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虎夔
白浚杰回到了马车上，魏叔阳倒是前去收集了伏将红甲身上的碎片，准备研究一番。马车继续赶路。一会儿之后宁峨眉快马赶了上来，说遇到了红甲人的袭击。白浚杰本就知道会遇袭，所以让宁峨眉在身后跟着，并留意偷袭。 有了白浚杰的提醒，早有提防的宁峨眉提前布好了军阵，倒是没什么伤亡，但是也留不下那红甲，还是让他逃脱了。白浚杰表示知道了，让宁峨眉率军快步跟上。……几天后，白浚杰一行人来到了清城山一带。天色以晚，众人便在一破旧的道观休息，天亮再出发。 晚上，白浚杰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闯入了一批山匪。这批山匪正是发现了道观有火光，觉得会有收获，便前来抢夺。白浚杰看了吕钱塘一眼。后者站起来，不等土匪发话，直接将他们全部打出了门外。白浚杰虽然知道原来此处的山匪是被青阳派保护起来了，但是该询问的还是要询问一番。 青阳派吴灵素，先帝御赐，清城王名号，自立神绡派，既武林门派又是皇室耳目。清城山是北椋境外第一道关隘，这吴灵素就是暗中监视北椋的。从山匪首领口中得到了小雀儿的下落，白浚杰便挥手示意吕钱塘处理掉。次日一大早，白浚杰就来到了青阳派门下。看到青阳派出来了一群女弟子，白浚杰笑道：“这吴灵素还挺会享受的吗，玩挺花啊，都是女的。”听到白浚杰侮辱她们掌门，立即大怒。“找死。”为首的女子示意布阵。 白浚杰淡淡道：“神绡剑阵，破了它。” “是！”吕钱塘说话间已经冲了出去。虽然确实有独到之处，不过在白浚杰眼中也就那样，只是吕钱塘实力低微，无法破阵。这时候宁峨眉看不下去了，对着白浚杰请求道：“少爷，让少属下率军踏平这青阳派吧。” 白浚杰没说话，因为他感应到了有两股气息接近。果然，两个呼吸之间，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徐哥哥。”白浚杰看到小雀儿和吴灵素出来后，他也从马车上下来。“世子远道而来，何不入清城山，观赏山色。” “好。” “世子一人入我清城山即可。”白浚杰随吴灵素上山了。他知道吴灵素的妻子是徐凤年母亲的剑侍。自然不会对白浚杰不利。吴灵素对白浚杰如此，也只是演给皇室看的，毕竟皇室就是为了让青阳派监督北椋的，上去之后，白浚杰见到了徐凤年母亲的剑侍赵玉台。赵玉台看到白浚杰，自然说了好些话，也将这些年调查的小姐死因，都记录了下来交给了白浚杰。 白浚杰虽然知道凶手都是谁，但是还是收下了，毕竟他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不知道。之后，赵玉台又带着白浚杰去取了小姐的佩剑，大凉龙雀。取回大凉龙雀的时候，白浚杰听到了异兽的嚎叫。那是清城山异兽虎夔的叫声。只不过声音有些凄惨，显然身处绝境。 “呵呵姑娘来了吗。”白浚杰放开意识，果然看到呵呵骑着大熊猫在杀虎夔。白浚杰知道呵呵是想报恩，想将虎夔肚子里的两个小虎夔留给自己。 呵呵小的时候，流落街头，卖身葬母，还被路人欺负，是徐凤年出手相助，走的时候还留给了她一只金钗子。有了这只金钗子，呵呵才有钱将自己的母亲下葬。后来呵呵在坟边遇上了黄龙士。后者教她武功，将她培养成为了职业杀手。只不过呵呵一直记得那一金钗的情分，想要报恩。白浚杰取回剑匣之后，便准备离开了。至于大凉龙雀，白浚杰催眠了一个弟子，让他送往侧门。 白浚杰从正门出来后，正好要去找虎夔，顺便把大凉龙雀取回。白浚杰发现虎夔的时候，它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虎夔看着身边多出的人类，即使想挣扎都动弹不了，它能活到现在也只是因为还惦记着自己胎腹中的孩子。 白浚杰取出春雷，化开了虎夔的腹部。这算不上算是给异兽在做剖腹产、“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虎夔出生，睁眼，看到的便认作父母。若是幼兽第一眼看到少爷，便能收服此等怪兽。”旁边的魏叔阳建议道。白浚杰没有说话，取出了虎夔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先出来的是雌的。” “姐弟吗。”白浚杰笑道，然后将两个小家伙放在了虎夔面前。有时候兽类的感情要比人更纯粹。白浚杰虽然不是好人，但是对于虎夔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的孩子才吊着一口气活着，如果不让它见见自己的孩子，不让它们的孩子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未免有些太过残忍。毕竟白浚杰和这只虎夔并未有什么仇恨，相反，这只虎夔变相的还是因为他而死的。呵呵杀虎夔本就是要将两个小家伙送给他，两个小家伙睁眼后，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母亲，虽然不知道母亲怎么了，但是两个小家伙还是直觉的感觉到了不对，焦急的叫喊着。 虎夔柔和的看了眼自己的孩子，然后又看向了白浚杰。白浚杰读懂了虎夔的意思，是要自己照顾它的孩子。虎夔在看到白浚杰点头后，咽下最后一口气。将两个小家伙抱起来，白浚杰给它俩起了名字，一个叫菩萨一个叫金刚。看出姜泥眼中的喜爱，白浚杰将两个小家伙递给她：“抱抱它们。” “嗯。”姜泥开心的接过，两个小家伙也很有灵性，对她一点一点凶狠的表情没有，温顺的像是两个小猫。取了大凉龙雀，回到马车后，白浚杰决定改走水路，顺江而下，直奔青州，去会一会这个这个自己刚开局就算计自己的靖安王赵衡。当然白浚杰最感兴趣的，还是靖安王妃裴南苇。就在白浚杰他们转成水路的时候，赵楷登门拜访赵衡，说是献策，其实是想借赵衡的手杀白浚杰。赵楷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赵衡，直接命人将其轰出府去。 “眼睛里的野心，和我当年真是一模一样。”赵衡感慨道。赵衡这条路走不通，赵楷又开始忽悠起了赵衡的儿子赵珣。赵珣可不像是他父亲那样是个老狐狸，很简单就被赵楷说服了。赵楷带着赵珣去见了最近吴家剑冢的天才，吴六鼎。赵楷知道吴六鼎要找白浚杰算旧账，大家都有共同的目的，表示愿为吴六鼎提供白浚杰的消息。赵楷在知道白浚杰身边有一高手后，是这借东风那儿借西风，无所不用其极。 ……几天后，赵珣收到消息，白浚杰一行人今天就会到达春神湖，变去通知了吴六鼎。结果吴六鼎决定明日动手，这让赵珣有些气愤。于是赵珣便私自调动了水师，前去围捕白浚杰。赵珣虽然快，但是王林泉更快。王林泉是青州的首富，也是一直为赵衡马首是瞻，是靖安王府的左右手。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身份，其实王林泉是北椋的人，是十年前徐骁安插在赵衡身边的棋子。赵珣也发现了王林泉，在看到他接近徐凤年之后，误以为这是自己父亲的意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示意水师，调头回营。王林泉在看到白浚杰的那一瞬间，就老泪纵横。因为很早之前，徐骁就和他说过，白浚杰到达青州的时候，就是他卧底结束的时候。“世子，老奴王林泉见过世子。” 说着，王林泉对着白浚杰行礼。“你是徐骁的人？” “是的，投效靖安王，只是奉命行事，老奴实为北椋旧部。”王林泉继续说道， “数十年经营，也是大将军相助，靖安王最后还是信了老奴，林家覆灭，青州的财权就交到老奴手上了。靖安王以为棋局大胜，可到头来，还是大将军棋高一招。”说完之后，王林泉带着白浚杰一行人前往了春神湖中心的岛屿——姥山。上了岛，白浚杰跟着王林泉，来到了他家人居住春神静居。门口，王林泉的家眷以及所有的下人们都在门口迎接，王林泉大声喝道：“还不快跪。”说着王林泉快步跑到家眷面前，和他们对着白浚杰一齐跪下。 “老奴全家都在此处，给世子请安。” “起来吧。”白浚杰扶起了王林泉。王林泉行礼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家眷中自己的女儿叫道：“初冬，过来。”听到父亲的召唤，一个圆脸的姑娘走上前来，此时，王初冬身穿一袭白衣。脸蛋水灵标致，如花似玉，可谓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王林泉为白浚杰介绍道：“这是老奴的女儿，王初冬，世子要是不嫌弃，今晚就让小女侍寝吧。” “嗯，嗯？”白浚杰下意识的点头，可是又突然想起了王林泉做的决定。白浚杰来青州的那一天，虽然是王林泉恢复身份的一天，但是也是他们全府上下都没命的一天。 徐骁如此摆了赵衡一道，自然知道对方要是恼怒较真，对双方都没好处。于是徐骁主动放弃了在赵衡身边的暗棋，在送上王林泉全府上下的性命，换白浚杰平安离开青州。赵衡自然明白了徐骁的打算，他是同意的。王林泉知道自己要死，但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随着一起，所以便希望陪白浚杰侍寝，让女儿跟在少爷身边，当个贴身丫鬟。 “你女儿挺漂亮的，侍寝我同意，但是你拿全府上下人的性命，换本少爷离开青州。我不同意。”王林泉没想到白浚杰看出了这一点，刚要说些什么，白浚杰打断道：“我可以接受北椋士兵为本少爷战死，但是那是死在战场上。你是北椋人，又是北椋老兵，忘记北椋军训了，一日北椋军，终身北椋军。我现在已经接管了北椋铁骑，那你就是我的兵。怎么我说话不好使？” “老奴从未有这种心思。” “我的人可不是区区一个赵衡，想动就能动的。”而且我本来就盯上了他老婆。早晚都要对上，那还做这无畏的牺牲做什么。 “世子，老奴，老奴愿为世子赴死，北椋有世子在，实乃北椋幸事啊。”王林泉一脸感动，如果可以不死，谁愿意去死，而且还有全家老小的命。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少爷我都快饿死了，整点吃的。” “是老奴该死，快，快请进屋，老奴早就备好了上等的酒菜，就等着给世子接风洗尘。”白浚杰和王林泉一起进屋。站在原地的王初冬看着白浚杰的背影愣愣出神。她本就不是什么愚笨之人，此时哪还不知道自己父亲是想让自己活下来。 王初冬的心里十分复杂，她本应该恨徐家人，毕竟是徐家人让她们全家赴死。可是刚刚听到白浚杰的话，王初冬又理解了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愿意赴死。或许，无论是徐骁也好，白浚杰也好，他们身上都有这种魅力吧。那北椋三十五万铁骑甘愿为徐家战死。 王初冬又想起了刚刚白浚杰的帅脸，小脸有些羞红，心里对于侍寝倒是没有什么抵制了，反而有些期待。晚上，王林泉带吕钱塘去见了他的母亲。当时林家灭亡是王林泉全权负责的。徐骁给了林家一线生机，留了林家活口。 而白浚杰正准备休息去，却被府内的侍女叫住了。“少爷，小姐有请，请您随我来。”白浚杰楞了下，还真侍寝啊。 跟着侍女一路来到房间，白浚杰进去后，侍女就将门带上了。白浚杰向着房间里面走去，看到了早已躺在床榻上，小脸羞红的王初冬。“少爷，初冬，今，今晚，伺候您。”王初冬看到白浚杰进来，坐起身子，不敢看向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的被子，小声的说道。要不是白浚杰功力深厚，还真不一定能听到。 女人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白浚杰又不是柳下惠，自然不会拒绝。当白浚杰坐在床上的时候，王初冬倒是很主动的向他靠了过来，把身子紧压向他。“世子。”王初冬说完，以柔软、热情、生涩的朱唇吻向白浚杰。白浚杰轻点了一下朱唇。 而后，白浚杰对王初冬温柔一笑，便把将王初冬抱向了众女的房间。初次修炼有几位jiejie在旁协助，王初冬进步很快。 “恭喜主人，收集王初冬任务完成，奖励：王初冬的文学天赋，香体丸20枚（香体丸会根据自身特质的散发体香，所有体液的味道都随之改变。）”小曦道。 白浚杰对香体丸很感兴趣，因为红薯与青鸟都自带体香。白浚杰便取出四枚香体丸，给南宫仆射、姜泥与鱼幼薇三女服下，南宫仆射在香体丸的激发下散发出玫瑰味、姜泥是薰衣草味、鱼幼薇是丁香味。白浚杰自己吃了一枚，尴尬的发现自己竟然是葡萄味的。转念又一想葡萄也挺好大家都爱吃。 次日早上，白浚杰要去青州城逛逛，顺便会一会赵衡。不过显然白浚杰的行程不会这么顺利。昨天赵珣回去见过赵衡，才知道当时王林泉去见白浚杰，根本不是父亲的意思，结果他傻乎乎的，直接就带人撤退了。尤其是在知道王林泉还是徐骁的人，他们身边一直安插了个别人的旗子。这样心高气傲的赵珣更加不是滋味，誓要找回场子。今天就是赵珣找场子的时候。因为吴家的天才吴六鼎也会出手。他就不信白浚杰还能化险为夷不成，赵珣一大早就率领水师出发，在临近青州城河面上，等待着白浚杰。毕竟他不知道白浚杰什么时间会进城。不过好在，他等到了。白浚杰的船与赵珣的水师相遇了。“今日不能在错失机会了，到时候，给他捞个全尸送回北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赵楷对着赵珣怂恿道。赵珣看了看身后的方向，遥远处的黑点是吴六鼎的木筏，赵楷看出赵珣是想等吴六鼎一起动手。不过赵楷不愿意等啊，这种大好机会他可不愿意丢失。赵楷继续怂恿：“别等剑冢那家伙了，等他赶到，徐凤年早死了。”赵珣下定了决心， “旗舰不动，左右两舰，击沉敌船，不留活口。”看到赵珣左右两舰将自己的船夹在中间，白浚杰有些恼火，阿猫阿狗也敢主动挑衅他了。 “动手，格杀勿论。”宁峨眉率领凤字营冲上了左右两侧的船舰，与青州水师展开了厮杀。这时候白浚杰感应道有人盯着自己、白浚杰放开意识查看，发现是赵珣找来了弓箭，正在拉弓准备射杀自己。白浚杰冷冷一笑，心里已经给赵珣判了死刑。面对射来的利箭，白浚杰挥刀将其斩落。赵珣看到一击不成，也不在射击。他也不敢明面上攻击北椋世子。不然北椋的铁骑会瞬间踏平青州。 “终于来了。”赵楷发现吴六鼎的小船赶到了身边。吴六鼎驾驶小船来到白浚杰的船和青州水师的船中间。“吴六鼎吗。”白浚杰认出了来人。说道吴六鼎，白浚杰发现他的剑侍翠花没来。那个只是看了李淳罡在芦苇荡使用两袖青蛇，后来就领会了六成意境的女孩。她的天资才是真正的吴家剑冢天才，后期直接从指玄巅峰，直接越过天象，踏入了陆地神仙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