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心已死

    “喂！这么蠢的游戏，根本不挑战智力的好不好？”结果，某男也毫不示弱的喷回去。

    “这么蠢的游戏，你都玩得这么差劲！！”小家伙嘟着张小嘴，神情尽是鄙夷，“大叔你真的好笨哦！！”

    “臭小鬼！”

    “笨大叔！！”

    “……”

    听着这一对父子的对话，姿妤简直不相信。

    这真的是一对父子吗？可怎么，她看着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姿妤，你回来了？？”

    小家伙见姿妤回来，乌溜溜的大眼瞬间就从飞行棋上转移了视线。

    小鬼一声大喊，贺君麒也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她。

    两个人，四目毫无预期的撞到一起，却很快，闪避开来，有一种尴尬在空气中流窜。

    “咦？天琪爹地呢？他怎么还没回来啊？”小家伙这才发现屋子里少了一个人。

    “恩！天琪爹地他忙，就先回去了！”

    “哦，这样啊……”小家伙的眼底略显失落，但下一秒却笑开，指着自己的老爹笑道，“姿妤，你说大叔是不是特别笨，他玩这么蠢的飞行棋都能输给果果！”

    “……”

    姿妤干笑两声，忙走到‘床’的另一边问自己的宝贝儿子，“果果，困了没？要不要再睡会？”

    “果果不困……”小家伙才不愿意睡觉。

    “撒谎！刚刚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了！让你睡觉又不听。”贺君麒直接戳破他的谎言。

    或许是因为伤口流过血的缘故，所以他玩起来特别容易乏。

    “乖乖睡觉，别让妈咪担心。”姿妤轻声哄着果果，眼底全然都是对小家伙的疼惜。

    “姿妤，果果不想睡……”小家伙可怜兮兮的垂下眼眸，“果果怕，一觉醒来，大叔就不在了……”

    小家伙的话，让姿妤和贺君麒两个人同时怔住。

    两个人互望一眼，有复杂的情愫至心头划过……

    姿妤的心，被狠狠的扯痛了一下。

    贺君麒扬‘唇’一笑，“小鬼，想什么呢！又不是以后没机会再见面了！”

    “以后……”

    小家伙怯怯的看一眼自己的妈咪。

    以后，他们真的以后还可以见面吗？

    就那么一个巴巴的眼神，却让姿妤差点红了眼眶。

    她笑道，忙安抚自己的儿子，“就是，听话，乖乖睡觉，大叔会在的。”

    “真的？”小家伙‘露’出欣喜的目光。

    “真的！我保证，好不好？你睡觉的时候呢，我也绝不离开！就一直在这里守着你，可以吧？”贺君麒笑着保证着。

    “那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ok！”贺君麒认真的勾上他的小手，“谁撒谎，谁是小狗。”

    小家伙心满意足的笑了，“那我先睡了，大叔，我们起来再玩。”

    果果终是睡着了。

    看着小家伙酣睡的面孔，姿妤也不由得长松了口气。

    “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依赖你。”

    姿妤看向贺君麒，轻声叹道。

    贺君麒笑笑，没多说什么。

    忽而，姿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唯恐会吵醒‘床’上的小人儿，姿妤忙按了静音键，才出了‘门’去。

    贺君麒也尾随着出了病房，留了一室的安静给里面的孩子。

    “妈，果果没事了，你别太担心。”

    电话是白玲涵打来的。

    姿妤靠窗讲着电话，而贺君麒则懒懒的倚在墙壁上，手在‘裤’兜里掏了掏，才想‘抽’支烟的，却忽而顿住。

    看一眼身前的‘女’人，终究还是将烟收了进去。

    再说了，待会还得继续陪着小鬼玩呢，‘抽’烟多少对小孩会有些伤害的。

    “妈，您别过来了！”

    电话里，姿妤似乎格外紧张，忍不住偷偷觑了一眼对面的贺君麒。

    但只一眼，贺君麒就领会了她眼神中的意思。

    犹记得五年前，白玲涵拿冷水泼自己的那一幕，是啊，她该多么的痛恨自己才是！

    当年如不是自己抱着目的接近姿妤，亦不会伤得她那么深，或许他们的孩子……到现在还活着……

    是啊，如若活着，应该比果果大不了多少吧？！

    孩子没有离开他们，或许，姿妤的爸爸就不会死！

    那今日，这一切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想到从前过往，贺君麒的‘胸’口一阵闷闷的疼，其实，他多想找个机会同她把所有的话都讲开，可是，这样的机会，好难……

    现在的她，根本已经不想听他的解释了！！

    或许，对她而言，其实过往的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吧？！

    也是，在她的心中，其实自己早已成了过去式，过去的东西，都还有谁会去在意呢？

    “妈，您真的不用担心，果果真的没事了，恩，他睡着了！您现在就别过来了，要不晚点再过来吧？好！好，晚饭的时候再过来也好，那会果果可能刚好醒了……”

    听得母亲说要晚饭时顿好汤再来医院，姿妤一颗紧绷的心也瞬间松懈了几分。

    如若被母亲看见贺君麒，又不知道这医院里将要上演一出什么样的闹剧了。

    挂了电话，两个人陷入一片沉默中。

    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

    “我去超市里买点新鲜水果过来。”贺君麒忽而道，又问，“小家伙平时喜欢吃什么水果？”

    “番茄。”

    姿妤想亦不想的回答他。

    “番茄？”贺君麒轻笑了一声，“真巧！”

    这小鬼，还真的是很多地方都跟自己巧合呢！

    原来，他也喜欢吃番茄！！

    贺君麒的话，才让姿妤猛然想起了什么，忙故作镇定道，“是啊，‘挺’巧的。”

    巧合吗？父子的兴趣爱好相似，其实很正常吧？！

    “我陪你一起去吧！”姿妤提议。

    “好啊！”贺君麒发闷的‘胸’口，倍感舒适，又看一眼紧闭的病房‘门’，担忧道，“果果会醒吗？”

    “没关系！他一般最少要睡3个小时才会醒来！而且，就算醒来也没事，他不会哭的！他要无聊了，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又‘惑’护士jiejie们陪他玩飞行棋。”

    “那就好。”贺君麒点头，放了心下来。

    两个人并肩一起往最近的超市里走去。

    在水果区里，两个人正认真的选着各‘色’水果，然，目光却总是会忍不住的觑看一眼身旁的人儿。

    贺君麒将手中的番茄放进保险袋里，一边感叹道，“真是很久没跟你一起逛过超市了。”

    两个人再次出现在超市里，有一种深深久违的感觉……

    “是啊……”姿妤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了口气，笑道，“时间过得可真快。”

    姿妤转身，就准备去另外一边的水果摊上选水果。

    忽而就听得后面传来一声急喊，“让让，前面的人，快让开！这推车刹车失灵啦！！”

    糟糕！！！

    眼见着那堆着水果的车离自己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姿妤倏尔就觉手臂一紧，下一瞬，整个人扎进一个结实的怀抱中去。

    小身子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扣住。

    “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都不看路的。”

    低沉的声音，至她的头顶传来，明明是斥责的语气，却隐着那难以遮掩的担忧。

    姿妤的脸，埋在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胸’口，就听得那一阵“咚咚咚——”的心跳声，不停的在她的耳底响彻着。

    节奏很‘乱’，也很急，而且，还格外的有力。

    一瞬间，似还带着她的心跳节奏，变得愈发紊‘乱’不堪起来。

    脸颊，莫名一阵发烫……

    那一刻，她竟然开始……留恋起这个熟悉的‘胸’膛。

    “没事吧？”

    见姿妤情绪有些异样，贺君麒担心的问一声怀里的她。

    姿妤猛然回神过来，忙从他怀里退开来，“没……没事……”

    她羞窘的撩了撩额前的发丝，以此来掩盖着自己的窘迫。

    “刚刚，谢谢你……”

    “不用。”贺君麒姓感的薄‘唇’轻轻扬了扬，勾勒出一道魅‘惑’的弧度。

    “简姿妤……”

    他用那种极富磁‘性’的嗓音，轻声喊着姿妤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很紧张的时候，就会……”贺君麒笑说着，一边学着她的姿势，用手假意的在额前撩了撩，“这样……”

    “贺君麒，你……”

    姿妤看着他学自己的模样，好笑又好气。

    瞪他一眼，不打算再搭理他，直接背过身去，假装认真选水果。

    不过，他学起自己的模样，好逗哦！！

    一想到刚刚他那副娘娘的模样，姿妤却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贺君麒却不知何时已经在她的身边站定，学着她一边拣水果，一边‘舔’着脸问她，“喂，你刚刚……干嘛那么紧张？”

    姿妤被他一问，心底掠过几许慌张，忙否认道，“我哪有紧张？”

    “没有？？”贺君麒狐疑的盯着她看，幽邃的眼眸如若是要将她看穿看透一般。

    “当然没有。”姿妤脸不红心不跳。

    “那见鬼了，心跳得那么快！！”贺君麒直接错破她的谎言。

    “那……那……那是因为被那推车吓到的啦！！”

    “哦，这样……”贺君麒一边抛着水果，一边点头表示了然，只是，那语气，那神情，明明就写着不相信。

    “你还说我！”姿妤可没打算放过他，“你还不是一样，心跳得不知道多快，还敢来说我！”

    “是吗？”贺君麒作势捂了悟自己的‘胸’口，半响，姓感的薄‘唇’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有些凄然，“要是跳得不快，那才假了。”。

    “……”

    姿妤无语。

    “简姿妤，我的心一向很诚实，才不像你一样！”贺君麒深意的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下一瞬，早已折身去了另一摊卖火龙果的地方选水果去了。

    只留下姿妤还怔怔然的站在原地，回想着他那句深意的话语。

    所以……

    他的心，是为她的靠近而跳动的吗？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

    真的，喜欢着自己？！！

    姿妤有些‘迷’惘了……

    “走了！简姿妤，别站着发呆了！！”

    忽而，听得贺君麒喊她。

    “哦！来了，来了。”姿妤猛然回神过来，随意的拣了几个苹果扔进了保鲜袋中，忙追上贺君麒的步伐。

    一回到医院，小家伙竟然已经醒了，而且，果然就像姿妤猜想的那般，他早已‘迷’‘惑’了一位护士jiejie，正陪着他在那玩着飞行棋游戏。

    姿妤有些抱歉，“李护士，谢谢你，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了，你先去忙吧！我来陪他就好！”

    “哪的话，我很喜欢果果的！他真是太可爱了。”

    “护士jiejie，果果也很喜欢你哦！”小家伙仰高着头，天真无邪的笑着，说完还不忘在护士jiejie那张漂亮的脸蛋上轻啄了一口，“谢谢护士jiejie。”

    “哎呀！不谢不谢！！果果真是太懂事了！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有事可以随时叫我，拜拜！”

    “拜拜……”

    小家伙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不停的挥舞着小手儿。

    贺君麒好笑的‘揉’了‘揉’果果的小脑袋，“你这坏小孩，才多大就开始骗‘女’孩子了！”

    “谁说我骗她了？人家真的就很喜欢她嘛！”

    “喜欢她也不行，你还太小了！”贺君麒抱着小家伙坐在自己‘腿’上，“来，我来陪你玩吧！”

    “好啊好啊！！”小家伙雀跃的欢呼着。

    忽而，看向自己的姿妤，又看一眼自己身旁的老爹，“那个……大叔，你能不能答应……果果一个请求啊？”

    小家伙一副无辜又可怜的模样瞅着贺君麒，转而又看一眼自己的妈咪。

    “什么？”两个人都狐疑的看着他。

    “那个……等果果出院，你们俩，能不能一起送果果去学校上课呀？不多的，就一天？就一天好不好？？”

    他只是想告诉别人，他果果不是没有爹地要的野孩子！！他的爹地也很疼他的，只是，他现在还不能相认而已！

    小家伙的话，让姿妤和贺君麒当场鄂住。

    两个人都久久的没有说话。

    小家伙失望的垂了眼帘去，“对不起，果果知道不该这样子要求的。”小家伙不停的捣鼓着自己的小病服，又道，“那个，算了啦！不去也没关系的。”。

    小家伙展开一抹天真的笑，只是那笑容显然是在强装坚强。

    “其实我是没什么关系的。”贺君麒懒懒的将手背在颈后，懒懒道，又看一眼对面的姿妤，冲果果道，“就看她了！”

    可不是，她愿不愿意让自己去才是个大问题。

    显然，姿妤没料到贺君麒会应下来，震鄂的同时还有些欢喜，只道，“谢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

    贺君麒将小鬼抱着坐在自己大‘腿’上，“小鬼，来了！继续玩。”

    “太好了！！妈咪万岁，大叔万岁……”小家伙雀跃的欢呼着，高兴非常。

    姿妤看一眼正抱着小家伙玩儿的贺君麒，心底漫起丝丝暖意……

    却还带着，几分涩然。

    小家伙，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个无法相认的爹地！

    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他？可是……

    算了算了！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姿妤摇摇头，试图将这个纠结的问题抛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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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点时分——

    姿妤看一眼时间，又看一眼‘床’上玩得正欢的两个人，最终，还是忍不住上前，将眼前这和谐的一幕给打断开来。

    “好了，都玩了一天了，该休息会了。”

    小家伙看着眼前的姿妤，只好点头，“好吧！”

    “啊……陪你这小鬼玩，可真是把我给累死了！”贺君麒起身撑了个懒腰。

    “那是大叔你老了！”

    “你个过河拆桥的小坏蛋！！”贺君麒弯身，毫不客气的在他粉瓷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望向姿妤，“我该回去了。”

    “恩……”

    姿妤点头。

    确实，在医院里都呆了将近一整天了。

    而且是，小家伙的阿婆马上就要到了，如果被她看见贺君麒在这里，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贺君麒其实明白姿妤的心思，所以亦没打算在这里多做停留。

    “大叔，你要走了哦？”

    小家伙不舍的拉着贺君麒的大手。

    “恩！都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那好吧！”小家伙显然很是不舍得，“大叔，你别忘了你跟果果的约定哦！！”

    “行！我记得了！！婆婆mama的，像个小娘们！”

    “……”姿妤无语。

    “你才像个小娘们呢……”小家伙丝毫不认输的嘀咕着。

    贺君麒只笑，“好了，我走了！！”

    “拜拜……”

    小家伙恋恋不舍的同他挥手告别。

    “我送你出去吧！”姿妤看一眼贺君麒道。

    两个人肩并肩出了病房去，姿妤轻手将病房‘门’阖上，将‘床’上那不安分的小脑袋阻隔在了房间内。

    “今天的事情，真的很谢谢你。”

    姿妤还是忍不住向贺君麒道谢。

    贺君麒却是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叶天琪不陪你去送果果上课？他真的有这么忙吗？”

    姿妤没料到贺君麒会突然这么问，心头怔忡了几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好。

    “你……你是不是不想去啊？其实也没关系的！”

    姿妤只以为是贺君麒不愿陪她一起去送小家伙上学。

    “我不是不想去。”

    贺君麒摇头，很是不解，“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我看得出来叶天琪‘挺’疼果果的，可是……”

    “他太忙了！”姿妤忙打断贺君麒的话，“他没空照顾果果的。”

    其实不是没空，而是没义务。

    “忙也是理由？”贺君麒哂笑，有些讥诮，“那他根本不配做果果的父亲！算了！难怪小家伙会这么依赖别人……”

    父亲，两个字，沉重如山。

    莫名的，想起自己的父亲……

    罢了罢了！！或许，这种人生的遗憾，只有亲生体验过的才会明白！

    “天琪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姿妤还是不忘替天琪辩解，“他是好人，也会是个好父亲！”

    但，他只是，不是果果的父亲罢了！！

    姿妤的话，让贺君麒怔忡了数秒。

    “算了，我不想再提这些事儿了。”姿妤摇摇头，不愿再将这么话题继续。

    贺君麒见她情绪不是特别理想，便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只道，“那我先走了！保持联系……”

    “好……再见。”

    贺君麒出了医院‘门’口去。

    姿妤看着他那孤单的背影，一时间竟有些‘迷’惘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原来，他就是那个‘一个人’！

    果果口中那个孤单的帅大叔，那个不管是吃饭，看电视，还是睡觉，都永远只是一个人的叔叔……

    五年了，他与家中的关系依旧没有任何的缓和吗？

    所以，现在的他，真的只是一个人活着？！

    不忍再继续看下去，低叹了口气，便转身进了医院去。

    坐在小家伙的‘床’边，开始‘交’代和拷问他。

    “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诉阿婆，知道吗？”

    “知道！果果一定不会说得。”小家伙捂着嘴，一颗小脑袋直摇。

    “恩！乖。”姿妤抚了抚自己儿子的小脑袋，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知道什么？”小家伙装傻。

    姿妤深呼吸口气，忍着心口的疼痛道，“你爹地的事儿……”

    “这个……”小家伙低了下头去，“那个……好啦好啦，偶都老实‘交’代啦！姿妤，其实果果不是想故意瞒着你的……”

    “先跟妈咪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都现在这个时候了，姿妤哪里还有责怪这小家伙的意思。

    心里对他早就愧疚得要命了！

    “是这样子的啦！那天我在家里找那个小锤子哦，就随便在衣橱里翻了翻，结果就翻到了一张照片……”

    小家伙见老妈的脸‘色’越来越怪异，说起话来也越来越小声。

    “然后呢？”姿妤继续问他。

    其实，那张照片是她五年前离开的时候带走的！

    姿妤想，或许，那时候的自己，说是心已死，其实也不过只是为了麻痹自己吧？！如果真的死心，照片怎么又会留下呢？

    “然后，贝贝和淘淘来的时候，我就把照片拿出来给他们俩研究了一番，然后，他们俩就答应帮果果去依依阿姨那里套套话……再然后……”

    “……”

    他们这帮小鬼会不会太古灵‘精’怪了点？连这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