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倒打一耙

    说她出去跟男人鬼混，灵儿还真是无法反驳，即便是被掳去的，她这一夜也的确是跟玄王爷在一起。

    内心深深地汗了一把，不知道玄王爷听了那话当作何感想？他好像就是那个野男人啊！

    “刘嬷嬷，用家法。”数落了一番，毛氏就发命令了。

    “是，夫人。”刘嬷嬷躬身一应，眼角看向两个跟着她的侍女，那两人随即就过来欲抓灵儿了。

    “母亲，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灵儿机警地跳开，赶紧解释，“你别误会了，灵儿没有做出任何有辱门楣的事，我敢发誓，看待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啊……”

    毛氏伸手阻止那两个侍女行动，冷言问道：“那你夜间都出去干什么了？若是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你今日就得领教领教家法的厉害，看你以后还守不守规矩。”

    认定了灵儿做出了那些丢人的事，她现在看灵儿是越发的不顺眼了。

    以为灵儿还想否认，南宫瑶在一旁道：“二妹，你也别死咬着不承认了，晓琴都告诉我了，她早晨过来侍候你，却是不见你在房里，院中也是四处找不着。后来听说有人在街上看到你，并且还穿了男人的衣服，我们这才知道，知道……”后面的说不下去了，羞于启齿呀！

    灵儿抬眸看向晓琴，晓琴似是感受到了她眸中的威压，赶紧低下头。

    这丫鬟真心不能用了，她的事儿都去给南宫瑶汇报，恐怕她早已是南宫瑶的人。

    “大姐如此下结论未免太过于片面，不能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啊！”别人说她的清白毁了，难道她的清白还真就毁了？

    南宫瑶瞥见她脸上的不屑，心下也是相当的恼火，她扯了扯母亲的衣袖，煽风点火道：“娘，你看，二妹现在是越来越会狡辩了，那么多人的眼睛都看着，她愣是不承认。”

    毛氏恶狠狠地看着灵儿，“的确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丢了侯府的脸，也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真是气死我了。”

    “娘，你别生气。”南宫瑶安抚着她，“二妹既然是穿了男人的衣服回来，想必那衣服也还在的，若是给找出来，二妹铁定就无法否认了。”

    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语气也是温和的，好似她谈论的只是与天气有关的话题，无关风月。

    而她之所以如此笃定，乃是晓琴看到灵儿回来的身影的确是穿了男装的，灵儿进门后就一直被人盯着，因而绝对不会有意外。

    她就是想让灵儿丢脸，让灵儿无翻身之地，也让翼太子一个恼怒来把婚退了。

    毛氏听了这建议，目光掠过房内的物事，点点头，“那好，你们给翻一翻，看是否有男人的衣服？”

    侍女听令就开始行动了，床上，床下，橱柜中，箱子里……

    灵儿不悦地看着那些侍女翻箱倒柜的情景，冷冷地问道：“母亲，若是翻不到呢？”

    公然翻动她的房间，还无需得到她的允许，毛氏真当她只是一个寄养在侯门里的弃女吗？

    “肯定能翻出来，府内好几个丫鬟都看到了呢。”南宫瑶在毛氏的耳边打气，然后指责灵儿，“二妹，不是娘和大姐为难你，实在是你做的事儿令人无法容忍，今日若是不惩罚惩罚你，他日指不定你还能做出什么更为放肆的事来。”

    一副长姐教训小妹的模样，而她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说出来，在场的下人均觉得言之有理。

    “哼！”灵儿不屑地一哼，“我就是做出什么事也与你无关。”

    “你说什么？”毛氏不答应了，生在侯府，养在侯府，她还不能管了？

    “灵儿不是指母亲。”灵儿微微转变了语气，“灵儿一向知道母亲对灵儿不错，所以灵儿感恩，但母亲却不知道咱们侯府也不见得是那么干干净净的。”

    “你什么意思？”毛氏眯了眯眼，问。

    “母亲稍等，我一会再告诉你。”灵儿看了看那些翻箱倒柜的侍女，静静地站立，南宫瑶既然不要她好过，那她又怎可能让南宫瑶顶着一副善良的嘴脸逍遥？

    一会的工夫，那几个侍女就过来了。

    “夫人，没有。”

    几人的说法都一样，其实这屋里也没有多少地方可以翻，一眼看去，什么都一目明了，她们折腾了那么久，也是想让夫人和大小姐放心。

    “怎么可能？”南宫瑶顿时惊讶出声，她的丫鬟都看到了，还能有假？

    灵儿不解释，也不理会她，径直到橱柜中将几个枕软枕抱出来，一一放到毛氏旁边的桌上。

    恐是心虚，南宫瑶看到那些软枕，心下就是一跳，但她也不觉得灵儿能够察觉什么，继而也就嗤之以鼻地道：“二妹是怎么回事？脑子有问题吗？难道你以为娘能在你这里午睡？”

    行动完毕，灵儿指了指桌上的几个软枕，“娘请看，这是不是咱们府上做的？”

    “什么意思？”毛氏也愣了，几个软枕而已，难道还能藏几根针进去？

    “刘嬷嬷请检查。”灵儿客气地请刘嬷嬷。

    被二小姐客气地对待，刘嬷嬷心生好感，但她面上讶然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在夫人的允许下亲自过来检查。

    这一类针线活都是由府内的绣娘做，由她去督导的，因而看到那些匀称的针脚，她就点了点头，“夫人，确是咱府上的手艺。”

    有了刘嬷嬷的辨认，灵儿也不怕一会某人狡辩了。

    她拿来一把剪刀，在毛氏眼前亲自剪开。

    “母亲请看，这里面竟然装了许多大麻。”口子撕大，她将软枕内的填充物呈现在众人眼前，柔软的棉絮之中确实裹着许多干枯的叶子，暴露在空气里，那枯叶的味道更大了一些，不过，更多的却是香料的味道。

    毛氏脸色不好地一愣，“你不是喜欢香料吗？这里面装了香料有何稀奇？”

    灵儿道：“母亲不认识大麻吗？这大麻对人体有很大的害处，常年嗅着容易使人神经错乱而做出一些怪异的事来，据灵儿所知，这样的软枕灵儿可是用了五六年了。”

    “什么意思？”虽然不了解大麻的用处，但毛氏听着心下也有什么欲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