者看着那个大汉显得很愤怒,大声呵责着,而大汉低垂着头,也不知在思量什么,冷不丁的大汉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青年。

    青年武艺虽然不凡,但纯洁的好似一张白纸,独眼大汉的忽然袭击,他早已惊呆了,然后是刺眼的血色。

    老者替青年,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画面再次出现的时候青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青年了,他的双眼充满了疲倦,而他的双手早已满手血腥。

    他似乎为了复仇,为了达到目的,做了很多···。

    有一些,是迫不得已,有一些是肆意的发泄,还有一些,纯粹是阴私作祟。

    青年的手上正抓着一个人头,那个人头赫然就是那个独眼的大汉。

    对岳不群来说,岁月就是那独眼的大汉。

    年少时的孱弱,就是那后来沾染了血腥的白纸。

    阴险的伪君子,也曾是赤诚的少年郎。

    继续深入梦境。

    自我的概念,愈发的淡薄。

    一处小巧悠然的凉亭,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手里提着一把小巧的银白色的长剑,站在那里,风吹拂着她的秀发,仿佛风中的精灵,在快活的唱歌。

    这时青年出现了,他紧紧的拥抱住这个绿衣女子,但这个女子却缓缓的推开他,走出了小亭,只留下一把小巧的宝剑,青年抓住这把剑,仰天长啸,然后一头闯入了不知何时,飘起的大雨之中。

    画面一转,绿衣女子死了,死在新婚之宴,死在青年的怀中,周围的所有人都对青年拔剑相向,然后整个画面再次一片血色。

    岳不群漂浮在空中,神情迷茫。

    绿衣女子,他很熟悉。

    青年,他也很熟悉。

    却想不起来是谁。

    他忘不了,上一世他害死了发妻。

    在意识的深处,他寻找着开脱的理由。

    而这理由具象在了梦境之中。

    就转化成了这样的画面。

    梦境还在演变,岳不群的自我认知,更加的淡薄。

    画面继续转。

    这个时候的青年,显得落魄就仿佛一幅没有了灵魂的躯壳,他变成了一个庸碌的平凡的江湖人。

    他选择了沉沦。

    这象征着岳不群内心的逃避。

    有些人注定不会放过他,就像有些内疚,不会因为重头来过,就可以单做没有发生。

    青年的仇人太多了,也太厉害了,于是他开始逃亡,从一个山头逃到另一个山头,从一个地方逃亡到另一个地方。

    所见的画面,就是一幅幅青年,反复从仇人手中逃走,然后一个人奔跑在丛林里的画面。

    终于他再也挥不动手中的剑了,然后他再一次的被围了起来。

    仇人们看着意志消沉的青年,没有选择马上杀了他,而是将他如同一棵树一般的插入了土里,就余下一颗人头在外面,任由所有人用脚践踏他,辱骂他,用唾沫吐他。

    风来了!雨来了!所有人都躲到了临时搭好的帐篷里去,惟独只是留下青年,在原处承受风雨的冲刷。

    这是岳不群内心的折磨。

    是过往的经历,在对他的灵魂,进行拷问和鞭挞。

    人可以骗自己,但梦不会。

    此刻的岳不群,遗忘了太多。

    反而变得真实。

    剥开大量包装的外壳,他正在直面本真。

    风来了!花草树木迎风摆舞。

    一股蓬勃的生命力,在山林里勃发。

    在狂风暴雨之中,欣欣向荣。

    青年就这样长了出来,就像一棵树一样,从土里长了出来。

    他开始褪去枷锁,摆脱束缚。

    画面一闪,青年又再练剑。

    华山之上,瀚海之滨,荒漠之中,草原之间···他在很多地方练剑。

    剑不是一切,但剑即一切。

    吾非剑,但剑却化作画笔,化作琴弦,化作一切能散发情绪的东西。

    剑意!

    岳不群又在领悟剑意。

    在梦中,在意识的底部。

    山河剑意固然强大,但其中所成,外因颇多。

    而此刻,他捋清这些,不仅仅只是将之,彻彻底底的收归己用。

    更是在提取、转化,超越。

    忽然有一日,电闪雷鸣,风被撕裂了,雨被打碎了,草木被劈焦了,万物陷入寂灭。

    青年睁开了他的双眼,看着满天的布雷,抬起了手中的剑,他手中的木剑在天地草木,风雨的滋润下,变成了一棵参天巨木,直耸参天,云层被打散了,阳光再一次的照耀到了他的肩上。

    此时的岳不群,已经彻彻底底的遗忘了‘我’。

    而是融入了青年于此梦中的人生。

    虽不知从何而起,至何而归。

    但这短短的刹那,便亦可算是波澜起伏的一生。

    忽然一日,青年弃了剑。

    醉酒入花丛。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虽弃剑,却未忘剑。

    反而是这一年一年过去的时光里,他总结出了太多用剑之法,使剑之意。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岳不群,也放弃了疯狂的进攻,不再狂武。

    他站在原地定住,双眸虽然依旧无神,但头顶的神意之树,却自发的生长出来。

    每一片树叶,都变成了剑的形状。

    来到天庭大世界之后,他确实是迷茫了。

    强大的仙法,恐怖的神通,以及那些看不见边际的神仙佛陀。

    全都让岳不群向往且焦急。

    所以他早已无意识的偏离了‘航线’。

    直到此刻,他深入梦境,照见‘我非我’,才找回了本心。

    任他千变万化,遮天诸法,且是一剑破之!

    他其实,只要有剑,就足够了!

    其它种种,不过是补充。

    可以学,但不必依仗,不必惊惶。

    昨天假请早了,今天更难受,头疼,嗓子疼,鼻塞,浑身酸软无力。

    然而今天不能请假了,所以艰难码字。

    等身体状态恢复了,立即拉起更新量!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