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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三十六计之走为上计

    大明国士第一百七十五章三十六计之走为上计顾陶哭得梨花带雨,陈堪心烦意乱。

    不是陈堪不解风情,主要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对着他哭,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他对人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让顾成知道了,他真是跳进长江里也洗不清了。

    于是陈堪很明智的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人多的地方不容易被误会。

    陈堪一路走到甲班末端,顾陶就这么哭哭啼啼的跟在陈堪屁股后面。

    方胥与张三这几天化身渔夫,带着王龙和李虎等人打捞上来不少珍贵的鱼种。

    许多珍贵的鱼,都进了陈堪的肚子。

    现在几人正在合力收网。

    陈堪带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姑娘走到近前,顿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二人对视一眼,方胥挠挠头,放下渔网走到陈堪面前,一脸懵逼的问道:“公子,什么情况?”

    陈堪双手一摊,翻着白眼道:“我哪知道什么情况?”

    “啧……”

    李虎啧了一声,怪异的目光在陈堪和顾陶身上打量来打量去。

    心里已经脑补出来一场旷世虐恋的剧情。

    他们对顾陶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天前那个骄横无礼的大小姐身上,现在再见,本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却是哭得梨花带雨。

    要说这其中没点什么故事。

    狗都不信!

    看着几人的目光,陈堪顿时气急,他发誓,他真的没做什么。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这位顾小姐,她跑来和我道歉,然后我原谅她了,她就哭了。”

    陈堪面色不善的解释道。

    “哦!”

    几人面露恍然之色,陈堪的脸却更黑了,他觉得,他可能做错了什么事情。

    他就不该来人多的地方。

    很快,顾陶的哭声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在甲板上看风景的人群逐渐朝船尾走了过来。

    顾陶带的那些侍卫见顾陶站在那里哭得那么伤心,顿时就怒了。

    正所谓主辱臣死。

    不过,他们的小姐不是待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还哭得那么委屈?

    一瞬间,数十道不善的目光便盯着陈堪,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小姐,怎么了?”

    两个侍卫上前将顾陶拦在身后,其中一人看着陈堪目光不善道:“这位公子,我们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也知晓你们不是什么商队,但我家小姐受了如此委屈,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陈堪的身份,到目前为止,除了他带上船的人,就只有顾陶和那个面红耳赤的汉子知晓。

    但顾陶麾下的侍卫们也能猜得出来陈堪的身份不一般。

    否则他们的大统领也不会在离去前告诫他们有陈堪在,小姐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正是因为有大统领的告诫,再加上小姐一连三天都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这几天他们才会放松了警惕。

    连大小姐什么时候受了委屈都不知道。

    若非顾陶的哭声将他们吸引了过来……

    侍卫忽然发现事情闹得有些大发了,让侯爷知道,少不得治他们一个失职之罪。

    于是,那侍卫问完陈堪,自己的脸色反倒先苍白起来。

    方胥等人看见对方的架势,神色也开始不善起来。

    而前来看热闹的那些真正归属于第三支商队的人,则是很有默契的退开了一段距离,将战场让给了对峙的两方人马。

    陈堪黑着脸道:“你家小姐受了委屈,你不去问你家小姐,反倒来问我一个外人,稀奇得紧。”

    王龙与李虎摩拳擦掌的看着陈堪,只等陈堪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冲出去,给陈堪表演一个擒贼先擒王。

    “算了,我们回去。”

    顾陶开口了,两队人马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泄。

    “小姐?”

    那侍卫皱眉道:“小姐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属下定然为您讨回一个公道。”

    “回去!”

    顾陶陡然提高了音量,本就带着哭腔,这下反而更像是哀求。

    “小姐,就算他们比咱们人多,咱们也不怕。”

    侍卫话音刚落,便见顾陶气鼓鼓的站在他面前,像只考拉似的鼓着腮帮子,厉声道:“我说回去,听不懂吗?”

    “这,小姐,属下……”

    侍卫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位小姐的刁蛮他早已领教过多次。

    但现在我是在为你出头诶,怎么反倒受了训斥?

    “哼!”

    顾陶生气的跺了下脚,随后头也不回的率先离开。

    侍卫左右挣扎了一下,还是追着顾陶的背影而去。

    与方胥等人对峙的顾陶亲卫,见正主都已经走了,顿时面面相觑,随后一哄而散。

    方胥摩挲着下巴,对着陈堪问道:“大人,这些就是镇远侯手下的兵?”

    陈堪点头道:“我估摸着,还是顾成的亲卫,毕竟是护送他亲女儿,不可能派一些杂鱼兵来吧。”

    “这也不行啊,要是换做太祖时期,发生这种事情,早就打起来了。”

    方胥在评头论足,陈堪却是心里一沉。

    历史上都说永乐朝的士卒强悍,横扫草原无敌手,但是这些江南的兵,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有血性。

    三日前,那赤脸汉子在王龙手下,败得似乎有点快了。

    好歹也是顾成麾下的精锐,就算比不上锦衣卫,也不该是这样的表现吧?

    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们既然是来护卫顾陶的,怎么会任由顾陶跑到自己房间门口?

    还是自己带着她来到船尾,哭声实在是无法掩盖了,他们才姗姗来迟,来了以后也是一副忌惮自己身份的模样?

    再联想到朱椿叛乱已经两月有余,顾成依旧未能平叛。

    陈堪的心情又更沉重了一些。

    一个藩王,还是个只会读书的藩王,平到最后,反倒让他占据了夔州天险,怎么都感觉不太正常。

    是南兵不行吗?

    但太祖北伐蒙元,戚继光抗倭,征调的都是南兵啊。

    所以,历史上朱棣迁都北京,又不顾群臣阻拦非要亲征草原,其实是在练兵吗?

    陈堪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不该是他cao心的,朱棣应该会想办法。

    心不在焉的走回房间,陈堪继续思考着白莲教的事情,但心里却怎么都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