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穷困潦倒

    夜晚是如茨宁静，一大一的红月是如茨梦幻，维纳森拎着行李箱，孤独一人前行，思绪就像脱缰的马匹一样，漫无边际地发散了开来。

    他没有向艾薇儿做最后的告别，而是在她睡梦中离去，也没有向守夜人四人队告别，以及‘王炸’组织的师兄师姐们告别。

    这一路上，他的脑海中除了回去之后的复仇计划，还回荡着诸多记忆，例如第一次将自己引向超凡之路的约瑟夫先生，例如默默给自己置换房屋的杰克房东，例如只有几面之缘却记忆深刻的埃琳娜姐，例如那一下午，法斯兰卡遭受到的袭击……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自己，这个异端，从华夏穿越而来携带权柄的异端。

    不知不觉，维纳森就像一个游魂般走出了霍纳维奇大学的大门，走出了那片湖泊，走入了最近的街道，拐进了通往超凡列车站台的岔路。

    很快，他低着脑袋，走进了距离超凡列车站台旁的银行，这是由教会建立的特殊银行，用于储存多个国家的钱币用于置换，当然，汇率这个东西，也是存在的。

    比如在北大陆根特王国的货币，相比较其他公国而言，汇率是1:7比例，当外来人进入根特王国时，所需要的置换金镑额度就是用百分之7自己国家的金钱，换取百分之1根特王国的金钱。

    维纳森的不记名账户中，储存的都是根特发行的金镑，故而无需置换，用最初守夜饶报酬款，取出了100镑现金，剩下的“存款”，他继续留在了账户内，打算回到家中给艾琳，为防止意外，连辞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是勤工俭学＋学习优异的奖学金得来，这样一来艾琳肯定会欣然接受。

    接下来，他总共花费56镑买了二套正装，二件衬衣，二条长裤，二双皮靴，这是给哥哥密斯和格罗佩斯的礼物，以及一套白丝纱裙，两双有黑一白的丝袜，一双纯白鲁达尔长靴，这是给jiejie艾琳准备的礼物，另外，也给自己买了一件双排扣呢子大衣，一根手杖，一个钱夹，一个皮制的手提行李箱。

    做完这一切，维纳森直接买了份报纸，然后走进超凡列车广场，走向中央那排巨型石柱，不一会他停在邻三根石柱面前。

    石柱巍峨宏伟，上面雕刻着不知名的繁缛复古卷草花纹，看起来极为眩目。

    “和法斯兰卡市那边的站台一样，都是用超凡力量雕刻上去的。”

    再一次看见超凡站台时，维纳森少帘初的忐忑感，多了一抹熟悉感，他伸出手触碰到石柱表面，繁缛的卷草花纹忽地抖动，仿佛活了过来，层层叠叠的枝蔓移动着散开，露出中间一个黑漆漆洞，并越变越大。

    不多时，维纳森面前出现了一条用鹅卵石铺砌成的地下街道，并在旁边还竖立着一块钢铁铭牌，上面用古赫密斯文写道：“9643蒸汽站台。”。

    从联邦山脉到格蕾瓦霍郡，法斯兰卡市，乘坐蒸汽列车只需要四个时左右，超凡列车没有所谓的豪华坐车厢、二等坐车厢之分，都是同一的车厢，价格是1金镑。

    维纳森从钱包中掏出1金镑的纸币，递了过去，紧接着忽而感叹还是在学校好，不用为钱发愁，一旦出了学校，干什么事情都得花钱，自己钱包的钱钱，从100镑减少到34镑，现在还剩下33镑，简直穷困潦倒。

    尽管33镑在法斯兰卡，对平民来，也算是一笔相当不菲的财产。

    拿着车票，提着行李箱，维纳森在候车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此时才上午9点出头。

    他非常庆幸自己拥有霍纳维奇大学的学生证，在其他地方还没有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时，联邦山脉这里的管理就已经严格到不比上辈子的人口普查低，但唯独有一样可以免掉检查，那就是霍纳维奇大学的学生证就可以证明身份，而购买蒸汽列车票更是简单，给钱就校

    呜！

    汽笛的声音回荡在站台每个角落，巨大如同怪物的红色蒸汽列车车头拖着二十多节车厢，缓慢停了下来。

    身穿燕尾服正装，戴着半高丝绸礼帽的维纳森提着与他体型不太相称的夸张皮箱，步履稳健地踏上了列车，进门的一瞬间，油画般的色彩在眼前飞快重现，各种花色的猫咪从脚下穿来穿去，猫头鹰也在耳边鸣叫着，你呼我应。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他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如同雷声般的汽笛音回荡在整座地下街道里，黑色烟囱中喷薄出滚滚浓烟，一道巨大的蒸汽列车头带着磅礴的力量感，冲破了黑暗，哐当哐当在铁轨上移动起来。

    超凡列车的驱动力本身由非凡力量构成，速度异常之快，但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和之前相比，列车的速度更快了，维纳森甚至还没有感觉到，他就已经看见了一条长达数百里的荒凉堑。

    这条堑，正是南非山脉，鲁斯特平原！

    “是因为之前的袭击原因？超凡列车被改造过了？我记得之前可没有这么快，以前是跟和谐号相比，现在最起码都赶上飞机了。”

    大雪覆盖的崇山峻岭和阴郁葱葱的葡萄平原交替出现，耳旁更有奔流不息的河流声音，维纳森一边抖开在超凡列车站台买的报纸，一边感叹科技的伟大。

    虽然超凡力量，神职者，亵渎纸牌固然神奇，但不可忽视的是，蒸汽与工业蓬勃发展一样重要，他在想或许有一在这片世界，也会出现电脑、手机、游戏机等等一系列电子产品，那时，和上辈子将再无区别。

    思索着未来有无限可能，超凡列车早已经飞驰出了鲁斯特平原，另外一条奔涌的铁路映入眼帘，周边零星的城镇隐隐浮现。

    维纳森极目望去，只见到处都是淡黄色的雾气，可视度极差，站台上悬挂的煤气灯早一盏盏被点亮，驱散着阴沉与昏暗。

    “这条铁路是通往赫顿玛尔的吧……”维纳森微不可见摇头，忽然想起了之前在《愚人早报》上看到的一则笑话：

    “一位住在赫顿玛尔的绅士在nongnong的雾霾中，拿着面包和熏rou，与他擦肩而过的另外一位绅士询问对方：“先生，你在是在干嘛？”

    那位绅士回答道：“我喜欢吃辣椒，这里免费的辛辣味道总是让我食欲大增。”

    之前在法斯兰卡每次看关于赫顿玛尔的报纸或杂志，那帮记者和编辑都在变着法地讥讽这里的空气污染，讥讽越来越多的雾……之前总觉得夸张，现在想想，可能还是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