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陈年旧怨
大明国士第五百一十五章陈年旧怨陈堪直接忽略了徐景昌的威胁。 就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谢忠带着麾下越战越勇。 见陈堪不为所动,徐景昌有些急了,急忙大吼道:“陈堪,快叫你的人住手!” 陈堪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淡淡的开口道:“谢忠!” 听见陈堪开口,徐景昌不由得脸色一喜,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奏效了。 熟料下一秒陈堪便不耐烦的怒斥道:“没吃饭吗,几个废物都能挡你们这么久?” 此言一出,谢忠不由得老脸一红。 他们占据人数上的优势,战力也比这些锦衣校尉要强。 理论上来说拿下这些锦衣卫应该很容易。 但架不住对面还有个定国公啊,那是陛下的亲侄子,他们实在是有些投鼠忌器。 陈堪能够毫无顾忌的对徐景昌下手,那是因为陈堪是朱棣的女婿,一个女婿一个侄子,就算真的打起来,闹到陛下面前,陛下无非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他们确实不太敢直接下死手。 不过现在陈堪出声催促,谢忠也是领着一群亲卫开始发起狠来。 几下就打得几个还在负隅顽抗的锦衣校尉丢盔弃甲。 被几个锦衣卫护在身后的徐景昌,在听见陈堪的催促之后,脸色则是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 忍不住声嘶力竭道:“陈堪,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绝不成?” 看着徐景昌色厉内荏的模样,陈堪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想当年的中山王徐达是何等的英雄豪杰,徐达的几个儿子,同样不是孬种,怎么偏偏就生了徐景昌这么个废物? 关键这样的废物还能混到一个国公之位,真不知道朱棣怎么想的。 你说李景隆你封个国公也就算了,毕竟那家伙是个实打实的扮猪吃老虎的家伙,而且也算是另类立功。 这个徐景昌,陈堪是真的没话说。 陈堪没有理会徐景昌,他麾下的谢忠等亲卫也下了死力气。 很快,院子里便躺了一地哀嚎打滚的锦衣卫。 只是面对徐景昌时,谢忠顿时犯了难。 锦衣卫他们打了就打了,打国公,那事情可就大了。 徐景昌脸色煞白的面对着一干杀气腾腾的亲卫,恐惧得两股战战,心中后悔至极。 早知道陈堪这个杀才回京了,他怎么也不可能只带着这么点人就来找麻烦啊。 现在前路被封,后路被堵,他真的很想吃一颗后悔药。 关键时候,陈堪开口道:“行了,都退下吧。” 此言一出,谢忠等人不由得脸上一松,立即抱着武器退到了陈堪身后。 陈堪看着徐景昌,眼神阴冷至极。 他当然不可能让亲卫们直接殴打徐景昌,以下犯上,即便是陈堪再受宠,朱棣也不可能放过他的亲卫。 陈堪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精锐折在一个废物手上。 “陈...陈...陈堪,你我各退一步如何,我往后不再寻吏部尚书府的麻烦,你今日放我离......” “啊~” “陈堪,你怎么打人啊~” 徐景昌嘴唇哆嗦着开始和陈堪讨价还价,但陈堪懒得听他的屁话,一拳直奔他的门面而去。 “陈堪,不要欺人太甚,不然我就要还手了。” 徐景昌眼神闪躲几下,一手捂着被陈堪一拳打肿的腮帮子,一手虚张声势的捏成拳头。 “你...你别过来!” 陈堪进一步,徐景昌就后退一步。 “我真的会还手!” 说着,一拳就朝陈堪递了过来。 但他早就被酒色掏空身体,拳头也是软绵无力,怎么可能对万军阵中杀出来的陈堪造成威胁。 陈堪几乎没有用力,便将他的手臂折了回去。 “啊......疼疼疼,放手,快放手!” 徐景昌都快哭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着给自己打气。 陈堪依言放开了他的手,雨点一般的拳头照着他的脑袋就呼了下去。 大多数时候,陈堪都极少动手打人,因为他觉得这样的手段有些低劣,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动脑子。 但,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今天这种情况,他确实没法忍。 大明的师徒关系仅次于父子关系,甚至在某些时候,比父子关系还要更牢固。 他虽然不是郑氏的亲儿子,但郑氏也没亏待过他。 师娘的香案被掀,和亲娘的香案被掀也没区别了。 别人忌惮徐景昌的身份,他可不怕,侄子女婿谁更亲,朱棣心中自有定论。 “啊~” 徐景昌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响起,陈堪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暴力机器,拳头使劲朝着他身上招呼。 “停,别打了。” 徐景昌中气十足的哀嚎声响彻小院,陈堪下手更重了几分。 “别打脸啊......” “陈堪,我槽你......” “我~” 徐景昌很快就叫不出来了,因为陈堪已经一拳将他的牙齿打掉了一半。 陈堪有些嫌恶的将嵌进他皮rou里的牙齿甩掉,终于停止了施暴。 徐景昌躺在地上,看着陈堪的目光已经从憎恨变成了惊恐。 眼中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额头上的汗水更是流成了一滩水渍,也不知是怕的,还是痛的。 “憋,憋打额辽,额知道错辽......” 徐景昌含糊不清的开始求饶,现在他是真的怕了,他怀疑再不求饶陈堪真的会打死他。 围观的方氏宗亲也是被陈堪的恶行惊掉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堪嚣张跋扈的名声他们早就有所听闻,但昨日陈堪和他们交谈的时候,分明就是一个懂事知礼的好孩子。 以至于他们还以为是传言不实,更是暗怪自己错信了谣言。 但现在亲眼看见陈堪暴揍一位国公,一点顾忌没有的打掉了一位国公满嘴牙,他们瞬间就推翻了昨日的看法。 这何止是嚣张跋扈,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就连方氏兄弟,眼神之中都带着一抹惊恐。 有心想要上去劝解陈堪别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但一想到自己供奉母亲的香案就是被陈堪暴揍之人掀掉的,他们又恨不得上去踹上几脚。 陈堪现在没心情去管别人是什么看法,况且,别人怎么看他,他也很无所谓。反正他凶名在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中的怒火,一脚踹在徐景昌的腰上,厉声喝问道:“说吧,谁叫你来的?”
徐景昌一脸惊恐的摇摇头,又一脸惊恐的往后挪了挪。 看着徐景昌摇头的动作,陈堪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道:“说,谁让你来的?” 徐景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急得直摇头,含糊不清道:“额与慌孝汝有杀乎之秋......” 眼见徐景昌还不说实话,陈堪不由再长吸了一口气,挠起袖子就准备再次施暴。 反正他是不信徐景昌一个纨绔有胆子上一位实权尚书的门来找麻烦。 整个京师谁不知道徐景昌就是一个顶着国公名头的废物,手中半点权力都无。 要说这样的人,有胆子得罪一位实权尚书,说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 至于什么杀父之仇,那更是屁话,连陈堪一个穿越者都知道徐增寿是建文帝亲自斩杀的,跟方孝孺有个屁的关系。 建文帝杀徐增寿的时候,方孝孺可还在被齐泰黄子澄排挤得坐冷板凳。 况且,方孝孺只是进言让建文帝别将朱棣的三个儿子放回北京,否则必成大患。 真要说和方孝孺有仇的,那也是朱家三兄弟,徐景昌凑个屁的热闹。 而且徐景昌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方孝孺进宫去见朱棣的时候来,他一个纨绔是怎么知道方孝孺的行踪的? 要说这背后没人指使,狗都不信! 见陈堪又要准备动手,徐景昌顿时发出凄厉的哀嚎。 “额嗦,额嗦......” “嘿李紧聋,嘿李紧聋!!!” 徐景昌双手抱头,整个人瑟瑟发抖。 听见李景隆的名字之后,陈堪脸上便露出了明悟之色。 他就说徐景昌这个草包不可能有那个胆子来招惹方孝孺,但如果背后站的是李景隆那就不奇怪了。 李景隆,如今名义上的武将之首,更兼是朱棣的外甥。 而他和方孝孺的关系恶劣也是由来已久了,最早可以追溯到建文年间,方孝孺曾举荐李景隆为南兵主帅。 当然,这本来是好事,毕竟方孝孺举荐李景隆为主帅,乃是因为看重他。 但后来李景隆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于是,方孝孺认为自己识人不清害君王丢掉了江山,更是将李景隆归类为草包。 李景隆则是认为方孝孺举荐他为主帅,就是恨他不死。 双方就这么结下了梁子。 而一切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洪武年间说起。 洪武年间,李景隆时常表现出知兵之事,其读书通典故,再加上还长了一副好皮囊,所以深得明太祖喜爱。 洪武十九年袭爵之后,多次奉命南下至湖广、陕西、河南练兵。 经他之手所练之兵,无不以精锐着称。 尤其是洪武年间湖广之地经常受到倭寇的袭扰,而李景隆练出来的精兵,时常能够压着倭寇打。 再兼其父李文忠乃是洪武朝名将,被朱元璋列为功臣榜第三,仅次于徐达和常遇春。 有其父的名声镇压,再加上他练出来的兵也确实算得上精锐,所以李景隆很快就在朝野博出了一个名将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