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做了傻子的小妾
轿子吱吱半晌，停下了。外面听到有婆子说：“公子踢轿门，过了门才能听话。” 传来“邦邦”的声音，“出来吧，还让我们公子扶你不成。” 一只手伸进轿子，栩落任她扶着走进屋内，地上打扫的倒是干净不少，一阵吵吵闹闹过后，屋子里安静下来，一双黑色皮靴映入眼帘，盖头被揭下，来人大红衣衫，苍白的脸上倒是有些神采，但忽得变了脸色，嘲讽道：“我要知道是你，就让你坐到天亮。” 栩落也气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我也就装装样子，等人都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以为你嫡母为何选我！” “呵呵，都进了我的门了，还这么嚣张。” “对呀，谁让你打不过我。” 话音刚落，栩落上去一脚踢翻他坐的椅子，他跳到一旁，抓起一个杯盏扔向栩落，二人打作一团。 屋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公子你这也太粗暴了！”一阵窃窃私语，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他抄起一个茶壶丢向窗外，外面惨叫一声，安静了不少。 后半夜，打累了，栩落在床上一躺，看他那被揍得青肿的脸，“噗嗤”笑出声。拿起床上的被褥，扔在地上，闭上眼睛休息。 清晨，有婆子来叩门。栩落睡眼朦胧地看他动作麻利地把地上的铺盖卷好，随意塞进柜子。栩落整整衣衫，打开门，婆子道：“姨娘，可用早饭了。”话语恭敬，眼睛却有意观察。 栩落笑道：“劳烦mama帮忙打盆水来。” 婆子应声出去，一会便有丫鬟打水来帮我俩梳洗。丫鬟看到翟澜鼻青脸肿的，掩口偷笑。第二日全府便传遍了，二公子纳了一个母老虎，洞房之夜便被打了。 午饭过后，一个小厮跟翟澜说了两句话，翟澜便跟着他出门了。翟澜在府中的人设就是从不出门的傻子，这是唱哪出呢？栩落悄悄地跟上，正值秋风送爽，午后阳光和暖，小厮竟引他来到园子里。园子中景致甚好，假山流水，竹林雅亭，应有尽有。正值午休，园中无人，二人来到假山后，小厮便走开了。栩落隐在竹林后看着不远处。 不久后，从假山后走出一个水粉衣衫的女子，女子一见他，一只手抚上他青肿的面庞。翟澜只是立在那里，女子抱住他，似在哭泣，肩膀一颤一颤的。栩落想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怎奈声音太小。过了半晌，大约话说完了，女子依依不舍地走了，不一会有小厮也带他回去了。 院中下人们也去午休了，他径直走进屋中，栩落也懒得理会这些桃色秘事，有些乏了，走到树下，躺在藤椅上发呆。天空湛蓝，飘着几朵云，也不知北域如何了，师父怎么样，想了一会便睡着了。一觉醒来，太阳都快下山了，下人们各忙各的，翟澜在院中无威信可言，下人们没拿他当正经主子看，顺带也没把栩落当回事。管事的婆子见栩落醒了，走过来：“姨娘，晚饭好了。” 栩落走进屋中，翟澜正拿着一个rou包大快朵颐，嘴边，衣服上都沾着残渣，见她进来，瞪着她把桌上一盘rou包揽在怀中，这副模样，真让人难以置信他是在装傻。栩落懒得理他，呷了一口汤，没什么胃口，道：“公子慢吃，我先回房了。” 栩落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准备接着睡。感觉睡了好长时间，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公子，二夫人让奴才帮帮您，她的汤里下了蒙汗药，一会您就······”声音突然压低。 “蒙汗药，哼，以为我没尝出来，再说就是把一碗喝了，这点剂量还是控制不了我的。”栩落想。屋内的灯熄了，一阵轻微声响后，竟有人压在栩落身上，栩落正欲抬脚踹，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翟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外面有人。” 窗外果然有人影在向里面张望，再细瞧，那人身后竟又多出一道影子，这影子甚是古怪，像一只狐狸般趴在人的背上，似也在往里瞧。这诡异的一幕，二人却丝毫未见惧色。翟澜的头埋在栩落的颈边，呼出的气凉凉的，带着清幽的香气，那是忘忧泉的味道。栩落悄声道：“那东西是冲你来的吧。” “你有办法？” 栩落“呵呵”一笑，忽然想起一日路过一个叫迎春楼的地方，便在那喝了些酒，里面的姑娘风情无限，妩媚至极。嘴中发出一声娇嗔：“公子。”他一愣，似乎也明白了，拿起身后的被子盖在身上。身下的床发出“吱吱”声响，二人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掌。不时透过被子缝隙往外瞧，窗外人影忽得倒地，发出一声闷响。门被风吹开一道缝，接着一道毛茸茸的爪子把门推开，一只狐狸闪身进来。说它像狐狸，脸上却长满鬓毛，丑极了。身后缓缓散发烟雾，不会放屁了吧，二人屏气凝神，等着看它搞什么鬼。过了一会，被子被掀开，“没想到今日收获颇丰，都这么招人疼。”脸上感觉凉凉的，声音甚是古怪，不男不女。“不行，不行，可不能耽误正事。小乖乖我可是冲你来的，今晚还是先办你吧。”他话刚落，二人同时飞起一脚，只听“咣”的一声巨响，那个东西撞在墙上，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一抽一抽的，嘴里吐着白沫，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 门外的嬷嬷晕倒了，栩落点亮了屋内的灯。翟澜把他捆在椅子上，他在椅子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这时栩落才看清，椅子上坐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像戏台上俏书生的打扮，脸上的粉厚的直掉渣。栩落好奇地凑上去细瞧，脂粉味呛地她干咳两声。他看向栩落，一副好色的模样，嘴边淌着晶亮的液体，栩落赶快闪在一边。翟澜走过去，捏捏他的脸，戳戳他的肩，嘴里嘟囔：“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