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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乡愁里的秘密

    “博通回来了?”银阙开门回来,看到在屋内安分写‘作业’的周语。

    周语点了点头,没有吭声,吃完午饭他就在整理着手中的笔记。

    不知是因为年纪变小,还是灵窍贯通的原因,周语穿越后的记忆力那是噌噌的往上涨。

    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每次上课回来,或是听到些传闻故事,他总是会先记录下来。

    银阙凑上去了一眼,发现笔记上写的并不是咒文。

    “还在用家乡的文字?”银阙关心道。

    “恩,不用容易忘,上课的那份咒文已经整理完了。”周语知道银阙在担心些什么。

    唉,这孩子,还是忘不了故乡啊。

    银阙看了眼周语,不再关心那些看不懂的文字。

    周语没抬头,顺着身旁的影子确认银阙已经离去,心中暗叹一声‘对不起’,这简体字可是他的立身之本,将来就算要传也只能交给自己的子孙了。

    两年来周语想尽办法回忆那些能够记起的成语,包括他们的含义解释甚至故事由来,只要能想起来的,全都记录在了笔记上。

    这样的行为在银阙看来,只是种思乡情绪,倒也见怪不怪。

    但周语却知道,这可是宝物,是这个世界中的无价之宝。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谁若能破解周语笔记内的文字,莫说是黄金美女,一城一国都有强者愿意拿来拱手奉上。

    此中有大风险,周语不得不防,就连银阙都不能告知。

    这些内容被泄露出去,不仅不能帮到谁,反而会把他身边的人一起牵扯进去。

    随着不断学习,新的文字已变成了主要记录的手段,记录的也只是些灵窍的知识,或是地名和常识。

    简体字虽还在用,内容都是些不好让人知晓的秘事,比如某日和某某无良大夫的交易,某天某某小姐又劫了自己多少条鱼了……

    又想到伤心事了,晚上还得去钓鱼啊。

    周语按着太阳xue,暗自伤神,这世界的文字早已学全,但关键的知识却还差得太多,想成为语者,眼下还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咒文,即是上古以来,从词咒演化而来的文字。

    也是周语最初跟着闻大夫,学习的内容。

    比起真正的词咒,咒文并不具有那样神奇的功能,就像平日里用的文字,仅仅只是一个记录的符号。

    词咒和咒文的区别,并非繁体和简体那般缺上几笔,或是改变了那部分的形状。

    两者本是同根而生,除了‘笔迹’上的差别,外型上看是一模一样。

    但在语者手中,词咒便是神通,能化作神通,超越凡人。

    这些文字,拥有了神奇的能力,成为划分凡人与语者的分界。

    “只要开了灵窍,拥有灵气就能刻印词咒,但此词咒非彼词咒,来日你若能得庄主亲刻词咒,你便会明白其中的差别。”

    闻大夫曾这么说过,算是在变向提醒他,不要贸然去信任陌生人给予的词咒。

    道理都懂,咒文也都学会了,但百窍俱开,百脉俱通的他,却连拥有词咒的机会都没有。

    还不如当年没遇到庄主的银阙,刻印着家中传下来的伪词咒,好歹能在身形上比普通人强壮上不少。

    银阙出生不好,家里是贫农杂姓,不知从哪一代传下来一道词咒,家中代代长子从小就会刻印在身上,希望哪天能够成为语者,改换门庭。

    可是那词咒真的能算是词咒么?伪词咒能带来灵气和好处,但也会带来负面的作用。

    抬头看了眼银阙,周语心中摇头:“银须白发,这算是成语么?要真是成语,为什么胡须会变成金属银丝,头发也从小也便成了白发呢?”

    这词咒,周语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真词咒,而且强行刻印催动,甚至潜移默化地改变了银阙的身体。

    莫看银阙现在年纪大了,当年还是二十郎当岁小伙子的时候,就已经顶着一脸如金属银丝的胡须和满头的白发。

    以伪词咒强行聚灵,别说是蓄满灵窍,突破一阶初语境成为语者,就连自身的潜力也会被透支浪费。

    跟随马无疆后,银阙又刻印了一道新词咒,但也只勉强达到一阶初语境巅峰便再难晋阶了。

    银阙自身对此到并无感觉,能跟着庄主成了语者,已经得了大便宜。

    唯一略感遗憾的,便是没留下儿孙子嗣,幸亏遇到了周语,银阙是把这孩子当亲孙子一样照顾。

    就是这孙子,实在太淘气了点……

    “吃过了没有?”银阙认不得太多咒文,看周语学的认真,心理也颇为满意。

    早上的事早被抛之脑后,熬夜钓个鱼,说过后就算了。

    银阙是不知灵马阁外周语又惹了祸,而且今晚还打算再夜钓上一回!

    看来没事了?

    看到银阙神态,周语暗松了口气。

    他不想银阙生他气,银阙这样真心对自己好的长辈,可不好找。

    “吃了,爷爷您吃了么?还有烙饼,要不帮您热热?”亲昵拉着银阙,周语这装起来,可比曲寒霜看着还乖巧。

    这一脸孝顺的小模样,倒是把银阙高兴得嘴角的银须都抖了起来。

    周语以往也是如此,不像个孩子,反倒像个懂事的大人。

    “不用了,吃过了,今晚我还得住马圈,早点睡,别等我回来了。”马房事多,银阙是离不开人,让别人照顾那些马他也不放心。

    银阙本想培养周语接他的班当牧马人,不能修词咒,做个普通人在庄上养养马,也是个归宿。

    谁知灵兽铁马对周语却一直非常警惕,起初还以为眼生。

    这等啊等,都过了两年,周语每次回来,铁马只要在马厩,便会探出头警惕着周语的动静。

    “博通好好跟闻大夫学,回头我去说说,让闻大夫教你认认药材。”牧童当不成,当个药童也不错,银阙看着都十四岁的周语,心中谋划他的未来。

    周语心大,哪肯一辈子窝在这小山庄里,银阙这份心是白cao了。

    “第一步成了,就看晚上的了。”周语合上笔记,看着关上的房门,银阙这一走,晚上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马圈和养马房听着挺像,离得倒也不远,但却是两个地方。

    养马房就是周语和银阙住的宅子,除了庭院房间也就一处马厩。

    而马圈则是庄上圈养其他灵马的马棚,这些灵马都是四处搜罗来的灵种,虽比不上铁马灵兽,但也是千里难寻的骏马。

    整个铁马山庄内,骏马足有百匹,平日里都野放在山庄周围的牧道上放牧。

    入夜时,才会回到有屋顶的马圈内休息。

    寻常骏马可进不了养马房内的马厩,除了铁马灵兽,只有怀了铁马子嗣的母马,才有这个资格。

    母马去年已经怀孕,但还未到临产的日子,此时跟着马群一起在马圈内休息,带着银阙也一起住在马圈旁的小屋。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啊。”周语咬着笔杆,盯着眼前被画的乱糟糟的白纸发愁。

    银阙从来不是问题,周语也不担心银阙知道后会责怪自己。

    何况还有黑心闻大夫背黑锅,周语大可光明正大地出去,向银阙讲明要去夜钓。

    真正的麻烦是钓到鱼后怎么办,直接去药房?路上那些护卫怎么应付?

    庄上有庄丁,数量并不多,加上几位管家,这山庄内真正跟着庄主的也就十来人。

    剩下的那些,不是请来的客卿和代师,就是那群少爷小姐带来的仆从。

    南庄的仆从多是普通人,身手不错大都不错。

    但身手好却不是用来打架的,庄上规矩大,家丁要是动手主子都得连坐。

    连围观都不行,有一个是一个,都逃不过责罚。

    普通打闹顶多被退学,若下重手,那就准备好棺材等着庄主亲自来讨公道吧!

    就是这么霸道!

    不讲理是么?要讲理就不会打架了。

    周语看得明白,有这些规矩在,少爷小姐们才会安分一些。

    “不能走灵马阁,才志星那二愣子,抓刺客的兴致肯定还没消停呢。”在图纸上最大的直线上打了个叉叉,低头又寻摸起来。

    纸上画的东西很简单,几条横线和几个方块,大大小小各有不同。

    对庄上熟悉的,或许能认出这画上的,正是山庄的地图。

    大路被堵,周语得另寻他路,可这路那条看起来都是一样的麻烦。

    ……

    “哎呀,痛死我了,该死的杂姓贱种,一定要他不得好死。”从rou里又挑出了根刺,伤口处如同被浇了盐水,火辣辣的疼。

    看着自家少爷疼的嗷嗷乱叫,两位家丁互看一眼,却不得不摇头暗道麻烦了。

    “少爷莫要着急,那周博通有那曲小姐护着,咱们不好动手,要我说咱不能硬来,咱不如……这般如此,您看如何?”家丁可不想去送死,既然少爷只是想出气,与其打上一顿,不如换个做法。

    布松一听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得掌直拍大腿,兴奋道:“啪!好!就这么办!哎呀!疼死我了。”

    乐极生悲,家丁们只能憋着笑继续拔刺,这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