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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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来时,洛苏早有所觉。 见是一个熟人,她不禁咬牙,这位不正是那天那位说她不能修炼的文士嘛! 洛苏始终忍着不发作,但也没有像前几次挪开石子放他离去。她倒要看看,这位大人要怎么从她的阵中安然离开! 首先是试探,他扬手一道火光掠过,阵法岿然不动,继而火光逐渐加大,数量逐渐增多,眼看阵法就要被强行毁去,洛苏眼疾手快,在特定的节点加注了两枚火石。 梅永元以为,这阵法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无属性的困幻复合阵,但事情却在意料之外又有了转机! 原本毫无杀机的复合阵,突然间变成了一片火海,他的火系法术在火海面前如同沧海一栗,出手便被火海吞噬,火海在眨眼之间水涨船高,显得他身材矮小不少。 然而这还不算完,洛苏坏心眼的一笑,在火石后面添了两把干柴。 梅永元本是金水火土四灵根,其中使得最好的当属火属性,还属于吞噬一类的。在他犹疑阵眼于几个节点之间而不定之时,阵法却陡然从一个困幻复合阵变作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十字离火阵,这还不算完,在他出手攻击一个节点时,阵火犹如如虎添翼突地火势暴涨,将他压的死死的。 梅永元暗地里啐了一口,这什么怪脾气,果真是个小顽童!没教养的小顽童! 这个时候他要是没意识到有人控制阵法,那他就真傻了。 阵法贵在精妙,但并没有杀机,遂他并没有强行破之。若阵中杀机重重,并对他造成一定伤害,他也不是没有办法脱身。 “小友,既知某已现身,何不现身一见?躲在房里可不是君子所为。” 洛苏哼了一声,撤去火石诸子,只是刹那,诸物因耗殆尽。 梅永元见火海尽消,便知阵法已除,见门还闭着,舔着脸又道:“小友不邀某进门闲叙?” 洛苏翻了个白眼,本来就没想让你进来。 梅永元又自言自语半天,毫无想要走的迹象,只等洛苏开了门,才捧着一张笑开花的菊花脸看向他想见的“小友”。 这一看不要紧,登时脸色便如便秘一般,不上不下,青黄不接。 洛苏惊奇的咿了一声,方笑眯眯地道:“这不是国试那天的考官大人吗!” 虽然她笑着,但着重强调的“考官大人”还是泄露了不少情绪,足矣让梅永元明白她的不爽和非常不爽。 梅永元姿态放的很低,跟前这人年纪小,但架不住人天资高。他素来喜爱奇门遁甲,做了旗山书院的院长,为的就是天下海量供奉的奇书古籍和修仙界也少有的布阵材料。而今见猎心喜,他心思活泛起来:若有一个阵师在旁,他的阵道境界将有望提升,而且这孩子的阵道造诣非凡,成仙之日指日可待!若能提前交好,日后定少不了好处。 “小友这般说来,可是折煞某了……当日众口铄金,某也是按规矩办事,还望小友体谅一二。” 洛苏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敢问考官大人莅临寒舍所为何事?” 梅永元心思电转,斟酌回道:“久闻小友在阵之一道颇有见地,今日特来叨扰。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小友的阵法已出神入化,让某受益匪浅呐。” 洛苏嘴角抽了抽,她可以理解成这家伙在拍马屁吗?不过听起来却很舒服…… 梅永元东拉西扯,又问了许多阵道上的未解之谜,得了指点,又与洛苏说了些经验之谈。洛苏对于阵道见解独到,往往一语中的,原本困扰他多年的疑难经此茅塞顿开,多年坚固的壁障竟有松动之迹象,忙告辞离去,以期突破。 洛苏送梅永元到门口,目睹他坐上马车渐行渐远,在洁白无瑕的雪上留下两辙车痕。 余光捕捉到一角衣影,不觉唇角略勾。 心情不错的回了房,今日她收获颇丰,虽然她天资聪颖,但缺少经验,梅永元所谈对她的影响颇大,她也要好好沉淀一番才是。 刚要阖上门扉,一只手突兀的插了进来。 洛苏挑眉,任他打开门,自顾自走进房内,见他自来熟的大喇喇坐下斟茶,洛苏不满开口:“阁下深夜来访不是为了喝茶吧!” 那人动作一顿,粲然一笑,原就漆黑如墨的眸子亮同星子,精致到令人发指的五官在笑容展开之时无端带了几分邪气,却并不让人讨厌,反而觉得只有这样才将他的俊美发挥到极致。 “姑娘的茶就是与众不同。” 洛苏不悦:“我身无长物,又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阁下气质斐然,修为过人。若是为了那日破禁之事来寻一个八岁小儿的麻烦,不觉坠了身份吗?” 黑衣男子不答反问:“姑娘不喜欢我吗?” 洛苏一愣,听黑衣男子又说道:“虽然姑娘不喜欢我,我却对姑娘好奇的很呐。” “外表看起来身量短小,跟稚儿没什么两样,但骨龄却过百。阵法造诣非常,巧舌如簧,更令人吃惊的是,这样一个人,她居然没有修为……” 洛苏眼睛一眯,“无事不登三宝殿,阁下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男子捋掌而笑:“如此甚好,我也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话,反倒显得生分!姑娘性格直率,我就直说了!近来鄙国二皇子寻到一处秘境,奈何他头脑简单,无法勘破禁制。如果他邀阁下同往,还望阁下能够同意!” 洛苏挑眉:“你想杀他?” 男子神秘一笑,眼角昙花乍现,“这就不是姑娘能管的事了。” 洛苏干脆的闭上了嘴,这男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奈何现在人为刀徂我为鱼rou,识相的就该听他的话,至于之后如何,听天由命便是。 见洛苏目光松动,男子渐渐敛了笑意,一张脸陡然冷若冰霜,原来从天堂到地狱从来不过一步之遥。 “我警告你,不要妨碍我的事。” “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我不屑做,不代表我不会做。” 那一刻,他身上的寒气有如实质,直冷的她披了一层冰霜,凛冽彻骨。 等她回神,人走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