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短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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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曲镇医院,目送两名护士小姐先后离开病房以后。 尹托扭头看向几处缠着白色绷带的梁老师静静躺在床铺中,俏脸与嘴唇不见丝毫血色,一颗心往外滴血的同时忍不住攥紧两个拳头悄声怒骂,狗日杂种王八蛋,竟然不长眼睛敢伤害梁老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继续好好活下去? 梁老师美丽温柔善良,也下得了手,这搞法哪还是正常人的所做作为? 今后日子只要逮住报复机会,一定竭尽所能替梁老师报仇雪恨,真他妈的铁石心肠太可恶太狠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眼下,只能够先委屈梁老师您了的,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我不可以盲目疗伤,今天若是因为我导致背后坏人被从轻发落岂不算得上间接纵容犯罪? 希望梁老师善解人意理解我的人,千万不要认为我冷酷无情任由您受苦受罪。 …… 半夜里,梁晨从长时间的沉睡昏迷中苏醒过来。 自个儿睁开空洞茫然的眼睛发现尹托趴在床边沿,一时间忘记晚饭前缝合好的伤口,试图翻身爬起来询问些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未曾想努力稍稍挪动下,小蛮腰立马牵扯到浑身上下的疼痛神经,整个额头先冒出细细密密的虚汗。 两眼可怜巴巴望向尹托,她喘气,不自觉的使力喊:“尹托。” “嗯。” 迷糊状态的尹托,他听闻到声音应答着慌慌忙忙的抬起头,一看竟是梁老师在喊他的人,顿时滋生出几丝先前不曾拥有过的兴奋和欢喜,满脸有别于平时的关心轻声询问:“您总算睡醒啦!” 眼眸转向尹托没有顾得及回答,梁晨迫不及待先提出自己的要求,“我很想坐起身来背靠墙壁透透气,你来帮忙扶下我好吗?” “梁老师,您目前状况不可以随便乱动的。” 尹托担心梁晨稍有不慎触碰到身上有的伤口,他赶忙出言小心翼翼的阻止,“主治医生对我早有过交代,讲您受伤严重最好减少不必要的乱挪动,一旦缝合好的砍伤发生某种撕裂现象,很有可能会引起大出血,其后果事先难以评估。” “那我爸爸现有情况又怎么样了呢?”梁晨显得通情达理没坚持己见,她急忙改口询问。 从进医院都没听说,尹托啥也不知唯有稀里糊涂胡乱摇摇头,“我守在您病房没去外面走,同您父亲有关的事情,医院医生自始至终都没提起过呀!想必现在应该安然无恙吧!” 眼前这种时候,他的回答针对梁晨很谨慎,因他深怕自己稍有疏忽触碰到老师禁忌招惹伤心。 梁晨与父母亲相隔距离原本不远,警察在电话当中偏要讲梁晨无人照顾,这隐藏其中的疑惑令他倍感不安,又不敢光明正大的拿出来随随便便探讨研究。 隐隐约约总感觉梁晨父母亲也出了问题,只是深埋在心底下胡乱猜测着想象着。 对于梁晨,她听闻尹托的回答啥也不知道选择了沉默。 毕竟无休止追问下去纯属白问,再加父亲持刀杀人案不算特别复杂,警察没有给整个案子定性前肯定不会对外乱说,但她仍旧免不了要去担心父亲往后命运,因父亲砍伤的陌生男人当时流很多血,受伤程度比她更为严重,最终没能抢救活怎么办呢? 不敢继续往下想象了,她盯住头顶天花板傻乎乎的。 父亲属于善良怯弱的老实人,咋的几日不见竟敢拿刀在家砍人呢?母亲作风确实有问题,这种改不掉的坏毛病算得是明摆着,十几年来父亲早已习惯睁只眼闭只眼视而不见,为何突然就触犯底线走到举刀砍人的地步? 一名护士小姐出现在病房外面的门口,手轻轻敲下敞开的门板无视梁晨对尹托说:“你先给我出来下,外面有两人指明找你谈事情,请随我移步前去先见见吧!” 啥事?难不成砍人方仍旧不想放过梁老师专门跑前来找麻烦索取钱财? 尹托在心底下有了警觉,这时深更半夜的,我几个口袋都没揣钱,更何况受伤严重的梁老师躺在床铺上都没有办法正常站起身来,还不知天高地厚主动上门寻衅滋事,真是岂有此理没了王法。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等下非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暗地里咬牙切齿默默盘算着没出声,不过尹托迟迟的依然选择站起来随同护士小姐向外走。 镇医院的会议室里,两名警察讲着闲话坐在前面,一见护士小姐带领尹托前来,主动转向尹托流露出友好的微笑,其中男警察指下右边的椅子示意请坐,女警察则是打开身前文件夹端正下坐姿先开腔直接说:“你坐吧!请放松心态随便点儿。” 尹托有些晕头,为他刚才萌生出的想法,妈的,竟然搞错路子,半夜三更的两名警察不要睡觉专门跑前来找我这种小虾米又是为些什么?
不明白,也懒得用脑子思考,他不客气坐在旁边椅子上。 两名警察先向尹托拿出工作证简单说下来意,再讲述梁晨此次受伤住院接受治疗以后,从人性角度出发镇上警方没能及时安排好关于梁晨的善后事宜,表示歉意的同时希望多些理解。 直至最后着重讲述梁晨父亲持刀杀人,不仅手段残忍活活捅死梁晨母亲,还活活捅死梁晨母亲在外偷偷交往的男人…… 从头到尾安安静静坐着,尹托没与两名警察多说什么?他内心里沉甸甸的,为梁晨今后担忧。 日常生活中碰到个坑女儿的爹,也活该梁老师倒霉。 梁老师阻止怒发冲冠丧失理智的父亲行凶,却被砍成个重伤,这种灾祸又能到哪去评理? 两名警察离开时,女警察向外走出几步又回头郑重其事的做个交代,“刚从主治医生那里获知梁晨情况,暂时还未脱离危险,你等下千万别让她情感上出现波动,更别讲出砍死两人的真相。” “谢谢您的善意提醒,我知道应该如何去做的。”尹托话不多,却礼貌的目送女警察远去。 再入病房,梁晨整个状态似乎已转好,她看见尹托迫不及待的先开了口,“谁找你呀?” “两名警察。” 尹托不撒谎选择避重就轻,“全因您受伤住院专程跑来,并多次强调您父亲砍了人,一时半会将会丢失自由需要关押在看守所里面,希望这些日子我能负责把您照顾好。” “真这样子吗?”梁晨喃喃自语着,她缓缓闭上眼睛没再多吭声,因她乐观的认为父亲只是拿刀砍伤了人,并在内心深处庆幸老天爷开眼,让原本无法挽回的事情不至于显得太过糟糕。 反倒是尹托脑海里凭空增添了几丝惆怅,顿生犹豫不知该不该采用非常规手段替梁晨疗伤,因突然记起母亲不允许他对外施展疗伤功法的交代,一句话害怕将来招惹无妄之灾…… 但想到梁晨母亲急需入土安葬,他迟疑片刻以后,最终仍旧抬起手向梁晨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