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萨拉查的真容

    莫里亚蒂抬头，眼神落在墨绿长袍巫师的脸上。一张年轻到过分的脸，和霍格沃兹密室里那个雕像相比，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最特殊的还是他的双眼，莫里亚蒂的眼神缓缓滑落，正好对上他的眼睛。两双一模一样的灰色眼睛，灰色深瞳。眸子里的深沉与审视也是如出一辙。“萨拉查·斯莱特林？”莫里亚蒂率先开口。墨绿长袍巫师从十字架顶端飞下来，没有魔力波动，但是莫里亚蒂猜想他用的是迪莫阿卡飞行咒。——如果他是萨拉查的话。“如果你指得是你的先祖，毫无疑问就是我，独一无二的萨拉查。”萨拉查·斯莱特林飞到莫里亚蒂面前，他的个子很高，莫里亚蒂才到他的肩膀。莫里亚蒂上上下下打量萨拉查。尽管平日里总是一口一个“萨拉查先祖”，但是莫里亚蒂从来没有把萨拉查真正地放在心上。现在他看到萨拉查的真容，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多交流一些的想法，果然，三观跟着五官跑。萨拉查身形高挑瘦削，留着披肩的灰色长发。肤色是没有血色的苍白，颅骨高、额头窄，眼窝深邃，五官如同刀削斧凿般立体。除了和莫里亚蒂一模一样的灰发灰眸之外，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高原雪山。莫里亚蒂打量萨拉查的同时，萨拉查也在观察莫里亚蒂，然后他得出了相似的结论。“斯莱特林法杖？”萨拉查的眼神滑落在莫里亚蒂手上的法杖，声音是冷漠的，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那是斯莱特林家族家主的象征，看来斯莱特林家族的现任家主是你。”萨拉查围绕莫里亚蒂走了几圈，与他对视期间，莫里亚蒂发现他眼睛中的银灰闪着亮光，瞳仁似乎在抬眼瞬间被拉窄。在十字架反射的亮光中好像某种冷血动物的竖瞳。蛇瞳。莫里亚蒂记起了萨拉查的另一个特征，瞳孔会变成蛇瞳，伏地魔好像也会。“你好像并不好奇我的来历？”莫里亚蒂沉声问道。萨拉查停下脚步，“斯莱特林法杖既然出现在这里，我想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它被我的哑炮儿子偷走了，你是他的后裔，YesorNo？”莫里亚蒂点了点头，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说的没错，我的哑炮祖先逃到了华夏，两年前，我从华夏回到英国，去霍格沃兹上学，下个学期，我是斯莱特林三年级生。”萨拉查微微点头，“密室去了吗？”“希瓦已经被我带回了斯莱特林城堡。”“希瓦的丈夫，”萨拉查朝十字架上的蛇怪扬了扬下巴：“你已经见过了。”“是什么让你硬生生的拆散了一对恩爱情侣？”莫里亚蒂眉头一挑，“它们一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一个被关在密室里长达千年。”“我从未说过这件事是我干的。”萨拉查摇头，在莫里亚蒂疑惑的眼神下，咧开嘴：“是戈德里克的手笔。”莫里亚蒂眼中闪过一抹哑然，这很格兰芬多。“所以——为什么？”莫里亚蒂追问道：“斯莱特林家族的墓园里，为什么会出现一根十字架？十字架顶端钉死蛇怪，代表什么？”“说的没错，这里是斯莱特林家族的墓园。”萨拉查看了莫里亚蒂一眼，走向最外的一个坟冢。“这些坟冢里面埋葬的都是你的祖先——当然也有我的，更多的则是我的后裔。”“这是我父亲的，”萨拉查站在几个坟冢中间介绍道：“那是我祖父的、还有我曾祖父。”然后他一步跨了出来，指着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坟冢说道：“这是我的。”“你？”莫里亚蒂倍感意外，“你死掉了？”“怎么，你觉得我不会死，是吗。”萨拉查像是自嘲的笑了一下。“只是推测。”莫里亚蒂嘴唇不动的说。“说来听听。”萨拉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简单来说，我推测你成为了法神。”“法神？”萨拉查笑着摇头，“我告诉你戈德里克那个家伙对法神的看法，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莫里亚蒂看着萨拉查，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那家伙说，法神？别逗我了，如果成为神，我会因为违背骑士守则而感到愧疚！”萨拉查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格兰芬多，无愧于心。所有人都认为，斯莱特林重视荣耀。格兰芬多视功名如粪土。殊不知，格兰芬多同样重视荣耀，同时，他更看重尊严！即使身披法袍，手持魔杖，身为骑士的荣耀与尊严，格兰芬多从未放下。成神又如何！那么萨拉查呢？如果说格兰芬多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奔放、燃烧、炽烈，法神的光辉在他面前也显得黯然失色。但是萨拉查，也许大部分时间里看起来像水一般平和，却也有波涛汹涌与滔天巨浪的时候。这两个人和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不一样，萨拉查会因为格兰芬多而放弃成为法神吗？莫里亚蒂觉得不会。萨拉查成为法神，然后击败格兰芬多，这才是萨拉查的作风！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是那种彻底击败对方，然后将对方拉到自己身边的那种人。所以，你为什么放弃成神？莫里亚蒂这样盯着萨拉查。“要说原因……”萨拉查读懂了莫里亚蒂的眼神，他缓缓开口：“和斯莱特林家族墓园有关。”“哦？”莫里亚蒂的口吻一变，充满了肃穆：“墓园代表死亡，而十字架代表升华，蛇象征斯莱特林家族。结合在一起，意思就是‘死亡即永生’！是吧？这也是你留在日记本上的话。”“死亡即永生！一点儿没错，看来你从我的日记本里学到许多。”萨拉查略带欣喜的道：“不过也是，你能找到这里，证明你学会了吞噬咒。”“提起吞噬咒，你先助我解决吞噬咒吞噬火元素魔力的问题。”莫里亚蒂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吞噬火元素魔力？现任斯莱特林家主学习火元素魔法！呵！”萨拉查狐疑地看了莫里亚蒂一眼，眼神不善起来。“斯莱特林对应水元素，你最好学习掌握水元素魔力，否则你不配做现任家主。”“我已经学会了。”莫里亚蒂耸了耸，“啪”得打个响指，十字架顶端出现一道水流，变成了希瓦的模样。水蛇亲昵的蹭了噌雄性蛇怪的头部。就让它代替希瓦，安慰一下希瓦的丈夫吧。希瓦，主人只能做这么多了。莫里亚蒂摇了摇头。萨拉查看出了莫里亚蒂的用意，但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随口赞道：“看起来掌握的不错，但是和我比起来呢？”“差距不小。”莫里亚蒂笑了一下，按照元素魔法等级来看，萨拉查和他相差了四十多级。“清醒的后辈。”萨拉查很满意莫里亚蒂的态度，他刀削的脸庞上浮现一抹骄傲。“所以，不要试图学习掌握火元素魔力，继续深造水元素魔法。一名合格的、伟大的巫师——就像我，穷极一生，也只能掌握一种元素魔法。斯莱特林，我希望你保持清醒。”“咳咳，不好意思，”莫里亚蒂眨了眨眼睛，“我已经学习掌握了两种元素魔法，水元素你见过了，第二种，是风。”话音刚落，一道飙风凭空出现，把蛇怪吹到天上，高高飞起。“水元素与风元素……”萨拉查盯着莫里亚蒂，老谋深算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分钟后，他开口道：“好吧，我可以帮你完善吞噬咒，但是你要听我讲诉这片墓园的故事。”“这片墓园，是死亡，同时也是，永生！”莫里亚蒂眼神蓦然转冷，“你究竟是死是活？”“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萨拉查走到他自己的坟冢旁边，“听我慢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