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不去,你说得热血沸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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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戏志才眉头虽然紧皱,心思虽然动摇有怒,可他仍旧不觉得自己的军略有何错误。 徐臻起身后,长舒了口气。 心道:今夜刷自律值的时间不多了,定要坚持每天120点左右才行。 那就……最快速度敲定,马上回家。 “兄长,在下承蒙举荐之恩,敬佩兄长有识人之明,不过此次攻徐,不光不该速攻,反而应当徐徐图之,以仁政推进。” “每下一城,则推行内政之令,军民以屯田,修耕植以养民。” “如此一来,主公便可得仁德之名声。” 徐臻说到这,看向了曹cao。 结果曹cao还在思量,但荀彧却笑了起来,接着道:“伯文的意思是,要让徐州百姓深得仁义恩惠,让陶谦彻底丧失人心。” “如此,陶谦残害主公家眷,主公却不计前嫌,本可屠城泄愤,但却心中仁义,不愿向民动屠刀,若是再以檄文问罪,民意也会向陶谦威逼。” “檄文广发之下,陶谦恐怕没有援军,到时候徐州不光是城池到手,连同民心,也能在握。” “千万不可!”戏志才当即摆手,神情倨傲的看向两人,负手而立语气尖锐,“你们当袁术真成了缩头乌龟?” “一旦如此,袁术必定北上,自寿春将兵力又推及到我兖州境地。” “汝南贼兵葛陂,太行黑山贼兵,甚至袁绍都随时会动手。” “诸位,在下无论此时堂内有多少人,朱灵将军更是袁绍所援之将,有些话却也要说!”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了站在左手一列的某位壮硕将军。 那人名叫朱灵,是袁绍麾下中坚领兵之将,带兵颇为严厉,行军打仗也是一把好手。 当年除黑山军,又到兖州落脚,袁绍就将朱灵派来援助曹cao。 但大小战事数十次后,朱灵和曹cao也不知多少次彻夜长谈,两人关系早已极好。 朱灵已明言得见明主,所以真的归附了曹cao,并且写了一封书信告知袁绍。 此时,朱灵却是直接抱拳道:“军师直言便是,在下追随主公,早已不再是援军。” 曹cao也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志才直说吧。” 他知道戏志才要说什么,“今夜堂上绝无外人,既然要商讨,那就请诸位畅所欲言。” 曹cao不怕麾下谋士吵。 吵起来和好,都说各地有识之士,胸中自有谋略与见识,但无论他们如何争论,曹cao最终都有论断。 绝对不会被谋臣所左右,不会朝令夕改。 这也是他和袁绍最大的区别。 多谋善断,而不是多谋而无断。 戏志才凝视着徐臻,问道:“伯文可知,袁绍为何要扶持主公,推举他为兖州之主?” 徐臻立刻答道:“一为交情深厚,二为袁术与之相争,袁绍先需拿下幽州,所以无瑕南顾,不可让袁术壮大,所以想让主公与袁术相互消耗。” “既如此,现在我们取徐州,是袁绍所不愿也,速攻会让我们损失惨重,拿下徐州也需要休养生息。” “而仁德待民,徐徐推进,则会让后方有机可乘,令袁绍南下来攻打兖州。” “或者,袁绍不来,他又能以计策驱使令一人来,譬如在洛阳附近屯兵的张扬,以及诸多虎视眈眈的汉室将军们。” “但别忘了,徐州之地可先攻下小沛。” “在下认为,若是速攻徐州,劫掠屠城,震慑百姓,则会让天下诸侯得此理由,反而会招来祸端。” 徐臻说到这,苦苦思索着什么,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几乎又想了一遍。 想起了些许能说的,接着道:“除此之外,徐州百姓未必会因为震慑而降。” “徐州经过了多年贼寇祸乱,在陶谦得到天子诏书,任命为徐州牧之后,有陈氏父子所领的士族官吏为政,如今也是粮草丰收,百姓温饱。” “如此劫掠屠杀,百姓只会更加惧怕,因此激发他们的斗志,团结死守,别忘了,徐州陶谦如今也有名望,是以,我们需要彻底击溃其民心。” “让陶谦在境内失去民望。” 徐臻说到这,对戏志才拱了拱手,道:“志才兄长,你觉得如何?” 戏志才顿时愣在原地。 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你说吧!问我干什么?! 把你能的。 那小嘴叭叭的,我就问了一句,给我说出这么多来! 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仁政攻徐,攻呗!
收揽民心,收!往死了收,我看你这束手束脚的仗,要怎么打!!! “伯文所言,极是。” 荀彧当即拱手,道:“如今我兖州境内也有粮食,倒是无惧久战。” 徐臻转头笑道:“不光是要久战,甚至还要开仓放粮。” 戏志才顿时眯起了眼,无话可说。 向曹cao抱拳道:“既如此,请主公决断。” “无论如何攻徐,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为主公出谋划策。” 他本命戏忠,单一个忠字,便不会因为曹cao不纳计策而心怀怨恨,也并不会气馁,但若是仁政攻徐,后方恐怕不会安全。 但…… 戏志才默默的看了一眼徐臻。 伯文既然如此坚定,若是有他在徐州,必然还有别的对策,多多商讨,或许也能有所得。 “好!既如此,”曹cao笑着看向了徐臻,道:“那就,依伯文之见,毕竟我父亲都是你救回来的。” “如此论断,的确有卓识远见,此徐州之战,伯文为行军司马,随我出征。” 徐臻顿时眼睛一瞪,连忙后退,“那不行!” “主公,在下真不能去。” “在下早已决定,和文若兄长一起,为主公守住兖州,不容有失!” 拉荀彧下水,反正守兖州,也是大功一件。 曹cao:“什么,啊?!你不去?” 他下巴浓密的胡须猛然抽搐了一下。 你不去你说得热血沸腾的,把我志才说得哑口无言,现在你说你不去?! 戏志才更是头皮发麻,背着手脸色十分无奈,褶皱都快揪到一块了,偷偷看向了荀彧。 眼神很是锐利。 荀文若……那天晚上我睡去之后,你到底和伯文去说了什么。 他不光没有成我的门客,现在居然还对伱如此崇敬!? 荀彧察觉到了戏志才的眼神。 板正的脸上表情呆滞,微微摇头。 和我没关系。 我真没暗中授意伯文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