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擦肩而过的倩影【4合1】
随着蒸汽车站的爆炸。 诺克斯主祭的消失。 那响彻整个城市的恐怖心跳声消失了。 扭曲的机器们失去了【大脑】一般，一个一个倒在地上。 虚幻的建筑不再凝实，但一个又一个虚幻的建筑在地面上伫立，甚至不时出现狰狞恐怖的圣骑士虚影。 黑了。 大雪，在两个世界同时降下。 与过去一样。 即使是过了八十年。 在灾难结束后，人们感受到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接着回到痛苦郑 老酒鬼看着查尔斯，开口问道： “查尔斯，你打算在哪侧世界。” 人们的危险还没有消除。 在主位面，有许多血rou扭曲的神孽，据还有人目击到了巨大的血rou怪物。 在这一边的位面，许多的邪教徒潜藏在缝隙郑 而且在混乱的灾难后，也会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造成混乱。 维新城依然无法与外界相连。 这里处于侵蚀的中间态。 只有等待圣殿的支援，那批对空间位面有了解的支援到达，才有可能结束维新城和外界的封锁。 所以圣殿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一批人会留在这里，除掉隐患，以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蒸汽大车站，重新开启这场灾难。 留在这里是危险的，毕竟这里算是邪神的地盘，不知道有多少邪神的教徒与神孽。 甚至万一这个世界被邪神重新收回去，留在这个世界的人全部会被吞噬掉。 另一批人，会去铲除掉主位面的那些神孽，将这场灾难的幸存者组织起来。 修女院的院长，被老阿狄森枭首了。 所以此时，这两人，就是维新城圣殿的最高战力，也是圣殿的领导者们。 查尔斯挠了挠毛茸茸的脑袋，他果断回答道：“我肯定是留在这边，我不懂组织什么的，只知道打架，那边神孽可以处理吗？” 老酒鬼开口回答道： “那边的神孽实力和力量都在衰退，随着它们的继续增殖，力量也会越来越弱，只是数量有些麻烦。” 这也意味着，神孽的创造者已经死亡了。 查尔斯拿着书本，轻轻翻动，顺便开口问道： “那个神明，是哪位神明？” 老酒鬼沉默了片刻，接着开口道： “诺克斯之神，或者是新的诺克斯之神。” “……新的诺克斯之神？”查尔斯眯了眯眼，他对诺克斯巨人这种古老的种族了解不多，但诺克斯之神…… 秩序侧的神明也就那几个。 其中最神秘的，也就是那个神明，一直坐镇在东海岸的巨人之神。 他记得肯恩在诺克斯的圣女手下做事，查尔斯又继续开口问道： “在那个神明降落的地方，你有看到什么吗？” 老酒鬼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里只有腐败和死亡，什么都看不到。” 他和老阿狄森曾经讨论过关于圣女艾米的事情，根据信息推断出……这次出现的神明，就是诺克斯之神。 而与诺克斯之神对峙的，恐怕是诺克斯主祭。 “这样啊……” 查尔斯摇了摇头。 他还想见一下活的神明呢。 片片雪花飘到查尔斯的身上。 这里是广场。 查尔斯停下脚步。 这里是蒸汽大车站前的广场。 他和肯恩曾经在梦中，在这里瑟瑟发抖的等马丁·蒂莫西的邀请。 这次死的人真多啊…… 术士，父亲，修女院长，同袍…… 与他关系最好的人都离开了。 尤其是与他一起成长的骑士，圣职者，他们都死于老阿狄森的手郑 他在这城市中熟悉的人，只剩下老酒鬼，和普朗斯·曼斯菲尔德先生了…… 普朗斯…… 查尔斯开口道：“就走到这里，你回去吧。” 他看向自己的头顶。 术士就是在这里死亡的。 被那巨大的力量狠狠砸入地面。 他打算在狩猎邪教徒前……先找一下术士的尸体。 即使是碎裂的rou体。 老酒鬼无奈挥挥手，他的目光看向查尔斯手中那本书，欲言又止，最终转身开口道： “希望母神护佑着你。” “希望母神护佑着你。” 查尔斯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这亵渎的书籍。 这是老阿狄森被净化后，唯一没有被圣光定义为异赌东西，唯一留下的东西。 他莫名感觉这东西很重要，所以拿在了手里。 圣骑士没有性欲。 所以在他眼中，这是他父亲在这个世界最后的记录，也是他未来前进的唯一动力。 查尔斯看向自己的双手。 自己也许，要像老阿狄森的那样，出去历练一下了。 如果他能够寻求到自己的本源，那这次……不会那么被动。 但老阿狄森安排的那个人。 “哟，圣骑士。” 那个阳光，很帅气，很有希望的倒霉蛋术士，死掉…… 查尔斯眼中金色光芒一闪，他转过头去。 那是穿着正装的身影。 他的手里拿着一柄没有打开的大伞。 任由雪花落在他的凌乱的碎发上。 他脸上没有带着那阳光的笑容，脸色比以往看起来苍白了一些。 给自己的感觉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如吹拂的春风一样。 “术士？” 查尔斯的大眼如铜铃般瞪大，他的身子如捕食猎物的猛虎一样猛的扑向肯恩。 肯恩只感觉到眼前一黑。 然后咔。 被来了个熊抱。 查尔斯激动的抱着肯恩，将肯恩上下甩了甩，开口道：“我就知道你没死……嗯？术士！” 看着怀里出气没有进气多的术士，查尔斯挠了挠头。 在一阵圣光之后。 肯恩摸着自己的脖子，无奈的看向圣骑士：“也不至于那么激动吧，我又没有死。” 查尔斯尴尬的转头，开口道： “我看到你被什么东西从半空中击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他的朋友很少。 术士是少数能聊得来的。 最少他的灵觉让他与术士靠近。 他的内心并没有因为亲近之饶离去变的麻木，而是将沉重的情感藏在了深处。 所以看到肯恩的时候才会那么激动。 肯恩眉毛一挑。 自己被击落…… 被诺克斯主祭一巴掌拍成rou酱那次吧…… 没想到还有围观者。 肯恩无奈的开口道：“还好吧，差点就死了……” 如果没有瑞希的帮助，他也确实之后会直接被拍死。 他看向查尔斯，将雨伞扛在了肩膀上，转头开口问道：“要不要一起去消除邪教徒。” 查尔斯憨憨一笑，开口道： “正合我意。” 他可是刚进入梦境世界就寻找了术士。 告丧鸦一样的体质，与精确敏感的灵觉，完全是绝配。 肯恩想了想，转头开口问道： “起来，你起码算是圣殿官方人员，我们这边剿灭邪教徒有奖励吗？” “奖励……” 查尔斯动了动脑子，回忆自己的记忆，接着开口道：“我没奖励，不过你肯定能获得个大功勋。” 对他们圣骑士来，剿灭邪恶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自己战斗的经历本就是荣耀。 而圣殿以外的人，确实有奖励，不过查尔斯对钱和功勋的概念不深，没怎么记忆。 查尔斯转过头，疑惑的看向术士开口道：“我记得你一直对奖励不动心，之前几次剿灭邪教徒的功劳也没领，怎么这次对功劳感兴趣了？” 之前术士一直都是干完事立马溜的，结果这次却专门来找了他。 肯恩想了想，开口继续问道：“圣殿的功勋有含金量吗？” “你呢？” “那就协…”肯恩松了口气，他遗憾的开口道：“因为我失业了。” “蛤？” “就是字面意思，我失业了。”肯恩无奈的耸耸肩。 艾米给他的职业是保护她。 但现在的艾米哪里需要保护。 她保护自己还差不多。 虽两饶感情现在在一种很微妙的地步…… 但毫无疑问的是，肯恩失业了。 肯恩继续开口道：“我之前去找工作，需要简历和功勋名气什么的……不过我以前没这种东西……” 这也是他泡在人才市场两都没找到工作的原因之一。 查尔斯挠了挠脑袋。 他是不懂这些，所以随口承诺道： “那我找老酒鬼给你几个大点的功勋呗。” 他不确定肯恩在这个城市里做过什么，不过肯恩做的事情肯定不少。 毕竟肯恩可是从蒸汽车站顶端跳下，还被人追着扇了一巴掌。 诺亚副会长将他的救出也有肯恩的帮助。 没有肯恩，自己早就死在老阿狄森的手下了…… 肯恩做的事情很多，自己也许可以帮他问问老酒鬼。 查尔斯的眼神不自觉的低下，看向自己手里的黄本。 “……” 他在心里给自己扇了一巴掌。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和肯恩先生有关，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幻想。 肯恩也注意到了查尔斯怀里的亵渎书籍，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怀里这是……” 这书似乎有点眼熟。 他之前给艾米莉亚献祭的那本“不堪入目”的书籍，好像就是这个封皮的。 圣骑士不是没有性欲吗，查尔斯这是怎么回事。 查尔斯摇了摇头，认真开口道：“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一大，一。 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下。 …… 蒸汽大车站的残骸。 这座车站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无数碎片被崩碎出去，在其上的几座魔法塔也倒塌下来。 它还在剧烈燃烧。 甚至不是能够听到几声爆炸声。 圣骑士还没有将视线转移到这里来。 “卡挞。” 白色的高跟鞋，踩在废墟上。 “啊呀，真是有意思，可惜没有找到邪神祭司呢。” 身穿白袍的女人在血rou模糊的废墟中闲庭信步。 周围的血rou虽然没有死去，但却失去了意识。 它们只剩下本能。 而这本能，让它主动的恐惧那白袍的存在。 如果有人在这里，他会惊愕的发现，出现在这里的竟然是圣殿的圣徒，被称为【歌姬】的女子。 她在这场灾难中没有出手。 她漠视着这场灾难的发生和结束。 现在，她只是来这里随便逛逛。 “在这场灾难的最后也没有神明出现，那个丫头也不是神明……” 她的神色十分遗憾。 她没有等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 “嗯？” 歌姬突然发出了惊愕的声音，她缓缓走向废墟的角落。 那片被烧灼殆尽的地面上。 哪里看起来一片漆黑。 但歌姬注意到，这里有一些有趣的东西。 半个……脑袋。 或者，连着半套器官的半个脑袋。 整个身子上的血rou扭曲而狰狞，全身皮肤被烧灼殆尽，理论上没有什么可能活下来。 但歌姬知道，眼前这个脑袋的灵魂，还没有消散。 “啊呀，真是个幸阅孩子。” 白袍女人轻轻蹲下，将手指放在那团模糊不清的血rou上，轻轻开口道： “一个很稚嫩的灵魂，上面还缠绕着一个吸血鬼一样的灵魂，上面这个就不要了。” 这个稚嫩的灵魂似乎很有潜力。 “真是幸阅孩子。” 歌姬又开口道。 它幸阅没有在爆炸中死去，即使只剩下最后那口气。 它幸阅在这片区域。 它幸阅在这里遇到了她。 它更幸阅是，自己对它感兴趣了。 一团圣光在歌姬手中燃起，她饶有兴趣的看向那rou体。 圣光亮起，rou体重塑。 “也算是给空闲的一，一个有趣的结尾。” …… 身穿正装的男人。 走在街道的阴影郑 他的嘴角露出微笑。 “真是好运啊……” 那个白脸没有顾及他，而是和那个婊砸一起去对抗诺克斯主祭。 蒸汽车站没有注意到他，而是去猎杀那个白脸。 圣骑士没有注意到他，因为，他不是邪教徒。 伊登……不，威廉·怀尔德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竟然真的不是邪教徒…… 也就是，杀死自己的弟弟，对自己女儿痛下杀手……做那些事情，都是自己的意志…… 他抬起头，微笑着。 他没感觉到丝毫愧疚。 甚至吹起了口哨。 不能用邪神做借口了那又有什么。 最少他还活着。 他拔出一根白色的头发，随手向后一扔。 真不错啊…… 他还活着。 他弟弟四环的才身子，他早就要了。 邪神给他的地位，信息，威望，他早就想要了。 “这具身体的寿命还有十年，要怎么办呢……” 威廉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他没有什么赋，不过，自己在成为邪神信徒的过程中，还接触过其他的邪教。 艾米莉亚，真是摆了他一道。 他就像是丑一样，被艾米莉亚玩弄，不过…… “那个神明，也许可以给我永恒的生命……” 他目光微眯，想起了那个归源教的神明。 他和那个邪教对接过。 所以…… 一道身影，拦在了威廉的眼前，打断了他的幻想。 高挑，帅气。 拿着一把雨伞。 “怀尔德先生，抱歉没有什么永恒的生命了。” “……” 威廉死死的看着那帅气的男人，凝声开口道： “你……你怎么敢在圣骑士横行的……” 你是邪神的祭司啊！ 肯恩无奈的看着威廉，开口道：“毕竟我不像你一样，是个邪教徒。” 威廉意识完全投放在自己身上的印章上。 没有任何反应。 威廉知道会发生什么，他眯着眼看向肯恩，冷冷的开口道：“我们对祂来，都不过是玩弄的玩具，对于祂来，只有取悦祂，才是最有趣的事情。” 他脸上突然露出解脱的表情，他轻声开口诅咒道道：“现在的我，就是下一个你。” 他迫不及待想在地狱看到，眼前的男人也像他一样，被艾米莉亚玩弄，最终失去一切了。 肯恩疑惑的看着威廉。 似乎在看一个傻子。 不过，很快，肯恩意识到了威廉·怀尔德在什么。 “啊，你在那个啊。” 关于艾米莉亚的话语。 肯恩在艾米莉亚眼中的印象被修改过，他没有被艾米莉亚猜忌，在艾米莉亚那里一直绝对信仰着祂，所以也一直被艾米莉亚真心对待。 所以肯恩对艾米莉亚的了解，比眼前这个被艾米莉亚玩弄七八十年的男人深得多。 现在的肯恩，比起取悦艾米莉亚，他更想直接和艾米莉亚断开关系。 不过要在和凯琳商议之后。 肯恩平淡的开口道：“像你这种人，也只会想到这样了。” 任何事情都先想到自己。 献祭自己的弟弟，试图杀死自己的女儿，献祭城中无辜的人，以及为了自己的愿望，开启暴乱，让数千万的人死去。 不知道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对威廉来，一切外界的东西都可以被抛弃，包括自己的信仰，只要能继续活下去。 怪不得艾米莉亚甚至不屑于将他变成触觉。 在他眼中，其他人也都和自己一样吧。 “那么，再见。” 肯恩轻轻挥手。 一道锁链，顶在了威廉·怀尔德的脑袋上。 “你早该死了，怀尔德先生。” 【二环·海曼斥力印章】 海曼泥头车—— 爆炸般的声音响起。 不是邪教徒的威廉·怀尔德，没有邪神的权能，他只是个身体素质普通的术士。 被杀，就会死。 肯恩没有留念，转过头去。 艾米的父亲。 威廉·怀尔德。 他并不是邪教徒，却做着邪教徒一样的事情。 不过，他已经死了。 在台上的时候，肯恩记住了他，那么他就已经死了，只是这死亡晚了一些。 走出巷。 查尔斯好奇的目光看了过来，开口问道： “术士，发生什么了？” “杀了个邪教徒罢了。” …… 太阳照常升起。 没错，即使是与外界完全隔离的空间中，也可以看到太阳。 就不知道这看到的太阳，究竟是真实世界的，还是梦境世界的。 肯恩疲惫的甩了甩自己的衣服。 那干净的正装上，多出了几道口子。 不是邪教徒造成的伤口，而是不心被废墟划破的。 一整夜的狩猎。 肯恩是有极限的，所以他告别了圣骑士，回到了主位面。 一样到处都是废墟。 不过街道上能看到救援人员……维新城护卫队的人也在维护秩序，虽然他们腐败，但依旧可以为这个城市做出贡献。 肯恩疲惫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他累了。 一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rou体可以在圣光下治愈，精神可以不感觉疲惫，但意识感觉到了劳累。 他被诺克斯主祭追杀了半座城剩 见到了邪神的本尊。 协助，并杀死了诺克斯主祭。 杀死了伊登。 但他也失去了很多东西。 为数不多的朋友，安迪·蒂莫西。 还有茱莉亚·艾米丽。 那个好心的房东地精，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老阿狄森，那个曾经救过他一命的灰袍圣职者。 根据圣骑士的法，到了中午，圣殿的支援就会到达，那个世界将会被摧毁，这个世界会恢复原样。 但恢复需要很长的时间。 尤其是这座城虱…即使是有圣殿和阿勒特魔法学院的帮助，半年内也无法恢复活力。 肯恩没有留在这里的想法。 他还需要去拯救自己的父母，肯恩有一种预感，只需要一个的契机，他就可以到达四环。 那个契机很快就会来到。 身穿女仆装的女子和在思考的肯恩擦肩而过。 肯恩身子猛的僵住。 那个身高和衣服。 他转过头去，在他的背后。 有几名灾民在圣职者的引导下走向难民营。 背后空无一人。 因为太累了，产生了幻觉吗？ 肯恩转过头去，继续走向前。 然后脸陷了进去。 “？！” 肯恩猛的后退。 在他眼前的是熟悉的面孔。 黑色的长发。 紫色的眸子。 熟悉的面孔。 她没有穿着女仆装，而是穿着一身紫色的神袍。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到时穿的那样。 但她也没有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肯恩阁下，早上好啊。” 她温柔的开口道。 她的脖子上，依旧戴着那个锁链，这样的锁链戴在一名身穿高级神袍的神官身上，比戴在一名女仆身上更有禁忌的味道。 但肯恩没有在意这些。 “茱莉亚！” 那男饶身子主动了抱了过来。 似乎担心再次失去一样，紧紧抱住了她。 “肯恩阁下……” 茱莉亚紫色的眼睛眨了眨，微笑着，抱住肯恩。 肯恩意识到了不对劲。 此时的他，只能到茱莉亚的胸口处。 茱莉亚似乎上条调了自身的比例，所以肯恩此时比起和她拥抱，不如是被她抱在了怀里。 “肯恩阁下好像有很多需要问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向你解答的。” 那祭司用柔和的声音开口道： “因为需要带走圣女大人，不对，现在应该是神明大人，所以我把自己微调了一下……不过肯恩阁下应该不在意这些吧。” 她的目光温柔的注视着肯恩。 肯恩阁下刚刚很享受的样子。 果然肯恩阁下也是喜欢大的。 茱莉亚善解人意的开口道：“肯恩阁下似乎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要不要带上我。” 她依旧如同能看穿肯恩的内心一样，开口道：“如果现在我和肯恩阁下一起，肯恩阁下也会开心，是嘛？” 她的身子比例缓缓缩，身上的神袍也奇怪的随之缩。 接着变成正常的身高。 与肯恩差不多的身高。 茱莉亚没有等待肯恩的回答，她揽住了肯恩的一只手，凝视着肯恩的眸子，开口道：“肯恩阁下，我们边走边聊吧。” “我已经被神明大人认命了新的职责，所以我们现在不能用上司和下属的身份了。” “所以，这是茱莉亚和肯恩阁下一起。” “现在，该换一个身份了。” “是啊，该换一个身份了。” 肯恩没有拒绝茱莉亚的动作，他也任由茱莉亚抱住自己的一只手。 他们走向远处。 那是公寓的方向。 安迪·蒂莫西，和莉娃·蒂莫西都死去了。 安迪死无完尸。 而莉娃，依旧在那里。 肯恩和地精离别的时候，地精告诉他，他是唯一在乎莉娃的亲属。 所以肯恩打算代替地精，将莉娃埋葬了。 两人脚步停下。 那公寓已经不在了。 在上次蒸汽暴乱之前还存在的公寓，在这次的暴乱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但这不至于使得公寓彻底摧毁。 在肯恩的眼前，是已经被烧毁的建筑。 这里似乎发生了一场大火。 在大火中，一切都已经消失了。 几个租客似乎在这里站着，楞楞的看着这发出木炭味道的公寓，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栋公寓的租价比正常公寓贵的多，去其他公寓也不错。” 嘶哑的声音从肯恩耳边响起。 一名全身包裹在亚麻色包裹中的人看着公寓，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在和肯恩话。 肯恩疑惑的看向这人。 在他露出的下巴，可以看到树皮一样扭曲的皮肤，但在他的身上没有污染的味道。 肯恩目光凝重的看向这片废墟，开口道： “蒂莫西女士还在里面……” 莉娃·蒂莫西的rou体还在里面。 现在也许被大火…… “不，她已经不在里面了。” 那怪人开口道：“蒂莫西女士在昨晚上被人接走了，有人将她送入了难民营的医院。” “那还好……” 肯恩叹了口气。 莉娃虽然已经死去了，但她的rou体还在呼吸，她的灵魂也许还在另一个世界。 但世界恢复正常的时候，她便会死去。 到时候自己帮助安迪葬下他们吧。 那亚麻色袍子的人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肯恩开口问道：“这里是怎么失火的？” “因为油漆。” 那人开口道：“这油漆中含有大量容易爆炸的爆破石，所以很容易点燃。” 肯恩的目光轻皱。 他看向那人，肯恩莫名感觉到眼前这人有些……不协调。 是邪教徒吗？ 那人似乎完成了自己使命一样，转过身子，打算离开。 肯恩轻轻拉住他的肩膀，好奇的开口问道：“请问你是？” 眼前这人身上有一种值得他注意的感觉，但又没有危险…… 那人身子停住了。 转过了脸。 那脸上无数血管和皮肤胡乱拼凑在一起，枯黄如同树皮一样，只有一只眼睛挂在脸上，那黑色的瞳孔看着肯恩。 即使是以肯恩的心性，都吓了一跳。 树皮一样的脸上嘴巴缓缓张开，肯恩能看到那口中更加凌乱的内容。 那是什么样的嘴呢，看不出有舌头在的地方，各种牙齿凌乱的盘列在其中，还有许多rou芽生出。 他开口道：“我是莉娃·蒂莫西的亲戚。” 他重新转过头去，直接离开了。 “他不是邪教徒。” 茱莉亚的声音响起，她继续开口道： “但这场火是他放的。” “谁知道呢……” 肯恩没有拦着那人。 他心中对那饶身份有些许猜测，但并不能确定。 毕竟，那样的样貌，并不是地精，而更接近人类。 那眼中没有什么感情。 但肯恩莫名感觉，他不是坏人。 肯恩重新看向茱莉亚，开口问道：“起来，茱莉亚，我以为你被诺克斯主祭……” “你以为的没错哦。” 茱莉亚柔和的开口道：“主祭大人并没有留手。” 再好用的工具，也是工具。 如果这个工具阻拦了主饶行动。 那么这工具便会被放弃掉。 茱莉亚毫无停歇的开口道：“我帮助肯恩阁下争取了几句话的时间，当时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主祭大人也不会放我离开。 不过，一个高等精灵救了我。” 茱莉亚的神色有些奇怪。 她应该被诺克斯主祭杀死了，彻彻底底的灭杀掉了。 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她很高兴。 对她来，生命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用生命为工具，帮助了自己喜欢的人，她作为工具的一生已经圆满。 理论上是这样。 但她没有被诺克斯主祭杀死那一刻的记忆。 在她眼中，似乎是在被杀死的那一刻，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一位金发的高等精灵环绕着她。 桃瑞丝看着茱莉亚，兴奋的来回转了一圈，并开口道：“她似乎很明白怎么讨男人欢心呢，回溯她是值得的，只要……” 桃瑞丝注意到茱莉亚的眼神看在自己身上。 那不是虚假的眼神，那是直接注视到了她。 然后，金发的精灵脸色rou眼可见的变的煞白，接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肯恩点零头，似乎是那位能让艾米莉亚炸毛的高等精灵。 如果下次可以见到她，自己还是要好好的感谢她。 肯恩认真看向茱莉亚。 他可以回应她的感情，但他不会隐瞒感情的内容。 尤其是他与凯琳的约定，他和艾米的约定。 肯恩记得诺克斯巨人是忠贞的。 肯恩停下脚步，看向茱莉亚，认真开口道：“茱莉亚姐，我想和你一些事情，关于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