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初心不改
朝歌,人皇登基典礼即将召开,待典礼结束,子受便是人族之皇,享人族气运,位列王者大陆顶端。 本该普天同庆之时,子受内心却烦躁不已,缘由是其夫人苏妲己,已是病入膏肓! 到了子受这个境界,自然能够看出苏妲己之根脚,乃是“魔兽九尾”与人类结合所育,其对此,并无芥蒂,依然深爱苏妲己。 “魔种与人,又有何区别?吾知妲己之好,便足矣!”子受真心觉得不算什么,却抵不过那日渐凋零的花,在诉说着人类气运,魔种染指不得! 朝歌城内则是一派喜气洋洋,乌祁满脸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子受乃其亲自请入城主府,如今即将得证人皇位,其自身地位自是水涨船高,也难怪他高兴。 其刚代人皇巡视而归,扬人皇威,传其意也,所到之处,竭尽慑服,自是春风得意! “哈哈,守得一花在,迎来百花开!” “今时不同往日而,吾朝歌统帅十城,人皇地位比之神灵也不遑多让!”乌祁抚须而笑,甚是自得。 “还是大人慧眼识珠,吾等自是比之不得!” “大人亲出,邀人皇入府,这份功劳,人皇一直铭记于心,吾敬大人一杯,还望大人以后多多提携!” 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意犹未尽! “就说人皇之妻久病在床,人皇无瑕他顾,该如何是好?”在酒精的作用下,平日里不敢说的话,也都放开了说。 “噤声,人皇之能非吾等所能及也,妄议其妻乃大不敬之罪,盛怒之下,神灵难救也!” 乌祁还剩一丝清明,闻言连忙劝解,不得无礼;说话之人连连告罪,盖因忧在心中,不吐不快。 “然毋庸忧心此事,吾巡城之际,偶见一神医,其医术精湛,想来对苏……人皇之妻其病情,亦有独到见解!” 想到那苏妲己,乌祁唏嘘不已,初见就觉其非凡,在子受前期确也没少出力,让乌祁钦佩不已。 然而——这一病倒,便再也没能起来,乌祁只得感慨红颜多薄命! “神医——?”没往下说,这些年来的神医不在少数,对苏妲己病情却束手无策,这回又有神医,估计也是盗名之辈。 “汝等莫要妄下定义,猜猜这位神医师承何处?”乌祁也不恼怒,只是神秘一笑,让他们自己想象; “何处?”没人能猜出,迫不及待让乌祁揭露谜底。 “师承——神农”乌祁轻捻胡须,自得一笑! “什么?” “那个神农?” “神灵——” “未闻神灵有徒,其姓甚名谁,莫是欺世盗名之辈!” ……… 相似的话语从不同的口中说出,足以见得他们内心是多么震撼。 “诸位休要怀疑,吾亲自验证,其人得神农亲传《神农本草经》足以称是神农传人,其名曰——伯高!” 提起伯高乌祁清醒不少,连声音都亢奋起来。 余下诸人面面相觑,齐齐拱手道“大人有心了!” 话锋一转“那伯高现在何处,可否为吾等引荐一番,得以瞻仰神灵高足而。” “诸位莫怪,非吾不愿引荐也,实乃人皇忧夫人心切,故其始一至朝歌城,便前赴城主府。” “会见之事,容后再议,自是机会多多!”乌祁感叹一声,只要涉及神灵,这人就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钻。 这也难怪,神灵见首不见尾,就算是其徒弟,能够得见,已属万幸。 众人商讨一番,逐回各家! “汝唤作伯高,为神农之徒?”城主府子受稳坐主位,看着下方那位不大少年,有些惊讶,这与他掌握的消息不符。 “世人妄言而,吾幼年时有幸得见神灵,蒙其不嫌,传吾《神农本草经》仅此而已!” 伯高不卑不亢,说明所学由来,便不再多言,对神农更是感激;他依照神农传授的法子,解了家乡猪瘟,对神农自是信服,这些年来精研本草经,颇有所获。 好事者把他看作神农传人,他心下高兴,却也不敢以神灵之徒自居之! “如此,才算合理!”子受点点头,这才跟他所掌握的信息对的上,世人多是捕风捉影之辈。 “吾妻久病难医,望先生亲检之,若确有良策,吾自当报答先生!”子受郑重抱拳,他现在就一个目的,希望自家娘子能够活下去,只是他的恭维,确全然不顾别人能不能承受的起! 伯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压迫感来自四面八方,让他整个人有种要窒息之感。 “大人言重了,言重了!”伯高连连摆手,直到子受收起那恭维的态度,那压力才渐渐淡去,这让伯高松了口气; 来到内室,不及避嫌,伯高被子受直接带到苏妲己近前,看到床上那气若游丝的人儿,伯高脸上浮现出一种凝重。 望闻问切过后,伯高沉默不语《神农本草经》上,好像没有记载这种症状! “你也束手无策吗?”子受艰难开口,虽心中早有判断,面对结果,一时间却还是无法接受。 “恕吾直言,夫人脉象平稳,内蕴精气十足,不似病患而;外却又奄奄一息,好似整个人已魂游天外,实属罕见!” 这哪是罕见,伯高内心大呼:“压根就没见过好吧!” “综上所述,吾得出以下两种结论;一为能量缺失严重,亏则损,二为能量吸收过盛,盈则溢。” 能量?想来人族气运也是一种能量,子受忍不住点头,夫妻同体,自身所吸收的人族气运之力,也被苏妲己共享,一个魔种与人类的后代,分享这些气运,怎么会有好下场? 尽管子受在能力提升之后,有意无意的隔断与夫人之间的联系,可或多或少还是被其所吸收,这让子受也无从下手。 “继续!”子受面无表情,还想听听伯高有何高见! “结合夫人情况,愚以为,其乃属盈而溢也。”伯高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子受踌躇良久,慢慢捋清了三者之间的联系,这才作罢! “先生所言有理,重赏!”子受忽然的开口把伯高吓了一跳; “万万不可,无功不受禄,吾未有良方,治不了夫人之病矣!”伯高的拒绝毫无作用,子受说完就让人把他带走领赏,转身满是柔情看向苏妲己。 “如若当初吾不出任这城主一位,是否能与夫人长相守?”子受缓缓说道,轻抚其纤手! 苏妲己双目紧闭喃喃道“不可——不可!”憔悴的模样,更让子受心碎。 “罢了罢了——这人皇之位不坐也罢!”子受在苏妲己面前袒露心扉,他不想做人皇,这样人族气运跟他不再有关联,自家夫人也就不会再受其危害; “汝应知——孰轻孰重!”过了很长时间,那半昏迷的苏妲己才说完整一句话。 此时不想做人皇,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先不说如何对相信他这十座城的人类交代,就是神灵那边会做何反应,也不尽知! 更别说那些被其镇压的魔种,他们反扑过来,绝非屠城那么简单。 一时间,子受陷入两难之地! 历史的车轮不断向前滚进,其大势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意愿而改变。 倒悬天,辉煌而无聊,杨戬与哪吒除了学习外,便经常一起切磋,杨戬始终能胜哪吒一筹,把哪吒气的吱哇乱叫! “与其受制于人,不妨听命自己。”杨戬收起三尖两刃刀,向哪吒招招手,蔑视之情一览无余! “你的空手,接不住我的白刃。”哪吒手持火尖枪,脚踏风火轮,恶狠狠扑向杨戬。 “今日老师召见,择日再战!”杨戬轻飘飘收回手掌,向后疾退,让哪吒扑了个空; 杨戬转身离去,留下哪吒一个人愣在原地。 “老师?好像我也有个老师,他在哪来着?”尘封数年的记忆涌上心头,哪吒记起自己争强好斗,貌似,自己的老师给自己背了很多的锅; 嗯,他好像跟自己一起来到倒悬天,现在在哪?哪吒陷入沉思。 再说杨戬来到女娲神殿之前,恭敬行礼“老师,学生来了。” 神殿里并无人在,只有女娲早留下的一段话而已,到了特定时间,自然触发; 杨戬的到来仿佛为那空无一人的神殿注入生命力,整个神殿熠熠生辉,女娲影像缓缓出现。 “你来了。”影像慢慢凝实,女娲缓缓落座,注视着杨戬,眼中满是慈爱! “来了!” “汝达现今之境,较之吾料仍有提前而。”现杨戬之境,较之那神职者,亦不远矣。 女娲白纱遮面,加上那淡淡的机械合成之音,看不出是喜是悲。 “学生想知老师现身处何地?”杨戬行礼,询问到,声音有些迫切;女娲给了他变强的机会,给了他身份地位,让他体会到那从未有过的亲情,他却不能常奉左右,实不应该。
“——与俊一战,还未有结果,吾身处遥远之地,待天变之日,自归也!” “老师身为至高创世,此战必胜!”杨戬狂热的看向女娲那影像,有些盲目崇拜。 “——吾亦不能稳胜其也!”女娲也不怕打击到杨戬,实话实说,同为至高创世,谁又比谁差? “此番前来,实乃有一事相托!”女娲话锋一转,让杨戬精神一震; 倒悬天强者无数,神职者不知几何,什么事要派自己这位神灵亲传弟子去? 杨戬想想都激动,学艺经年,终有用武之地! “老师吩咐便是矣,学生自当竭尽全力!” “汝虽身为吾之弟子,实乃老夫子代传艺也,吾深感遗憾;今前赴灌江口,协助那守城神职斩杀魔种,也不负其苦心教导。” “吾领命,定不负老师所托。”杨戬在倒悬天早已没了初时之激情,早就想出去历练一番,奈何老夫子不曾放他离去。 现今有神灵旨意,杨戬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离开倒悬天了; 他前去向老夫子辞行,正巧碰见刚回倒悬天复命的姜子牙,对于这位大能,杨戬打心眼里感激; 正是其将自己从小山村接入倒悬天,让自己能一飞冲天。 老夫子早就接到女娲示意,故此毫不惊讶,一番勉励,打发杨戬离去。 杨戬来到姜子牙近前,即使这位固执挑剔的老头,对杨戬亦无微词: “灌江口乃百战之地,汝有此去处,也不枉神灵栽培!”几句话说的杨戬战意蓬发,好像已经亲临灌江口,打的那天翻地覆,威名赫赫一般。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少年,老夫子感触良多“人老咯,愈发珍惜身边的人!” “不舍,汝亦前往灌江口!”姜子牙对这倚老卖老的老头,有着说不出的厌恶。 “各自的征途,为同样的守护,老夫甚慰。”老夫子无声而笑,雏鹰展翅才能高飞,一直在己方守护之下,学习再好,也如那温室的花朵! “哼,你是大陆的灯塔,而我只想解决问题。” “今吾去观礼,倒要看看那朝歌城主,有何能耐敢妄称人皇!”姜子牙来到倒悬天,未得神灵召唤,便来到老夫子处,其革命友谊,亦是深厚。 与老夫子论道,两人各抒己见,谁也不服谁,吹胡子瞪眼,大有大打一架的架势,个中乐趣,自己才能体会! 姜子牙被神灵叫走了,只剩下老夫子一个,他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悠然一叹,打开房门,准备去给那些小不点上课。 一个小小的身影由远至进,来到老夫子面前,把老头吓了一跳; “没规没矩,成何体统,礼仪之道已然传授与你,你应遵守才是。”老夫子痛心的看着自家房门,被烧的只剩一个框。 忍住想要拍死他的冲动,不忘教导! “喂,老头,鬼鬼祟祟是在做甚?”哪吒在倒悬天横冲直撞,也没人管,除了杨戬,很少有人能让他看对眼,包括教导他们的老夫子。 “我?鬼鬼祟祟?”老夫子好悬一口老血没喷出来,自己安慰自己“不气不气,气坏身体更会让他笑掉大牙。” “汝来此所为何事?”懒得跟他鬼扯,老夫子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对哪吒的态度,老夫子心是复杂的,一来老友太乙被关在天牢里,让他对这位老友之徒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 二来则是哪吒这小子太能惹事了,若不是还有个杨戬压着,倒悬天整日可闻鸡飞狗跳之音! “我——我就是想问一下,我的老师,现在何处?”天不怕地不怕的哪吒,有些扭捏的说。 老夫子算是开了眼“八年又七十三天,汝仍记汝之师矣?” “少废话,老头,我记得你们好像是朋友……”哪吒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一击都不好意思了,不知怎么地,来到倒悬天他便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师父。 若不是之前杨戬说其师,大概还不会想起来; “欲见汝师,且虽吾来!”老夫子转身向前,哪吒跟乖宝宝一样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