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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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以沫这疑惑的模样,牧闲内心的惶恐油然而生,他像是见了鬼般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你说,月亮一直以来都有两个,是你眼睛看到的两个吗?你以前见过月亮吗?”牧闲难以置信地询问道人,心中还抱有对方只是听过某个故事或是在戏耍自己的想法。 “怎么可能——”她带着上扬的嘴角干笑了一下,头部微微转动了一下又看着人“你在开玩笑吧,我风餐露宿的,怎么可能没见过月亮。” “这,这,当然是逗你的,刚刚睡醒,你也知道,刚睡醒会重影,叠在一起了。”牧闲怔了一下,脸上瞬间荡开了笑容,努力将目光从人身上移开看向远处的街道“走吧。” 牧闲不敢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认知与她不同,这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算能糊弄就糊弄过去为好。 在自己进入下水道之前,天空上的月亮还只有血月一个,这个他敢肯定,可是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为什么双月同天就成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他不敢妄下定论是什么影响了这一切,但是自己的认知是没有出现问题的。 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坏掉了? 霎那间,他回想起来了一个细节,在队伍惨遭屠杀之时,他躺倒在地上,精神恍惚中,看见了莫枫手中拿着一个魔方。 那或许是一个秘作?结合醒来之后就出现了血月,是否可以理解为,对方通过某个秘作改变了现实。 他的额头瞬间冷汗直流,这个可以直接作用于整个世界的秘作,在对方的手中。 不过牧闲很快冷静了下来,因为倘若对方真的能频繁使用,早就已经将现实篡改的面目全非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自己刚刚曾睡了两次觉,因为这梦境着实过于突兀和诡异了,所以与之有关也并非不可能。 衔尾蛇似乎象征着循环,完美,重复,倘若是如此意象,那,两个月亮,是否代表着重复。 要是这样的话,或许更加麻烦,毕竟是位于自身身上的问题。 当然,牧闲希望这仅仅只是一个推测。 站在最外围的树木旁,牧闲彻底看清了现在街道上方的景象,少部分的路灯依旧在正常工作着,但是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使用他们的人了。 本来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如今只剩下了人类与机械的残骸,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穿行在城市之中的变异野兽,他们之间的种族不同,因此争斗的嘶吼也时常从其中传来。 更关键的是,他无法确定云鹤年现在身处何方?是否还在这座城市当中追捕他。 哇——哇—— 乌鸦的低哑嘶吼打破了夜的宁静,盖过了树叶的婆娑声,穿过了城市的高楼大厦。 簌簌—— 牧闲霍地一抬头,他看见了林中本在树上栖息,隐藏的乌鸦们此时正扇动着翅膀快速从他的头顶掠过,叫声此起彼伏,久久不停。 两人站在原地未有任何动作,那些变异乌鸦也如同没有看见他们般,自顾自地往城中飞去,聚集的鸦群犹如黑云压向了城市。 “它们这是要去开派对吗?”陈以沫看着远去的乌鸦们,不禁半疑惑半吐槽地说着。 “乌鸦会被血腥味吸引,尤其是人类的血腥味。”牧闲的手在空中不自觉地旋转着,神色不安,最后顿了顿“城市里面还有其他人。” 他大概清楚,云鹤年或许在兽潮之中受伤了,而正好被城中的乌鸦发现,但是由于后者势单力薄不敌他,只得呼朋引伴。 说实话,虽然对方现在是他的敌人,但是他也是自己仅剩下的一名朝夕相处的队友了,怎么说也不能放着他全然不管。 “我们走吧,跟着这群乌鸦,或许会有好东西。”牧闲微微挥手,示意陈以沫跟上。 D100=49/100 他降低了遭遇危险的可能性,眼下必须要避免不必要的战斗。 两人就这样进入了城市内,断壁残垣尽在眼前,猩红与洁白的月华突破了云层的阻挡自由地洒落在城市内,让牧闲浑身犹如蚂蚁在爬。 这两个月亮的天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他现在只祈祷太阳升起的时候不是两个,不然那炙热感怕是能在水泥地上烧烤。 两人还算比较幸运,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阻拦在他们前面的猛兽,乌鸦也开始在前方停息。 牧闲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便招呼着对方和自己走入旁边的一间破旧的店面之中。 这是一家玩具店,各类玩偶被摆放在架子上,水枪,玩具车等也有着自己的分区,不过比较特殊的是,其中还有一块分区挂着各式的面具,从舞台假面到卡通人物应有尽有。 值得注意的是,房间的一角堆放几箱烟花,牧闲看见了看见上面写的字。 “新年快乐,送给孩子们的烟花盛宴。” 可惜,这份盛宴来不及举办,就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打破了。 “你是可以以灵体状态在城市里面行动对吧,目前有在这种情况下遭遇过危险么?”牧闲将注意力转到了陈以沫的身上。 “应该没有吧,如果说去掉我被那些长得.......”陈以沫面部肌rou抽搐了一下,有些痛苦的样子“一言难尽的怪物把我吓到的话,目前没有。”
“灵体状态还能拿一些简单的物件,小刀什么的。”她说着,视线看向了牧闲口袋之中的匕首,下一刻,匕首就浮在了空中。 “我分了我一只手的灵体出来。”她笑了笑,将匕首又放了回去“所以我之前可以很轻松地拿到你的钱包。” “这就好办了,你帮我去看看乌鸦那边的情况,这边有情况我就叫醒你。” D100=38/100 牧闲将这份点数加到不被其他生物发现的概率上,祈祷可以成功吧。 “哦,当然没问题了,要叫醒我就按一下这个戒指。”她耸了耸肩,带着笑脸指了指那个戒指,随后往地上一躺,便闭上了双眼。 如同之前一样,牧闲感觉不到她的鼻息了。 ... 成群结队的乌鸦正铺天盖地地袭向一栋高楼的顶部,它们疯狂地将自己的喙毫不怜惜地砸在钢化玻璃上,留下了荷叶状的裂缝。 这是一栋办公楼,在这层,一排排办公桌还算整齐地排列着,不过桌子上的文件已经洒落了一地,沾染了泼墨般的血花。 云鹤年正匆忙地将楼梯口用柜子,椅子等物件堵上,从另外一头传来了砰砰的撞击声。 此时他的左手臂上的伤口清晰可见,正在透过了衣服往外渗着血液。 在办公室的地板上躺有十数只乌鸦,他们或是已经死亡,亦或是只剩下了半口气在地上挣扎着,漆黑的鼓肚无力地起伏着。 他在遭遇了兽潮之后便选择了利用穿梭之钥逃脱,但是运气不好,在一次穿墙后,一头野兽正好在他的身前,躲闪不及,落下了手臂上的抓痕。 血腥味引来了周围的野兽,他再次选择了逃离,在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斗智斗勇,最后来到了这栋楼内稍作休息。 但是没想到,竟有乌鸦暗藏于此处,他解决了一只,但是更多的乌鸦却被召唤而来,眼下落地窗外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玻璃也即将被这群嗜血的怪物摧毁。 乌鸦对于鲜血的渴求让他们前赴后继,云鹤年的子弹已然打空,不擅长近战搏斗的他几乎是死路一条。 除非,有意外之援来帮他。 咻—— 悠长的声响过后,靛色的夜空被瞬间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