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到妖族找莲花香
宴席场面热闹非凡，海风阵阵，礁石怪滩。吃的是新鲜海味，珍奇果品。随着一行人的到来，场上安静了些许。妖君一身玄青锦袍，面上带着笑意，眼中却透着杀伐的犀利。紧随其后的是一名俊逸男子，男子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莫名熟悉。 栩落拿起一方手帕，递给牝牡，“把口水擦擦。” 牝牡接过手帕，眼睛却未从俊逸男子身上移动分毫。栩落用力推了他一把，他才缓过神来，“干嘛？” 栩落无语，压制住怒火，“找到他了吗？” 牝牡有些不耐烦地道：“香珠不在这里。” “那可有莲花香气？” “照你所说，他若用了无极草化了rou身，味道便不明显了。” 看牝牡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怕是想要变回女儿身，去寻那男子，真是靠不住。 “诸位，感谢诸位前来赴宴，今日除了是本君的寿辰外，还要为大家介绍我新收的义子，沧澜。”那位被唤作沧澜的男子，向大家施礼，稍作寒暄后，宴席正式开始。 从海上传来悠扬的歌声，由远而近。伴着海上薄薄的雾气，一位蓝发，蓝瞳的美女踏浪而来。混着那异族风情的歌舞，摇曳着魅惑的身姿。轻纱被风撩起，细白的腰身上，闪动着片片光华。随风而至的，还有那沁人心脾的香。牝牡小声道：“看来你那情郎就是被她哄走的，香珠都送人了。” 栩落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被这鲛人吃了吧！ 不经意间眼光触及到主位上的沧澜，他正看着栩落，眉心轻蹙。正在这时，走来一个侍女，递上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断崖见。 栩落追问侍女是谁送的，侍女摇头不语，只给她指了个大概方向。是他吗，他看到她了，栩落匆匆离席。 断崖上，海风呼啸。海面不似刚刚平静，崖边的人黑袍飞舞。栩落至近前，“你是谁？”那人转身，那只仅剩的眼睛在面具下闪着凶光，“天堂有路，地狱无门。” 栩落心里咯噔了一下，大喊倒霉，脚步不由得向后退去。 “想走？”一只鹰爪抓向栩落，栩落赶紧闪开。雪微不停地颤动，栩落却不敢拔剑，一旦拔剑，妖族就能有所感应，到时候更难脱身。几个回合后，栩落已快招架不住，既逃不开，也躲不掉。这时，缚仙索自凤鸣手中脱出，栩落被牢牢捆住。他一只手掐着栩落的脖颈，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正是栩落丢失的紫晶。他拿下面具，面具下疤痕累累，像橘络丛生。一只眼球突兀地挂着，他一笑，眼睛似要脱框而出，似恶鬼般可怕，却让栩落忍不住干呕。 凤鸣恶狠狠地道：“这只眼睛是妖君赐我的，等我取下你的眼睛，便把它送给你。” “不用了，这只眼睛还是与你更配些，你自己留着吧。” 他好似被启发了般，“若把你变成这副模样，凤羽会是什么表情？”说完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匕首触及到脸颊，痛感传来，有皮肤破裂的声音。 “护法好兴致啊，来这隐蔽处取乐。”语声戏谑。 来人不是沧澜，又是谁。凤鸣转身道：“原来是世子啊，世子有何见教？” 沧澜道：“这张脸与我一位故人颇像，毁了岂不可惜。” 当栩落的目光再次触及那深不见底的眸子时，认出了他。那无极草真的可让人脱胎换骨，如今这副模样，似星光般耀眼非凡。 凤鸣看看栩落，“世子是看上她了？” 沧澜笑而不语。 “若我今日不肯放过她呢？” 沧澜自袖中取出一片丝帛，递给凤鸣。凤鸣接过后紧紧攥在手中。 沧澜笑道：“那日在巫医房中捡到的，想必是有人慌乱中遗失的。” 凤鸣哈哈一笑：“想必君上日理万机，没空理会这等小事的。” 沧澜道：“那护法想必也会成人之美喽！” 凤鸣看向栩落的眼神，尽是狠厉，转头又是面无表情道：“自然。” 琉璃宫天水碧的琉璃瓦，白色水晶墙，一方小池，开满莲花。迎面走来一个小厮，小厮见到栩落，先是一惊，随后欢喜地跑过来，“给我带好吃的没有？” 栩落思索片刻，“你是······” “我是小鱼啊。” “小鱼？”栩落脑中闪过那条呲着小牙的龙鱼。“你是芦苇湖中的小鱼？” 小鱼兴奋地点着头。 沧澜道：“你先去外面守着。” 小鱼行礼出去。他从柜中取出一瓶药，栩落接过，随手便抹。脸上吃痛，摸着伤口似是不浅，吸了一口凉气，他讽刺道：“我还以为你不疼呢！” 栩落懒得理会，慢慢抹匀。 他继续道：“好好的仙道不修，跑来北冥找死吗？” “找死？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我有一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 栩落没有求人经验，开口甚是艰难。他坐在那静静等着，栩落开口：“我想借你一点莲花香。” “哼，说的好轻松呢！你知莲花香为何物？” 栩落面带惭色，道：“我知道这有损身体和修为，可我也是为了救人，不然你说一样我跟你换。” “换。”他一步一步欺过来，眼里能见到怒火，“拿什么换。” “只要你能想到的，说得出的，就算刀山火海我也给你取来。”栩落没有后退的意思，沧澜的脸离她很近，她仰头坚定地看着他的眸子。 “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空气仿佛凝滞般，二人一阵沉默。栩落打破沉默，“我知是为难你，你若不借我也能理解，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 “我要你欠我的，要记得。”转身便走了。 过了一会，小鱼端着一盘莲子进来。“这是新摘的莲子，你且尝尝。” 栩落拿起一颗，放进嘴里。 “你和殿下吵架了？” “没有，是我不好。” 天有些黑了，远处的星星挂上了天空。那盘莲子被栩落吃完了，又喝了两盏茶，有些坐不住了，刚要出去看看，见小鱼拿着一个檀木小盒走过来，递给栩落。栩落接过盒子，感觉无比沉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