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心若向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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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杀人的手段,再看看你杀人时的表情,何等狰狞!何等享受!你说着尽人事听天命的鬼话却干着这些鲜血淋漓的快意恣事!伪君子,道貌岸然,你比宁岳上的那群人又能好的了多少!” 洛苏呼吸一滞,心跳不由加快。 没错!她虽然一般不下杀手,可每每上了擂台绝不留活口!她甚至生嚼元婴,任那肮脏的鲜血涂染全身乃至灵魂! 她的人,她的心,她的魂,早已是污垢满身,身在泥泞,又何来清高? “你没有一刻不在怨恨那个人,可没有一刻不在怨恨这世道的不公!而你最怨恨的,其实是你自己的不争!” “没有!我没……”洛苏声音渐去,她看到她的身边多了好多面镜子,同时也有好多个她在狡辩,每个神情都如出一辙,却从不同的角度看出不同的人格来。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开始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开来,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你,敢说敢做!” “我不管你以前和谁欢乐过,现在你跟我在一起,你就是我的!” “洛苏,从你走进我心里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疯了!” “不放,不止现在,从今以后我都不会放手!洛苏,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一步都不行!” “愿倾我一生,护你太平无虞。” “这是生母遗物,千金不换。” 好像什么东西破碎了,她的心蒙上了一层阴影,将什么关押了起来,又将什么落了锁。 微微抬起头,似有光照在她的身上,非但不温暖,反而冰冷刺骨。 那个不停质问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识海里突然传出的瑶光琴的琴声。 面前是一个刚好容纳手掌印的沙盒,她将手掌对上去,那沙盒微微震动,沙砾自主的挨着她手掌成型。 她能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她掌下升起,蹿入她的筋脉五脏,撕扯着硬生生拉伤她的经脉,强制性拓宽经脉的宽度,而后更大的能量涌进来继续撕扯。 她的体内变成了几乎一面倒的拉锯战,无数未知的怪异能量蜂拥沓来,压得她体内原有的两种灵气抬不起头来。 这能量似乎很杂,时而暴虐非常,时而柔和似水,时而冰冷如刀……变幻无常,不时折磨着她的神经,令她如坐针毡却又束手无策,心神极速损耗下不时陷入昏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七天七夜,她睁开双眼后满是疲惫的坐地调息。不同于之前炼化或领悟术法后的精神反馈,这股能量只是一味地损耗她的精神力。就算她全部接纳了它,她也无法立刻从中得到收益。因为它没有完全接纳她。 两天后,洛苏再次睁开了眼,目光中闪射出两道青芒,鼻翼以内两道无色的气龙蜿蜒盘旋。 她心中一动,便将镜像空间收入了体内,而她所在,便是之前立身的绝壁之所。 刚想放出权戢阳,洛苏目光一闪,又立马放弃了这个想法。 现在把他放出来岂不是自找麻烦?等到出去再说吧! 她再一次徘徊于镜子和石像之间,突然灵光一闪,将镜面特意对准石像,而后把石像摆正。 “吱嘎——” 一道门开了。 门后是长长的通道,通道两旁是一个个相对的墓室,内里金银无数,也有丹药符箓,但洛苏一张一瓶都没有妄动,一是谨慎,二是她要来无用。这些丹药的品级虽高,却连她的水平都不如,符箓就更不用说了。 一直走到最后一间墓室,看到正中的棺材,洛苏的眼睛不由一亮。 她看出来这个棺木所用的材料乃是特别稀有的物件。 围绕墓室走了一周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她终于一步步走近了棺材。 七步之近,棺材突然开始摇动起来,洛苏立时一退,避开了掀开的棺盖的突然袭击,一道腐臭的气味顿时传了出来,一只干枯的只剩下白骨的手攀在了棺沿。 洛苏眸光一闪,心中一动,瑶光琴刹那间闪架墓室中央。 她又唤出楚嫱按她哼的曲调弹奏,一首曲子,从头走到尾。 棺盖自动合上,棺材自主移开,露出了原有的地下通道。 指尖燃气一团丹火,照耀着周围的情形,她缓缓走下了阶梯。 走到阶梯尽头,她听到有流水的声音,神之看到了淡淡的光辉! 一手轰开墙壁,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番世外桃源。忝有竹屋三两座,竹林掩映,清溪绕林而走。与她在悬天明境的居所有异曲同工之妙! 且走近,发现房屋外还中了不少上了年份的灵草和灵米,因着荒废太久,上面杂草丛生。洛苏抱着不收白不收的心思一股脑儿的连根带土的扔到体内空间,让楚泱姐妹帮忙栽种起来,而后大摇大摆进了屋,捡能用的全数扔进了体内空间,后来在桌面上看到一本摊开的手札和一杯尚冒热气的清茶。 仔细看下,竟是这墓主人的自传。 他本来是给王公大臣家养马的小厮,整日斗鸡走狗,混迹于三教九流之间。终于有一天,因为王室不仁、皇权无道、君王昏庸等因由揭竿而起,而后迅速建立起自己的小王朝,并以前朝遗子之身份得到了不少英雄少侠投奔,历史的运转下,他成了一个平民大王。 可是他的政权还未巩固,他就迷恋上一个女子,为了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踏遍天下终于寻得一尾瑶光琴,为博红颜一笑他甚至不惜千里戏边军,他为她专门修筑最高最好的雀台作为她的寝宫,里面布设的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极尽奢华得摆设。 可终有一天,他因为迷恋女子而被又一位揭竿而起的平民大王拉下了马,在战乱之中。他带着她逃进了他为自己造的王墓之中。 可很快,他发现这个女人抑郁成疾,最后自缢于笼中。 他顿时觉得生无可恋,却又舍不得这荣华富贵以及无上的权利,最终自己躺进了棺材。 他就是祁王李易章,一个在凡人书上被批为一代笑话的昏君,口口声声反对昏庸无道,结果自己也遗承了昏君的诸类特点。 从帝王到笑话,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