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从头再来
对啊! 她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 谁规定炼丹一定要把丹炉离自己老远,然后催动内火去煅烧填料神马神马的?她就不能反着来吗?她完全可以用左手拖着丹炉,然后右手往里填料盖盖子如何长短的。这样一来的话,她的灵脉术就可以时刻窥探丹炉内的动静了。更何况……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姜游那小子擅长炼丹,尼玛手上还有一堆连炼丹大师们似乎都没听说过的好货。可见这小子肯定是家传。但他家却有火影术!还是只传给嫡子长孙的。这么一来的话……是不是她还可以用火影术来炼丹? 这个设想一入脑海,苏荃全身的细胞兴奋得都要跳起来了。当下把茶杯一扔就钻屋里去了。她照她的设想先来了一次,可是……她的火影术才放出来,手上这只低阶丹炉直接就被烧成了渣…… 好吧!她错了!她就不该太着急。只好又去买了一堆低阶灵草和一只中阶丹炉回来。不再动用火影术,而是先试行炼丹术! 结果……好象好了一些,可好象进步又不太大! 她是完全按照书上写的炼丹过程写的,可为毛就是炼不出来了咧? 苏荃气得把头发都抓成了草包堆,可不管她怎么试验就是不行。要是她‘师父’肯教她就好了,可是尼玛这个斩月……就是不出来!苏荃火大了!她真的火大了!曜日……出事了,难道这世界上就他一个人难过不成?他做出这种死寡妇样是要去地下和曜日去当好基友不成?有本事就去死,没本事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怒火暴增的苏荃直接就是冲到了半山腰的洞府之外。以她现在的修为打不破这个结丹大圆满的结界是不是?那她就用火影术来烧它,她连某位大神家的地板砖都烧了,难不成还会怕了你个小样。 苏荃将双手都贴在了门板之上,用尽全力施放火影术。结果……那门板果然咯吱吱的开始惨叫,剧烈的抖动了足有一天后,咣咚一下,终于破掉了。论起正理来,门板让这么强行打开,屋主应该直接冲出来揍人才对,可是苏荃在外面等了半天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壮着胆子走进去,结果,到处都是一片灰烬,哪里哪里什么什么都没有。直到最后,她终于在寝室的床板下,发现了一抹衣角。弯腰一看,就见……一个毛绒绒黑不溜秋的东西躲在那里面。 他象是活着,因为气息匀称。可又象是死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哀伤的气息让苏荃的眼圈也忍不住红了。 曜日…… 她本是想进来揍他一顿的,可是酸涩的心情却是让她没了质问的勇气。她转回来走到门外,她想离开,放他一人独自悲伤。可是……当苏荃的手碰到门板上尖锐的断面时,疼痛却是立马让她惊醒。她回手嗖嗖便放出了三层结界,然后一口气冲到里面,直接就把那床底毛绒绒的男人拽了出来……然后,扬起一只手,想打上去,但她的手却是无论如何打不下去。最后,她干脆一把把他拽到了身前,贴着他的耳边讲:“斩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可是你却连我的死因都不查清楚就放手不管了吗?” 什么? 浑浑噩噩的男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异域模样的小女孩:“你……你说什么?” 他不信吗? 苏荃手腕一翻,一簇霸道嚣张的火焰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火影术!? 这样的功法……天元大陆,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会了。 是她没错!确实是她没错。 “你竟然还活着?你竟然还活着?”男人一把就把她抱进了怀里,抱得太紧,紧得几乎让苏荃感觉她的肋骨在痛。可是……她的眼泪却是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她哭了,guntang的泪水浇在了他的衣襟上。他感觉到了!可……他却是连流泪的资格都没有…… 斩月的手松了,她感觉得到,他的气息又开始萎糜了。 他想逃避吗? 可……“我不会那么做!斩月,我不会象你这么没骨气。我会努力修行,哪怕再死一万次,我也会努力修行,修到比那个该死的至阳真尊真高的修为去。我会拍死他,还有他那个死鬼儿子秦崧。我不怕告诉你,那对父子杀了我三次!甚至头一次,他们活生生剖开了我的肚子。可是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我一定要找他们报仇。哪怕被他们再拍死一次也无所谓。你不帮我可以,但我救过你的命,所以起码你得负责帮我收尸!” 苏荃说完唰的一下便闪身飞出了洞府。 动作之快让斩月根本来不及反应,可是,当他的神智渐渐记起她到底说了什么时……斩月惊呆了一秒,然后一道遁光便是从洞府中直冲出去。坤宫峰毫无气息,执事堂的弟子却是在看到一个毛绒绒脏兮兮的大汉直接冲进来后,全懵了。 “坤宫峰的那个女弟子是不是出去了?” 声音,好象有点熟。可到底是谁呢?而且……这位到底是谁啊? 没人反应过来,斩月气极,直接冲向了山门。在那里,他终于知道,刚才确实有一位筑基女修冲出去了。可是,当他冲出昆仑山后,却是,再也寻不到她的踪迹。 东面没有西面没有南面没有北面也没有! 斩月在外面足足绕了一整圈却是根本没有半分赵问瑾的消息,没办法,他只好抱着一线希望回到玄天宗。他直接去了敬天殿!守一师叔没有丝毫为难他,直接告诉他:“那个女孩子的家乡在大漠北边的萨什。” 斩月闻言直接冲了过去,大漠或许辽阔,但在他这样的修为面前,也不过是三四天的时间。可是当他赶去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却是阿露娜已经离开了。茫茫大漠,浩瀚雪山,他要去哪里寻她?难不成她真去了极天门报仇? 不对,赵问瑾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可……若是象她说的那样,她被至阳真尊父子杀死了三次……会气曝的吧?任谁都会气愤欲死。她要报仇,他毫不意外。可,若是她直接冲过去,就太傻了。 斩月是这么想的,可他的脚却是不受控制一般的还是飞到了玄天域的最南边。 在长长的一路海岸线上,他一寸寸的寻找,最后,在他们曾经到过的那个地方,找到了她。 一个……模样身形真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女子! “阿露娜?这名字真是不怎么好听。”男人扯起的嘴角,全是苦涩。 苏荃也笑不出来,但她把她在剑山上拔出的剑递了过去:“这是我在剑山上拔出的剑,可是我找不到它的名字是什么。”按玄天宗的规矩,修士入门后会以他的配剑为名。她有剑没错,可是上面却似乎并没有名字。执事堂的弟子便先在她的玉简上刻了她的本名。而作为三世汉人的苏荃,也真的对这个异域的名字无甚好感。她也想要一个新名字,奈何这剑不长眼。 斩月看着这把剑……似想苦笑,却最终咬紧牙关:“来吧,和为师回山门。我教你,如何来真正的驯服它!” ————— 斩月带着他的小徒弟回到了玄天宗。当然在路上他修理了发型,刮了胡子,还泡了一个热水澡。所以,当他重新出现在玄天宗弟子面前时,依然是那个俊美无畴的斩月真人。 一个倜傥风流的师父,一个娇美可爱的弟子,按说会是多么养眼的一幕。只可惜,在这对师徒回到坤宫峰后,斩月师叔却是一改往日温和从容的亲切模样,****手持一只竹竿,但凡阿露娜师妹练剑的动作有一丁点不对,就啪的一竿子下去。 如此暴力,震坏了门中一干女弟子的芳心的同时,也让一堆男弟子对阿露娜师妹怜惜不已。只可惜,人家师徒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毫无外人说嘴的地方。而且在别人看了三个月的好戏后,斩月师叔直接带着阿露娜师妹下了演武场。 一排培元丹的玉瓶摆在案上,谁要是能赢阿露娜师妹一场,斩月师叔就给一瓶! 太过相似的场景几乎让苏荃眉头抽得跳起来。但如今的她,已非昔日初入仙途的朱绯色。而斩月也不是桓澈! 就算眼前这些都是纯正的剑修又如何?就算她只是筑基初阶又如何?这些人与她同阶的休想赢她一分一毫。事实上,她都三世为人,两世修仙了,要真是连同阶的也打不过,她就可以直接撞死算了。 第一天,她就大获全胜。 可当天晚上回去,便被斩月师父重重抽了一百下掌心:“从明天开始,不准使用你的灵脉术!记住,你现在是玄天宗的弟子。要学的是剑意剑心,不是灵力的波动。你怪这柄剑不给你面子,可你是否想过,用你原来在极天门内学到的东西,根本无法真正的故事撼动一把剑修的剑?阿露娜,从今天开始,你要忘记以前所学的一切东西,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