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如果当时他知道【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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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觉得自己心烧的厉害。。。 他脚步不停,一口气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空旷的四周,除了愤怒的关‘门’声久久回‘荡’,再无其他。 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一切,他的心越来越沉。他觉得,必须得做点什么,不然他可能会把那个气人的死‘女’人掐死。 在房间里走了几圈,还是很生气,入目的东西,哪个都看不顺眼。 刚巧脚边放着一个装饰‘花’瓶,沈易想也没想,一脚踹上去,瓷器碰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哗啦啦的一阵嘈杂,沈易的心被撩拨的更加烦躁。他向前一步,又一脚踢翻一个瓷器,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他的理智正在离家出走,等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踢翻了五个‘花’瓶。 脚边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房间里的灯莫名的感到有些冷意,明晃晃的照在四周的镜子里,投‘射’过来,强烈的光源让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他侧目朝着离他最近的镜子看过去,镜子里的男人,长身‘玉’立,‘挺’拔略显瘦削,那张脸,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冷峻和深沉。 身后的房子,整洁华丽,和他脚边的脏‘乱’,形成鲜明对比。 看起来,有种刻骨铭心的嘲讽。 沈易叹了口气,稍稍遏制住自己的怒火。他踢了踢那些瓷器碎片,迈着步子来到‘床’边,坐了下来。 四周很静,他想起来刚才争吵的场景。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他一个人在生闷气。 明明那个死‘女’人说的都是他曾经说过的话,明明她说的又似乎全都是对的,可为什么,再次听到,他却觉得那些话真是‘混’账到过分?! 心烦意‘乱’之中,沈易想起来和盛夏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他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病房里围了很多人,大多数不敢开口说话,只有他的母亲在‘床’头,握着他的手哭哭啼啼。 他起初觉得很奇怪,在看到白‘花’‘花’的墙壁,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之后,才缓缓记起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 仔细将车祸前后的事情回想一遍,他反而比想象中还要平静。 医生走过来告诉他,他的‘腿’经过千辛万苦总算保住,他也只是勾了勾‘唇’,表示自己知道了。母亲说白若的状况很糟糕,糟糕到成为植物人的地步,不仅如此,更加让他愤怒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家里的叔叔们趁着他出事的间隙,竟然把他在公司架空了。 家族之间的内部争斗,自古以来就一直存在。他们沈家是南城第一大世家,当然也不例外。越是表面看起来平静,争斗的暗‘潮’越是汹涌。 他出生在这样的家族,被生活的流推着向前走。他不争斗,不努力,就意味着失去一切。 更直接一点,如果他真的得过且过,不思进取,大权落到他那些“可亲可敬”的叔叔里面,那他就等着处处被钳制。直到最后,沦为这场争斗中失败的俘虏,或者被当成牺牲品。 最好的一个例子,苏祁的叔叔苏伟胜当年因为和大嫂通‘jian’被逐出苏家,险些饿死街头,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一场‘阴’谋。 … 而那些老家伙,趁着他出车祸了,也想给他来这么一手,真是好笑。 他把所有的人都从病房里赶了出去,他烦的厉害,看着那乌泱泱的一群人更觉得压抑。他持续低情绪,持续愤怒,长时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所有的负面能量憋在心里即将挤爆他的情绪账户,直到第二天,盛夏来了。 呵。 那天早上他醒来,就接到一个对他来说更糟糕的消息他的那些好叔叔已经开始动作了,在他出事当天,立刻去爷爷那里‘逼’来了大权,随后便在爷爷守了一辈子的公司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员工、包括高级管理人员,全部在一天之内被他们用各种理由辞退。 沈易急的团团转,他知道如果再不及时阻止他们,等他回到大公司,肯定是一副面目全非的样子。 可他那条不争气的‘腿’却没有一点转好的迹象! 他打了几个电话给那些合作商,结果几乎所有的合作商都不买他的账。他气的把手机摔了,做什么都没用,索‘性’一股脑躺到‘床’上睡觉! 可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嘈杂。 他刚睡着就被吵醒,脾气可想而知,糟糕透顶。于是冲着‘门’口就是一顿怒吼,劈头盖脸把‘门’外喧闹的人叫了进来,他正愁着有气没地方发火! 推‘门’进来的时候,小护士走在前面,盛夏拎着一个果篮,走在后面。她怯怯弱弱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沈易哼声,本以为是爱慕他的‘女’人,不想却是肇事者。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的心理终于有可以发泄情绪的出气筒了! 于是在小护士关‘门’离开之后,沈易抬头看了一眼盛夏。她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短裙,头发黑长直,齐齐整整的披在身后,那模样一看就是未成熟的大学生。她跟自己道歉,沈易没吭,她便畏畏缩缩的站着不敢‘乱’动,甚至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只是一个劲儿的抓着衣角,不停的婆娑。 他像是一瞬之间找到了好玩的东西! 随手丢了枕头过去,冲着她就是一顿骂,盛夏被他骂的鼻子通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他看的却十分解气。 他命令她不许哭,她便乖巧的缩着脖子,噙着泪硬生生的忍着,直到把‘唇’瓣咬出血丝来。他的‘腿’偶尔疼起来要命,他抓起枕头就朝她砸过去,她起初会躲,后来被他骂了几次,便不躲了,他生气的时候,她就埋着头,直直的站着,任他打骂。 她道歉过,可他拒绝接受。 他利用她对他的歉意,对她做那些极其恶劣的事情,有几次他曾经听到她大半夜在‘门’口细细的、低低的哭。 可他那时候,已经被愤怒和仇恨‘蒙’蔽了眼睛。 … 沈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下一秒,猛地正面躺倒在‘床’上。 他把手臂放在眼睛上,遮去了强烈的光线。 四周很静。 他想,可能他和盛夏的开始就是错的,所以如今走到这一步,真的怨不得任何人。 唯一能够责怪的,是当时他不知道,后来盛夏会在他的心里占据那么一个特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