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鬼的反抗者
赵子衿本想在城镇中寻找一件废弃的房屋落脚，因为血rou捐的存在，这种无人居住的房屋在这个岛国并不少见。 在远离城镇主干道的位置，赵子衿找到心仪的目标，不引人瞩目，方便低调行事，周围是错综复杂的小巷环境，有多个出口，哪怕“水の藩”的鬼武士们发现了他的行踪，他也能依靠这些巷道摆脱追击，逃出生天。 这间房屋有些老旧，内外都有锁，外面的锁是内部结构简单的金属挂锁，【支配者之手】的力量一顶最里面的锁芯就打开了，这个时候大门已经可以推开一两厘米了，通过缝隙往里面看，里面的锁应该是老式的栓槽结构。 这种锁在房屋的主人需要外出时，只要卡好门栓，用力一合，门栓就会自动落入凹槽里面，和外面的挂锁形成双重防护，但要是没有了外面的挂锁，这种锁随便一拨弄就打开了，所以锁上的意义不大，主要还是在晚上需要入睡的时候，插上门栓后就再用东西把它抵住，一般是一个小木棍，就无法从外面打开了。 可是在【支配者之手】的力量略微顶开了门栓后，赵子衿却敏锐地察觉到有一根丝线将要因为从门栓和凹槽的缝隙中受力，断裂垂落下来。 赵子衿观察了一下，这根丝线应该是连接着门梁上方的那个破布晴天娃娃，丝线断裂后娃娃就会落到门口的地面上。 “有意思！” 是什么人会在这样一栋无人居住，不起眼的房屋里设置这样的小机关？ 只需要【支配者之手】的力量略微抬起一点门栓再将它抽出凹槽，丝线没有受力就不会断裂，几秒钟的功夫赵子衿就在没有破坏小机关的前提下推开门进入到了房屋内部，门栓被再次复原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尽可能地不触碰房屋内的任何事物，赵子衿将影子恶犬放了出来，吩咐它们依靠灵敏的嗅觉寻找房屋里异样的地方。 赵子衿一直把身为普通级影子士兵的它们养着是有原因的，就比如现在，当它们咬着赵子衿的裤脚将他带到一处墙角，冲着地板下低吼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接触到了这间房屋的秘密。 掀开地板，里面的暗格空间第一层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几把血棱刀，第二次是同样数量的鬼武士甲胄，只不过上面的浪花纹路被磨平，胸口的位置上被刻出了“悪鬼滅殺”的字样。甲胄大多都损毁过，但被人简单地进行了修补，还在可以使用的范畴内。 “所以，即使是崩坏的剧情，这个世界依然会有为了人类的明天而奋战，挺身而出的鬼杀队吗？” 赵子衿轻轻抚摸着甲胄上面的字样，感受着刻录者在刻下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内心的情绪。 仇恨、憎怨、对自身命运遭遇的不公发出反抗的勇气、还有一股敢为天地再开新篇章的赤诚...... “人类啊，真是了不起！不是么？” 影子恶犬呜咽了一声作为回答。 忽然，赵子衿起身将耳朵贴在了木质的墙壁上。 “嗯？回来了吗？” 他的听觉捕获到了外面的雨声里面出现了十来个细微的，踩踏积水的声音，在朝着房屋靠近。赵子衿快速地将地板也恢复到原位，在房屋内隐藏了起来。 来人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门窗，之前离开的时候设置的小机关都还没有受到破坏，看来他们的行动还是没有暴露出来，他们十几个人的生命还是安全的。 大门无声地被推开，十几个男男女女走进了屋内，他们没有生火，只是分开进入了两个房间，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身上的雨水，率先擦拭好的人会走到那个角落，将暗格里的甲胄和血棱刀取出来，分发给众人。 没有人说话，在穿戴好甲胄之后，这些人就紧握着血棱刀自觉地围聚在一起，有三四个人因为血棱刀和甲胄数量的缺少没有被分配到，也拿上了提前准备好的棍棒，一副不会缺席战斗的样子，房间内顿时充满了肃杀的气息。 人群当中，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人扫视了一圈，才低沉着嗓音开口道： “诸位！又见面了！很高兴大家没有缺席这次的集会！田村、高桥、小岛，之前教给你们的水之呼吸壹之型练习得怎么样了？” 三名新加入的成员都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熟练掌握。 “很好！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是前往周围乌鱼町征收血rou捐的鬼武士，一共是10人！我们已经有30多名同伴分散进入乌鱼町，到时候会配合我们击杀鬼武士。这一次如果成功了的，田村你们就能有自己的甲胄和血棱刀了！” 也有可能这一次又有同伴死亡，他们的甲胄和血棱刀继承到你们手上！ 男人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每一个同伴的死亡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或许老成员们都已经习惯了，谁会在下次死去，谁又会在下下次死去，已经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但新成员的心理还没有得到足够的成长，可能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哪怕只是谈及，都会对接下来他们的战斗造成影响。 “虎太郎，你和古介护住一些田村他们！需要注意的事项我就不多重复了！我们行动吧！祝各位武运昌隆！” 从始至终，人群里面只有男人压低的说话声音，在得到了行动的指示后，他们保持着这种沉默无言一个接一个有序地离开了这间房屋。 赵子衿等到他们全部离开，这才从藏身处走了出来，他打算跟在那群“鬼杀队”的身后。 如果“鬼杀队”的战斗力不是太过于孱弱，自己就会和他们进行一个合作，让他们成为自己击杀藩主富冈义勇的助力；而如果他们在鬼武士面前不堪一击，那也能从他们口中获知更多有关于这个世界和炭治郎幕府的信息。 总而言之，因为目标都是这个世界的鬼武士，赵子衿无论如何都能从这群“鬼杀队”的人身上获利。 小镇到乌鱼町的距离足足有近半个小时的路程，“鬼杀队”的人都只是偏瘦弱的普通人，身上还穿戴着甲胄，赵子衿察觉到有几个成员已经开始急促地大喘气了，却没有一个人出言停歇。 到达目的地乌鱼町，他们也只是稍加休息了一下，鬼武士们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这是赵子衿第一次亲眼目睹征收血rou捐，十七八个的人类，青少年、成年人、中老年人，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被一根草绳绕着脖子串连了起来，像是牛羊一样麻木顺从地被走在前面的鬼武士牵着。 这些人中，13岁到15岁的青少年，除了各地藩主会留下一小部分以外，大部分都会被送往江户，供幕府将军灶门炭治郎、“月の姬”灶门弥豆子和四位将军近臣享用。 次一等的成年人，各地藩主都会挑选较为年轻的作为自己的餐食，年龄大一些的会被赏赐给手下的武士大将。 最后是中老人，他们是普通鬼武士能分润到的血食。 “鬼杀队”的成员有些躁动，看来是被眼前的场景刺激到了，他们有不少人都曾经有过作为血rou捐的经历。 为首的男人拒绝了同伴现在就发起进攻的眼神示意，普通人和鬼武士的身体素质差距太大了，他必须要用偷袭的方式来为他们抢占优势。 赵子衿将影子士兵们分散布置到了周围，万一“鬼杀队”一方落败，他能及时接管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