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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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陈可馨在觉得害怕了。 陈可馨坐在魏池砚的身边瑟瑟发抖,身上的衣服在上车之前已经有点淋湿了,今夜不知怎么就下起了雨来,闹得人有点心凉。 陈赫宣的眼神让陈可馨历历在目,她不禁靠在了魏池砚的身上嚎啕大哭,她一直害怕陈赫宣洗钱的事情暴露,可不料最不希望竟然在不经意之间就发生了,那样的刺激,任谁能够承受得了? 陈可馨的小颤抖魏池砚感受的到,可这一刻他不知道能安慰些什么,感觉说什么都是那般的无能为力。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魏池砚的别墅门口,几个人都一脸疲惫的下车。陈可馨不知道是怎么被人带下车的,但她一直记得自己的脸上挂着泪痕。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憔悴,这样的夜里让她不禁想起了两年前,mama的离世,同样的孤苦无依。 时光怎么对她如此无情,居然在两年后上演了同样的事。 魏池砚一手抓着钥匙一手抓着陈可馨,不管如何陈可馨一定要撑下去,他一定会想法子救了陈赫宣。 他说会,会护她一世,便是一世。 外面的雨突然下得越来越大,哗啦啦的声音让蕊儿和伊琳娜都心里烦躁,已经过去了快过去了一个小时,陈可馨依旧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她像是瓷娃娃一样,安静的接受一切审判。 脑中,还是陈赫宣临走之时的表情,那般的痛苦,让她被挖空了一般,在无任何力气。 魏池砚一直紧紧的握着陈可馨的手,他相信陈赫宣一点没事。 “可馨,明天一早我就去公安局打探情况,你好好的休息好不好,按正常情况,他一定没事。”魏池砚缓声说道,神色尽是柔情。 蕊儿已经把厨房煮好的面端了出来,陈可馨这会的妆已经花掉了,疲惫了一天,现在她本应该是幸福的庆功宴,却变成了一幕悲惨的戏码。 陈可馨的脸依旧是惨白的没任何的血色,仿佛是洗过了一样的痛苦,她不知道明天,甚至是未来在哪里了。 “可馨,吃点东西吧?叔叔要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会不开心的。”蕊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生怕在触及了陈可馨的痛点。 陈可馨现在根本就没有想要闭眼或者是吃饭的心思,她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东西,连她自己都不曾清楚。 某个秘密的宾馆内,几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对着陈赫宣。 陈赫宣被人蒙着脑袋捆在了高脚椅子上,浑然一片黑暗。 嘴巴上的黑布已经被人取了下来,刚一放下陈赫宣就立刻大声嚷嚷起来,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 在****白道混了这么些年,这还是第一次下那么大的水。 “你们到底是谁,知不知道我是谁。” 几个大胖子有说有笑的瞌着瓜子,听到陈赫宣这么问个个都嘲弄了起来,丢开了瓜子壳然后绕到了陈赫宣的身边。 大家都是白道****上有名的人,这会陈赫宣下水,倒也不算是毫无预警。 拉开了陈赫宣的黑布,一丝光亮才透到了陈赫宣的眼,但这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他有些不适应,忍不住又闭了起来。 约莫三分钟之后,他才缓过神来。 瞌瓜子的男人还有说有笑,不过一个瓜子皮已经丢到了陈赫宣的身上,那么的随意一点也无避讳。 睁开眼才看到面前的居然是王局几个人,他们的脸上堆着笑,个个肥头大耳的,宾馆看起来很干净,应该是他们秘密关押人的地方。 陈赫宣一脸的怒意,吐了一泡口水在地上,今天是开什么玩笑。 他和面前几个人可都是老相好了,每年可没少贡献白花花的银子?他们居然会抓自己?难道疯了什么。 被捆着真的很难受,他故意的磨了磨绳子想让自己松缓些,心里对面前的这几个畜生咒骂了一个遍。 “王局,吹了什么风,你居然抓了我,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把我推了出来?你以为你自己有好日子过?” 陈赫宣轻蔑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直到这一刻他还不相信自己被纪检部的人给抓了。 王局拿了个枕头靠在了床上,肥头大耳的让整个床都晃悠悠的,说实话,他这心里可不想抓陈赫宣。 要不是上头开出了更高的价格,他还不至于,这么无情。 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怪也只能够怪陈赫宣的运气不太好,让人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对付他吧。 看着他还在不停的折腾王局的脸上显得有一点的无奈“好朋友,我是很想放了你,但是你已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人家花了上亿的价钱要你的命,而且要保我全家平安,所以说,你就委屈点吧…”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叹气,不过他好像仍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陈赫宣的一张脸已经难受得不成样子,若他现在没有被捆着的话,他一定想办法给面前的男人两刀。 他们合作好些年,今年竟然会出了岔子,只能用一句人心薄凉来道尽他如今的辛酸。 “陈赫宣,你就老实点吧,反正上面的人已经出了很大的价钱买你的命了,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多烧点纸给你,让你在底下开心的…” 陈赫宣没有在讲话,闭着眼睛养神,纪检对他的调查他一直是知道的,本以为这回还能生意洗白,现在可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了。 他一定不能死,他还有陈可馨。 想着那张自己的最后王牌手抖了一下,说真的,他现在有点不确定,确定可馨是不是真的能够救自己。 见陈赫宣不说话王胖子匆匆忙忙的躺在了那张床上睡过去,轮流看着陈赫宣的人很多,诺大的宾馆早早被包了下来。 陈赫宣觉得心里面烦得很,他到底是得罪了谁,要花那么多的价钱,要了他的命。 手心不禁拽了紧,今天给纪检科的这么一闹陈可馨的身份要曝光了,能不能够救得了他,还要听天由命。 想到这,额头的黑线便又多了一圈。 陈可馨还在魏池砚的身边安静的坐着,头温柔的靠着,这一夜魏池砚的电话响了无数次,他不用看,便知道是谁打的。 苏曼,王婉君两个人几乎轮番轰炸了一夜。 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他离开陈可馨,别再受陈可馨害了。 手机已经设了无声模式,陈可馨的心却格外的憔悴,她害怕那个雨夜重新上演,魏池砚会在一次的离她而去。 这份爱,突然渐行渐远,就好像两年前的他们一样。 “不回电话,真的没事吗?爸的事我已经很麻烦你了,我真的不想祸害你,我不是你妈和苏曼口里面的那种女人。” 身上那身好看的衣服早已变得皱巴巴的,现在的陈可馨花容已失,疲惫的就比寻常少女面色还要差很多。 魏池砚一把将她的头揽在了怀里然后怒声道“不准胡说八道,我心里就你一个,明儿,我先陪你去趟纪检科,其他事,咱们在谈。” 他的话不容陈可馨有任何的拒绝,安然的说了一声好又靠在了魏池砚的怀里面,两个人的心比以前更加的凝聚了。 陈可馨没有办法想象身边若少了个人自己会是怎样的光景,陈赫宣的事让她惶惶不安。 天空露出了一抹云肚白,太阳也隐藏在了云层之中,一夜稀稀拉拉的雨早就停了,今天,是个大好的晴天。 蕊儿和伊琳娜两个人僵持到半夜还是没有熬过去在二楼的佣人房睡着了,而陈可馨躺在了魏池砚的怀里面整整一夜。 魏家。 苏曼和王婉君的脸一脸的发白,打了一夜电话王婉君的手机已经没电了,而苏曼也是疲惫的不敢闭上自己的眼。 她害怕,闭上眼睛又会想到那个可恶的陈可馨。 “阿姨,池砚哥不接电话可怎么弄,那小狐狸精指不定这会怎么迷惑哥呢,可不能够让哥在上当了,要不然…” 她故意揉眼,佯装要哭,虽然她已经想了想法让宋美珍去挑了这事的头,可她心底对这件事始终是介怀的。 折了陈可馨一双翅膀,没准陈可馨还能又长出一双来。 王婉君也是急的要命,拿出座机开始打电话给纪检部的人,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把魏池砚给拦下来,陈可馨不能坏了她们家的风水。 看阿姨现在急坏了的样子苏曼也不敢开玩笑胡来,小声的劝慰着。 “阿姨,我看池砚哥以后总会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的,咱们这个时候急也没有用啊,等会咱们就去纪检那边拦着池砚哥,你看成不。” 苏曼的主意让王婉君点了下头,现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魏池砚的胳膊给陈可馨压得生疼,一个晚上过去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她,看她在自己身边睡得那么小心翼翼心中不禁伤感的心疼。 若昨天陈赫宣没事,今天也不至于闹到这样的地步吧。 窗子外面刺人的阳光已经透过了窗子射了进来,陈可馨也没有料到天就这么亮了,她的眼慢慢的睁开,身子疲惫的要命。 浑身就好像是被车碾压过一样的疼痛,异样的痛苦让陈可馨都快要虚脱了,从昨天折腾到了现在,她不得不佩服这样的自己。 魏池砚也觉得恍若隔世,身子快要被人抽空了似的,两个人闭上眼的姿势也颇有那么一点点的怪异。 陈可馨忍不住从魏池砚的身子趴了起来,却不料身子居然压在了魏池砚的胸口上,又一股子的疼让魏池砚差点吐了血。 从沙发上起来陈可馨看了看镜子,从没有过的憔悴就这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额头上还冒起了几颗痘痘。 她有些错楞,慌张的站了起来浅声道“我去厕所先洗洗。” 魏池砚嗯了一声,示意他去,今天的事情还很多,一会还要去趟纪检科,昨天晚上从酒店出来看到苏曼的身影,让他惶惶不安。 他很想知道,事情是不是苏曼干的,举报陈赫宣对她,到底有几个意思。 滴答滴答的上楼然后关门声让魏池砚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拿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昨天苏曼和王婉君加起来,竟然给他打了一百来个未解。 不仅如此,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 看来,陈赫宣的事还真的不那么简单。 匆匆的走到了一楼的洗漱台,给自己洗了一把冷水脸,推开了花园的门,仔细的确认了一下周遭没有人之后,他才敢拿起电话。 不给自己有任何多想的时间,他立刻掏出了手机然后回拨了苏曼的电话。 佣人给苏曼端来了一份早餐,苏曼本来坐在餐桌上,拿着刀叉,对魏池砚会一大早给回拨给自己电话这件事她没想过。 手机嘟嘟嘟的震动,苏曼用余光稍稍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却不料出现了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名字。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是魏池砚之后她才屏住了呼吸从餐桌跑开扑到了沙发上接电话。 王婉君这会困得慌所以决定上楼休息两个小时,她没有想到自己吃一份早餐居然还能捡到这么一条漏网之鱼。 身子平躺在了沙发上手中还多了两个抱枕,本就疲惫的她顿时就来了精神,现在的她又活力四射了起来。 “池砚哥,怎么那么早就回了我电话,阿姨叫你快点回来,不要呆在那个女人的身边了,阿姨的身体不好,受不得你的气。” 她嘟嘴然后先入为主,她的目的很是简单,只想让魏池砚快点回到她的身边,这样她便可以不和陈可馨那个女人计较了。 然魏池砚的脸可不好看,想起昨天她在雨中撑伞的那一幕,他更加的深信不疑此事和苏曼脱不了关系。 苏曼心中清楚,陈可馨就唯一这么一个亲人,若拽了他下水,对陈可馨的精神,必定是崩溃到了极致。 他的声音好冰,叫了苏曼的名字。 苏曼被魏池砚这一声叫的微微吓了一跳,她躺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然后撅着嘴“你好久,不那么严肃的叫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