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演了一场好戏
白有才夫妇正在用膳呢,守在一旁的英子看见东方哲前来,立即上前小声问候说“东方先生,你怎么有空来了?” 东方哲看了一眼英子和另外一个小太监,故意拉高了几分声调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来了?” 英子顿时哑口无言,带着尴尬的笑容说“能……能,大人你有什么吩咐?” 他拿出一袋金子偷偷递给影子小声说“这个你拿去跟他分了,我只想单独和国仗大人聊一会,就一小会,可好?” 丫鬟可为难了,其他人是不知道,王公公特意吩咐了她,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单独接近国仗大人,她若是收了金子给人行了方便,万一被别人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东方先生,奴婢恐怕……” 刚才他们的对话都被身边的小太监听了去,他最近太倒霉了,赌一次输一次,已经欠下一笔巨款,好不容易有这么大一笔收入,他怎么甘心放弃? 他快步上前一把夺过银子说“东方先生,你请便,我和英子到外面给你放风去!” 英子被强行拉了出去,白有才听见杂乱仓促的脚步声转身看见一名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顿时吓了一跳。 “你是谁?” 武氏闻声也转身,同样被吓了一跳。 东方哲反倒十分沉稳,慢慢上前笑着说“老乡,你不认识我了?” 老乡?白有才和夫人两人瞬间萌了神,面面相觑摇着头问“你是谁呀?” 其实东方哲早就想好了对策,白有才家境殷实,又是地主之家,人看上去也不坏,平时肯定多少也会做一点善事,为了套近乎,他想了一个最保险的谎言。 “白老爷,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在街头要饭的乞丐啊,当年若不是你的施舍,我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那还有今天的辉煌?” 乞丐?白有才依旧还是一头雾水,这些年下来,他是救了不少乞丐,可在他的印象中,没有一个是戴着金色面具的啊。 “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我没有施舍过你,” 东方哲见白有才不信,故意装出一副情绪激动的样子,上前着急的问“怎么会认错人呢?你是落花镇的白老爷,你女儿白莺歌现在做了婕妤,当年是你施舍了我才得以活命,可是老天不公啊,我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惜在一间破庙栖身的时候,一场大火烧毁了我半边脸,所以……” 武氏见此人说得真实又真诚,仔细又想了一下,还真想起一个人来,前年,有一个饿得昏迷的青年男子倒在她家门口,见他可怜便给了他一碗稀粥和一些干粮,莫非他就是那个男子? “哦!老爷,我好像想起来了,你还记得两年前吗?那个饿得昏死的男子?” 经这样一提醒,白有才似乎也想了起来,指着他兴奋的问“莫非你就是当年饿昏的高志?” 东方哲点了点头回答“可不是嘛,白老爷,你终于想起我了?不过我现在不叫高志了,为了庆祝自己重获新生,我给自己改了一个名字叫东方哲,” 白有才长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想当年你还是那么英俊潇洒的美少年,现在却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提及此事,东方哲自然要表现得黯然伤神了,他目光暗淡,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可不是嘛,我离开落花镇后就烧坏了脸,可能是老天垂怜吧,让我遇到了贤妃娘娘,她把我带进了皇宫,” 武氏见他穿着华丽,一定做了大官,于是好奇的问“你在宫里干嘛呢?看样子是发达了。” “白夫人,说来也惭愧,我离开落花镇后,一路流浪,一路上学了不少音律,进宫后,皇上特别喜欢我的曲子,所以让我掌管了音乐坊,” “哈哈……年轻人,好样的,这就叫做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必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白有才听罢开怀大笑,乐呵呵的笑道。 东方哲点头附和说“是啊,白老爷,你知道吗?皇上是听了我吹奏我们家乡的名曲凤凰求音才看中我的,” “凤凰求音”是家乡名曲吗?白有才怎么感觉从来没听过呢? 武氏是个直性子,索性开门见山的问“凤凰求音是什么曲子,我和老爷经常去听曲,怎么从来没听过呢?” 东方哲委婉的笑了笑回答“白夫人,凤凰求音并不是戏曲,是一首根据曲谱写的歌,” 白有才这个人最爱面子了,他们白家几代虽然都富裕,但都不是书香门第,不懂音律也很正常,他看了夫人一眼尴尬的笑道“夫人,我们这些俗人,不懂文人那些高雅的东西,你就别丢人现眼问个不停了,” “白老爷,看你说的什么话,如是当初没有你的施舍之恩,哪有我东方哲今日的出人头地!” 这话白有才爱听,他拍了拍东方哲的肩膀说“年轻人不错,” “白老爷谬赞了,只是今日东方哲前来有一事相求,还希望你成全,” 这话白有才听得有些见外了,爽快的说“有事你尽管说,我们是同乡,不必跟我客气,在说了,莺歌也进来宫,日后还希望你多照应呢,” 东方哲见他如此爽快,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白老爷,我不想让皇上知道我的过去,希望你替我保密,” 原来是为了这事呀,简直就是小事一桩,他爽快的回答“好,我绝对不会说你是乞丐高志,你一直就是才华横溢的东方哲,” “多谢白老爷和夫人成全,你的恩情我一定铭记在心,” 武氏是个女人,平日里虽然嘴巴厉害了一点,但终归是刀子嘴豆腐心,见人家高志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爽快的说“放心吧,我们一定替你保密哈,” 东方哲听罢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多谢你们了,放心吧,日后我和白婕妤一定互相守望,” 听见这话,白有才夫妇也觉得安心了。 “对了,东方先生,莺歌在宫里过得好吗?”白有才总觉得女儿有心事,故忍不住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