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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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章不提这一茬倒也没什么,这下子突兀的提出来,盛夏却觉得脸上一热。 老爷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既安慰了她,又保全了她的面子。 盛夏很识趣的笑了笑道,“昨晚是和三少在闹着玩,爷爷别担心。” 她没再多说,至于委屈不委屈,生活这杯酒到底是自己在喝,究竟其中什么滋味只有自己清楚,和他人说亦没有什么用。 沈建章听盛夏这么说,反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叹着气离开。 他活了大半辈子,自己的儿子也不少,许多年轻的时候都十分混账,儿媳妇儿受了委屈也有闹到他面前讨个说法的。 但像盛夏这样,虽说是犯了错嫁来的,但忍气吞声处处维护沈易的,言辞之间没有一丁点儿埋怨的,还是第一人。 正是因为这样,他越来越觉得当初让盛夏嫁进来是正确的决定。 至于沈易,他迟早会发现盛夏的好。 接下来的三天,沈易都没有回沈家。 据说因为刚回公司堆积了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索性住在了市区里的房子内。 盛夏对此表示很赞成--总裁大人,当然要以事业为重,好好工作,天天向上,沈家回不回来都没关系的。 况且,他不回来的时候,她每天不用担惊受怕。 整个人的精神都放松了,早上起来神清气爽的,直到晚上可以保持一天的好心情。 盛夏学的是美术,没事儿的时候喜欢动手作画。 上次沈易打过她之后,她倒也没怎么特别养着,等腿脚能下地的时候,就手痒痒的重新买了画板和画笔调色盘,昨天刚叫人送到了家里来。 今天是周六,早上六点天还没大亮,盛夏便起床了,扎了个包包头,穿上一身运动衣,到附近的公园里晨跑。 现在是初秋,天气微凉。 盛夏穿的不算单薄,跑了几圈下来,额上已经慢慢渗出汗来。 非工作日的原因,公园里的人比平常多了不少,南城的秋天,天气最是舒服,风景最是美丽。 盛夏心想晚点的时候可以来公园里画几幅素描,给自己赚点零花钱。 她不缺钱。 虽然沈易恨得她牙痒痒,不过他的钱从来都由着她花,卡由着她刷,反正他又不会在乎那么一点小钱,何必斤斤计较搞得自己没气度。 大学期间,盛夏经常和前男友周末到广场上摆素描摊子,不为别的,全是自己高兴。 想到这里,她吐纳着早晨的空气,心情忽而忧愁忽然喜悦。 跑完了三圈,肚子已经感觉到饿了。 盛夏回家吃了早饭,拿上画板和画箱,往公园走去。 现在还是早上十点,人还不会太多。 盛夏找了个坐的地方,摆开画架,等顾客上门。 没有顾客来,她就自己随便勾勒几笔。 初秋的阳光依旧微微刺眼,但是晒在身上很舒服很暖和。 公园里的人陆续多了起来,来画素描的多半是情侣,比起拍照来,变成素描画像更真实有趣。 盛夏喜欢画画,所以才选这个专业。 她作画的时候很认真,感受着一对对情侣的之间的爱意和甜蜜,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很好,甚至作画的时候,嘴角都微微翘了起来。 她长得漂亮,不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五官端正,大眼挺鼻樱桃嘴瓜子脸的漂亮。 确切的说,她长得很美,整个人的气质是独特的,任谁看了都不会忘记。 那一头的短发,在秋天的柔软阳光下,让她显得更加柔软。 尤其是那一抹笑意,漆黑的眼睛像是被什么点亮,惊艳的令人挪不开视线。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下午三四点钟,这会儿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盛夏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收拾画箱。 先把画架放起来,然后是画笔,再然后……面前出现了一双乌黑发亮的皮鞋。 盛夏的视线由下及上,看到了那双皮鞋的主人。 她微微讶异的张了张嘴,沈易那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盛夏:“……” 沈易扬了扬眉,面色沉寂,仍旧一言不发,只是视线盯着她手里的动作。 两个三四天没见过的新婚夫妇,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了,她有点儿尴尬。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僵硬的杵着,很快经过的人频频投来八卦的目光。 盛夏一囧。 见沈易眉头轻微的皱起来了,眼看着又要一副天下唯我独尊倨傲不羁的样子,连忙讨好的出声问道,“三少,你回来了?” 她猜的果然不错,沈易冷哼一声,没答她。 盛夏又是一囧,脸上却笑着,见四周没人再注意他们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被人知道她这么一正常的美少女嫁了个冰山面瘫王子病的男人,她这摊子以后别想在这一片儿安静的混了。 她绞尽脑汁的在想如何跟高冷的总裁大人聊天。 虽然她很想转身离开,能跑多远跑多远,但是她这不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么。 另一旁的沈易看着眼前的短发女人,皱了皱眉。 这三天来他没回沈家,工作忙是真的,但并不至于让他忙到连家都不能回。 那天打她,酒醒之后他心里头也不舒坦,这才一直躲着没见她。 谁知道今天再见到她,她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温温柔柔,服服帖帖,笑意盎然的,对他更是小心讨好。 他不在的时候,她似乎过得更随心了,还有闲情逸致来公园作画? 瞧瞧刚才她笑起来的样子,真是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身为已婚妇女,就不知道收敛一点! 沈易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不就是打两下,她盛夏都没当回事,自己还内疚后悔。 爷爷这两天还专门打电话训斥过他,让他原本就内疚的心更加惭愧了几分。 这回来一看,这女人过的舒坦极了,反倒是让他觉得自己这几天内心备受煎熬的行为,简直太愚蠢了。 什么内疚,什么愧疚,什么心疼,这回全抛到了脑袋后边去了。 他勾了勾唇,嫌恶的说,“谁准你出来摆摊画画的,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