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第四位遇害者
热热闹闹,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 他们才散去。 韦斯莱一家商议着去打雪仗。 去庭院的路上,弗雷德叹着气:“邓布利多先生唱歌可真是太难听了,和哈利你的那顶帽子有的一拼。” “嘿,我比阿不思还是要好些的吧!”分院帽终于像顶帽子,被乔治戴在头上,毫不客气地反驳。 “水平差不多。” “我认为校长还是要好一些,因为他是校长,而你只是一顶帽子。” 兄弟俩品头论足,最终得出结论。 “小罗尼唱得最糟糕。” “金妮你觉得呢?” 这位年纪最小的姑娘,勉强扯出一道笑容,对付着给出几句评价。 哈利很自然地抬起手,摸向金妮额头:“是不是感冒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找找庞弗雷夫人?” 指尖漫过来一丝温热,是正常与人接触的触感,没有那种冒出水泡似的灼烧感。 爱的魔咒没有生效。 金妮脸刷得红了,说话也变得有精气神:“没,我可能是最近总做噩梦,没有睡好。” “还是哈利厉害!”弗雷德感叹一声,“一句话就把金妮给治好了。” 金妮一眼瞪过去。 “这是魔咒的厉害,还是什么……”乔治拉长音调,有什么话就卡在嘴边,他不说,可所有人心知肚明。 金妮恼得脸红。 她重新活泼起来,珀西和罗恩为她准备后勤,施展魔咒,不停搓着雪球,小姑娘一个人揣着雪球,就把韦斯莱兄弟打的溃不成军。 一直快到晚宴,他们才回到休息室,重新换上一身干燥的衣裳。 男孩子们在休息室等候。 金妮是姑娘,哪怕才十一岁,也需要更久一些的时间。 “以前没见赫敏这么慢过。”罗恩和弗雷德开始一把巫师棋打发时间,他没忍住嘟囔着抱怨起来,这都快二十分钟了! “那是因为以前都是我和赫敏等你。”哈利坐在一旁,随口解释。 罗恩让骑士往前:“明明我也是有早起过的。” “谢天谢地,我头回知道七点半是早起。”哈利面无表情。 除了珀西。 其他几人异口同声反问:“难道不算吗?” 珀西板着脸:“当然不算,那只是正常起床时间,格兰杰小姐六点就起床读书了,至于哈利,他更早,反正每天我五点半起床后,只能看到哈利从外面锻炼回来。” “你们那不是正常人。”乔治摇摇头,“都是和比尔一样,奔着十二个‘O’去的,我们才是正常人。” “正常人七点半起床就算早的了!”弗雷德为他们“晚睡派”摇旗呐喊。 到这盘棋结束。 金妮才迟迟从寝室里出来,下午的雪仗似乎耗费她不少力气,脸色变得更苍白,见不到一丝血色,精神也越发萎靡不振。 神情呆滞,带着一种午睡到天黑,恍惚醒来后,与世界隔绝的疏离感。 “金妮?”珀西迟疑着开口,“我们去找庞弗雷夫人好不好?” 金妮勉强摇头:“不用,只是刚才有些被冻着,睡一觉就好了。” “我觉得你这时候应该听哥哥的话。”弗雷德板着脸。 金妮说不过他们。 反正要路过校医室,那就顺路去看看。 他们欢声笑语走出塔楼,哈利猛地停住脚步:“等等!” “怎么了?”珀西歪头看去,看见哈利表情,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哈利深吸口气,从乔治头上摘下帽子,拔出格兰芬多宝剑:“你们在这里等着,前面好像出事了。” 前方,变得和万圣节晚宴那晚一样。 前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们回来的气息变得消失不见,气味不可能消散得那么快。 韦斯莱兄弟们变得惶恐。 金妮满脸茫然,还有几分不解。 哈利看了她一眼,记住她脸上的表情,闭上双眼,持剑向前,贴着墙角,小心翼翼,一点点靠近。 他穿进魔力影响的范围。 只有一道微弱的生命气息,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 哈利缓缓睁开眼。 走廊里一片狼藉。 画像被粗暴地撕扯碎,里面的人惶恐却静止不动,被魔咒禁锢住。 公鸡雕像也面目全非。
它们曾试图反击那位入侵者,可最终都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走廊中央。 躺着一尊石化着,做出转身尝试掏出魔杖动作的人像,是那位中午还在和他们一起唱歌的拉文克劳学姐。 “哈利,需要帮忙吗?”珀西贴在墙角后,举起魔杖。 “没有蛇怪。”哈利回应他,“你们过来吧。” 珀西率先走过来,看到地上被石化的人,脸色一板:“我去通知教授。” 哈利摇头:“不用,那太危险了。” 呼神护卫! 他挥动魔咒,银白色狮子涌出,哈利同它吩咐一声:“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塔楼出事,又有学生被石化了。” “守护神咒。”珀西眼里有些羡慕。 哈利仔细检查这位学姐,顺着她眼睛看去,看到一面落到地上的镜子,摔得四分五裂,把它捡起,照映出一道支离破碎的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镜子里的是谁。 珀西也注意到:“看来是这面镜子救了学姐。” 哈利没说话,放下镜子,继续检查。 魔力枯竭。 生命气息微弱。 似乎被人硬生生抽走半条命。 他回过头看向金妮——这位小姑娘没了上午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她呆滞立着,冰锥一般的,眼里茫然看向地上被石化的人。 像是很难理解这一切。 教授们很快赶来。 “又一起!”麦格教授皱着眉,她施咒把拉文克劳的姑娘升空,带着她匆匆往校医室走去。 “画像被囚禁住,你能解开魔法吗?它们或许知道什么。”哈利对着邓布利多说道。 邓布利多一挥魔杖。 画像们终于能动,大多数惊恐地叫嚷一声,就疯狂地逃窜走。 只剩下几幅,仓促间看到邓布利多,止住脚步,留了下来。 “刚才你们有看到什么吗?”邓布利多问道。 一名穿着星月长袍的人像摇头,声音打着颤:“不,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只是突然,一道红光,我们就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也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