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在地狱挣扎
龙须金鳞鱼用它的龙须去触碰了一下郭旬留在河里的血,这不碰不要紧一碰便让它兴奋异常。 龙须金鳞鱼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这是什么!这不就是它一直追求的吗?属于元婴期修士的血液! 于是龙须金鳞鱼认定只要吃了郭旬它自己的血脉品质就一定会提高,这是它的直觉,也是它血脉中最深处的召唤。 郭旬的通灵宝体对于这些金丹期的妖兽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通灵宝体可是元婴修士才拥有的东西。 它们这些金丹妖兽不可能直接去找元婴修士的麻烦,它们可不傻!到时候被人家宰了当做盘中餐都不一定,更别说找别人麻烦了。 但是今天龙须金鳞鱼从眼前这个若不可闻的人身上感觉到了通灵宝体的气息,它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自己突破元婴期的契机到了。 龙须金鳞鱼兴奋的大叫起来,阴森诡异的气息河底响起,随后他便直接出须将郭旬抓了回来迅速扔进的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郭旬被一支巨大的触手缠住,不!是龙须!不然龙须金鳞鱼就要生气了。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郭旬根本没能来得及展开护体灵气。 郭旬被巨大的龙须缠住直接拉向水底,巨大的力量加上剧烈的水压变化让没有护体灵气的郭旬几乎快要晕过去。 郭旬难受的无以复加,无法呼吸,无法睁开眼睛,强大的水压几乎快要把他的身体给压扁。 郭旬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之下毫无半点反抗之力,只能任凭这根触须拉拽着下潜。 湖面离水底似乎有很远的距离,其实龙须金鳞鱼龙须移动的速度非常之快,不足片刻郭旬就被拉扯到了水底。 但是由于巨大的水压和强大的缠绕之力让郭旬剧痛无比无法呼吸。 郭旬在这个时刻五感全被放大,他感觉周围的时间流速速度都变慢了,这股遍及全身的痛苦折磨仿佛无止无尽。 郭旬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渐渐的郭旬眼睛一翻直接便晕了过去。 龙须金鳞鱼抓住郭旬如获至宝,它细长的眼睛中满是贪婪之色,他全身金色的鳞片都在张开颤抖,就像母猫炸毛一样竖了起来,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龙须金鳞鱼兴奋的望着郭旬,急不可耐的将眼前这个散发着美味诱人气息的人类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郭旬的体积对于龙须金鳞鱼来说简直连塞牙缝都不够,龙须金鳞鱼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就直接将郭旬连同着河水一起吞入腹中。 龙须金鳞鱼将郭旬吞下去了之后还意犹未尽,它开始剧烈的翻滚摇摆,似乎在庆祝,又似乎在兴奋,总之它在期待着会有一些什么美好变化。 可是过了一会儿龙须金鳞鱼没有感觉到任何变化,只是觉得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它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片刻之后便感觉甚是无趣,原来自己白高兴一场。 龙须金鳞鱼使劲摇晃着身子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原本清澈的河底都被他的这一通折腾搞得浑浊无比。 龙须金鳞鱼巨大的身躯将河底细小的泥沙掀得老高,浑浊的河水向四周缓缓的蔓延,宛如沙尘暴一般在河里铺天盖地,原本栖息在河底的生物这下可遭了殃,连自己辛苦建立的窝都没了。 龙须金鳞鱼折腾完后便向着壁罗河的下游飞快的游去了。 郭旬被龙须金鳞鱼吞下去之后便直接进入了它的胃里,周围一片漆黑空洞无比,在这个暖洋洋的空间中有空气,只不过在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和血腥的气味,让人作呕。 郭旬是连同着河水一起吞进来的,才进来不久这些河水就开始变得浑浊粘稠起来,这是龙须金鳞鱼胃里的胃液和河水混合之后的稀释的消化液。 没过一会儿郭旬整个被泡在了消化液里,龙须金鳞鱼的消化液具有超强的腐蚀性,不到半刻郭旬的衣物便被腐蚀的干干净净,而他的皮肤也开始慢慢的融化。 郭旬全身冒着烟,就像一块rou在锅里煎一样,呲呲呲的声音在郭旬的身体周围响起,但是此时郭旬依旧是昏迷状态,他对自己身体的腐蚀全然不知。
龙须金鳞鱼整个胃里乌烟瘴气,奇臭无比,宛若地狱邪海吞噬万物一般没有半点生机。 不过多时郭旬的皮肤便被腐蚀的干干净净,郭旬面目狰狞,全身鲜红的血rou暴露在外边,看上去既恐怖又恶心。 不知是全身的剧痛还是对生的渴望,郭旬突然惊醒,随之而来的不是重获新生的喜悦而是全身钻心蚀骨的剧痛。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郭旬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时郭旬在消化液中张牙舞爪四处乱抓,试图想要离开这与岩浆一般的地方。 郭旬想离开这骇人的液体,从而摆脱这无边无尽的痛苦,但不管它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反而越陷越深。 此刻的郭旬就像是从无尽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灵,全身冒着青烟,身上看不见半点皮肤,血淋淋的肌rou肌腱和骨骼暴露在外面,身体大片大片的肌rou开始化脓融化,有的地方甚至看见了森森白骨,让人毛骨悚然。 这样一幅场景就算是在地狱也是一等一的恐怖,不知道生前这人到底犯下了什么罪孽才能受到如此酷刑。 但郭旬此时还活着,他身上的血rou被活生生的腐蚀融化掉,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仿佛死亡触手可及却又遥遥无期。 这实在太痛苦了,即便是心智再坚定的人面对这样无边无尽的痛苦也会慢慢的感到绝望。 郭旬也是如此,他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嘴里大声嘶吼,“杀了我!太痛苦了……快杀了我,啊!……” 在漆黑空洞的胃里郭旬的惨叫声一遍又一遍的四处回荡。 慢慢的郭旬感觉这样的痛苦似乎真的没有尽头,而且痛苦还在加深,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叫喊都无济于事,他强行放出神识,片刻之后他便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