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吵架?
“我喜欢的人我自己会争取,用你来假好心!倒是你这样的也敢对她起歹心,今日我若赶不回来还不知你能干出什么!”秦固越想火气越大出手也愈发重,直接刺穿入他的肩胛骨。 景瑞升死死握住嵌入骨缝的锋刃做最后一博:“觊觎她的多了,她是君,你是臣,你管得了吗!还是说你愿意一辈子受制于她,做她众多裙下之臣里的一个?” 秦固停了手笑了笑:“那又如何!只要她想我就愿意。”说着手中用劲一搅:“说点你关心的,你以为你杀的了周矩吗?知道他为什么让你赢吗?可惜你这辈子都不会懂!”说着将人踹了出去:“我不杀你,你活着还有用,放他们走!” 景瑞升爬起来上马抽刀:“你可想好了不杀我,来日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连活命的机会都不给你!” 秦固神色莫名的看着他:“你还以为自己有来日?快回去吧会有人杀你,我只是怕脏了手。”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都是武将只当我可怜你,给你提个醒。” 景瑞升有气无力捂着伤口:“楚军听令,停手,回营。” 虞军目睹这些楚军离开手里兵刃攥得更紧恨不得冲上去再杀几个,南时忍不住抽出箭却被秦固一手摁下:“别急,他有他的报应。”说着伸手去擦她脸上的血迹可自己手上也染了不少血,只能撩起披风一角帮南时擦干净:“干嘛这么看我?蓄了几日胡须就不认识了,这些日子没想我?” 南时抚开他的手脸上尽是失望:“我只是觉得看不懂你,你知不知道景瑞升在汲水干了些什么?循正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你知不知道他伤得多重是死是活到现在都没个消息,你竟然就这么把人放走了!” “我是那种人吗?咱们进城再说!”秦固擦了擦手想查看她头上的伤口,南时直接躲开打马奔了兴蜀城,秦固收回手远远跟着。 众人看得心都揪起来了:“将军追啊!”秦固无奈笑道:“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你们也不满我把他放走吧。” 众将都不做声,杨奎小声嘟囔:“明明可以杀他。”秦固冷声道:“那你去追殿下?”吓得他一身冷汗:“属下不是那个意思!”“那你吃过饭去齐云关把晨风换回来。”“是!” 老袁紧忙岔过这个话题:“将军这才一个多月西北的战事结束了?北军的宇文将军为人如何?” “宇文将军人很好我跟他学了不少东西,没有他也不能这么快收复西北。”说罢转头看向众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没见过死人还是没打过仗,你们也是小孩还要我哄着?”众人不答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秦固想着这么多年没输过他们心里都不好受,还是安抚一下吧:“行了这一仗是任务不算输,城毁了也好西南能清静些日子,循正命大着呢不会有事,张校尉打得不错!老七这些日子辛苦了。”张杞一愣:“末将不敢居功。”熊柯行礼:“丢了城丢了周爷,末将惭愧。”“行了,我会守在西南一会儿议一下谁去北境合适。”“是!” 马鑫正守在门口等着他们:“热水都烧好了快去收拾收拾,洗完吃饭!”秦固将马交给士兵:“殿下呢?”“去后山看那些阵亡将士了。”“没说什么?”“没有。”马鑫长得糙心却细看着秦固走远了紧忙问道:“怎么了,刚见面就吵架?”老袁笑道:“小误会,一会儿就好了,咱们也先散了!”说着回头招呼士兵们:“散了、散了都洗澡去!” 秦固匆匆洗了个澡带上一坛酒往后山去,见南时一个人在碑前坐着:“还生我气?” 南时接过他手中的坛子将酒淋在地上:“没有,我知道你有你的考量想得也比我长远,我只恨自己无用打不过还不能认输!前一刻还有说有笑下一刻就浑身是血倒在那,拿命护过我的老兵在我眼前被景瑞升当靶子虐杀,你说这样的反抗真的值得吗?”说罢强忍着泪水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秦固夺过酒坛也喝了一大口:“值得!将来你执政会水淹百姓,会闹出马邑那种事,会把虞国、楚国、肃地、越地、西疆、南疆的百姓分个高低贵贱吗?” 南时下意识摇了摇头,随后苦笑叹道:“该醉的时候怎么就不醉了,连故土都没收回还想那么多。” 秦固起身将剩下的小半坛酒敬给阵亡将士:“就此放弃他们怎么办?打过大仗也同南楚人接触了殿下该知道放下武器会是什么下场,战时,握紧你手里的弓,除了杀敌什么都不要想。伤哪了?去洗个澡我给你上药。”
“一点皮rou伤我自己可以处理,你这一路辛苦了早点歇着吧,打仗的事你看着办,我就在一旁学不会给你添乱。我们前几日派了人去找循正哥,想来近日会有消息你再派一队人去接应吧。” 秦固不悦:“还真叫上哥了?” 南时目光一暗握紧弓:“叫哥都没把他带回来,京里的信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值得他把命搭上?” 秦固抬手抿开她紧蹙的眉头:“我看就是他们入戏太深忘了自己是哪国人,我向你保证这种事不会有第二次。” “我快到了你也回去吧。”“来都来了臣给殿下守个门。”“好像你在门口守着我更危险吧。” 秦固目光一暗:“如此说来,臣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殿下的戒备了。”说着一步步靠近。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秦固停下脚步笑道:“臣不敢!”南时得了机会闪身进屋关门上拴拉帘一气呵成:“想守就好好在外面守着!” “遵命!殿下如有需要可以唤臣。”说着便在门口坐下。 南时理着帘子正声道:“现在不需要!” 奔袭几个日夜饶是秦固这铁打的身子骨也扛不住,只好趁机倚着门板闭目养神,南时洗的又不快若有若无的水声更是听得人犯困,守在心心念念的人儿身边他也安心的打起了盹。 “对了你刚才和景瑞升说了什么他脸色那么难看,为什么放他走?”“秦固?”半晌没有回应南时以为他生气了:“介山哥哥?”换好衣裳推开窗子看到那人正在自己门口睡得正香,静下来还能听到粗重的鼾声:“反正我是叫你哥哥了没听到可不怪我。”说着关好窗子换水洗衣裳,这人堵着门南时收拾完只能翻窗出来轻轻推了推他:“累了回房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