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丑变身
郝建并不希望当前的生活状态被改变，虽说眼下家里正处于一个低谷，但他相信不用借助外力，这个家也能走出来。 但若是揭露了《人类圣经》的存在，那就不知道究竟会变成什么样了，郝建并不想去赌，他知道人性是最不能经受考验的东西。 他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无时无刻地不在提醒他，他是普通人，他的父母也是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而对普通人来说，突然发达了，这在大部分时候都不是什么好事。 尽管这么说，可能对父母有所不敬，但郝建始终认为对于这个家来说，平淡或许是最好的选择，骤然发达对这个家来说未必是好事。 这倒不是他自己丧，而是这事历来如此，暴发户最后倒霉的概率可不低，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是那种适合当人上人的人。 与其到时候变成那种自己讨厌的人，还不如接受自己的平凡，俗话说的好，乐天知命嘛。 就在天渊还想着以后该怎么办的时候，《人类圣经》的新一页已经翻开了，只见上面写着一样丑的字：我好不容易心动一次，你却让我输得这么彻底。 看到这话郝建人都懵了，这不往自己心口捅刀子嘛？这书有点不正经啊。 不过好在郝建的心脏其实还蛮大的，即便是被这书暴击了，他的内心也没太难受，甚至有继续看下去的动力。 果不其然，在丑字浮现了之后，又有一行印刷体浮现，上面写着： 效果：当你大喊一声“焯”之后，你将变身成哥谭的噩梦，小丑。 “小丑？这是个什么能力啊，还有哥谭又是哪儿啊？”郝建充满了疑惑，哥谭他听都没听说过，不过马戏团的小丑他倒是知道，马戏团里逗人开心的演员嘛。 在郝建犹豫思索的时候，《人类圣经》又很快地合上了，并再次没入了他的脑海。 对此郝建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可没指望自己能控制得了这本书，能不被这本书所cao控就行了，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虽说郝建并不很想用这本书，但是内心的好奇始终是无法避免的，心中升起了要不要试试这能力的想法。 “还是试试吧，用不用虽是两说，但有没有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最后郝建还是下定了决心，想要看看这玩意究竟有什么效果。 只见他轻声念道：“焯。”然而却是什么也没发生。 “这？难道是声音不够大嘛？”郝建有些头痛，他可是看得清楚，这个效果的发动条件是要大声喊出来的，可问题是他并不知道究竟要多大声才行，是以感觉有些羞耻。 只是既然都已经决定试试这新效果了，半途而废也不是郝建的性格，他就逐渐开始调大音量，只是试了好多次，始终没能成功发动。 这里毕竟是医院里，他住的这单间隔音效果虽好，但也不敢太张扬，不然把其他人招来了，那就麻烦了。 不过到最后他心里也憋着股火，这始终发挥不了效果，心里头没底啊，以至于他最后也带了点怒气，低吼出了一个“焯”字。 没想到这还让郝建给撞上了，《人类圣经》上写得不大明白，想要发挥出这个词条的真正效果，喊“焯”的时候，是需要带一点真情实感的愤怒的。 郝建之前并不明白这一点，但没想到歪打误撞之下，他最终还是满足了这个词条的出发条件，发动了它的效果。 就只见一道暗金色的氤氲气息从郝建的脑门之中喷涌而出，瞬间就笼罩了郝建的还打着石膏缠着绷带的身体。 等到那股暗金色的氤氲之气消散之后，原本躺在床上的郝建，瞬间身体大变样了，头发变成了绿色，脸上画着小丑的妆容，但是身上还是那身病号服，绷带和石膏也都还在。 但郝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加强了一般，原本骨折的地方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并且浑身上下的力量就好像变大了好几倍一样。 他轻巧地就翻身下了床尝试着活动自己的身体，却感觉这具身体如此陌生，强壮得有些离谱了。 虽说看起来还是比较瘦的，但无论是力量上还是速度乃至反应力，郝建都能感受到明显的提升，和之前的自己确实是有很大不同。 他只是很随意地测试了一下变成小丑之后的能力，发现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不少，约莫达到了专业运动员的体质吧，其他的特殊能力倒是没有。 不过这样他反而是放松了些，这种不是很高级的金手指反倒更合他的意，不然改变太大了，想要隐瞒住自己的特殊能力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了，我要怎么解除这种形态啊。”郝建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现在身倒是变了，怎么恢复正常啊？ 好在这事儿倒是没让他为难，《人类圣经》再次浮现，上面有新的字体浮现出来，揭示恢复正常的方式，居然只要把脸和头发洗干净就行了。 郝建赶忙进卫生间冲掉了脸上的妆容，还有头发上的染色剂，只不过这个过程却是让他痛苦不堪，因为当他去掉小丑妆容的瞬间，他变得比普通人健壮得多的身体，一下就恢复了原状，身上的伤势也开始疼了起来。 郝建好不容易才忍着剧痛处理完头上的小丑妆容，费力地重新躺回床上，静静地开始思考起了，自己今后能用这个变身做些什么。 只是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这玩意究竟有什么用，当今这个社会貌似也用不着他这样一个身体倍棒的小丑。 “算了算了，懒得想那么多了，还是把身体养好之后再说其他的吧。”郝建想事情想得心力都有憔悴了，最后选择蒙头睡了算了。 本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少说在医院里也得住一个月左右才能出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类圣经》的缘故，他的恢复速度比想象中快很多，只不过一周多的时间他的伤势就完全愈合了。 就连给他拍片子的老医生都忍不住啧啧称奇，说是他从医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有人恢复力这么强的。 郝建对此也只是报以略显憨厚的微笑，只希望这种程度的恢复力不要太影响自己的现实生活了。 不过看起来他好像是多虑了，虽然他的恢复力明显超出常人，但是也没到特别离谱的地步，医院多抽了他一管血就放他出院了，说是有问题的话会再通知他的。 而郝建也没想着继续在医院待下去，毕竟父亲动手术之后，家里现在基本没什么进项，要是他继续在医院待着的话，心里委实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他在和母亲说过之后，就主动报名想要去城西旧城区做工了，虽说他现在有了《人类圣经》，也知道世上并非是没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但是他还是打算去看看，他不是想要有多大一场富贵，只是单纯地想弄懂《人类圣经》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及他想要看看有没有机会再见一次那个救出自己的女子。 倒不是说他有什么奇怪的想法，而是他觉得别人救过自己一次，不论是处于什么样的原因，于情于理他想要将这份恩情给偿还上，虽然以他现在的能力可能很难偿还。 报名的过程相当顺利，也是因为旧城区传出去的传闻实在有些恐怖，所以愿意来此报名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再说了这里工资虽然高一点，但也太离谱，自然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来。 以至于郝建去报名的时候，工作人员看着他就来了精神，很是爽快地就为他办好的登记手续，并通知他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只是郝建并没有回家等明天，反正家里父母都在医院，平时家里也不会有人，他便也没有回去的意思，而是在外面浪荡到了深夜，十一点钟左右的时间。 带上早就准备好的口罩墨镜和兜帽，他轻喝一声：“焯。”变成了小丑形态，然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踏入了旧城区之中。 这里本来老早就定下了要拆迁搞城市建设，再加上最近的传闻，导致旧城区仅有的几家住户也迁了出去，是以整个旧城区入夜之后就显得一片寂静。 除了几处六七十年代立起的昏黄路灯之外，整个城区连光亮都没有，这大晚上的走在这种地方属实是有点渗人。 就算是郝建也不例外，他毕竟得到《人类圣经》还没多久，心理上还是一个普通人，再说了他也不知道《人类圣经》能对付鬼不。 只是他之后毕竟要在这边工作了，不提前把事情弄清楚，他这心里也不踏实啊，至于说为什么不趁人多的时候进来。 这郝建也有自己的一番考量了，不管怎么说，《人类圣经》现在是他最大的底气所在，要是和大家一起来的话，保不齐会暴露出来。 再说了和大部队一起进入的话，他也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启小丑模式啊，所以总得来说有利有弊吧，再说人多也未必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