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陵江

    华夏第一江为天埑江，此江发源于“世界屋脊”，诸多的干流使她流经八省二市一区，陵江就是其中较大一支。朱栋梁眼前这条江婀娜多姿，金色阳光映射下，波光粼粼的浪花仿佛披上一层薄薄纱衣，艳丽多彩又不失端庄温婉，浪花轻轻冲击下，岸边的沙土好像经不住诱惑的孩子，缓慢流入江河大世界。朱栋梁看着如今的陵江颇有感慨，陵江在本地人口中是叫大河的，大江大河，可能以前受教育不多，认为天埑江才是唯一江水，而陵江又是它干流，长幼有序只能称河。小时候每到夏季暑假，陵江是热闹非凡的，那时候孩子多，三五成群下午两三点就开始摇人去陵江游泳，特别是陵江中心的两座小岛，一度成为游泳目标，谁能游个来返绝对是风云人物，可惜最高纪录也只是靠近小岛，距离太远，水流湍急，难倒一批又一批有志之士……当时树林还不存在，种的是桑树，各种夏季瓜果。这些桑椹、沙瓜、小香瓜……往往逃不过孩子的嚯嚯，大多嘴唇发黑发紫，还高高兴兴怀抱着瓜果留着去陵江游泳时享用。那时贫穷，河水却晶莹剔透，漫步水中，脚下柔软细沙羞答答的溜走，游鱼好奇观望探索，百米沙滩更是大自然的恩赐……朱栋梁小心从岸边走下，岸边经开采高度不同以往，沙滩也缩减至两三米，坑坑洼洼诉说凄楚，乐乐大将军到兴奋一跃而下，风驰电掣冲入河水享受着夏日凉爽。脱掉鞋袜翻了翻四周石头土块，以前随处可见的螃蟹也了无踪迹，朱栋梁心中有些许失落，乐乐大将军见此靠了过来，水花随之飞舞，凉凉的小水珠溅落在身上，两只王蜂惊慌的从头发上逃离，怒目而视准备向乐乐大将军发起进攻。好在朱栋梁及时发现，安抚一会后让它们返回巢中，一场还没开始的战争就此熄灭，可是新的战争却激烈无比。朱栋梁手起排云掌阵阵水花呼啸而过，乐乐一时不备被打个正着，回过神的它快速跑动，白色尾巴灵活掠起水珠发起反攻，你争我夺好不快活。玩闹一阵后，朱栋梁穿着湿透的衣服躺在岸边晒太阳，乐乐也懂事安安静静趴在旁边，不用过多言语，一人一狗舒服的融入自然。树林中一只喜鹊好奇看着他们，思考良久飞入林中，一阵鸡飞狗跳，喜鹊嘴里叼着根漂亮的羽毛飞向朱栋梁。喧闹的鸟鸣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看着直直飞来的喜鹊，朱栋梁是有点发愣的。此鸟体长40多厘米，嘴尖尾长，除腹部及肩部外通体黑色为主，腹面前黑后白，肩背夹杂绿蓝色，尾羽黑色具深绿色光泽，末端具深蓝绿色宽带，浑身散发金属光泽，嘴叼着羽毛凶悍气息显露无遗，好一威风猛禽。瞧着越来越近的喜鹊，乐乐发出了咆哮声，可它丝毫不惧稳稳停落在朱栋梁肩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对视着，歪头打量“喳、喳、喳”叫了起来。朱栋梁眼疾手快接住了喜鹊嘴里的羽毛，盯着喜鹊拿起羽毛晃了晃见它没反应，便伸手去抚摸它的头部，丝滑的触感传递在手掌这让他惊讶无比，不会伤害不代表能随便接触抚摸，而且还是头部这等重要部位。乐乐明白没危险也停止了咆哮，稀奇打量喜鹊，想着它为何谄媚温顺了，记忆中它这类鸟不该是这样的。朱栋梁转念到明白了这喜鹊的打算，手中一缕绿光浮现，喜鹊眼中一亮，“嗖”的一声，手便被覆盖，见得到吃不着，它焦急扇动翅膀鸣叫。玩心一起，手里绿光消失不见，这可让喜鹊傻眼了，围着手掌东瞅瞅西看看，叫得伤心欲绝，乐乐吐着舌头兴灾乐祸放声嘲笑，朱栋梁看着也大笑不以，逗弄片刻还是把一缕绿光融入喜鹊体内，毕竟它是带着礼物来的。天色渐晚，朱栋梁回头望了眼陵江心有所感，然后领着乐乐踏上回家路，喜鹊没有飞走乌黑的双脚站立肩头，威风凛凛巡视八方，途经蜂窝地带，两小只远远观望却不敢靠近。屋外正在和邻居聊天的母亲看见我这模样哭笑不得说道：“抓鸟去了？”林姨也打趣道：“媳妇没带回来，准备靠这鸟做媒人吗？”朱栋梁讨饶道：“林姨说笑了，这鸟估计饿了，喂了点食便赖着不走了，我也没办法。”母亲心中了然。“这是喜鹊吧？好事将近可别让你妈久等了，该让你妈抱孙子了”林姨的话说动了母亲刚想开口，朱栋梁抢先一步说道：“龙哥都没有找，我怎敢先他一步，不急不急。”林姨愁容道：“是啊，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打算打光棍吗？他也是说不急，都快三十了还不急什么时候急……”趁着母亲和林姨哀声叹气讨论时，连忙逃离是非之地，火力太猛不是我等儿郎可以承受的。六点多父亲收工回家，看见喂养喜鹊的我说道：“养两只玩可以别抓多了，村里有规定的。”“放心吧爸，我心里有数喂完就让它走，又不拿笼子关它，不会惹人闲话。”“哼，别人到还好，李正军他们一家没个好东西，从你回来他们家就贬低你，说你不如他家小子……一家子大人就见不得我们比他家好。”“好了、好了消消气，他们家就这样，气坏不值得…”朱栋梁劝说了一会，父亲才心有不甘的去洗漱。有好邻就有恶邻，李正军一家就是恶邻，平时跟你和和睦睦的，背地里各种小人行径，毕竟以前我家破落土房茅草屋，现在居然过得比他家还好，这怎么能行，一有机会便数落，也不知他家是真傻还是脸皮厚，邻里邻居的这些话怎么可能藏得住，原本和他家孩子挺不错的关系，慢慢的也疏远不少。朱栋梁叹气自语道：“人心隔肚皮，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喜鹊“喳喳呼呼”表示认同，乐乐眼中不屑“舔鹊，真不要脸，你是不可能取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