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月黑风高杀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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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瑞再被扔进来已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只依稀记得牢房中为他出头的昊天小声不知和那管营嘀咕了些什么,那管营便一脸诧异,非但没有去为难昊天,还亲自安排属下将早已被打的面目全非的鹏瑞小心漱洗了一番,一顿酒rou过后,便将他扔回了牢狱之中,这一系列cao作也让周围的差役面面相觑,不知这昊天使得什么手段,让堂堂管营大人都给了他面子,真叫人吃惊。 一牢房内的犯人称赞道:“这昊天不愧是魔教的舵主,使的好手段,我还第一次见头头这么规矩” 其他几个犯人也是点头称是,纷纷围在昊天周围,给他溜须拍马起来,目的很简单,不过是想得到些许的庇护罢了。 此刻的昊天只感觉周遭的人等像是一群苍蝇在嗡嗡作响,他自是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只是这几个的势利样子他实在瞧不上眼,只是随便应付两声,便以要休息为由,将他们打发到一旁了。 躺在一旁的鹏瑞刚刚平复了心情,本以为自己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阴冷的监狱中,了却平淡的一生,不曾想凭空窜出来的昊天解救了他,他虽不知怎么回事,却是打心底的感激他。 鹏瑞转过身来,想向昊天说点什么,眼神望去的方向,见黑黝黝处早已鼾声作起,他也不再好意思说些什么了,只是感叹世事无常,日后定要报答他的恩情,想到这里,鹏瑞又笑了。 再过几天便是圣上万寿节,为表对圣上的忠心,又为了对近来猖獗的起义军们起到警械的作用,挑选几个罪大恶极的犯人当众斩首,这其中,便有我们的鹏瑞。 后面的几天,差役们对鹏瑞温和多了,虽依旧少不了几句责骂和鞭打,可相比以前,已是大大的“善意”了。尽管如此。鹏瑞每日却丝毫没有懈怠过手头的劳作,拿出十分的精神去搬运,将对命运的不公,对世事的不平全部发泄到了劳作之中,周遭的犯人们都很费解,如此老实巴交的人是如何杀人的,又是为何倒霉的被选中几天后押解斩首,莫不真是命里该绝?几个之前讥讽他的人也不免发起了怜心,吃饭之时,也会坐在鹏瑞身旁,向他吹嘘自己江湖上的风光,劳作后的闲暇时间,几个眼尖的会将他喊过来一起促膝斗玩,虽只是些小事,却让鹏瑞感觉到了霎那的温暖,他越发珍惜活着的时光了。 明天便是万寿节了,鹏瑞依旧惯例,结束了一天辛苦的劳作,擦拭了下自己的双手,一手将裤脚挽起,另一只手将衣物脱下,使劲拧干后,绑在腰间,看着自己身上左一块右一块的红印,只感觉浑身发软,四肢乏力,缓慢的像牢房走去… 途经管营大人的房间之时,目光呆滞的鹏瑞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晃了一眼,几个赫木的字眼骤然显现在鹏瑞的脑海中, “摧心掌”? 鹏瑞赶忙躲在一旁,定睛往里细细打量,只见明亮的灯光下,管营大人正襟危坐,帽子放在桌面的一角,只见他一手托腮,一手翻动着眼前的书籍,鹏瑞自小接触打铁,视力不差,早已认出书籍封面“摧心掌”三个大字,脑中不禁泛起了疑惑,他虽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可这摧心掌的名头他却是听过的,是牢中一个狱友告诉他的,这掌法不比旁人,正是昊天的拿手本领。 “只是这昊天的摧心掌是如何到他手里的,莫不是…”屋内传起一声轻咳,鹏瑞被吓个激灵,匆忙离开了这里。 慌张的鹏瑞刚回到监狱,便一头撞见不知从哪儿逍遥回来的昊天,一手抓着头发不住的摩擦着,另一手不知从哪儿拐来的鸡腿,直香的几个同室的囚犯不住的吧唧着嘴。 “好,昊天大哥”鹏瑞尴尬的拱手打了个招呼 “好。” 昊天撇了鹏瑞一眼,冷冷的走向了一旁,他向来看不惯身无存力的人。 鹏瑞微微一笑,简单收拾了下,躺在了冰冷的稻草上。 鹏瑞十分疲累,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只是想着刚刚看到的事情。 心想道:“也许是昊天大哥给他的,我多虑了?” “哎,我管这个闲事做什么,我管的还不够么?” 想到这里,鹏瑞不再犹豫,埋头入睡了。 阴天的夜晚,远离灯火的牢房内,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抹皎洁的月光透过小洞落在鹏瑞的脸颊。阴冷的秋风拂过胸膛,心中的那种凄凉,不由的十他再想回到那矮小的院落。鹏瑞心内已没有初来时的那般孤独,也许是因为与其他“同僚”的交流,使他感觉到了快乐。 “你拿我书了?” 一股阴森森的话语打破了夜晚的寂静,鹏瑞猛的一个寒颤,惺忪的看着眼前向他质问的昊天。 阴冷的眼神让他不禁发抖起来,手里明晃晃的刀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鹏瑞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应道:“是那个管营拿的,不关我的事” “是么?”昊天缓步走上前去,一手攥起瘦弱的鹏瑞,鹏瑞的双腿不住的发抖着,本就害怕的他咽了口口水,看着昊天的眼睛。 “呵呵,你最好是没参与。” 说完昊天不耐烦的将他甩在一旁,靠在铁门上把玩着手间的匕首。 鹏瑞见逃过一劫,心中松了口气,像昊天郑重的点了点头。 昊天道:““这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家伙,动到老子头上了。” 鹏瑞忍不住发问道:“昊天大哥,你准备怎么办?” 昊天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看了眼洞外的明月,面无表情。 鹏瑞见他没有没反应,尴尬的笑了笑,知趣的闭上了嘴,不敢多问了/ “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月亮,听清楚了,我说的是明天” 话声刚落,只听见哐当一声轻响,鹏瑞心头一怵,猛的一个回头,只看见掉在地上的铁锁,和早已消失不见的昊天。 诺大的牢房除了鼾声再无其他,远远只看见鹏瑞张个大嘴,呆滞的看着地板,愣在原地… 万寿佳节,绚丽的阳光普萨在这遍眼都是的绿墙红瓦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人群,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不散发出对这一佳节的欣喜。 街道两边茶楼,酒馆,当铺,作坊。除此之外,街道两旁的空地上,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贩在吆喝着。 “好吃的糖葫芦喽!” “最新来的西域奇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哈” “好剑法,真是个漂亮!”远远见一堆人围着个圈观赏着表演,不时传来几声铜板掉在地上的叮叮声,在中心舞剑的白发老者不禁笑开了花,真是赶上了好时候!
没等他高兴多久,远处一大队人马徐徐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声呼喊声,只见为首的知府大人立于马头,因家中排行老三,人送外号“清三郎”,一身华丽的青色官服,架一匹黝黑骏马而来,两边士兵尊畏的伴随左右,他看似年龄三十左右,半黑的头发,脸上有着一副女人般阴柔的精致五官,飞扬的眉头,坚挺的鼻子。即便如此,那双黝黑深沉的眼眸里甚至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远… 耳边传来的呼喊声沙沙作响,像是要将一众通缉犯的名字深深刻在每个人的脑海之中。 “郑屠,绰号“壮汉”,见色起意,杀害全家一十三口,判斩首示众!” “李鹏瑞,衡阳知名恶霸,绰号“赤头”,专在街上行凶作恶,因蓄意杀害无辜百姓,判斩首示众!” “萧重山,丐帮现任帮主,因杀害荥阳知府且杀害官兵多达百余人,判斩首示众!” “鲁渊,起义军知名将领,公然挑衅朝廷且杀害…… 大队人马之后的是十辆囚车,依次驶向行刑的位于洛阳城南部的广场中央。声势之浩大将本来就难以挪步的洛阳街头挤的水泄不通,排在左右的官兵不住的摧赶着,不住的瞅着时刻,生怕误了时辰。 立于囚车之上的鹏瑞身戴百斤重的枷锁,面如死灰,呆呆的望着天空,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空洞,像是被掏空了灵魂一般。 “哈哈哈,哈哈,爽!”位于鹏瑞囚车之前的壮硕汉子怒吼道。 “这么多人看我死,也不枉活此一生!” 鹏瑞一脸诧异的看向那个汉子,见他一张国字型脸,身材魁梧,目光如炬的眼神四下打量着周遭的围观者,竟无丝毫惧色! 鹏瑞再也绷不住了,死到临头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气愤的喊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求你们别杀我!!!求求你们!!!…我…我想活下去!!!” 那汉子大笑着说道:““哈哈,不过是脖子一伸的事情,小兄弟,我在你前头替你探路,有我陪着你,不怕!!!” “笑出来吧,小兄弟,人这一辈子,没什么好后悔的,何不哭着来笑着走,没什么好怕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鹏瑞擦拭掉脸上的汗珠,竟也跟着大笑了起来。惹得周围人一顿哄笑,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果然是被逼疯了。” “我看他脑袋掉地上还笑得出来不,这种人就活该,我呸!” 各种菜叶子,污水,排泄物飞一般向鹏瑞他们一顿招呼,直浇的鹏瑞是满面狼藉,任谁看都直呼恶心。 鹏瑞也是不管了,见那汉子早已裸露上身,想自己将死之人还管什么礼仪法度,也跟着将上衣撕个粉碎,站起身来,大笑了起来。 鹏瑞大声喊叫道:““从来没有如此痛快,如此痛快! “我是李鹏瑞,你们给我记好了!衡阳李鹏瑞!!!”鹏瑞冲着周遭的人群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与酸爽。 “好兄弟,是条汉子,若不是你我马上要共赴黄泉,萧某倒是很想和你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