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月黑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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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夜,没有月亮,天很冷,空气细薄如刀,令人面颊生疼。 一个戴着乌纱帽满身酒气的县令,此时正喝了大酒,在一条又深又窄的巷子里,把一个苗条的妙龄女子逼到角落,上下其手,正在他想要进行下一个动作时,突然感到剧痛。 这剧痛让他睚眦欲裂,他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的那个东西被切了后,不敢相信,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轻薄的衣衫,没有毫无攻击性的女子,她此时的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柔弱。 “公子说,要你活着,只要活着就行。” 女子说着,手持弯刀上前,一刀下去便废了他的眼睛,再来一刀断了手掌脚掌,最后拿着一根针刺穿他的耳朵,又把他的舌头割下。 “你要活着,好好活着。” 女子冰冷的声音响起,可他已经再也听不见看不见了。 “对待恶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要比他更恶,要让所有作恶的人都胆寒,都得提前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作恶的后果。” 这是李公子说过的话,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鬼,那李公子就是那个鬼,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神,那李公子也是那个神。 女子收起刀,缓缓的融入了黑暗。 城里,一个角落里,王伦身旁有着一个没有戴眼罩的男子,此时他把眼罩戴上后,王伦才认出他是谁。 他不由看的愣了,这个男子明明有那么一张俊逸的脸,却要戴上眼罩扮丑。 如此反差的两面,竟然出现在同一张脸上,王伦心中对李公子便更为敬佩了,李公子身边的人,果然都是奇才。 龚二说道:“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们五天后出殡,这几天我们就先行休息,五天后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他说完这句话时,也已经把眼罩戴上了,整个人透着一股阴沉的气息,仿佛伺机而动的毒蝎子。 王伦闻言,心中的那块石头也终于放下了,他不禁道:“多谢龚公子。” 龚二听见这句话时,心里突然发紧,说道“你叫我龚二就好,只有李公子才配的起公子这个名字。” 龚二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看着nongnong的黑夜,眸子里面升起了一团火,这团火就是李公子。 他只要一想起李公子,就忍不住发自心底的尊敬,说道:“你要谢的话,也是谢李公子。” 刀锋落,枯叶林,却道天凉一个秋。 如果今天不杀人的话,那应该喝一瓶美酒,在月光下。 可惜,非要有人惹李公子,赵宇面色寒若冰霜,一人一盔甲,一人一银枪,走在窄小的巷子里面,走完这条小巷,就到了督军府。 他早就注意到了四周蹲伏的黑衣蒙面人,看样子督军已经知道了那个衙门县令去找了李公子,看这样子他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儿子交出来。 那就只好强抢了。 赵宇枪尖低垂,身体如一张弓,蓄势待发! 他已嗅到了杀意,这杀意来自四面八方,忽然之间,周遭飞出了十几名黑衣人,将赵宇包成了一个圈。 他冷笑:“无名之辈。” 而后使着自己的枪,猛地一个横扫,力气大的像是一头发威的公牛,一瞬间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这一击,就足以让他们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他继续向前走,看都没看一眼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黑衣蒙面人们。 每一步都踩在了树枝上,树枝上有一根看不见的细线,他踩到这根线时,地面多出了一张网,这网的线是特制而成,若是被这网兜住,那锋利的钢丝,会在顷刻间切割进他的盔甲,他也会瞬间支离破碎,化成漫天血雾。 但可惜,这么好的武器,若是去驯服一头牛,那肯定会成功,可赵宇是人,是赵家枪的唯一传人。 他冷笑:“雕虫小技!” 言毕,他挺起手中长枪,用力在这杆银枪中一拧,银枪随即变成两把利剑,身子一个旋转,将这特制的网尽数斩断。 等他回到地面时,手里的两把剑又一拧,变成了那个银枪。 “林督军,今天你就算是天罗地网,你的儿子也必须得跟我走一趟。” 赵宇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正好进了督军府,他面色很不好看,额头上密汗不断,他早就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自己唯一的儿子,不要觉着自己是督军的儿子就为所欲为。 可他就是不听,若只是强抢民女,撞死几个百姓倒也罢了。 可他偏偏杀了县令衙门的一家,还把那县令折磨的几乎无法自理。 当他得知那个衙门县令去找李公子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坠入了冰窖,于是立即安排府中死士在巷子里设下埋伏,更是斥下重金,在神机门那里买下了这个神机网。 就是想在这将李公子派来的人,给杀个干净,可为什么偏偏来的是赵宇。 当他听见府门外传来声音后,知道这是来兴师问罪的,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保不住了,于是不禁讪讪的道:“咳咳咳,赵将军说笑了,在下哪有天罗地网。” 赵宇看着这个督军,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告诉你,幸亏是我来了,如果是其他人,则会死在你的埋伏下。” 说完这句话,声音更加冰冷,贴近督军,冷冷的说道:“如果李公子知道他派来的人被你杀了,你觉着你头上有几个脑袋才能够砍的。” 林督军大气都不敢喘:“是是是,将军说的是。” 赵宇便不再废话:“我此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交出你儿子,我可以保你全家不死。” 此言一出,林督军那脸上的皱纹跟加深了:“可…可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呵,唯一的儿子。”赵宇脸上狞笑:“那贵公子杀别人全家的时候,可曾想过?” 言毕,将枪收紧,说道:“再说了,我只要一个死人而已。” “赵将军?您这…” 见林督军还要再说,赵宇立即将枪挺住,用力一刺,林督军只感到耳垂下面一股凛冽的杀意:“我只说一遍,督军应该知道怎么做!” 林督军见状,便也明白了赵宇是什么意思,于是慌忙的跑回府邸,没多时,便送出来一个人头。 赵宇接过人头后,满意的点点头,看向督军,说道:“今日的事情,若被第二个人知道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林督军见状,立马下跪道:“在下多谢将军的大恩大德,如此之事,我岂会乱说。” 赵宇皱眉道:“可你儿子不死,对我来说,终究是个隐患。” 林督军会意后,立马道:“请将军放心!在下这就安排这孽种去往倭国,有生之日不回踏一步。” 赵宇:“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赵宇说完便走,提着人头。 在赵宇走后,林督军眼神一变,杀意尽显,回到府中后,唤来一人,说道:“把府上的下人全杀了,还有把林谐打昏,送去倭国!” 那人没有犹豫,立即答应下来:“是!” 痛,沁入骨髓的痛,李公子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抬头看了一眼那柱香,还有一个时辰有余。 一位老翁,撑着船来了,他拿了一件外套,给李公子披上后,忍不住说道:“公子,天凉了。” 李公子点点头,亲切的看了一眼老翁,而后紧了紧衣服,继续看着这一汪湖水。 好像这一汪湖水倾满了他所有的哀伤。 姜伯说:“青儿姑娘已经去世二十三年了,公子这是何苦,何苦还放不下。” 李公子闻言,没有说话。他深深的闭着眼睛,体会着那万蚁噬心的痛,这痛让他每个肌肤都忍不住的吼叫,他能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全都是溃烂的,仿佛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插着一根针。 他不自禁的流出一滴泪,落进了湖水,喃喃道:“这世上明明有千万种死法,你为什么要选择最痛苦的。” 姜伯闻言,拿出了一碗酒,说道:“公子,到时辰了。” 他不想喝酒,两个时辰一到,他就能像自己的青儿一样,被蚀心散的毒素攻入心脏而死。 这四年来,他每日都会服用蚀心散,他用这个方法折磨自己,也无数次的想这么去死。 但他不能,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样死去的话,到了下面看见青儿,青儿也定不会原谅他。 他痛的手指也颤抖,颤颤巍巍的端起那碗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之后,四肢百骸的痛苦顷刻间消失,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痛只是错觉。 过了好久,他眼神才渐渐恢复锐利,说道:“那日宴会上,有没有人可以让你值得留意的?” 姜伯:“是有一人,他长相很普通,但我知道,他和我是一样的人。” 李公子点点头:“那他是来杀我的吗?” “不知道,他把杀意藏得很深,我都没有发现他有杀意,他甚至都没看一眼你的木屋,所以我不确定。”姜伯说完,站起身,淡淡道:“若公子让我杀他,我现在就去。” 李春平闻言,叹了口气,说:“罢了,等他来自己找死吧。” 言毕,听闻一阵脚步声,未见其人,首先听见其厚重的脚步声,是赵宇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盒子,他走进李公子的木屋后,打开了那个盒子。 李公子看见这颗人头,眉头不禁一皱,然后又看了一眼赵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