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低阶异禽大礼包
低阶异禽大礼包？ 如果是上辈子满脑子都是案子的秦旭，要理解这玩意，得费不少功夫。 神神道道的玩意，在当初的秦旭看来，都是忽悠人。 来到这里仅仅两个月，秦旭固有观念早已在新闻广播的熏陶下，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莫名出现反常，秦旭竟然没有惊疑不安，反倒很自然觉得，奇怪扭蛋机出现，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 毕竟，天天耳濡目染华国新闻里关于星月界十八般修真神异，自己这份奇遇，似乎也不算惊世骇俗。 与修真界吃到仙果，延寿数百年的幸运儿相比，一个应该是能获得与仙兽有关传承的小游戏，似乎并不算离谱。 秦旭卸下交通大队的工作，此时正闲，立刻兴致勃勃研究起低阶异禽大礼包的内容。 大量详尽的养殖异禽，训练异禽的知识，有别于秦旭上辈子几十年接触到的知识体系，让他越研究，越觉得有趣。 反正，那位传说中的仙兽门合作者迟迟未到，秦旭也不能擅离职守，何不利用难得空闲，吃透突如其来的内容。 至于这个仙兽扭蛋机是什么来路，秦旭倒不纠结，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一头雾水的事，也许伴随时间推移，答案自然水落石出。 秦旭试图再次唤起神秘出现的仙兽扭蛋机。 只是，无论他使用什么办法，那个声音再没出现。 秦旭也不急，静静地坐在前规划设计院大楼前面的台阶上，等周启飞的同时，默默在大脑里整理消化着次获得的大礼包知识。 一群雀儿围着他，秦旭也没驱赶，一人一群麻雀，一静一动，画面和谐。 “轰轰——” 摩托车的马达轰鸣声，惊扰了野生小麻雀的快乐时光，它们惊慌失措，集体窜进院子旁边的丁香灌木丛，避开走进院子的陌生人。 而在进来的周启飞和许龙帆眼中，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秦旭身上，取读出了不一样的萧瑟 人高马大的青年，神态落寞，可怜兮兮地坐在台阶上，还有一群嚣张的麻雀蹬鼻子上脸，在他脚边拉屎。 “哎呀呀，小秦，别难受了，来来来，跟哥俩撸串！咱们对面街好味道烧烤店里，都是你爱吃的。”许龙帆是性情中人，看这画面，顿时脑补出不少深沉的想法，眼眶微微湿润，心里跟着难受起来。 周启飞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他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秦旭一跃而起，笑容满面地招呼他们。 “周哥，许哥，你们来了，来来来，里面坐，我下午把这里面收拾了一下，别看外面破，一楼会议室的桌椅都不少，我刚才也点了外卖，一会儿就送到。”秦旭看到周启飞和许龙帆，立刻将脑海里一条条复杂繁琐的低阶异禽驯养方法放到一边。 周启飞看到这孩子年轻开朗的笑容，忍不住为他的懂事感到心疼。 他目光不自在地撇向旁边，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秦师父，你家娃长大懂事了，受了委屈，也懂得调整了。” 秦旭看到两位老大哥神情不对，稍一细想，便猜到他们的误会。 不过，成年人的世界，早就习惯了看破不说破。 常年与罪犯勾心斗角，秦旭即便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遭逢大喜大悲，也情绪极其稳定，无论心中如何惊涛骇浪，依然不显不露，只带一抹难以解读的笑意，让对方揣测惊疑。 带他们走进一间会议室。 一层楼梯旁的会议室空间不小，里面摆放着一张老式的圆形会议桌，和好几排折叠木头靠背椅。 大概是款式太老气，市规划设计院在搬迁的时候，也没有搬走，一直放在房间里。 秦旭下午还顺手检查了两个大楼的电源和水源，都能正常使用。 想必是公家的财产，虽说荒凉着，但还有财政拨款保证基础配套。 两栋大楼内，空置房间很多，秦旭下午只来得及整理出一间。 无论是自己存放物品，还是老同事们过来看他，又或者传说中的仙兽门合作者到来，都能派上用场。 现在，可不就能直接摆吃开席了么！ 炭火烤制的rou串、鱿鱼串、鸡腿和生蚝往桌上一摆，气氛就起来了。 周启飞两人除了给秦旭带来一桌子的烧烤，还有值班室的折叠床和睡袋，以及一个需要他常驻此地的消息。 常驻此地的意思是，秦旭除非收到其他通知，否则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要在这里值守。 许龙帆把床铺睡袋放在会议室的角落，说道：“我今天下午，又找人打听了点消息，听说，我们市里很多单位，都安排了人员，专门负责与星月界的修真者接洽。” 周启飞平时事情多，这里面弯弯道道的政策，反而比不上长辈人脉颇广的许龙帆，他把烧烤一份份摆好，招呼两人过来吃。 听到许龙帆的话，周启飞脸色不好，很不高兴地说道：“这整得哪一出？他们那边过来，直接联系不就行了吗？还闹出这么大的排场，什么年代的大老爷，还要专门安排人候着？” 周启飞想到这事，就觉得生气，不等许龙帆回答，又愤愤地说道：“基层人手这么紧张，简直给我们增加负担。” “领导倒是想啊！可对方还真是一群活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的大老爷，我们人手两台手机，联系方便。可对方手里，不是飞剑就是浮尘，要不然就是什么葫芦大斧头之类奇奇怪怪的法器，哪搭理咱们的手机联系法。听说，他们好像有自己的通讯法器，不过我们还没弄懂。而且那群修真者性子散漫，明明说好某天过来商谈合作，然后突然自家后院的灵果熟了，跑去炼丹，也不知会一声，让我们这边苦苦等了好几个月。” 许龙帆今天可是听到大把大把吐苦水的抱怨声，立刻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生蚝，稀里呼噜吃着鲜甜的汤汁，把普通人尚不知道的内情，当八卦一样，转述给周启飞和秦旭听。 周启飞也没想到新闻媒体里宣传得轰轰烈烈的两界合作，还有这么一回事，无语地拎起一串牛rou，翻了个白眼。 因为几年前的事故，他对所谓星月界的人和事，没有好感，甚至习惯性地排斥。 秦旭听完，也觉哭笑不得。 看来，修真界和现代都市的文化代沟，真得很大。 “那专门设一个接待部门，不是更节省人力？”秦旭想了想，问道。 “别提了，这件事情当然想过，听说每个城市也都设立了相关办公室，专门负责联系他们，但是，这群一门心思想长生不老的家伙们，真比幼儿园小朋友还不听人话，一听说只是个联络部，二话不说，扭头架起飞剑就走。”许龙帆拿着一串沾满辣椒粉的鱿鱼串，大口吃着。 “脑回路跟我们还是有一定差别。”秦旭撕下一只烤虾，连皮嚼着，说道。 “不是有壁，是傲慢，他们就是没把我们当一回事。就像几十年前那样，我们为了学国外的技术，哪个不是舔着脸，憋着一肚子火，满肚子委屈。”周启飞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还真是饱和式接待了。”秦旭秦旭正拿起一串玉米粒，突然看到会议室的窗户边上，两只眼熟的小麻雀，在探头探脑，似乎在畏惧屋内的声响，但又垂涎桌上的食物。 “刚才赵局也跟我谈了这件事，按照上面下发的文件，那边人过来之前，你都要驻扎在这里了。”周启飞已经吃过晚饭，年龄也大了，吃得不多，三五口之后，就不再碰桌面上的东西。 “就他一个人？”秦旭还没回答，许龙帆先喊了出来，“其他单位还有两个人轮着来呢！” “你看我们最近的情况，有可能再派第二个人手吗？”周启飞看了一眼手机，说道，“不行，我得回去了，闺女今年中考，我得回去盯着点。” “秦旭，这件事情，我听赵局的口风，估计也就几个月的事情，你别担心，等两年就有考编转正的资格了，这时候安排什么活，问题不大。” 周启飞担心秦旭年轻气盛，想不通道理，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在他看来，秦旭进入体制内，安安稳稳一辈子，他也就可以给老大哥交代了。 原主当初进入交通大队工作，是有周启飞这一层关系。 秦旭笑着点了点头，让周启飞放心。 “噢，对了，刚才赵局说让你去局里申请点经费，去花鸟市场买几只鹦鹉八哥之类，在院子里养养，吃喝拉撒给报销，还有这院子里的麻雀，也弄点小米谷子喂喂。” 周启飞说完，许龙帆忍俊不禁，差点把嘴里的烤rou喷出来，嘟囔说道：“还真是让秦旭过来养鸟呀？” 周启飞也闹不明白。 秦旭笑着应下，心想，自己这刚得到的异禽大礼包，还真是派上用场。 周启飞离开后，许龙帆跟秦旭闲聊更加随意。 许龙帆两个月前，与秦旭交情跟大队里其他同事没有区别。 之所以如今关系极好，重要的原因是一个月前，许龙帆和秦旭搭档查酒驾司机时，秦旭眼明手快，将他从一辆疯狂踩油门的改装摩托车前拉了回来。 许龙帆每每想起，冷汗直冒，深深后怕，心里对秦旭十分感激，自然与秦旭关系亲近。 许龙帆看周启飞走了，才把憋在心里的话点明。 “这件事，不是你被发配到这儿这么简单，修真界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变化，总有些关系户头，苦活不干，尽想着摘果子，你自己得多留个心眼，除了上头规定的项目，多为自己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