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痛经的女人很脆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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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盛夏暗自揣测的时候,沈易开口了,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缓慢,像是…怕她听不清楚似的。 盛夏的呼吸一滞,随后便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这一天,终于到了。 车祸发生之后,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去见到白若,但是无奈白家的态度很强硬,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她,甚至连她的面都不肯见。 她曾经请求过白父白母,给她一个补偿的机会,她知道…伤害了她们唯一的女儿,给他们造成的伤痛,是她这一辈子倾尽所有都无法抚平的,可她想,哪怕能够抚平一丁点儿,便算是给自己的一点慰藉,她都甘愿去努力。 然而… 病房门上的窗户是透明的,高度适中,盛夏站着,就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病房布置的很温馨,几乎像是一个漂亮的家,里面应有尽有,阳光从白色的窗户投射进来,漂亮的窗帘闪着柔光,窗户旁边是可爱的小桌子,桌子左边是高档的家具,右边是柔软舒适的躺椅… 躺椅旁边是一张粉嫩嫩的大床,一个二十左右的女人躺在上面,闭着眼睛,安静而祥和。 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永远不会醒过来… 白若。 白若啊。 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我来向你道歉了…尽管,你永远不会原谅我。 盛夏狠狠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攥成拳,这个耽误她一生的错误,需要用上一生的勇气。 她抬头,目光定定的看着沈易的后背,迈着步子,坚毅而沉稳的跟了上去。没走两步,前面的沈易忽然停了下来,他猛地回头,见到盛夏,脸色一凛,盛夏原本都是绷直了精神的,这会儿冷不丁的被沈易这么一盯,吓得打了个机灵。 “……” “谁叫你跟进来的?出去等着!”沈易语气可以说是非常不好。 他刚才一直在想李念的话,从房间气呼呼的出来,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层楼,想着迟早要来看白若,就顺便上来了。沈易的脾气不好,生气起来什么都抛到脑后,等看到盛夏的时候,才惊然回神。 “我…我也看看她。”盛夏的眼睛很黑,黑的像是永夜。 沈易磨牙,“你看什么?!看你的硕硕战果吗!!” 盛夏的身子一晃,随即一言不发的低下头。 其实沈易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他总是在提到白若的时候,言辞犀利、不留一点情面,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可是…忍不住。这下看到盛夏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他一点都畅快不起来。 “出去!”他深吸一口气,瞪了她一眼,门口的保镖立刻上前,围住盛夏,要把她“请”出去。 保镖们很为难,盛夏站着不动,他们又不敢对这个女人动手动脚,只能耗着,好在过了半刻钟,她闷闷的开口,“对不起”,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 沈易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若,她长长的睫毛,和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纤长美丽,但是奇怪的,他的心情却似乎和以往都不一样了。 他说不准这种情绪,他假装不懂。 - 回去的路上,沈易没有坐自己的车子,而是和盛夏挤了一辆。 隔着窗户,她看到身后那一排排高大威猛的保镖整齐有序的上了车子,缓缓的跟在他们身后。盛夏抿唇,收回视线,定定的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看。 男人个子很高,气场又强,他一坐进来顿时显得整个车厢狭窄而拥挤。 怕他觉得不舒服,她悄悄的往角落里面挪了挪,方便腾出更宽阔的空间,用来放他的大长腿。 盛夏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位并不这么认为。 沈易看到她远离他的那些小动作,头皮都气的发麻了,怒火滔天,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车。但他毕竟是个成熟的男人,再生气都已经学会了隐忍克制,他冷冷的嗤笑一声,盛夏偏过头,这下看清了沈易的脸色。 他又挂上了那抹似笑非笑,似冷非冷的、令她无比害怕的表情。 盛夏紧张的咽下口水,每次沈易看过白若之后,脾气都差的要命。她像往常一样,在他即将炸毛而未炸毛之际,讨好的、小心翼翼的、又挪了挪屁股,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让沈易看不见她。 “呵…”沈易冷艳的看着她,取出一支烟,若有所思的把烟放到鼻下闻了闻,清淡的烟草味,让他狂躁不已的心瞬间安静几分,良久,他闲凉的吹了口气,似轻松似讥讽,“你再离我远一点啊?要不要我把车门给你打开?嗯?” 两个人都坐在后面,而现在的情况是,沈易大大方方的端坐着,盛夏却巴着身子贴在车门上,他们之间隔着将近一米的距离,看起来滑稽又难堪。 沈易说完,也不急,慢腾腾的抽着烟,脸上的情绪已经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愤怒。 不过盛夏依旧胆战心惊。 她不害怕沈易脸红脖子粗,也不害怕他的尖酸刻薄,她最怕的就是阴晴不定但偏偏克制隐忍的他。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终于回答,“你如果不想看见我的话,我就下车。”不在这里碍你的眼。 “你——!”沈易真是要被她气死了,狠得掐灭烟,烟头“咻”的扔在地毯上,盛夏的视线落在他定制的意大利皮鞋上,睫毛颤颤,听见他恶狠狠的说,“王叔!停车!让她滚下去!” “吱—嘎!”清脆利落的刹车声,盛夏刚稳住身子,就听见解锁的声音,她皱皱眉,顶着晕乎乎的脑袋伸手开门,谁知刚推开门,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狠戾的、几乎要把她捏碎了一般,拽过她的肩膀,下一秒,蛮横的把她摔到座位上。 “砰!”车门关上,他不悦的沉声低吼,“开车!” 空气中每一个水汽都凝结成冰,情况糟糕透了。盛夏被摔得浑身都疼,鼻子一酸,趴在座位上默默抹眼泪。 沈易原本愤怒无比,扫到盛夏,目光陡然转冷,他把她拎起来,盛夏呜咽一声喊痛,他却似乎充耳未闻,把她死命往怀里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以前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话?我让你下车你就下车?我要是让你去死,你是不是现在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