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将埋葬众神同人在线阅读 - 第一百零四章 实质性证据

第一百零四章 实质性证据

    第一百零四章实质性证据

    时家家主也想实质性掌握圣壤殿那位皇帝陛下是黄衣邪神的证据。

    一旦有了这个证据,她就相当于拿出了圣壤殿的把柄,可以让皇帝陛下对他言听计从。

    到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有圣壤殿的皇帝陛下为自己撑腰,权势可以随之而水涨船高,神山的其他家族也只会乖乖听话。

    这当然只是时家家主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实际上,想要搞到那位皇帝陛下的黑材料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时家家主面见他的时候,只能在圣壤殿与她相见,从来没有她来到时家和自己交谈的时候。

    在她的主场上和人家谈话,自己显然处于了被动地位,说话的气势恐怕不自觉都矮了三分

    何况,自己想要和圣壤殿那位皇帝陛下见一面,经过层层申请,通常都要提前一段时间,还是由她定好时间。

    自己为了不让把会面的事情变得人尽皆知,都要把这件事情做得小心翼翼,要偷偷趁着夜色,悄悄离开时家,赶上好几天的路程才能到圣壤殿。

    时家家主一直都觉得圣壤殿的皇帝陛下如此傲慢,这都是让自己前去拜访她。

    时家家主在心中,其实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做一个皇帝陛下来看待,顶多就是将她当做一个合作对象,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可是圣壤殿这位皇帝陛下这么做,让自己驱车前往圣壤殿,这不就是让自己前去“觐见面圣”的表现嘛

    时家家主对此颇为不忿,认为受到了相当大的欺辱。

    他好歹一个神山大家族的家主头衔,见自己的合作对象还有跑这么远的距离。

    可真正等他见到这位皇帝陛下,他的语气却不敢有任何倨傲,只是安静地陈述自己的要求和想法。

    可见面的时候,自己还是被冷遇了,她的真正面容和声音,自己从来没有看到和听过。

    那位圣壤殿的皇帝陛下一直是深居简出,他和圣壤殿的那位皇帝陛下交谈时,连她的真正面目都没有见到。

    双方见面时都隔着一场特殊的帷幕,皇帝陛下真正的声音他都能难以窥视。

    黄衣邪神在和时家家主交谈时,她的声音,家家主一听都知道是经过特殊处理了的。

    声音十分沙哑尖细,完全不像是人类所言,一看都是为了隐蔽自己的信息,才这么做的。

    时家家族主也知道,双方合作的基础都是双方互相缴纳了“投名状”。

    双方把自己内心深处,最不为人知的秘密都互相告诉了对方。

    时家家主说自己想借住邪崇的肆虐,帮助自己铲除异己,好让神山的修士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可怕,他们安心做好时家的“牛马”就行了。

    而那位圣壤殿的皇帝陛下则明显告诉自己是黄衣邪神,靠欺骗和谎言,骗得了当初原初人类的信任,后来在这里创建了圣壤殿,享受着人们的供奉。

    时家家主没想到皇帝陛下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他是邪神的信息,还在圣壤殿和自己互相交代秘密的时候直接对自己说了出来。

    这令时家家主还是有一点诧异。

    他没想到这位皇帝陛下这么坦然地说出自己是黄衣邪神的事实。

    这是对自己的莫名信任,还是她以为自己一定不会将这个惊人的秘密泄露出去。

    那次,时家家主圣壤殿也完全没有机会,将她是黄衣邪神的信息完全用留音石记录下来。

    何况这也不是实质性证据。

    她的声音也经历过特殊处理过,自家家族哪怕用留音石记下来,也根本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这就是皇帝陛下的声音。

    现在世界上的人,对圣壤殿是皇帝陛下的崇敬,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没有充分确凿的证据,就算皇帝陛下当面承认自己是黄衣邪神,也几乎没有一个人相信。

    因为世上的人们还包括自己都没有见过这位皇帝陛下的面容和真正的声音。

    她和自己交谈时,声音都是经过了充分处理,也显然不怕自己用留音石记载下来。

    这就导致了自己想要抓住圣壤殿皇帝的实质性证据,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经历了这么多次“觐见”以后,他内心的怨气与不满已是愈发浓厚。

    可为了家族利益和自己权势的增长,他不得不忍受这一切他自认为感到屈辱的会见。

    其他的场合中,他都在思考怎么改变这种不平等的会见方式。

    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当上时家家主的过程,也是他耐心蛰伏的结果。

    当年他打倒一切竞争对手,做各种心狠手辣的手段,让长老们不得不听从自己号令,这些事情都是他耐心等待才能实现的了的。

    他脑海中害人的计划都是一步一步地悄然实施,经历了多年才达到了他最终的目的。

    那对时家道侣的突然失踪,所拟制的这个魔物消灭他们天衣无缝的计划,都是他一手主导的。

    那位皇帝陛下,也是是听了他讲述,计划觉得这个计划确实可行,才答应了他的请求,配合着他的行动,让恶泉大牢的看守放了一头魔物出来,配合着这个计划的实施。

    他在看到这个计划成功实施以后,自信心也开始膨胀了起来。

    他认为自己想的所有那曲完美无缺的计划,自己都是始终处于主导地位,圣壤殿方面只不过是配合自己行事而已。

    但如是这样,他还是要受圣壤殿的支配,没有圣壤殿的配合,他根本就没法实行他的计划。

    这与他现在的权势有些不太匹配。

    他在时家几乎已经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

    他所做的决策,所说的每一句话,上至长老,下到弟子们,都是洗耳恭听,没有一个忤逆自己的。

    他在时家所做的决策,更没有听说过一句反对的话。

    其他神山大家族的长老都是对自己毕恭毕敬,还不是拿他们的想法来征求自己的意见。

    在神山,他更是受人尊敬的存在,没人在神山中,会胆敢挑战他的权威。

    除了那位皇帝陛下,没有人在神山拥有与他相匹敌的影响力。

    可就是这么一个觉得自己已经声名赫赫的时家家主,有时却要受这位皇帝陛下,对自己的一番说教。

    她在与自己讨论自己构想的那个完美无缺的计划时,她还用她处理过的沙哑的声音,对自己横加指责,说出其中哪哪哪有大问题。

    自己为了不破坏这合作的气氛,还只能在旁边低声下气地,一头称道,说皇帝陛下英明神武,还能指责出自己的过失。

    可他在称赞的时候,心里却在泛起嘀咕,觉得皇帝陛下,可从来没有构想出一个完整的计划,让自己配合。

    要是英明神武的话,为什么不自己构想出一个计划,反而对自己大加指责。

    这就是彰响皇帝陛下英明神武的方式吗?

    时家家主对此一直愤愤不平。

    他认为自己的能力比皇帝陛下强出不少。

    现在他们名义上,因为要共享利益,暂时在一起合作。

    事实上却成了时家家主提出计划,皇帝陛下来判断这个计划是否合理。

    名义上合作的平等关系却成了时家家主认为的事实上的君臣关系。

    可是他为了避免合作破裂,还要低声下气地,皇帝陛下面前谄媚示好。

    时家家主,都想不起来,除了在皇帝面前,上一次低声下气,点头哈腰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他在成为时家家主之前的日子,他可能这么干过。

    那是他为了争取时家长老们选举自己为家主时,硬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在他们对自己的教导前唯唯诺诺,还许诺他们丰厚的利益。

    事后他当上时家家主的时候,对于自己曾经低声下气,向对方示好的人,都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找了几个其他理由,把他们斥责一番,将以前他受过的屈辱全部报复回来。

    可他当上时家家主以后,在皇帝陛下面前,感觉自己低声下气的时候,比之前自己加起来情况都要多出不少。

    更令他受到屈不解的事情,是这位皇帝陛下在此刻还觉得,他提出的那个,消灭时家道侣的计划,做得很不错,提出要对自己进行奖励。

    这位皇帝陛下在那头魔物被毁灭消失不久,又亲自召见了自己,甚至给了自己一道诏令,大意是说说时家家主诛杀龙尸和邪神的过程中作出了突出贡献,对皇帝陛下忠心耿耿,可以允许用这个诏令,来抵挡自己以后犯下的死罪。

    为了增加这个诏令的说服性和权威力。

    她还将她亲手写过的字迹和她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录入了这道诏令之中,但凡有人看到了这个诏令,都能听到皇帝陛下亲口诵读的,这段声音。

    时家家主不知道这个奖励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处。

    但皇帝陛下一直强调,这是对你格外的恩赐,哪一天你要是遭遇了生死危机,这道诏令或许对你有用。

    时家家族听了皇帝陛下说的这番解释之语,也只是哭笑不得。

    真要是自己到了生死关头,谁会指望拿这段看上去,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诏令拿出来救命。

    时家家主甚至觉得,这位皇帝陛下,如此行为处事的态度倒像是出自一名刁蛮的女孩子之手,丝毫不懂人情世故。

    自己反倒真的成了他的臣子。

    可没了这些家族的供养,圣壤殿根本就没法运转去了。

    大家都站在同一条船上,若是修士们真的知道神山大家族原来早就有人和邪神勾结,都相当于是犯了对修士们的死罪了。

    自己那时候再把这道诏令拿下来,真的能够存活下去吗?

    可时家家主一想到跟她合作了这么久,一但宣布终止合作,得到的结果可能是前功尽弃。

    靠合作得到的好处将全部吐露出来,这是得不偿失的效果。

    他和这位皇帝陛下已经合作太久了,大家一起谋划了多少阴谋,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除非一方有十分明确的把柄被对方掌控,让对方完全受置于自己,否则这样长期的合作,互相依存的场景根本没有办法改变。

    现在她拿出一道诏令表示要“奖励”自己,他还能有拒绝的想法呢?

    这名皇帝陛下他根本就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从这么多次跟他打道经历来看,她的说话方式完全不想一个成年人应有的处事态度。

    她有时真得会打断自己的建议,直接说她认为哪里需要改正的地方。

    她有时还会指责自己为家族考虑的事情太多,没有考虑到圣壤殿的利益,当面指责自己这次的计划没有合作的诚意。

    要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在谈及合作的问题时,这些事情她就不会说得这么直白,而是会委婉地指出此处的计划哪里哪里有问题,不会当场给自己脸色。

    她哪怕稍微懂一点与人打交道的道理,也不会颁布这个看上去简单的诏令看起来搪塞自己,而是拿出一些实打实的利益交给自己来处理。

    时家家主有时面临这皇帝陛下毫无面子的斥责和不满,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的斥责。

    他平时打交道的人都是一些颇有心机之人,对待他们都是颇为游刃有余。

    而现在出现一个说话如此直白之人,说话行事颇像一个小孩子,他反倒不知道如何能够应付得过来。

    可每次一些关于他们合作计划的关键事件,时家家主都必须要过来参与这些事情的讨论,在这位皇帝陛下都只能说是就事论事,不敢多说什么话。

    还好没有其他人在场旁听时家家主一直受训的过程,不然他在神山整个家族的威望将受到很大挑战。

    但饶是如此,时家家主还是感到有一丝不自在,可一想到自己和她合作取得的利益,也只好服软了。

    对于她给自己的这道诏令,自己拒绝,更有可能惹怒这个他完全应对不了的皇帝陛下。

    以她小孩子一样的待人态度,她会做出什么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时家家主也实在是难以预测。

    无奈之下,时家家主选择了和这位皇帝陛下继续玩着他认为幼稚可靠的“过家家”游戏。

    他还是郑重其事地接受了皇帝陛下颁布给自己的诏令,说自己感荡皇帝陛下的皇恩浩荡,以后一定甘为皇帝陛下鞍前马后,这纸诏令是对自己功绩的肯定,下次一定会更加努力地为皇帝陛下cao劳。

    皇帝陛下看到此事,也只是点了点头,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她说现在圣壤殿目前就只有垂怜神女和丰收神女作为罪戒神女,罪戒神女的数量较少,远远不足保卫圣壤殿的要求。

    若是有七名罪戒神女在圣壤殿,则可以结为神杀阵或者寂静诛戮之阵,抵御来自外界的邪神和龙尸入侵。

    此阵的威力还可以防止恶犬大牢里面藏着的各种邪崇从中全部钻出去。

    但现在的罪戒神女数量太少,需要神山一些具有真仙血脉的女修来圣壤殿参加血脉测试。

    若是测试结果优秀,则可以直接被任命为罪戒神女,参与圣壤殿的阵法的搭建。

    你好歹也是时家的家主,一直盘踞在祖师山上,应该有合适的人选。

    听说你们家族里面有一位叫时以娆的人,她据说是真仙血脉,还为你们家族的气运的增加做出了一点贡献。

    皇帝陛下说她作为圣壤殿的罪戒神女就不错。

    为了合作能够更加长久一点,你应该主动把她贡献出来,让她到圣壤殿这里来。

    时家家主听到了提及了时以娆的名字,心中更是大吃一惊。

    她父母的命运和这位时家的道侣一样,也是违背了同姓不婚的规矩,不过他们的性格不像那对时家道侣极为张样,在时家也普通普,直到她的母亲有了身孕的时候,才被时家之人发现。

    不过她在她娘胎肚子里的时候,就有仙师预言她的血脉极为罕见,能够为家族带来良好的气运,自己也想到气运的事,就没有追究这她父母同姓不婚的的罪状,还给她的出生准备了很隆重的出生礼。

    只是后来好像听人说她的父母好像怕有人降下天罚,在把她安顿好了以后,就选择出动外出和一头龙尸作战,结果好像这次作战以后见再也没有回来。

    可能就是自己和圣壤殿的这位皇帝陛下合作,在恶泉大牢之中又放出了一头龙尸,本来想着放出去威胁几个不听话的人间诸国国君,结果这无形之中把把时以饶的父母给弄死了。

    不过时家家族却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在乎的只是时以饶的血脉,对他来说很重要。

    她的父母死就死了呗,对外还可以说成是违背天罚和先祖意志的缘故遭此戒难。强化自己的意志。

    她在时家这些年,虽然孤僻,沉默寡言,但客观来说,凭借她所拥有的真仙血脉还是最近家族谋划成事的成功概率高出了不少。

    她目前还对时家有点用处,自己还是不想让她离开。

    曾经有一次她想自己主动离开,还是自己亲自接见她,叫她以她的娘亲为榜样,像一朵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没,不与时家一些污浊的现象同流合污,做她自己想做的就行。

    自己好歹好说,用了语重心长的口气才劝她留下来。

    因为对时家的那些龌龊的往事,他是故意纵容的。

    不给那些人一点好处,他们又怎么能够选自己作为时家家主呢?

    所以时以饶诉说她遇到时家种种不公的事情,他也只好以莲花的比喻,来劝阻时以娆,还搪塞着要尽快处理时家的污浊之事。

    可时以饶之前很少离开时家,皇帝陛下是怎么知道时家有这个人的?

    看来,皇帝陛下在时家的那个卧底该清理一波了。

    尤其是那个时家日者,不知道圣壤殿的皇帝陛下给她说了什么,他表现得完全不想一个刚刚失去女儿的父亲。

    对自己给他安排的那个计划,他也没有一点疑惑的想法。

    这表现得有些太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