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飞升
神都洛阳，一所极具奢华的府邸之内，一蒙面老者正与一中年男子交谈，那男子正是湘西五枭的老大殷天龙，只听得殷天龙道： “四弟五弟已经在那囚妖涧一年了，并未发现任何袁天罡的迹象，是否要将他们召回？” 老者道：“那袁天罡精通术法，他要想藏起来，自然难以察觉，他定然还在涧里，原以为中了我太阴指，便活不了几日了，没想到竟被他挺了一年，想必这几日也快就木了，告知他二人，密切关注涧内情况，一旦有异样马上飞鸽传书给我，哼，囚妖涧，就给你个妖人做个天然的葬身之地”。 这一年时间，裴旻的武功可称得上进步飞快，所谓名师出高徒，更何况这名师乃当世五圣，这一日傍晚，忽听一声音从密林中传来： “师父，我终于练成这浮云踏雾步啦”。 言罢，只见一身型从密林之中飞来，定睛一看，就是那裴旻。袁天罡盘膝而坐，对裴旻言道： “徒儿，你且过来。为师有话要说。” 裴旻道：“师父，以我现在武功想必一般的江湖人士以奈何不了我，我这便带你出涧”。 “为师也正是要和你说此事，你所学武功之精妙并非你现在能察觉到的，日后也要细细雕琢，以你的天资，假以时日定能跻身顶尖高手之列，切勿行凶作恶，丢我颜面”。 “放心吧，师父。我们走吧，这些话留在日后再说，徒儿定会谨记的”。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本经脉受损，又经过那日大战中了他一记太阴指，能活到今日已然是个奇迹，这几日我气息受阻，怕是油尽灯枯之日就在此刻了”。 裴旻神情一变，悲从中来，抽噎道：“师父，不会的师傅，您武功那么高强怎会轻易死去，我好没有报答您授业之恩呢”。 “好孩子，莫哭，待我死后，你带着这把天罡剑，将他送往龙虎山上清宫神昭真人手中，他见到此剑便能明白我的用意，你便将我葬于此处，想来这囚妖涧也算是我的好去处，为师也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唯有这镜玄心法和天罡剑谱，留你日后修习所用”。 裴旻接过天罡剑和武功心法，这天罡剑通体黝黑，剑锋三尺六寸，净重八斤六两，实乃天外陨铁所铸，剑柄画有太极阵图，剑身上雕刻道家符箓，寒芒乍现，刺骨封心。 “师父，别说了，我这就带你出去寻找大夫”。 “徒儿，我死后你便自行离去吧，想来那湘西五枭还在外面等着，莫要被抓了去”， 随即袁天罡叹了一口长气继续对裴旻继续说，更像是对自己说道： “哎，想我袁天罡窥测天象半生，自以为凌驾于上苍之上，兴衰之势经由我手，到头来不过是万古中的一粟，兴衰之势岂由我变，我不过其中一环罢了”。 随即释然一笑，继续道：“哈哈哈哈哈，我算了一辈子命，却是到头来才懂得万般皆有定法，事事岂由人算。我袁天罡如是，那《推背图》亦如是”。 说完便安详的合上双眼，裴旻悲痛万分，袁天罡虽才做他一年的师傅，俗话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裴旻自然难以接受，随即撕心裂肺的大喊：师父，师父”。 与此同时，袁天罡身下生出太极图案，一道光柱直冲云霄，又瞬间湮灭。一股气浪由密林当中向周围散去，引得密林嗦嗦作响。 金元豹，水云鹤感知异动，意识到袁天罡已经归西，阵法已破，马上飞鸽传书给洛阳，而后二人身形闪躲，像密林深处奔去。 此时裴旻还未从悲痛中走出，见二人来犯，只轻轻哼了一句： “滚”。 那两个大汉何曾被这般对待，金元豹道：“好个黄口小儿，如此无礼，快快将袁天罡遗物交出，我们饶你一命”。 “只给你们三息，自行离去，不要耽误我将师傅安葬，否则后果自负”。 “小杂种，大言不惭，受死吧”。 随即二人朝着裴旻弹射而去，呼吸之间便到了裴旻身前，这两位大汉微微抬肩带动小臂提剑向裴旻刺去，裴旻右臂将剑一横将二人抵在胸前，三人呈对峙之势。 这便是内力的比拼了，谁先气竭，必然要死于对方剑下，裴旻深知内力不敌二人，只见他左手微微翻动，玉冰清灵掌拍出，虽未练至大成，用出五分力道，也足以将二人震退数步。 裴旻也被震得稍退，忽而二人调整身形，又一次向裴旻扑去，二人分向裴旻左右，呈左右夹攻之状。 裴旻不断调换身形，与这二人拆解招数，这二人始终不离裴旻身前三尺，这二人攻势凌厉，裴旻不断变化剑招，左右抵挡，一刻间便拆解了十余招，这二人心想： 这小子果真习武奇才，不过一年时间便成长到如此地步 二人见久攻不下，交换眼神，欲使诡招，裴旻不料二人竟会使诈，被砍中左肩，只得退开两步。 身形未定，金元豹又一剑刺来，活脱像一只豹子，裴旻只得赶紧抬臂一剑挑开，这二人也立即趁势进攻。 裴旻虽勉强抵挡，但是却是稍显体力不支之状，渐渐落了下风，纵使裴旻是习武奇才，内力却只能日积月累，裴旻初练镜玄功，尚且年幼，内力自是不敌二人，裴旻心想: 再与他俩缠斗下去，恐怕会内力耗尽，到那时便只能任人宰割。不如先将这俩引入密林，慢慢寻找机会。 想罢，裴旻身形向后退去，忽一转身，使出浮云踏雾步，脚尖轻点，向密林深处跑去，这二人也并未多想，只当他是不敌而逃，也跟着追了上去。 这二人的轻功自是不敌裴旻，短时间内裴旻自是遥遥领先，但时间一长，裴旻自然会落入下风，裴旻也深知这点，所以并未跑远只是在树林间周旋，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将二人分开，打算逐个击破。 这二人中又数水云鹤轻功较好，所以金元豹逐渐被落下，裴旻见只水云鹤追来，便又加快几步，挑选好战场便在此地以逸待劳，等待着水云鹤赶来，不多时水云鹤就气喘吁吁的赶过来，看到裴旻等在原地，对其喊道： “小子，怎么不跑了，在此地等着爷爷来取你人头吗？” 裴旻回道：“是在等着乖孙儿来送上狗命啊！” 水云鹤怒骂道：“小杂种，纳命来”。 裴旻站在原地，只见眼前白影闪过，一柄长剑朝着裴旻肩膀刺来，裴旻侧身避过，当下右剑左掌，凝神迎战。裴旻只想着速战速决，免得那金元豹赶来又要腹背受敌，所以招招凌厉，直逼水云鹤要害，水云鹤一时也是难以抵挡，心想： 上当，中了这小子的计了。 正走神间，裴旻天罡剑以至眼前，水云鹤只得仓促闪躲，虽闪躲及时，却还是被裴旻削去一缕头发。 裴旻道：“还有心思走神，顾好自己的性命吧”。 裴旻越战越盛，水云鹤气势却是越来越衰只能勉强抵挡，盼望金元豹早些赶来。那金元豹听得打斗声也加紧朝这边赶来。 裴旻听到金元豹正极力奔过来，心想不可在拖，随即手掌翻动，玉冰清灵掌拍出，这一掌裴旻用出全力，水云鹤向后踉跄，只觉得心生寒意，四肢竟僵硬了几分，行动变得迟缓。 裴旻趁势跃起，真气灌注剑锋之上聚成一点，自上而下向水云鹤刺去，倏尔刺到水云鹤身前，一招凌霄曜日穿透水云鹤胸膛，水云鹤面色大骇，大叫： “啊呀”。声音未定，鲜血便从胸前喷涌而出，倒地而亡。 裴旻第一次杀人，心情未免惊骇，那金元豹听的叫声，心觉不好，拼命狂奔而去，见到水云鹤倒在血泊之中，金元豹大怒，朝着裴旻怒吼道： “狗贼，还我五弟命来”。之后便发疯似的朝裴旻冲来。 裴旻刚刚杀人，面色未定，见金元豹一剑劈来，匆忙以剑端抵地，凭空跃起，只听嗤的一声，剑锋恰好从鞋底划过。 裴旻在空中翻转，辗转腾挪间又拍出几掌，却是被那金元豹尽数躲去，金元豹又发疯似的朝裴旻冲来，这种丧失理智的攻击恰好给了裴旻机会，裴旻疾速向前，在接触到金元豹剑锋的瞬间，侧身闪过，一剑划伤金元豹左肋。 随即在金元豹身后站定，使出一招霜刃西风，只见得剑气似风刀一般呼啸而出，正砍在金元豹左肩，霎时间鲜血泵出，只听“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 剧烈的疼痛也使得金元豹恢复了理智，赶紧封住左肩上的xue道止血，意识到自己已非裴旻对手，金元豹强忍疼痛对裴旻说道： “小杂种，今日算是我兄弟二人栽了，你且等着，来日定取你狗命，报我杀弟断臂之仇”。 随后便仓皇逃走，裴旻提剑去追，没追几步想到师傅还未入土为安，立即回头去安葬师傅，对着袁天罡的坟墓自言自语道： “师父，你放心吧，我定会记住你的教导，将天罡剑安全送到神昭真人手中，我一定会以我所学惩jian除恶，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