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不分敌我
是教廷圣子,但黑魔法大师正文卷224不分敌我当矛盾的核心不复存在时,过往所谓的仇恨自然就变得不再顽固。 而当察觉到敌人比自身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时,妥协与认输,甚至会成为一种主要选项。 并不了解安迪此时在做什么的上帝,此时就生出了这类念头。 而身为另一伙敌人的晨曦一行,在这方面的态度变化,却比上帝还要“夸张”。 “不会有错,他必然是神主的继承者!” 再次于密室内与蛇人碰头时,晨曦语气笃定地说道:“那仪式的效果,和神主死前提出的某个理念极为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蛇人闻言一怔,继而忙问,“具体是什么效果?” 它比晨曦更精通仪式学,但目前真身并不在此,没办法身临其境的去探索,所以只能听对方的转述。 “以某种方式扎根于这个世界,做到和该世界一定程度上的绑定。” 晨曦如此说,语气很激动。 “这样不仅仅能够达成一定程度的永生效果,还能够利用这种扎根行为,挖掘出该世界的深层秘密!” 出身于虚假世界的外神,寿命会因为对应世界的毁灭而归零。 但如果能够在这之前将自身生命的归属转移到真实的新世界去,让自己成为半个新世界的原住民,那么这种寿命限制会不会就不复存在了? 如果转移的办法是深层次的绑定新世界,甚至与新世界合二为一,那么新世界内部的某些秘密,会不会也能在这种绑定情况下,显露在他们面前? 外神们追求始祖之地,说白了就是不想让自身以及自身所属的世界遭到毁灭。 而这个设想如果能行,就有机会解决他们面临所有问题! 可惜当初神战爆发的太过突然,众神之主死的也太快,该设想没有实验的余地,就更不可能知道能不能成为现实了。 但眼下约克那仪式,却清楚告诉晨曦这位外神残党,设想是可行的—— 仪式是与安迪绑定了的,而通过他对该仪式的多方探查,他可以确定,仪式对安迪施加的效果,正是永生不死! 准确的说,是只要仪式所在的陆地尚存,那么安迪就不会彻底死去! 这显然印证了神主的那个猜想。 而印证还不止于此。 虽说没有像女皇那样,察觉到诸多神秘气息的浮现,但朦胧间,他多少也发现了仪式生效后,有挖掘出什么东西。 挖掘出的东西虽然不能确定,可这个“低级”世界,还能有什么是他难以察觉到的? 必然是与始祖之地有关的线索! “他在追寻始祖之地,他掌握着神主独有的知识能力,如果神主有一位继承人,那么除了路西法之外,我想不到还能有别的人选!” “群龙无首这么多年,对始祖之地的探索进程停滞了这么多年,留给我们的时间还能有多少?” “是时候找到新的领袖,重新开始探索计划了!” 尽管还没有最终确定,但看晨曦此时兴奋的模样,显然已经认定了路西法。 这其实很正常。 长时间与组织割断联系,又属于唯一的幸存者,晨曦现在的境遇其实称不上好。 其他人会质疑他为什么还活着,而别的成员全都死了,也会怀疑他这么多年,会不会有别的私密隐瞒。 可以说,如果没有额外依仗,未来晨曦在组织内,必然是会被边缘化的。 但如果能确定安迪这个神主继承人的身份,那么这个局面就可以被缓解,因为这表明探索始祖之地的计划没有停歇,晨曦始终在做正事。 如果安迪未来能够真正代替神主曾经的位置,掌控整个组织,晨曦甚至有机会成为次一级的领袖! 而就算最后证实安迪不是所谓的继承人,晨曦又能损失什么? 他是与蛇人一同对此做出的判断,而蛇人是代表整个组织与他接触的。 换句话说,就算是判断错了,主要责任也不在晨曦…… 然而,尽管看清楚了这种私心的存在,蛇人却没有揭穿对方的心思。 因为就如同晨曦说的那样,留给组织的时间不多了,组织内的成员们等了这么多年,人心还颇为涣散。 这种情况下,就算安迪不是继承人,只要他的行为与组织的目标相符,那也要给他套上个继承人的身份。
这可以提振士气! 另一方面,能够掌握神主的独有能力,行径又符合神主的意志,安迪如果不是继承人,还能是什么? “我认为,你应该去正式接触他了。” 蛇人因此吐着信子说道:“如果他不抗拒,我希望能邀请他与组织的主要成员都见上一面,甚至探讨之后的行动路线。” 显而易见,它赞同了晨曦在这方面的判断与诉求。 “没问题!” 对方闻言脸色欣喜地道:“等他完成圣者转换后,我会想办法去见他。” …… “这场仪式范围庞大,遍及约克全境,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也会异常的多。” “但只要仪式刻画完成,约克的未来,必然会和我们现在所见的完全不同。” “我不敢说这能改变整个世界的风气,但起码在约克,我们可以有很大的成功几率……” 一间安静的书房内,莉莉修女正复述着安迪当初希望她主持建造仪式时,说过的一些话。 她的听众除了那隐于暗处的巨人普罗米修斯之外,还有女皇本身。 考虑到能够打破身上无形的保密防护,修女眼下所见的,当然是真正的女皇。 所以她说起话来,就没什么遮掩的心思。 然而,尽管将所知一切完整的讲述了好几遍,站在她不远处的修长身影,却一再要求她重复去讲。 仿佛要从那本没有异常的信息当中,挖掘出某种至关重要的线索似的。 “不确定能改变世界?” “不确定的另一种含义是有可能,有机会。”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是抱着相反的心思?” “也就是说,他认为仪式有可能改变世界?” “可单凭仪式原本的面貌,他怎么可能将目光看向整个世界?” 复又将所知道的东西讲了一遍后,修女听到了对方提出的连续好几个问题,似乎对此非常重视。 “我不知道。”她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