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太肥了求票
第七十八章 “姑爷?姑爷!” 马均猛地回神,他看向车窗外,一切都是熟悉的,原来他已经到家了。 下了车,马均一边紧了紧领结,一边问,“西瑾呢?” “西瑾小姐出门了,中饭不在家吃,她让我告诉您不用等她。” 马均眼底一暗,她终于撕破脸了啊,也不知她会怎么对付凌芳,昨晚他冲动之下不顾她的阻拦跑去救凌芳,今天她便急不可耐地跑出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自己她忍不了么。 马均想了想,问道,“她……带了多少人?” “西瑾小姐好像只带着一个护卫。” 只带一人?马均疑惑的同时也松了口气,端木西瑾底子里还是个大家闺秀,以前他格外看不上她,认为她是温室的娇花,是攀附在端木家的菟丝花,此时却觉得这样的女人真挺好控制。 ……………………萌萌哒分割线…………………… 在咖啡冷掉之前,从安一口喝进肚子,“好东西可不能浪费。” 端木赐嗤笑,“吃货!” 从安笑笑,放下咖啡杯,眼睛无意间瞟过窗口,一道黑影飞快闪过,从安大喝,“谁!别跑!” 端木赐连忙跑至窗口趴着窗台向上瞧,“什么也没有,你是不是眼花了?” 从安心道自己绝对没有眼花,一定是有人爬上去了,但是那人现在应该是躲了起来,说不定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为了迷惑对方,从安故意放松了语调,“哎,我也是被逼的,每天都神经兮兮的,你别见怪。” 巨原次郎听到下方没有了说话声,他提起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地,刚才情急之下他选择破窗而入,四层这间窗户整个儿被他扳了下来,只有有人进到这间屋子里,立马就能发现有人闯进的事实,事不宜迟,巨原次郎扔下窗子,扫视一圈,这是一间储藏室,储藏的基本都是古董字画一类的珍品,不少东西上都落了灰,看样子很久没人过来打扫过了。 巨原次郎先把墙上挂的几幅名画依次看遍,没有发现归隐的气息,墙上的应该都不是归隐的结界,巨原次郎转而看向堆在某角落的收藏品,将几张巨大的油画画板搬开,巨原次郎看到一只醒目的花瓶,花瓶白底青釉,绘着竹涛与仙鹤,瓶里凌乱插着几个画轴,巨原次郎觉得这几个里面一定有它,归隐的结界。 巨原次郎刚拿起一支画轴,储藏室的门口一阵钥匙转动声,巨原次郎脸色沉下去,抬手从宽大的和袖中甩出一张纸人,那纸人尖叫着越变越大,最后严严实实地堵在门上。 门外,端木赐又推了几次门,小声道,“里面的人堵了门。” “来者不善。”从安想不通来人跑到这间储藏室做什么,古董字画在末世不亚于一堆垃圾,除非他另有所图,想到这里从安道,“会不会是家贼?” 端木赐深思,庄园各处有人持枪巡逻,别说一个大活人,一只苍蝇都混不进来,那么想偷偷摸摸潜进他家的人很可能是庄园内部人士,他是受谁指示? “不管这人背后代表什么,我们既然发觉了就不能装作看不见,来人!把门撞开!” 端木赐知道从安说的有理,默认了撞门的举动,一名守卫心领神会,侧了侧身体,猛然撞到门上,普通的空心门受不了撞击凹下去一块,那名守卫则更惨,他像撞到巨大的弹簧,整个人飞起来撞到墙上才滚落。 室内,地上零落散开着几幅名画,巨原次郎抽出花瓶里最后一支画轴,心道,就是它了。 手持画轴徐徐展开,深黄着浅绿,线条优美的仕女活灵活现,巨原次郎看向落款,小字叔宝映入眼帘,他勾起唇角,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将散落在地的画轴拢在一起,巨原次郎一个火符扔过去,名满天下的各代名画就这样付之一炬,火焰熊熊,巨原次郎把手里的仕女图架在火上烤,打算用火将归隐从结界逼出来。 烧画冒出的青烟飘向门外,从安抽抽鼻子,疑道,“哪里着火了?怎么一股子烟味儿?” 端木赐也闻到了,捏着鼻子道,“该不会有毒吧?哪里来的神经病,跑我家里纵火?” 话虽这么说,两人一时间不敢贸然出手,里面那位定然有两把刷子,他们还是静观其变罢了,反正人就在这里也跑不了。 …………………………萌萌哒分割线………………………… 咣! 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凌芳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醒,她好怕昨晚的那场折磨再来一次,抓紧了被子,惊恐万状地看向门口。 “凌芳妹子,外面有贵客找你,你还不赶紧收拾收拾!”粗哑的女声响起,凌芳看到来的是王大娘,松了口气,“谁找我?” 端木西瑾原本只打算自己过来,警告小贱人一番就算了,谁知端木西荷知道了,像打了兴奋剂一般非要跟着她过来,两个人再加上各自的护卫,声势一下子壮大起来。 车走到巷子口便不能深入了,巷里巷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让司机非常头疼,于是姐妹俩决定走路过去。 车门打开,锦衣华服姿容美艳的姐妹俩甫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眼球,人们议论纷纷,多是谈论她们的家族,等到两个持枪壮汉下来,众人的目光立马转移到了他们的枪上,目光中满是艳羡。 端木西荷轻哼,有些厌恶围观的人群还有到处都是垃圾的路,“姐,这什么破地方?!姐夫居然勾搭住这种地方的女人?!” 端木西瑾翻个白眼,“在你姐夫眼里,人家可是大小姐,末世害得人家家道中落,多可怜!” “我呸!白莲花!待会儿非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就在凌芳忐忑不安的情绪中,端木两姐妹带着两个护卫加一个司机堵住了她的门,端木西荷上下打量一番这间巷尾的简陋平房,屋顶很低,屋内只有一张床,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顿时坐起身,惊讶又陌生地看着二人,“你们是什么人?” “你就是凌芳?”端木西荷口气不善,凌芳立刻听出了她的恶意,疑惑道,“我是叫凌芳,但我不认识你们!” 端木西荷冷笑,对端木西瑾道,“大姐,这小贱人死到临头还想抵赖呢!” “你就是凌芳,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端木西瑾虽然恨不得撕了这个贱人,但性格使然,她只是想了想,没动手。 凌芳依旧疑惑,她并不认识这两位,端木西荷却觉得她在装无辜,冷哼,“这里又没有男人,你楚楚可怜的给谁看?你们这些贱女人就爱耍手段,勾的男人不着家,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啪! 清脆的巴掌声,除了西荷,另两人都惊呆了,端木西瑾拉住西荷,“你……” “姐别拉我,我打着解气!” 端木西瑾想到西荷那个整天不着家的老公,心里叹气,恐怕她是把凌芳当成小三的代表了,也罢,反正有端木家族撑着,meimei想泄口气就让她打吧,“你悠着点,别折腾出人命。”说完端木西瑾收了手作壁上观。 啪! 又是一巴掌,连地方都没换,端木西荷找准了凌芳最漂亮的右脸狠狠打过去,两巴掌下去脸颊便肿了起来,凌芳捂着脸直往后躲,她不敢跑,门口那两个持枪的可不好惹! “你们打我总要告诉我理由吧!我根本没见过你们!”凌芳快气哭了,自从这个该死的末世来临后她就不断地倒霉! “你勾搭我姐夫,马均!别说你不认识他!”端木西荷说完,拽着凌芳啪地又扇了一巴掌,“打你几下让你醒醒脑子,别总肖想不属于你的!” 凌芳半边脑袋木木的,但不影响她想清楚来龙去脉,她抬眼看向门口逆光而立的女人,她披着雪白的狐裘,妆容精致又灵动,静静站在那里犹如一尊白玉雕像,凌芳心中微苦,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么?何必过来挖苦她! 啪! 又是一巴掌,“怎么不说话!说啊!以后还敢不敢勾引别人汉子!” 端木西瑾皱眉,“西荷,算了!给她点教训就得了,没必要为这种人脏了手。” 什么叫这种人?!凌芳觉得自尊心被人踩在地上,脸火辣辣的,不屈道,“你姐才是小三!我和马均早就认识!我们是大学同学!是她横刀夺爱!” 啪! 这回是端木西瑾打了凌芳,她目光如刀,凌芳也不甘示弱,倔强地不肯退一步,“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吧!否则只要我活着一天,马均最爱的人就永远不会是你!” 说完,凌芳背部剧痛,她惨叫着趴下,回头一看,原来是端木西荷用枪托砸了她。 端木西荷微笑微笑,“小婊子,你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吧!” 说着又是一枪砸在凌芳背上,登时她便吐了口血,这才意识到对方下手之狠,根本没把她的命当命看!凌芳趴在冰凉的地上,浑身僵硬,她想喊救命,但她又明白唯一会救她的人不可能出现在贫民窟,凌芳苦笑,笑声渐大,根本无法自抑。 萧瑟的冬季,逼仄的房屋里,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趴在地上,她还发出凄凉的尖笑,两姐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端木西荷又砸她一下,怒喝,“别笑了!我叫你闭嘴!” 凌芳安静下来,“我不会再见他。” 端木西瑾终于站直了身子,“你说什么?” “切~缓兵之计!想跟我们耍心眼儿?大姐,我看毁了她的脸最保险了,就算以后姐夫找她,一看她那么丑,肯定就厌恶了。” 端木西瑾却知道根本不是那样,如果她毁了凌芳,或者更狠心下手杀了她,那么马均就会恨自己,还会对凌芳心存愧疚,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马均全身心的关注,她想他忘了凌芳这个人的存在! “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如果你做不到……” “呵!”凌芳冷笑,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巷子里突然爆发出人群的尖叫,门口的护卫反应最快,一把将门关上,隔着门扉道“大小姐,三小姐,外面出现了几只丧尸,你们待在这里别出去,我们去毙了它们就来!” 说罢两人就不见了,不久。屋里三人便听到几声枪响,然后是更吓人的尖叫声,几乎刺穿她们的耳膜。 端木西荷紧捂双耳,面色发白地看向端木西瑾,“怎么办啊!大姐!我们会不会有事?” 端木西瑾也不好受,她只在末世之初亲眼见过自家仆人变成丧尸的模样,但很快身边就派了无数人保护,她对于末世的残酷认知只停留在初期,“应该没事的,别怕,父亲很快就会知道这里的事,他会派人来救我们。” 端木西荷想到父亲,心里慢慢有了倚仗,终于不那么怕了,指使凌芳,“你还不去挡着门!待会儿丧尸来了别怪我们不管你!” 说曹cao曹cao到,凌芳还未来得及嘲笑她,门猛地被撞开,一个衣衫褴褛散发着恶臭的行尸走rou冲进来,怒吼一声挥舞着尖利的爪子抓向几人。 …………………………萌萌哒分割线………………………… 鹿佑鸣将若白的画像交给端木胜,他很快就要回京,继续寻找若白的任务交给端木胜比较合适,毕竟他在本地的势力不如端木家族。 端木胜拿起画才要仔细观看,敲门声响起,“进来吧!” “老爷,………………”黑衣男附在端木胜耳边私语。 端木胜摆手让他出去,然后对鹿佑鸣道,“犬子家中出了点小事,恐怕还要我过去收拾,您看……” 鹿佑鸣识趣道,“这是您的家事,鹿某这便告辞。” 司晨也道,“告辞。” 两人回到客房,司晨道,“闲得无聊,不如我们偷偷去看看热闹?” 鹿佑鸣白他一眼,“我看你才无聊!” 端木胜赶到9号,四层走廊聚集了数十人,见到他均是行礼,端木胜一一点头,看到儿子端木赐便黑下脸,斥道,“兴师动众的不像话!” 端木赐装的一脸木讷,低声道,“给父亲添麻烦了,是我不对。” 看他飚演技,从安忍不住笑出声。 端木胜这才看到儿子身边还有一人,不满道,“整日不务正业,就知道和一些狐朋狗友瞎混,以后别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回家!” 这回换端木赐憋笑了,看着从安青黑的脸色他就乐不可支,“父亲,这次真的不好办,里面有个厉害人物,我们这么多人都拿他没有办法,我想着只有请父亲出马才能揪出里面的贼人了。” 这马屁拍的端木胜舒服了,话题终于回到正轨,“门被反锁撞不开,枪呢?再不行用炮,轰了他。” 端木赐苦笑,这可是他的家啊,用大炮轰了他还睡哪儿? 储藏室内,巨原次郎耐心地炙烤着仕女图,不信他不出来! …………………………萌萌哒分割线………………………… 若白沿着鹅卵石小路匆匆朝着大院的朱红门走去,回去的心情越急切,脚下的路越曼长,慢慢的她出了一身汗,嘴唇还有些干裂起皮,若白摸了摸唇瓣,想不通怎么会这么干,她来了这里几天,印象里此处环境温暖湿润,不像是走几步便脱水的沙漠。 想不通,若白没有纠结,反正她一心回到自己的世界,这么想着若白加快了脚步。 朱红门外一个人也没有,若白畅通无阻地走出卫府,回眸看一眼朱红门上的匾额,两个繁体字她哪个也不认识。 从卫府出来,若白四处寻找卫公子口中的河滩,最终只找到了一小滩水,若白站在光秃秃的河床上,看着到处是拼命鼓着鱼鳃呼吸的鱼儿们,这里发生了什么?水怎么都消失了? 空气越来越干燥,若白听到滋滋声,烤鱼的香味儿传进鼻子,那硕果仅存的一滩水转眼就只剩一个小水洼,若白目瞪口呆地看着它,里面的倒影同样惊讶地看着她。 “若白!” 若白回头,惊讶,“红儿?!” 没错,归隐扮做红儿追着若白来到了这处河滩,结界的异常他早已感知,如果他们不能够及时出去,那他们只能被烧死在结界里,他活了那么久,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他看不明白,也不在乎了,可是这世间让他遇到了她,枯树焕发新绿,死灰蹦出火花,沉寂千年的痴情,只和她几日的相处便叫人食髓知味,念念不能忘。 “小姐要离开卫府?公子是哪里做的不好吗?”归隐想知道一个答案,他是否一厢情愿? 若白抿唇,“卫公子极好,可是,我必须离开这里,红儿,我不是这里的人!算了,我跟你解释你也不会明白。” 归隐听到极好二字心中一喜,她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幸好,不过他还想问,“为什么?” 若白想到鹿佑鸣,羞道,“那边有让我牵肠挂肚夜不能寐的人,哎呀,你长大了就明白了,红儿,你回去禀告卫公子,我感激他的照顾,他是好人。” 空气越发灼热,若白渐渐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她低头看向小水洼,惊讶地发现那里只剩一捧水了! 归隐活了上千年,如何不知自己被心上人发了好人卡,他一边失落,一边又庆幸,还好不是坏印象,以后慢慢努力让她接受自己吧。 “小姐要回去,让红儿帮小姐一把!”说罢,归隐抱住若白朝河床上那最后一捧水钻进去,若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终于支撑不住在归隐怀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