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愧于心
赤发老者一张沧桑的面容之上，条条皱纹，印证了岁月的无情，又仿佛呈现出一波三折的往事，眼神如刀，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任天，仿佛要看透任天此刻内心的想法。 任天听闻赤发老者的话语之时，心中震撼不已，自己被道、妖、魔、同时而救，心中五味杂陈，想到了自己的种种遭遇，心中的观念已经崩塌。 过了片刻，从他有些干涩的嘴巴之中，吐出了一句话：“魔非魔，道非道，魔又如何？自己不就是魔吗……” 赤发老者听闻任天的话，呵呵一笑道：“好一个魔非魔，道非道，只有尝尽世间百味，方可知晓世间复杂……道魔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看他如何去做？” 任天发自内心的说道：“追求初性，无愧于心！” 赤发老者甚感欣慰，喊道：“好！说的好！本尊这一生，杀戮无数，但却杀的是大恶之人，灭的是邪恶之妖！不曾愧对于心！也不枉昔日恩人的苦心教导，本尊没有你那么大的抱负，也没有那个能力…… 本尊已不问世事多年，直到机缘巧合遇见了你，心中那一丝磨灭的希望，又生起了火焰。” 任天和赤发老者，像是许久未见的亲人一般，聊了很久…… 来到天落峰的第二天，任天盘坐于峰顶的巨石之上，面对即将出升的朝阳，闭目凝神，参详脑海里，金色小龙化作的字样。 “朝阳初升，力量重生，暗月降临，力量混成，拔山之力，旋转乾坤……” 《拔山决》和《破乾坤》合而为一后，不知是何名字，任天将这门功法，叫做《惊天决》，他想要让天都要感到害怕。 当第一缕朝阳，刺破天空之时，任天便开始吐纳修炼，直到朝阳升空，任天又继续修炼《万象神功》。 当夕阳的余晖，消散天际的之时，暗月降临，任天的身影，再次出现于那颗巨石之上，闭目凝神，吐纳修炼。 灵虚山，竹溪峰上绿竹成林，景色美不胜收，一条小溪旁，小云盯着水里自己的样子，出奇的发呆，仿佛想要从水中，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嘴中喃喃低语：“哥哥，你在哪里？过得还好吗？” 清澈的溪水之中，除了相貌可爱的小云，忽然多了一个眼神冰冷的美丽女子，小云回过头，看着美丽的女子说道：“雪儿师姐，你怎么到这来了？” 张雪儿冷声说道：“怎么又在想你那个废物哥哥？当初我也中了那个灾星的邪术，还为其流下了眼泪，如今想来真是不值！” 小云猛的站了起来，冲着张雪儿喊道：“雪儿师姐，你胡说！哥哥他不是废物！更不会是灾星！” 张雪儿冷哼了一声，道：“你可知！成立数百年的和谐村，自从任天的诞生，导致了整个村庄被屠戮，我从小长大的云雾峰，也是因为灾星任天的到来，而成了废墟，我爹都是被他害死的！” “不！你胡说！哥哥是好人，不是灾星！” 张雪儿看着不断反驳的小云，眼神变冷，眼眸微微眯起，手上亮了一道淡淡的光芒，直接一掌击向了小云。 小云才凝气成功不久，根本无力抵抗张雪儿的一击，直接被击倒在地，嘴角溢血，但却依旧为任天辩护。 就在张雪儿想要再次出手之时，一道靓丽的身影极速掠来，人未到声音却已传来：“住手！” 小云和张雪儿同时望去，发现一身白衣的夏青岚，飘飘飞来，一把扶起了小云，柔声问道：“小云师妹，你没事吧？” 小云擦去嘴角的血渍，回道：“青岚师姐，我没事……” 夏青岚随即回头看着张雪儿，声音冰冷的说道：“张雪儿，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欺负小云师妹！小心我这个做师姐的，对你不客气！” 张雪儿冷哼一声，随即就走开了，当张雪儿离开两人的视线之时，只听她轻吟一声，一手捂头，眼神恍惚，表情悲伤，嘴唇颤抖，自语道：“我怎会如此行事？这不是我！为何会这样……任天你在哪里？我好害怕……” 话未说完，只见眼中黑芒一闪而过，目光又重新冰冷起来，又仿佛变了一个人。 夏青岚看着张雪儿消失的背影，心中喃喃说道：“这个张雪儿之前并非如此，自从跟随师父下了一次山，她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时小云信誓旦旦开口道：“青岚师姐，任天哥哥是个好人，可雪儿师姐说哥哥是灾星，骂哥哥是废物，小云气不过，才和雪儿师姐顶嘴了…… 哥哥，是小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如今哥哥他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不知如何过的？小云真的很担心哥哥……”小云说着说着，眼泪就充满了眼眶。 夏青岚看到伤心的小云，面露心疼之色，连忙安慰道：“小云师妹，你放心吧！你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如果师姐下山，帮你去打听打听如何？别伤心了，师父待会还要教我们一些心法，别惹师父生气了……” “那就先谢谢青岚师姐了……” “跟师姐不必客气，以后张雪儿再欺负你，你就告诉师姐，师姐给你做主，走吧！我们赶紧过去……”夏青岚柔情似水的面容，像是一个邻家的大jiejie。 “青岚师姐，你真好！和哥哥一样疼小云……” 夏青岚微微一笑，并没有言语，拉着小云的小手，离开了清澈的小溪，走进了美丽的竹林。 白昼带着夕阳的余晖，落下了天际，黑夜带着皓月的光亮，浮上了天空，任天的身影照常出现在巨石之上。 天落峰的夜晚，格外的宁静，任天吐纳修炼结束，就开始修行《万象神功》。 一阵微风吹动草木，划过任天的耳旁，感觉到一阵清爽之意，心境大开，只见脸上笑容洋溢，像是忽然想到开心的事，猛的睁开了眼睛，喃喃低语：“万象之风，风之微秒……” 随即站起身来，催动真元之力，在微风之中，施展万象神功，尝试自己刚刚的想法，风的微妙。 此时就在任天不远处，一旁的赤发老者，目露赞赏之色，静静地欣赏着任天的举动，皎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像是一个恐怖的魔鬼一般，赤红的长发，凌乱无比，一双富有神韵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任天。 月光之下，任天的动作，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任何修为的波动，但在面前的巨石之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温柔的微风之中，隐藏着可怕的力量。 自从任天修炼《惊天决》之后，他的各项机能，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修炼张叔所传授的《万象神功》，慢慢发现这本功法的奇妙之处，绝对不是一般的功法，然而张叔似乎只学会了表面，没有参透其中的奥秘。 由于初次感受到了《万象神功》的奥妙，心中惊喜不已，刚刚修炼完毕，耳边就传来了赤发老者赞赏的声音。 “没想到你的悟性挺高啊，这么快就悟出了新的神通，以本尊所见，你所学的这本功法，不会比《惊天决》差多少。” “前辈，你出来了？这本功法，也是一位亲人所传授，可惜他却没来得及修成，就遭人所杀……” “在这个弱rou强食的世界里，悲伤的故事太多，有几人能逃脱烦恼与忧愁的困扰……” 两个人本来还算好的心情，却被一个痛心的思绪，冲散在寂静的黑夜之中。 赤发老者抬头望着天空之上的皓月，缓缓说道：“本尊已不知有多久，有如此喜悦过，如今再看这一轮明月，竟发现它是如此的美丽……” 任天也抬头望着明月，心中思绪万千。一老一少两道人影，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久久不动，仿佛各自都在回想，曾经的过往…… 与此同时，五凤山宏伟的大殿之中，寻道掌门，一声愤怒的咆哮，让闪闪的烛火，左摇右晃，映照在对面紫易长老发黑的脸上，让其显得更加的难看。 “你说什么！一个凝气期的黄毛小子，可以对抗两位筑基期的同时出手？当本座是傻子吗！” 一身青袍的紫易，眼神惊恐，身体颤抖，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说道：“启禀掌门，此事千真万确，此子诡异，似乎是一位魔修，还请掌门息怒……” 寻道掌门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之色，随后冷冷问道：“此子的来历？你查清楚了没有？” “查清楚了，此子名叫任天，本是和谐村的孩子，被本门叛徒张默所救，但我们灭杀张默之时，并未见到此子，估计张默早已知晓，安排几个小辈提前离开了，如今此子凝气就如此恐怖，要是成长起来，恐怕……恐怕后患无穷……” “那还不快去杀了他！来找本座何干！白痴！” “掌门息怒，此子失踪了，所以前来向掌门禀报一声……” 寻道面色铁青，眼神阴冷至极，阴狠的说道：“废物！还不快去继续找！绝不能让此子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