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棋又喊道:“小贱,回来。” 狗小贱又躁动地冲了出去。又再一次被召唤了回来。 我审视这一行人,除了黑袍道士之外,个个都非常之低调,而且面孔都没有熟悉,但是面孔是骗人的,这里面或许就有我的朋友。 狗小贱再次被喊了回来,在没有识别这些人身份之前,萧棋是不会再次出手的。 局面再次出现了僵持。 那黑衣人重复了刚才的问题:“萧棋,你不觉得不舒服吗,在和我对招的瞬间,已经有一只蛊虫。从我的袖子飞入了你衣服里面。这蛊虫乃是耗费我多年气力,可以在无声无息之间,要了对方的性命,现在怕是来不及。” 萧棋嘴角冷冷一笑,说:“我知道你的蛊虫钻过来,但是我并不觉得不舒服,这种蛊虫反而会让你暴露自己。” 萧棋说话的时候。从袖子里面取出一只黑色虫子。这虫子原本不是黑色的,而是绿色,只是在萧棋的袖子呆了一下,变成了黑色。 黑衣人在用毒虫攻击萧棋,萧棋在说话之间,已经反过来收拾毒蛊虫。 这种神鬼莫测的蛊术,外人根本就看不透,甚至我师父麻烈云也可能比不上。 我心想:“萧棋的用虫冠绝天下,我师父麻烈云对医理蛊虫的医术研究独步玄门,两人各有高低。师父将萧棋当成自己的大仇人,多半是因为老茶花峒郭天劫的事情。师父完全没有必要和萧棋相比。毕竟两人不分高低。而造成师父和萧棋分歧起争执的关键原因。就是黑煞。我对萧棋的怨念也没有必要,我真正的对手,其实是黑煞。” 那黑衣人蛊虫厉害,只是遇到了萧棋,才没有奏效。 变黑的蛊虫形态和一只蚕子一样,名字叫做九阴虫,乃是取了春蚕。加上各种毒虫,封在黑罐里面,放在十字路口,圆月之夜,会吸收月光,积累阴气,成为一条九阴虫,和金蚕蛊一样,都非常厉害,养成之时,通体发绿,十分俊美,真的可以在无声无息之间夺了对方的性命。 而这种九阴虫出现四川靠云南广西交界的地方! 那黑衣人眼神这时才有些惊慌,说:“你到底是如何毒到了我九阴虫?” 萧棋说:“你告诉我你的身份,我就告诉如何控制你的蛊虫,而且还放了你的蛊虫!” 萧棋手中捏着这条发黑的九阴虫,只要用一些力气,就可以捏死九阴虫,威胁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蛊虫是养虫人视为极度尊贵的东西,有时候甚至超过了自己的性命。 我暗想,萧棋以蛊虫为价码,问出对方的身份,应该是问得出来的! 黑衣人眼神终于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些动容了,终于在瞬间奔溃了,说:“快放了我宝贝,快放了我宝贝……我告诉你的我是谁,他们有一些是……” 阮济海道:“九阴虫,你是伍家人吗?” 萧棋将发黑的九阴虫丢了出去,说:“果然是你,武雕龙,你的演技好厉害,装作不认识我,好像没有听过我的名字,我真是佩服你!”贞妖农划。 黑蛇潭边上,原本住着两个寨子,一个是阮家寨子,一个是伍家村。阮济海住在阮家寨子,而武雕龙住在伍家村,阮济海自然知道九阴虫。 那武雕龙少年之时和萧棋有过一段友谊,因为和父亲关系闹僵,把伍姓改成了武松的武。后来阮家寨子和伍家村不知道去了哪里,到了今日,萧棋遇到了故友武雕龙! 黑衣人捡起了发黑的九阴虫,颓然后退了两步,眼睛通红,说:“我情非得已,不能怪我,萧棋,今日我若退开了,我的妻儿就可能活不了了。” 脾气很好萧棋,忽然破口大骂:“黑煞狗屁神秘人,狗东西,给我滚出来,老子今天非要搞你一顿,用这种卑鄙的办法,真是让人恶心。” 武雕龙后退了两步,又忽然走上前,嘴角动了两下,说:“萧棋,我告诉你一句话。”萧棋微微犹豫,警戒心放松。武雕龙走了过来,忽然刀光一亮,直接就朝着萧棋胸口刺去。 天真人一脚将武雕龙踢开了。武雕龙匕首落在地上,眼神羞愧极了,不再去看萧棋。 “我身不由己,萧棋,你还是杀了我,这样我妻儿还有活命的机会。” 武雕龙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准备暗算萧棋,却被天真人发现了。 萧棋说:“我不怪你,我也不想跟你们动手。折冰锐,我承认你们最后一招很管用,我不往前面冲了。让他们都出来吧。” 黑袍道士叫道:“你这个本事还是乖乖地站在一旁休息为好。”萧棋说:“你是龙家人,但是去了茅山修道,但你的本领低微,钻研邪恶的道术,还是给老子滚开。” 萧棋完全震怒了,老子这种词语滔滔不绝。 一个人的脾气再好,也是有底线的,萧棋的底线终于在今天被打破了。 我走到天真人边上,说:“有没有把握将他们全部打昏,没有还手之力。” 天真人说:“可是可以,但是很耗费体力,不过这种情况,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打昏了。” 我上前拉住了萧棋,喊道:“折冰锐,你们这些卑鄙的伎俩早早收起来吧。”我在萧棋耳边说道:“咱们下重手,将他们打晕,这样避免双方为难。” 萧棋极其不愿意对朋友动手,但是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 萧棋微微点点头。我朝天真人和金僵示意,天真人和金僵发出了光芒,一个变成了蓝色影子,一个变成了金色影子,速度极快。一排黑衣人连忙转动脚步,手忙脚乱之中,很快,都被重力打晕过去。 萧棋说得没错,其中的确有两个我们的朋友,还有一个是龙家人,其中最多的还是萧棋的朋友。 这一关极其险恶,耗费了天真人和金僵不少力气,在避免伤害情况下,我们最终冲入黑煞之门内。 就有寒气更加浓烈了,折冰锐一个人站着, “请鬼王出来说话!”折冰锐竟然往前面走了两步,阴沉着脸,眉心处一股黑气正往外面冒。 鬼王咳嗽了两声,往前面走了一步,朗声说:“我是鬼王,你个小子凭什么叫唤我,识趣一点的话,就滚到一边去,不然的话,我对你不客气了。” 折冰锐忽然喊道:“我是替我师父教训你,当然有这个资格。鬼王,你是决定背叛黑煞了吗?将他们带入黑煞之门,你真是欺师灭祖,为人不厚道。” 自从步入了黑煞之门前,鬼王始终都没有说话,他保持着沉默。 在他内心深处,应该充满了自责,走到了这里,不再说话了,甚至不愿意面对这一切。鬼王原本是黑煞中的人,他是处于什么原因,选择背叛了黑煞,我们不得而知。 但是他的内心十分痛苦。 尤其是此刻,被一个毛头小子指着鼻子骂,很是憋屈,很是痛苦。 鬼王嘴巴动了两下,眼睛眨动了两下,深吸一口气,说:“不敢背叛,只是有些事情,我左右为难,如果到了最后,黑煞瓦解,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报答你师父他老人家!” 这个后果,很有可能,就是死去。 千古艰难唯一死,鬼王最终的结局也只能是死了吧,我现在还暗想。 折冰锐说:“你的算盘打得很好,一旦黑煞出事了,你就成为功臣。你在黑煞罪孽深重,却成功地摆脱自己的罪孽,你的算盘打得太好了。” 折冰锐越是这么说,鬼王就越发痛苦,他不由地咳嗽起来,嘴角又开始流出了鲜血。我骂道:“折冰锐,你个狗东西贱货,不要再胡说八道。” 折冰锐说:“萧关,我又没有说你,你紧张什么,你和鬼王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凡世上的人,有爹就有娘,你爹在你身边,你知道你娘是谁吗?” 折冰锐的话越来越难听,真是犯贱的家伙。 我目光不由地看向鬼王。鬼王躲开了我的目光,沉默不语地低头看向了别处。 世上胎生,有父亲,就有母亲。若鬼王是我的父亲,那我的母亲又是谁?折冰锐忽然一改之前的作风,嘲笑我没有母亲,瞬间变成了攻心为上。 我的心头气愤难忍,先天虫又在乱叫,吵得我脑袋痛得不行。我全身发抖,几乎就要冲上去了,幸而黑木杖杖有些凉凉的气息,才勉强控制了愤怒的情绪。 我说:“折冰锐。你自己又何尝知道你父亲是谁,你有本事笑我,却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野种。” 这种恶毒的语言暴力,我很少讲出来。因为伤人太深了,但是折冰锐太过分了,我不得不说了。 萧棋和鬼王同时喝道。萧棋说:“萧关,不要用攻击人的痛处。” 鬼王说:“萧关,不要这么说。” 萧棋和鬼王二人从本质上,都是十分善良的。 折冰锐听了这话,发笑的脸僵直了。他母亲马艳生下了他,他生身父亲却去了某地当官去了,到如今折冰锐还是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这种折磨的话语,对折冰锐来说,是多么残酷的! 我才觉得我有些过分了。 我长吁一口气:“关于我们的生世,不要再相互攻击了。” 顿了一会,我又说:“鬼王之所以出走黑煞,是因为你们背离了蚩尤大帝的虫道。你们入了邪图,跟着黑煞已经是一条错误的道路,没有必要再跟下去了。鬼王是出走黑煞,而不是背叛黑煞。” 折冰锐说:“你凭什么说黑煞眼下要做的是错误的!” 我道:“当然是错误,因为我是蚩尤大帝的传人,我说你们错了,你们就错了。”话语一落,我用力抬起黑木杖,重击在地面上。 发出了长久的回声。 洞xue深处,还传来长久的回应,与此同时,之前感觉到的蛊虫气息,再一次从折冰锐背后传出来了。 “你……你这是什么……”折冰锐不由地后退了两步。 我道:“这是蚩尤大帝的黑木杖,是他告诉我找到黑木杖的……我来这里,就是瓦解你们黑煞的,你个大傻逼……”