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升龙九剑
“这世间武者不知凡几，能够以剑著称的武者被称为‘剑武者’，然而想要成为那万中无一的剑武者，天赋和运气二者缺一不可。” 赵真叹道，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前尘往事，脸上出现一丝落寞之色。 “老师，那用刀的、耍枪的、舞棍子的，是不是就叫刀武者、枪武者和棍武者？” 姜少龙举一反三。 赵真听了差点没笑死，好一会儿才正色道：“剑乃是兵器之王！剑出鞘，百兵俯！关于兵器的炁术中唯有剑属炁术才能够进化，因此拥有剑炁术的武者才会被称为剑武者。” 姜少龙闻言点点头，想到自己也拥有了一套剑炁术，心情很是激动。 根据脑中浮现出的信息，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指，体内炁按照特定线路在八门中运转，最后吞吐在二指上，形成一道虚拟剑炁。以很慢的速度练了起来。 这最慢的速度便是那黑影一开始的动作，这是升龙九剑的第一剑，也就是第一种变化。 练起来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简单。 一连串的剑招使完之后姜少龙笑道：“也并没有多么难学啊。” 赵真闻言摇头淡笑。 “是简单，不过我们来演练一番看看如何。” 赵真说着伸出二指，指尖剑炁挥洒，形成一柄虚幻的长剑。 姜少龙亦如此，两人比试，赵真施展的居然也是这升龙剑法。 “老师你也会这剑法！” 姜少龙有些惊讶。 赵真道：“刚才见你舞弄，现学的，只是我已明白这其中的诀窍，而你还是个门外汉。” 听他这么说，姜少龙自然是不服气。 两人手腕翻动，虚幻之剑便隔空碰撞在一起。 同样的速度，同样的剑招，然而姜少龙却招招受制，明明自己出手比对方快一步，却总被后发先制。 期初姜少龙以为是自己不够熟练，这么一来一回对战了一天时间，那升龙九剑的第一剑已被他练得滚瓜烂熟，但与赵真对战就是落了下风，不但如此，明明是同样的招式，赵真施展直刺的时候，姜少龙看到的却像是往左刺，仔细再看又感觉是往右刺。 这让他油然生出一种挫败感。 第二日，姜少龙又来和赵真比斗，他是钻了牛角尖了，不相信自己斗不过他。 半日时光过去，姜少龙体内炁耗尽也无法在这套剑法上战胜赵真，一摆手道：“老师，你之前肯定是偷学过，不打了不打了，你这可是作弊！” 眼见自己徒弟打退堂鼓，赵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笑道：“这套剑炁术第一剑讲究的是以慢对快，慢的含义是什么？” 姜少龙想了想道：“就是慢！” “你再仔细想想！” 姜少龙仔细想了想，昨日看见黑影施展剑招的时候自己可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的，除了慢还有什么？ 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溯，忽然间他心头一动，那黑影的剑招看起来是很慢，但慢到了极致又感觉很快。 “这…” 姜少龙以为自己是回忆有错，但那黑影钻入了自己脑中，已和自己思绪融为一体，怎可能出错。 “把你看到的和我说说。” 赵真道。 姜少龙将自己所见如实说了。 赵真道：“想想这剑招的行动轨迹。” 得到他提醒，姜少龙又在脑海中回溯。这次又有了新发现，这黑影施展剑招之时，在如此慢的运行轨迹中，一招一式中都蕴含着无数的变化。 就好比那一招长剑平斩，打眼一看就是普通的平斩，但再仔细一看，又感觉并非是平斩，似是斜斩、上斩、下斩。又似乎并非是斩，而是一剑正击。 对手若轻视这普通一击，便可能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境。 “看清楚了？” 赵真再次问他。 姜少龙思索片刻，点头道：“看清楚了。” “再来！” 两人二指运炁，继续比斗。 这回姜少龙领悟了其中真意，和赵真对阵已经没了败迹，在某一时刻甚至有压他一筹的气势。 “停！” 就在姜少龙气势如虹，剑招势如破竹之际，赵真立即叫停。 姜少龙不明白他意思。 “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上路，早点休息吧。” 赵真笑着道。 姜少龙一看天色，月上中天，明日去拿了凤羽剑就出发去寻找赤炎地龙，于是告辞了赵真。 等他走后，赵真抹了一把额头冷汗，还好自己事先早了解过这升龙剑法，不然在自己徒弟面前可要丢脸了，尽管如此，姜少龙进步也可以说是神速，刚才差点被他反胜，还好及时转移话题。 次日一早，姜少龙再去和赵真练习，赵真却不动手，只说他第一档位已经领悟要领，所欠缺的是实战，并且说可以继续修习第二档位。 姜少龙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照他的话行事，下午去找李三青。 后者已经将那凤羽改造成了一柄火红色的凤羽剑，再打造了一个剑鞘，由于这凤羽剑细长圆润，因此剑鞘用的是一种千年绿竹，正好套在凤羽上纹丝合缝。 谢过李三青之后，姜少龙又拜托他繁衍天竹岚，李三青点头答应，姜少龙又找来赵幽幽和柳苏，汇合赵真之后，四人准备去往九姜盆地。 姜少龙拥有凤羽剑的事情柳苏意外的没有告诉姜小流，她现在的思绪有些混乱，和姜少龙相处久了之后对他有种别样的情感。但现实情况又不允许她有恻隐之心，她现在每天都要承受那种内心的矛盾情绪的煎熬。 临行前赵真拉着姜少龙走到一边，忽然对他说道：“你那凤血一共是三滴没错吧？” 姜少龙点头。 “可否…拿一滴出来给她？” 赵真说话有些结巴，第一次有求于人，感觉有些不自然。 看他手指着赵幽幽，姜少龙还是很意外的。 “老师，你喜欢她？” 姜少龙压低声音问道。 赵真连忙摇头，脸上更是通红。 姜少龙更疑惑了。 “老师，是男人就有需求，若你喜欢她，不妨说出来，我这个做弟子也不会取笑，反而你唯唯诺诺，敢想不敢言那才扫兴呢。” 赵真闻言都快被气死，自己这个弟子真是会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