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什么是道
“我们鬼宗一派，算算到如今也有将近三千年历史，相传传承于春秋战国时期的鬼谷一脉。第一代开山祖师巫女，更是鬼谷先生的关门弟子，其才华悟性更是比后世称赞的苏秦张仪更甚一酬。” “等等，您提到巫女？可是上古十二祖巫有关？”马如龙这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叶行之一脸尴尬，“是姓巫，单名一个女字，却是个男儿身，你要说于上古祖巫有关，那还真有一些关联。” “什么关联？”马如龙再次追问。 “所谓巫姓者，大多都是上古巫族后裔，这应该算是有关系吧？”叶行之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徒孙。 “咳咳，原来如此！” 几人相随，又过了一道牌坊，景色突变，居然是一个不小的村落，正是鸡犬相闻，炊烟袅袅，好一派世外桃源景象。期间有几个童子嬉闹着从几人身边经过，穿着打扮样式繁杂，竟是分不清楚到底出自哪个年代。 “小屁孩，你多大了？你家长辈呢？”冷不丁被一个童子称作小屁孩，马如龙的内心也是极度郁闷的。 “小屁孩？你才是小屁孩吧，才这么大点！”马如龙比比自己个头又摸摸那童子不到他一半的身高。 “没大没小，我已经三百零六岁了，如果算上生辰还要多一些？” “我去！还有这种算法？”马如龙算是开眼界了。 “这位jiejie好漂亮，可以做我媳妇吗？”那童子居然又打开赵梦涵的主意。 “我啊，jiejie还不到一岁！”赵梦涵想了好久，还是实话实说了。 “你骗人，一岁小孩怎么能长那么高！”童子故意把那么两个字拉长，显然赵梦涵的身高已经超过他所能理解的极限了。 “鬼童子，莫要胡闹！”叶行之实在绷不住了，自己一直管教太宽松，才闹出今天这样的笑话。 不理鬼童子和旁边的三两童鞋，叶行之带着三人径直走进街道尽头的一家书院。确实，这就是一家书院，书院里还有三五童子的朗朗读书声。 “曰，大道四九，小道三千，道与道皆有不同，有善力者可拔山河，有善智者可演变化万千，然，此皆小道耳…” “呃……”人家这书院都教的啥？马如龙一脸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这十几年在人间白混了。然而听着听着，就像开窍了似的，自己也有了一些领悟。于是也不理会旁人，就在书院门口席地而坐，打开鬼眼，体内氤氲鬼气也在一点一点变化，一些类似于佛家的感悟也开始参杂其中。 “他这是？”赵梦涵不解的问汪风。 “应该是顿悟了吧，这种际遇可遇不可求，最好不要打扰他！”汪风一边嘱咐赵梦涵，自己也开始闭目打坐，也许是这里灵气充沛异常，竟然让他有种物我两忘的感觉。 所谓修炼无论日月，顿悟不争朝夕，机缘来了，挡也挡不住。这次收获最大得还是马如龙。一直困扰他多年的难题终于得以化解，融合了鬼力和佛家的一丝丝禅意，竟然让他本人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那感觉就像一把磨砺了十年的宝剑，终于露出他的锋芒，一往无前，无所阻挡。 “你悟了！”叶行之一脸欣慰。 “我终于悟出属于自己的道，所谓心之所向，一往无前！神挡杀神，佛挡灭佛！”此刻的马如龙，竟然让叶行之也有几分畏惧的感觉。 汪风醒来的时候稍微晚些，直到书院关门，讲道的老人走出书院，他才缓缓睁开双眼。整个人的气质似乎更加让人看不透了，明明他就在眼前，又似乎不存在，给人一种特别矛盾的不真实感。 “要不要试试？”一边的马如龙来了兴趣，随手从旁边找来一根树枝比划了几下道。 “请！”汪风一动不动，只等马如龙喂招。 第一式，马如龙仙人指路，手中木棍轻点，只打汪风的周身七处大xue。眼看着木棍就要落下，汪风左脚以脚跟一转，轻松的化解了马如龙的攻势，反身之际，右手虚空一探，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是一下子封住了马如龙的所有退路，生是诡异。 “你这是什么打法？”马如龙退后一步问道。 “心似空明，无牵无挂，洒脱不羁，率性而为，”汪风也不上前，只是一副淡然模样，轻轻吐出四句不着边际的话。 “哈哈，小友入道了！”一旁的老人一脸欣喜，“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小老儿我一生讲道，今日方可一见，死亦瞑目矣！”说着话，也不顾忌形象，竟是疯癫了一样手舞足蹈的跑出去老远，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道！”唯一皱眉的只有赵梦涵了，他做人不久，人世间的七情六欲尚且搞不清楚，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她又如何明白。几番挣扎之后，只好把目光望向在场的其他人。“什么是道？” “什么是道？”这个有谁能说的清楚，几人均是摇头，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这里，你问她？”马如龙伸手指向赵沐涵的心口处，“你得道，也许只有她知道。” “我的道？”赵沐涵还在疑惑。 悟道这种东西，急也急不来，刚才说好是一起进来喝几盅的，这么一折腾，居然把来此地的本来目的给忘了。叶行之看眼下也实在不是坐而论道的时候，干脆招呼几人顺着书院长廊又进了内院，此处，才是叶行之日常栖居之所。 没有雕梁画栋，也没有各式各样的珍玩古藏，整个居所就两个字，简陋。一桌一椅一榻，别无长物。不过，叶行之却是拿来一坛好酒，泥封刚一打开，满屋飘香。 “这是此地有名的猴儿酒，采用忘川之水，加千年以上阴婚炼制，再辅以曼陀罗花的花瓣，乃是幽都有名的特产。”叶行之娓娓道来，丝毫没有注意到马汪二人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