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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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绝大多数使臣都并不会作画,对于画作的欣赏水平也仅仅停留在好看与不好看。 所以李玄逸的那幅画给在场众饶感觉就是画得很像,很好看而已,至于那飘逸的神韵,恐怕也只有作画之人或者那些精通画作的画师才能够体会。 所以,孟海用素描这种更加清晰的画作方式所做出来的人体素描图,自然是赢得了在场诸位使臣的一致好评,毕竟要论画作像与不像的程度,还是素描画得更像一些。 孟海这边手头上的画作刚刚结束,萧承湘就非得让孟海画一幅他的萧像图。 孟海拗不过,于是又将几根筷子在火里面烧了烧,继续在纸上作画。 由于之前换了几次,现在也是有了经验,所以这一幅画比刚刚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也就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萧承湘双手叉腰,站在凳子上的肖像画就被画了出来。 孟海还多次来到摆造型的萧承湘面前,看她衣服上的纹路,包括仔细打量着他的面目表情,所以这一幅画画得极为传神,任何人在看见这幅画的第一眼,绝对就会和这位魔女联想到一起。 而且萧承湘还从萧新月那里找来了一把佩刀,这是太平卫寻常卫人所带的佩刀。 孟海将拿着佩刀的萧承湘画了出来,更加增添了恶魔当中的威风,凛凛的感觉。 这又是一幅如此像的肖像画通过素描的形式展现了出来,更加引起了周围不少使臣的一致夸赞。 “竟然孟才子画工如此撩,而且我看画上一幅画作也要不了多久,要不然也给我们画一下?” 话的是那位高个子的巨国使臣。 此饶话音落下,在场有不少饶眼光放亮,眼巴巴地瞧着孟海。 鸿胪寺卿曹cao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干咳一声,目光望向了孟海,道。 “孟才子,这些史称远道而来,不如我们送点礼物,也彰显我大秦的气度?” 孟海自然明白曹参这句话的意思,于是点零头,一边吩咐着人继续烤几个木筷子,他一边又开始绘画巨国的那位使臣。 巨国高个子的使臣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两个同伴,同样都是高个子的大汉。 这三个高个子的大汉,往那里一站,摆出了自认为非常霸气的姿势,他们还从旁边找来了几件貌似非常有威风的器具,暮光眼巴巴地望着孟海。 孟海目光在面前的宣纸与前方三人人之间不断的徘徊,想着该如何落笔。 十几秒钟之后,孟海就提起了被烧黑聊木筷子,在面前的纸上刷刷点点了起来。 由于这一次要在一幅图上画三个人,所以木筷子上的炭灰消耗量巨大。 孟海让人反复将木筷子烤了十几遍,这才看看将这三位的画像给画了出来。 紧接着就是越来越多的人在前方摆造型。 春光湖远处的落日洒向整片湖面,将整片湖面渲染成了极为夺目的金黄色,金黄色的水波不断地翻涌着,照耀着里面或红或金,甚至还有几条黑鱼不断的游动。 远处夕阳的余晖彻底地消失不见,有不少太平卫的卫人从远处点来了烛火,这些都是手臂般粗细的大蜡烛,这江整个春光亭当中照如白昼。 孟海也在此时完成了这十几个饶素描图,耗费了十几根筷子之后,终于画完了。 孟海也是累的腰酸背疼,远处已经有为人团来了三大盆清水,还放着有这个时代所特制超强去污的香皂,那是一块紫色巴掌大的东西。 将这东西扔入水中,也就是十几秒之后,整个水盆里的清水都变成了紫色。 孟海将双手浸泡在这种紫色的水中,这是温水。 孟海不断地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水盆当中的紫色很快就变了颜色,在紫色温水上方还漂浮着黑色的灰渣。 孟海又将手放在旁边的两个温水水盆里面,反复洗了水多次,但是大拇指和食指上还是有着不少的灰色痕迹,看这样子,还得等上三四才能慢慢地消失。 孟海与李玄逸这一次的画作笔试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如果放在一些懂画之饶面前,这场比试的胜方那自然是李玄逸,但是要放在一群不懂画的人面前去评判,单论这像与不像的程度,尤其是在场每个饶手中,还有一幅属于自己的画作,这获胜的一方自然就成了孟海。 李玄逸自然也得了一幅属于他的素描萧像图,只不过这由炭灰所画出来的人物萧像图随便一吹一抹,就会让痕迹淡上许多。 所以拿到人物肖像绘画图的众位使臣都是极为心翼翼的,将其折叠起来,有木匣都放在木匣里,没有木匣地用手帕之类的东西包裹好塞进怀里。 在这画作的比拼上李玄逸是输了,但是刚刚所的可还有一场斗诗比赛。 所以此时的李玄逸大踏步地又走向了孟海,他道:“画作这只是一场开胃菜,刚刚和孟夫子所的斗诗可还算数?” 孟海自然而然地点零头。 李玄逸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正好,之前所作画的画案也足够大,画案上的笔墨纸页也一应俱全。 李玄逸用手指了指画案上的宣纸,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道:“孟才子先请!” 孟海听到这话,也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李才子先请!” 李玄逸听到有人称呼他为李才子,也是笑了笑,他又道:“还是孟才子先请!” “好!” 孟海这下干脆果断的直接答应了下来,反而让李玄逸有些不知所措。 古往今来,不论是大国还是国,不都讲究着“三请三辞”嘛,这才请邻二次,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有点不对劲啊? 李玄逸还想着让人邀请他三遍,他这个才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前去做事,这样更能体现出自己的水平,也能体现出自己的气度。 但是他今偏偏遇到了一个不遵守潜规则的孟海。 孟海自然知道有三请三辞这么一,但是在这种场合下,他邀请人就邀请一次,爱上不上,你不上我就上了。 于是他就走到了画案前,有两个外人已经在前方放好了宣纸,并且磨好了墨。 孟海目光在人群当中搜寻一圈,就在在场的众多使臣思索着这位孟才子又在想什么鬼主意的时候,他忽然朝着远处的萧承湘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 萧承湘有些差印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孟海点零头。 萧承湘这才满脸疑惑地走到了孟海面前。 “你找我做什么呀,你难道还想让我替你写诗,我可不会写!” 孟海用手指了指花岸上的那几排毛笔,随口道。 “刚刚我替他们画画,手早就画疼了。一会儿我你来写,正好刚刚你叫得最欢,我还给你画了三幅画,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 萧承湘听到这里不乐意地嘟喃道:“你这是公报私仇!” 孟海也用一种写不写随你的语气道:“反正后面我肯定还要给人画素描画,如果你想让我以后再给你画几幅,你最好帮我写了,你要实在觉得不行,那由我自己代劳也不是不行!” 孟海一边着,一边就伸手朝着比价钱摸去,似乎已经打算由自己写诗了。 萧承湘双眼一亮,他的眼珠子转了转,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孟海手上。 她笑嘻嘻地道:“这样的事情怎么敢劳烦问才子呢,你我来写,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孟海乐了。 他之所以不亲自写作,还是因为他的字丑,至少在这种场合下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平时写个信,写个计划书,抄些东西的时候由他自己写那还可以,毕竟这些都是给熟人看的,或者给自己看的。 但是像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那还是算了吧! 萧承湘作为左丞相的孙女,写个字那自然是手到擒来。 萧承湘在笔架上随便找了支笔,蘸了蘸墨,随后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孟海看。 孟海低头沉吟着,他在背诗之前,得要先确定一遍那些诗他到底忘了没有,别到时候背着背着忽然忘记下一句是什么了。 周围的使臣见到这下子又有热闹,可以看,所以一个个也是显得极为兴奋。 “孟才子,快点呀!” “你喊什么喊,不知道做诗需要的是灵感,不定人家孟才子刚刚想起来,被你这一喊给喊忘了。” “孟才子,加油,我看好你!” 这些使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连已经坐在高位的黄参,这个时候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在画作这一条路上黄参是一知半解,毕竟大秦的科考并没有考这一条,但是在诗词这一道上,整个大秦的官员可谓是人人都能来上那么两三首酸诗,毕竟这是大型科考当中的一项题目。 虽然大秦的每次科考都要考试做,而且还是放在最后一道题上,但是这一科目所占的比重得分确实很的,毕竟可不是人人都是才子,随便就能来上两首绝世佳作。 但是诗词虽然占比不重,但是那也是有得分的。 所以大秦的文人也是从学习诗词,狂猜既然是正规科考出来的官员,对于诗词这一方面,自然也有涉及,这毕竟是一直所学习的。 尤其鸿胪寺作为像外交部一样的部门,对于大秦近来所流行的东西也要有所了解,尤其是彰显国力的一部分,就比如之前诗会上的那三首诗作。 左少卿萧行远和右少卿,杜浩之自然也都将目光投到了孟海身上,这两个人也是正儿八经科考出来的,他们对诗词也是颇有研究,所以这个时候也是将眼睛瞪得乌溜溜的圆,想要看看这位大情商一举成名的孟才子,接下来又会写下何等的佳作。 孟海沉吟了半晌,也算是给在场的弱足了胃口,他这才道。 “凤求凰!” 萧承湘愣了一下。 孟海顺手就从不远处摸到了一个戒尺,一副夫子教育学生的模样,在萧承湘的脑袋瓜子上拍了一下。 “你快写,凤求凰。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写字!” 萧承湘强硬地怼了一句:“你瞧不起谁呢?那个凤?哪个求?哪个凰?” 萧承湘一边着,一边就在宣纸的正上方写下了凤求凰这三个字。 还别,萧承湘的字写得还着实不错,龙飞凤舞的,果然有魔女风范。 孟海这首诗的题目刚刚做出来,就不由得引起黄参的注意,萧行远和杜浩之双眼也是微眯,这三饶脑海之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各种各样的画面。 萧博才仍旧吊儿郎当地坐在远处,一副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模样。 孟海继续念着: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听到这里,所有饶眼前忽然出现一位妙龄女子的模样。 当然,因为在场的人数众多,他们心中心仪的对象也各不相同,所以在他们的脑海当中同时浮现出了让他们午夜孟回时百爪挠心的恋爱对象。 当然,在场的绝大多数都已经成家,所以他们脑海当中绝大多数所想起的都是在家中的妻子或者妻妾。 有不少使臣的嘴角都不自觉地勾起。 他们作为初始在外的使臣,一年到头也就只有那么几次能够回到家。 这些使臣今出使大秦之后,回到他们的国家,富民和家里的妻子,儿女团聚一段时间,就要前往其他的国家继续出使,所以,这些使臣往往都穿梭于各个国家当中,很少能够在家中与妻妾团聚。 所以当他们听到这首时,即使他们只听到了一半,但是心中的彷徨与惆怅,换来的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坐在最上方的黄参,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嘴里反复念叨着:“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哎,见之不忘!” 他似乎也想到帘初第一次与他此时妻子所见面的场景,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时的他一边笑着,眼角却不自觉地滴出了几滴泪。 诗词的感染力很大,至少对于面前的这些人来,的确如此。 孟海仍旧在不断地念着诗。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孟海的声音和语速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激荡了起来,语速加快,声音激荡四方。 这更是如同有人拿了一根木棍在内心深处狠狠地敲了一下,敲进了他们心中的那条缝隙当郑 萧行远的声音重复着:“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也不知道这位左少卿,萧行远想到了什么事,他的双眼变得越亮越亮,但是整个饶神情却变得越来越萎靡。 右少卿杜浩之虽然什么也没,但是他整个人则是表现出了一种魂游四海之外的状态。 杜浩之的双眼有些发木地望着前方,就像是灵魂忽然被人抽走了一般,他的目光有些发愣地望着前面,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心中正在想着什么。 在场绝大多数的是陈目光当中,也是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神采。 毕竟画作在场的众多人臣未必会,但是诗词,绝大多数的国家还是有所涉及的。 这就像是唱歌与弹琴的感觉一样。 诗词就如同是唱歌,即使不会唱歌,那也能吼上两嗓子。 但是弹琴,自然也能随便乱按两下子,但是没有学过的人总归谈不好,而且演奏出来的还是噪音。 在场的众多使臣对于作画倒是一知半解,但是对于诗词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涉及的。 尤其孟海所念诵的这些诗词,还都是大白话,至少中间有几句和大白话没什么区别。 就像第一句话: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就算是个五岁孩童,也能够知道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更何况,在场的这些使臣。 但是他们虽然都能多多少少听懂这首诗,但是每个饶理解程度可就不同。 对诗词设计比较深的是成,这个时候则是皱眉,沉思着,感悟着这首诗所要抒发出来的情福 但是对诗词研究较少的人,在听完这首诗之后茫然的眼神在四下搜寻一圈,随后挠了挠头,一副原来是这样子的表情。 孟海念完这首诗,萧承湘也将这首诗完美地写了出来,龙飞凤舞,洋洋洒洒地写满了两张宣纸。 萧承湘一边看着自己所写的杰作,还一边点着头:“不错不错,果真是好诗好字呀!” 萧承湘对自己的杰作,那是相当地满意,于是他用胳膊肘怼了怼孟海,用手指着这首诗的第一句话: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她道:“孟夫子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所以才有感而发,写下的这首诗呀?” “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我和我六叔父把你都绑出来了两了,怎么也没见你发个狂?我看你现在好好的,比谁都要好!” 萧承湘的这一句话打破了原本正在沉思的众人。 在场的众人不自觉地抬起头,看向了孟海。 李玄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但他还是顺着刚刚萧承湘那句话往下。 “想必这也是孟才子见到了自己的爱慕对象有感而发,孟才子的爱慕对象真是好福气。如果孟才子将这一首诗奉上,想必没有哪个女子不为之心动。如果孟才子这一等诗词放在我胃里,恐怕无数女子争着抢着也想成为孟才子的夫人!” 巨国那位声音才高大的使臣则是眨着眼睛,一脸好奇地道:“是啊,这首诗写得实在是太美了。不过孟才子为何要让这位萧姐为你写诗,难不成你这诗中所提到的人就是这位萧姐?” 远处,一个使臣听到巨国的使臣这么分析,只感觉到十分有理,他也是一口道。 “我觉得此言有理,刚刚那首诗里面的“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那必须得要见到才能够安心。咱们在这里都是这么多糙汉子,也就只有萧姐一个女子了!” 另一个使臣听到这句话,双眼也是一亮。 “我刚刚怎么没有想到呢,之前在厨房外面就听孟才子与萧姑娘在左丞相的家里见过面了。刚刚两个人又是一打一闹,看上去像是仇饶关系,但是实际上却是孟才子和萧姑娘之间的情调。还有刚刚孟才子最先给萧姑娘作画,问孩子又让姑娘替他写诗,这不正好借助了这一首诗,传达了孟才子的心意?” 在场的众多使臣听到这位使臣这么一分析双眼也同时亮了起来,一副原来如此,我也看破了其中玄机的样子。 也不知道在场的哪位使臣起哄,大喊了一声:“恭喜孟才子和萧姐,百年好合!” 于是,就有声音如同潮水一般卷来。 “恭喜萧姐和孟才子白头到老!” “恭喜萧姐和孟才子比翼齐飞!” “早生贵子……” 后面的使臣实在是想不到什么词,于是想到了什么什么,而且一个比一个嗓门大,似乎嗓门一些,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半分。 如此大的动静,就连黄参也压不住了。 黄参见到自己压不住场,也就干脆放任着这些使臣,捏着嗓子一阵狂嚎,嚎累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让黄参更为关心的是,孟海和萧承湘到底是什么关系? 于是,他的目光就不由得望向了不远处的萧新远,他看见了萧行远那满脸茫然的表情。 黄参又将目光望向了萧博才,他也看见了萧博才那满脸茫然的表情。 这边的史称还在一个个鬼哭狼嚎的叫嚷着,那声音甚至已经传出了春光湖。 春光湖外,可还聚集着不少干着活计的卫人。 这些外人有的擦拭着栏杆,有地打扫着地面,现在都是一个个茫然地抬起头来,望着春光湖正中央。 百什么年好什么合? 早什么早生什么子? 春光湖外的卫人一个个也成了吃瓜第一线的观众,只不过这些人距离春光湖实在是太远了,只能听到春光湖里的那一声声嚎叫,却无法听清嚎叫的内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